第一百三十七章 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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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水深火熱 其實安語嫣就算逃出來也沒什么,她的勢力在這次叛逃中一定會被小皇帝削減,千里奔馳,如今的她已經不會威脅到西河了。 心里盤算了一番,西河沒有發(fā)現眾人的欲言又止,她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涼澗身上。 她不在的這幾天,涼澗也沒好過到哪里去,全國陷入停擺的狀態(tài),不少臨近城市的百姓也開始涌向帝都,向這位“不合天意”的皇帝陛下示威。涼澗那邊也沒閑著,派出了軍隊鎮(zhèn)壓,然而暴力鎮(zhèn)壓下流血事件的發(fā)生更加激起了民怨,越來越多的人對這位皇帝產生不滿,繞是涼澗再有手段,也不敵一國之力的抗爭。涼澗原本也想聯合其他三國借力,可惜那三國也只是稍稍比泠蒼好一些,一些基本的商鋪關店,卻也沒有產生逼宮這樣的事來,事有反常必為妖,這事一看就是沖著涼澗去的,縱使他開出豐厚的條件,也沒人敢?guī)退?/br> 獨木難支,軍隊也被大量百姓堵的無法發(fā)揮作用,只能將皇宮團團圍住,保護陛下的安危。 涼澗這邊問題不大,卻也不能急在一時,大致安排了一下,西河看向白羽櫻,她有點好奇她是怎么從暮千夜手下逃出來的。 白羽櫻看她的眼神有些復雜,這讓西河納悶了起來,西河剛欲跟她說什么,白羽櫻已經來到她身邊輕聲道了一句:“小河,對不起?!北闾右菜频碾x開了。 西河一頭霧水,也沒在意其他人,循著她的背影追去,然而剛轉過走廊,她就被按在了墻上。 一瞬間的詫異,西河反應迅速地抬頭,看清身前人的瞬間臉色微白。 那人狹長上挑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一頭長及腳踝的卷發(fā)妖嬈又魅惑,有一縷調皮地垂在了胸前,這份美麗背后隱藏著危險,西河后背起了一層疙瘩,無端地開始心跳加速。 暮千夜……是如何在這里的?! 暮千夜將她從頭看到腳,每一分都不落下,認真將她的所有拓印在心底,他面上不辨喜怒地看著她難得的女裝打扮,握住她肩的手卻越收越緊。 “嘶……疼!”西河一聲驚呼,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 暮千夜眼波一動,微微松了一些卻并不放開她。 聯想之前幾人的異常,西河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青綿會讓自己小心,為什么白羽櫻會跟自己說對不起,她并不怪白羽櫻將這魔頭帶過來,畢竟在她眼中還是白羽櫻的安全更為重要,她想不明白的是,暮千夜到底為什么對她這么執(zhí)著,還追到了這里?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注意著她的神態(tài),暮千夜眼神變幻,終于出聲了。 “河兒……”果然啊,是自己之前太過粗心,除了臉容,那雙眼睛,那些熟悉的思考神態(tài)都是無比懷念的,午夜夢回不斷回放的,可他之前竟都沒有認出她……不過也幸好,冥冥之中他們是有緣分的,那個時候讓他碰到她,強行要了她…… 西河先是一愣,繼而一驚,他!他是怎么認出她的?!她之前可沒告訴過他自己的名字! 看出她的驚詫,暮千夜一笑,低啞的笑聲中滿是苦澀。 一手撫上她的眼睛,看著幽深如潭的黑眸中映出自己的模樣,暮千夜牙關緊咬,對她是又愛又恨。 “為何不告訴我是你……我險些失去了你!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一直陪著我的么?!你知道這些年我是如何度過的?生不如死,死了或許就能看到你了,你若再出現的晚些,我便真的去了……” 西河此時心頭一陣苦澀,之前對他產生的負面情緒全都奇異地消失了。嘆了口氣,她避開了他的目光,還能怎么說呢,發(fā)生的事太多,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那么簡單的關系了。 暮千夜看著她,突然就有些恐慌,他將她牢牢按在墻上,正要湊近她,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冷冷地開口。 “放開她。” 不知何時,青綿與傾歡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后,傾歡正欲過來卻被暮千夜擋住了。 “你什么意思?!”傾歡的眉毛已經吊的老高,很快就要發(fā)火了。 暮千夜冷冷看著他就是沒有動作,青綿站在那里,不說也不動,三個人無形中對峙著。 西河生怕他們在走廊上打起來,只能先安撫住他們。 “算了,有話進去說吧?!?/br> 暮千夜這才放開她,緊跟在她身后走。 房間里,四人相對,氣氛說不出的凝重。 暮千夜盯著傾歡看了許久,突然道:“原來是你?!睅啄晡匆?,當年那個小少年變得如此成熟高大,怪不得他第一眼便覺得他眼熟。 傾歡冷冷瞟他一眼,終是沒有開口,撇過頭去。 當年小河落下懸崖,不多久暮千夜歸來不見她便瘋了般地四處尋找,自然而然的,他找到了傾歡他娘落腳的地方,原本的希冀被那女人惡意打破,她竟還嘲諷暮千夜的失魂落魄,一怒之下他與傾歡娘大打出手,兩人誰也沒有討到好,傾歡回來的時候兩人都已不在,自那之后暮千夜就一直在找尋那女人的蹤跡,他要為西河報仇,而傾歡的娘卻是半點蹤影也未見。 如今再見,傾歡對暮千夜還是沒有太大感情的。當初他也恨透了那個被仇恨蒙蔽的狠心娘,特別是小河所受的傷害讓他突然間有勇氣掙脫了一直以來的枷鎖,他不再與她有聯系,以后就各自去過各自的生活吧。 西河看看他們,先前不知道該怎么辦,現在突然平靜了下來,雖然自然不知該怎么處理眼下的情況。 她不說話,暮千夜自然不會放過她,自從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她人就在自己眼前,說什么他也不會再輕易放過她。 “給你,這是你的東西?!弊詰牙锬贸鰱|西放在西河面前,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牢牢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西河微愣,看清是她的小金弩和當年他送她的蓮花簪,抿了抿唇終是沒有說話。 傾歡與青綿也看著她,一個沉默,一個若有所思,搞得西河都不敢輕易開口,感覺現在這樣說什么都可能引發(fā)一場戰(zhàn)爭。 這兩樣東西確實是她的,可現在還有拿回來的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