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獻上戰(zhàn)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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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項宣曄公然找悔氣,卻不能挺身而出解決問題,杜和之還剩下一年才能擺脫女裝枷鎖,貿(mào)然自報身份會貽笑大方,令杜家蒙羞。 論官階,柳王沒有赴宴,大哥出面又不合禮數(shù)(※南蜀柳王為一品官,柳王世子為三品官),眼下只有jiejie屬最合適人選,奈何jiejie現(xiàn)在身體軟弱無力,能如常應(yīng)付嗎? 思前想后,杜和之還是決定表露真實身份,娘娘腔、斷袖、變態(tài)的稱呼必然加附身上,但比起家人性命,皆是無關(guān)痛癢,名聲對于破落貴族來說并不值錢,杜和之轉(zhuǎn)身往前踏出一步,拱手欲待出言。 「世子妃見笑,李夫人乃世子閣下心上尖尖寵兒,怎能與狗相提并論?」 「沙羅醉酒失言,引致李夫人誤會,理應(yīng)主人向閣下賠罪?!?/br> 「請讓民女表演青龍戰(zhàn)旗舞作賠禮,表示歉意。」 適逢其時,杜澟之手持兩支等身大小的黑色青龍戰(zhàn)旗,穿著棗紅色勁裝現(xiàn)身,音細如發(fā),額露水珠,臉色慘白,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項宣曄掩口而笑,對于趙景宗繃著臉瞪著她的抗議視而不見,擺手示意杜澟之表演,她原本只想折騰一下李蜜兒,刻意設(shè)局令李蜜兒誤以為酒菜被下毒,嚇唬嚇唬她,誰知杜家小白狗闖禍,迫著杜澟之必須奮不顧身撲出來,這筆帳就先記下,稍后再討回。 何況,青龍軍戰(zhàn)旗舞已消失了整整十年,自從寥瑛烈死后,青龍軍解散,此舞隨之消隱,杜澟之性情高傲,老不死的皇帝想看也堅決罷舞,如今主動獻技,屬實罕見,項宣曄當(dāng)然不會放過。 青龍軍戰(zhàn)旗舞由著名恩愛情侶寥瑛烈和杜澟之創(chuàng)作編制,一人起舞威武,兩人共舞氣宇軒昂,男方舞著兩丈高大旗,女方舞著一丈高小旗,聽說皇長孫參與平定邵王之亂時,每次出戰(zhàn)前都會要求小情侶獻舞震撼軍中士氣。 鼓聲風(fēng)行電掣地響起,杜澟之抬起緊握戰(zhàn)旗的雙臂,旗幟在沒風(fēng)之夜順勢飄蕩一下后靜止,又因她秋風(fēng)掃葉地旋轉(zhuǎn)旗桿,再次展開青龍圖騰并并呼呼作響,頓然止步,厲聲吼叫一聲之后,握緊著旗竿有韻律地舞動,旗幟于空中如龍飛騰、如蛇游動上下起伏,捲著滾滾灰塵晃動,她呈圓形舞步圍著轉(zhuǎn)三次繼而將兩手旗竿合攏,身體呈弓字弧線,腰椎一扭,立姿不變,斜里揮舞戰(zhàn)旗后又立即端直腰,左右揮舞合攏為一的戰(zhàn)旗,清越地嚎喝。最后乾凈厲落地把大旗分開并拋上半空,身體后仰跳高,快速做出一個后空翻,翻騰時順手擲下半空中的大旗再以旗桿末端支撐著地,流暢完成戰(zhàn)旗舞。 看似輕而易舉的舞蹈,實際需要舞者消耗龐大體力和腰勁才能一氣呵成完成,杜澟之氣喘呼呼地拱手行禮繼而轉(zhuǎn)身離開,汗流沾溼了勁裝面料,透出微黃肌膚,玲瓏身姿一覽無遺,紈褲子弟見獵心喜,把杜澟之與趙氏子弟之間關(guān)係忘得乾乾凈凈,陸續(xù)上前扶攜她,生怕錯失獻殷勤的機會。 杜澟之卻不懂風(fēng)情地回避所有紈褲子弟接近,快速走到杜家專用客席,把戰(zhàn)旗遞送杜和之手中,示意他借此離席,他很快領(lǐng)悟意思,抱著沉甸甸的戰(zhàn)旗離席,甩下裝瘋賣醉的沙羅。 「沙羅要喝奶!」 裝瘋賣醉的沙羅指一指杜澟之彭湃上圍,兩手不斷重復(fù)伸指握拳動作,杜澟之毫不賣帳,白了一眼,落落穆穆,一手抓緊他手腕骨,痛得沙羅發(fā)出凄厲的呻吟聲。 「世子帥哥有奶供應(yīng),只要擼一擼那個位置就喝上?!?/br> 杜澟之不避嫌地指尖瞄向正盤腳而坐的趙景宗褲襠位置,猥瑣瞇眼,扯嘴微笑,俗語一江水養(yǎng)百樣人,他一泡奶養(yǎng)十八位妃妾,委實是個人才呀! 面對杜澟之突如其來的耍弄,趙景宗和顏悅色地抬起指尖指向已返席的李蜜兒。 「本人對斷袖并不感冒,靈狐小弟還是找她比較好,喜歡就拿走。」 「倘若……小澟有興趣一嚐滋味,不妨邀請本人往閨房走一趟?!?/br> 李蜜兒聽到讓妾宣言后臉色慘白,驚惶失措地掐著裙擺顫抖,生怕真的被趙景宗贈予眼前這隻妖里妖氣的羊白頭。 一個登徒子夠煩,現(xiàn)在還要冒出兩個登徒子,被他們緊追不捨地調(diào)戲,更可悲的是眼前兩位登徒子都是杜澟之自己惹來,唉,報應(yīng)不爽呀。 內(nèi)心滿滿感慨的杜澟之幻想著,這個時間如果有人霸氣解救她多好,儼如第二世里的八十年代當(dāng)紅電視劇上海灘中,許文強霸氣地破門衝入教堂大吼「程程!」一樣,多帥氣,就算最后許文強成了槍靶,也很浪漫。 莫可奈何,南蜀沒有許文強,她也不是程程,還是趕快動動腦筋解救自己才是。 「承蒙世子關(guān)愛,惜民女腸胃欠佳,無褔消受如此貴重之邀請?!?/br> 「此等機會難得,民女決定轉(zhuǎn)贈予李夫人作賠禮,看她剛才送出兩巴掌,痛得之和快要罵奶奶的表情,可見力度之大,雪白玉手想必也紅腫起來,閣下今晚務(wù)必要多加安撫。」 雖然與李蜜兒無怨無仇,卻因她平白扇了杜和之一巴掌,不稍微告她一狀,杜家臉子往哪里擱? 李蜜兒似乎還沒有領(lǐng)悟杜澟之的說話,自個兒羞澀低頭,白皙臉頰飛過一抹絳紅,身體輕輕一傾,倒向趙景宗,無聲無色地拉開衣襟,露出白凈酥胸貼近趙景宗手臂,他的手臂一下子就嵌入鴻溝中,被反覆上下磨蹭著,令眾多紈褲子弟看得銷魂蕩魄。 對著滿腦子都是色色事宜的sao貨,杜澟之也懶得道破真意,反正該做的事都做完,只剩下找機會撤退,她不理會在旁撒酒嬌的沙羅,一手抓緊酒壼,一手捧著酒杯向眾人遂一行酒醴,再坐回席上摸摸案上杜和之剩下的半瓶五彩果酒酒壼,單手叉腰,仰頭喝個精光。 「一個宣黑,一個……sao貨……咕……」 「一、二、三……哈!胖子兄分裂成三隻??!呼呼!」 良久,杜澟之放下空瓶,撫摸guntang又憋得通紅的臉,醺醉的杜澟之瞇著眼仰望尊位三人傻乎乎笑一笑之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褔身告別離席。 「都別管我!姐沒事,走直線給你們看?。 ?/br> 暈乎乎的杜澟之走到后院,全身酥軟地倒在涼亭的橫樑上,晚風(fēng)陣陣吹散醉酒燒心的感覺,舉頭凝望佈滿后院的柳樹,長著綠茵茵葉子的下垂枝條隨風(fēng)飄搖,她打了一個呵欠,舒展四肢,閉上眼簾呼呼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