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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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來越黑了,皎潔的月光影影綽綽地撒了下來。 趙濤還坐在地上,幾個跟上來說要去庫房還東西的,也不往前走了,反而停下來看熱鬧。 這事兒鬧的,何芝蘭知青真是吃香,兩個男人為了她打架咧,就是不知道哪個男人入得了她法眼了。 僵持了一下,何芝蘭嘆口氣,上前主動握住沉玉樹的手,還不等她溫言軟語說好話,沉玉樹倒是先甩開了她的手,然后轉(zhuǎn)身將趙濤拉了起來。 他手上力氣大,趙濤就算想死賴在地上也不行。 “你干什么!你還想打人!”趙濤害怕得很,嘴上卻虛張聲勢道,“革委會的人還沒走遠(yuǎn),你也想被抓去公安局嗎?” 沉玉樹沒理他,把人拉起來后,直接走到何芝蘭身邊,大掌一伸,將何芝蘭攬到自己懷里,轉(zhuǎn)身就走。 他長長的胳膊擋住何芝蘭那半截玉藕似的脖頸,一片風(fēng)光掩于男人懷中。 “姐!”不遠(yuǎn)處文晚霞招手。 倉庫里堆滿了下工來還的農(nóng)具器械,文彩霞搶先一步過去喊道:“還有誰沒還?到點(diǎn)兒不來可是算貪污公家東西了?。 ?/br> 幾個本來屁顛屁顛跟著看戲的村民,一聽這話連忙著急忙慌地往前跑。 文晚霞做事情和他大姐一樣,爽快迅速,東西一收,會寫名字的簽字,不會的畫個押,倒也是簡單。 簽完字畫完押就得拿著倉庫表對著倉庫里的東西盤,每樣都不能少,每樣都是公家的財產(chǎn)。 文晚霞正把倉庫表遞給何芝蘭。 趙濤跟在后面,順手直接搶過來,對著何芝蘭自來熟道:“我來報單,你來查看,這樣速度快點(diǎn)兒?!?/br> 沉玉樹見狀,直接搶回來遞給何芝蘭,氣悶悶道:“你來報單,我來查看?!?/br> 還不等何芝蘭說話,趙濤先哎呀兩聲,然后又是關(guān)心又是責(zé)備道:“何同志嘴巴都起皮了,怎么能讓她來報單呢,要報單也是你來報,她來看?!?/br> 一句話直指沉玉樹不關(guān)心何芝蘭。 沉玉樹卻沒把單子接回來,趙濤搞學(xué)問的腦子轉(zhuǎn)得快,一下心里轉(zhuǎn)過好幾個猜想,略帶試探略帶嘲諷道:“你不會不認(rèn)識字吧?” 沉玉樹第一次正眼看他,惡狠狠的,像是山野里獵食的獨(dú)狼。 “好了好了。”何芝蘭打圓場道,“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我自己看自己查,你們不要插手了?!?/br> 文家姐弟年輕,情感方面不是特別懂,但是沉玉樹到底是一個村上的知青,一般村里的知青們互相都是很護(hù)著對方的,于是文晚霞直接開口道:“趙老師,這么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嗎?” 文彩霞也幫腔道:“是啊是啊,牛車夜里不好走,今晚霧氣也大,趙老師要早點(diǎn)走比較安全。” 姐弟兩一起趕客,沉玉樹難得跟著人話頭說下去,他也悶聲道:“你走?!?/br> 趙濤被三個人圍攻,卻陡然生出了一股勇氣,覺得自己真愛被阻,何芝蘭一定也是迫于形勢才不得不說自己和這個大高個子早都定了親,畢竟他和何芝蘭那可是好多年的老同學(xué),家里的情況都互相很清楚,怎么會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未婚夫。 “芝蘭!”趙濤鼓起勇氣,“我有話和你說!” “不許喊芝蘭!”沉玉樹一下打斷,死死盯著趙濤道,“稱呼她何同志!” 趙濤也不甘示弱地回盯過去。 火藥味十足,眼看又要打起來,何芝蘭盤到一半的庫存也沒法繼續(xù)了,只能扶額來勸架。 蒼天啊大地啊,她真的只想早點(diǎn)下班回家休息?。?/br> 這兩位大哥能不能不要斗法了! “先別吵架!”何芝蘭一手拉住沉玉樹,一手拉住趙濤,“有話好好說!直接說!當(dāng)面說!” 沉玉樹還是死亡眼神盯著趙濤,趙濤假裝沒看到,對著何芝蘭道:“芝蘭,我知道你有苦衷,我就想問你,你真的想好了嗎?” “什么想好了嗎?”何芝蘭一頭霧水。 “你真的想好了要把一輩子交代給這個文盲嗎?”趙濤說話簡單粗暴。 沉玉樹差點(diǎn)沒直接給趙濤一拳。 何芝蘭勉強(qiáng)摁住沉玉樹,對趙濤道:“趙老師,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回答你,因為你沒有資格來提問我?!?/br> 說白了就算是真舊情人又如何,還不能分手了?她半路穿越過來,接手了炮灰劇情,按照自己心意舒服活下去才是她的理想,原主的愛情她還真成全不了。 趙濤臉色發(fā)白,何芝蘭說的沒錯,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友情以上戀人未滿,說曖昧也曖昧,但是關(guān)系卻是從來沒確定下來,頂多算是極好的朋友,又來什么資格指摘她的人生選擇。 怪只能怪自己沒勇氣表白,趙濤尷尬地推了推金絲邊框眼鏡,喏喏道:“好,你說得很對?!?/br> 沉玉樹也消了點(diǎn)兒火氣,起碼看趙濤的時候不再是一副要立刻打他一頓的樣子。 何芝蘭唉一聲,繼續(xù)道:“趙老師,你那個簪子上的珍珠,我以后會攢錢慢慢還給你,不要多擔(dān)心,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diǎn)回去吧?!?/br> 提到簪子,趙濤心碎了,忍不住道:“玉蘭花開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贈君,你是真的變了,何同志?!?/br> 人家把話都說得這么清楚了,趙濤也不是那種上趕著的,他到底有文化人的清高,知道何芝蘭變了心,也不再強(qiáng)求。 酸里酸氣的詞一扯出來,何芝蘭簡直差點(diǎn)沒撅過去,真是舊情人啊! 為什么書里沒寫啊! 也對,一個走場炮灰哪里會有這么多背景板信息,何芝蘭小心翼翼抬頭看自己便宜老公。 沉玉樹臉色變化莫測,聽到詩詞是怒發(fā)沖冠,聽到何同志是心中冷哼,最后換了一張極為日常的死板臉,道:“晚霞,你送送趙老師?!?/br> 文晚霞就要上來拉趙濤。 趙濤也不反抗,剛才被沉玉樹一推,確實(shí)是傷到了屁股骨頭那,走路還真有點(diǎn)疼。 還沒轉(zhuǎn)身走兩步,趙濤突然又回頭道:“何同志,大槐村過兩天放露天電影,你要是有空可以來看看。” 沉玉樹臉又變黑了。 “沉同志,你也可以來,大家都可以來啊,多叫上些朋友!”趙濤完全不畏懼,繼續(xù)大聲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