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勾引親哥哥(5)
一路上相顧無言,詩凝委屈卻不能發(fā)作。 林濬辰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過火,可也拉不下臉去道歉。他那么聰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介懷得并不是詩凝與周家,而是詩凝與周遙的親密。 林爸爸和林mama也察覺出兩人之間的沉默,不由追問發(fā)生了什么,林濬辰笑道:“沒什么,可能是我多嘴啰嗦了幾句?!?/br> 林mama笑道:“難得你也會啰嗦了,小時候都是惜字如金。”她說完,又轉(zhuǎn)過臉兒和詩凝說:“你哥說話有時候就是不講情面,生硬得很。甭理他?!?/br> 詩凝笑了笑,輕聲道:“我明白。哥哥是為我好。” 這話多少有些賭氣的成分,林天姿聽不分明,和林濬辰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問起來發(fā)生了什么,林濬辰遲疑片刻,覺得周遙和詩凝之間的事情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便敷衍了幾句,只說詩凝想吃桃子:“之前家庭醫(yī)生說她腸胃不太好,所以我就說教了幾句?!?/br> 林天姿嗤之以鼻,不滿地撇了撇嘴:“就這么點事兒啊,你不也是為了她好?你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meimei不說話,脾氣倒是不小。果然是公主,公主病無論何時都要發(fā)作?!?/br> 林濬辰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揚起唇角,反問她:“這不是你的meimei?你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公主病?!?/br> “我覺得她更多得是我的未來小姑子?!绷痔熳舜蛉ふf。 林濬辰叮囑說:“這樣的話不要在爸媽面前說?!?/br> “知道啦?!绷痔熳嗽谒a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口紅印。林濬辰無奈苦笑,兀自擦了擦,但還是留下一個印記。詩凝看到那個印記,不禁腹誹:嫌棄自己和周遙來往會敗壞門風(fēng),那他們呢?這就不算透支林家的名聲了? 果然,人人都是雙標(biāo)慣犯。 詩凝今晚就住在宿舍,明天一早還要軍訓(xùn),與父母告別,仍舊是林濬辰親自開車將詩凝送回宿舍。詩凝手里依舊拎著那些水蜜桃,林濬辰在校門口停車,兩人相對而站,詩凝要走,林濬辰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林天姿也很瘦,但是畢竟從前是林家唯一的女兒,那種瘦不過是為了好身材刻意營造的,但是詩凝不一樣。她的手腕很纖細,骨架子也小,這樣輕輕一攥,稍一用力,白皙的手腕似乎就可以被折斷。 他知道詩凝以前過的貧苦,卻不知道原來她如此的瘦弱。 林濬辰對方才自己的語氣和言辭感到抱歉:“詩凝,我和你道歉。我不該那樣說你。那些話……的確是重了些?!?/br> 詩凝垂眸看著他握在手腕上的手掌,聲音輕飄飄得:“沒事兒。我沒往心里去。我也會注意不拖累林家的名聲,雖然我還不清楚要做些什么?!?/br> 林濬辰收回手掌,微微蹙眉,嘆了口氣:“你不生我氣就好。” 詩凝漾起一絲笑意,頰邊地梨渦淺淺,卻很甜:“那我要是生氣了,哥哥會怎么辦?” “隨你處置?!绷譃F辰笑道。 詩凝聞著東南街道那里小吃攤的味道,笑著說:“哥哥,我們?nèi)コ韵拱??!?/br> 林濬辰問:“你沒吃飽?” 詩凝笑了笑:“我其實不愛吃西餐?!?/br> 林濬辰瞧著詩凝開懷,心中也含著歉疚,于是應(yīng)下,他今天不是西裝革履,素色的T恤衫,下身則是磨白牛仔褲,詩凝也是白衣仔褲,兩人并肩往前邊走,很像是情侶的裝扮。詩凝要了一份麻辣燙,吃得嘴唇都紅彤彤得,像是石榴花,妖艷嫵媚。林濬辰吃不慣,隨意點了一些,筷子在碗中來回撥弄,一手托腮,端詳著小姑娘被辣的不停吸氣卻還是堅持往下吃的模樣。 林濬辰和林天姿從小就是精英教育下的孩子,詩凝不同,她的字典里只有生存兩字。生存意味著不能去吃高檔的餐廳,不能去游樂場肆無忌憚地玩耍,餓得不行的時候吃個煮雞蛋,然后周末夜晚的一頓麻辣燙就讓她很滿足。 “你不吃嗎?”詩凝瞧著林濬辰碗中幾乎沒怎么消下去的食材,“哥哥,不和你胃口是嘛?”畢竟錦衣玉食,和她前十八年的生活狀況天差地別。 “還好?!绷譃F辰挑了一塊兒不知名的東西,咀嚼著,味道很香,但是也過于濃香了,里面應(yīng)該是很多香料、添加劑,他不喜歡這個味道。 詩凝眨眨眼,不好意思地說:“哥哥不喜歡就算了,我待會兒打包,回宿舍繼續(xù)吃?!?/br> “你這么瘦,能吃兩份?” “努力唄。”詩凝俏生生地笑著。 林濬辰溫和地笑,抬起手在詩凝烏黑的發(fā)頂揉了兩下。 軍訓(xùn)是疲憊而喧鬧得,詩凝速來認真,哪怕是站軍姿、踢正步也是一板一眼,很快就成為了班級小標(biāo)兵。她開心得回到家中和林爸爸林mama分享這件事,剛說了幾句,林天姿施施然也回到家中,把自己的企劃書遞給林爸爸。她最近除了咖啡廳的生意也開始向林爸爸的酒店生意傾斜,林爸爸和林mama閱讀過后連連稱好,詩凝那點小小的獎勵便往到了腦后。 剛剛被尋回的時候,都有一種新鮮感,特別是其中還摻雜著多年來的愧疚,奈何時間久了,詩凝又不是一顆顯眼的明珠,她更像是沙灘上小小得、不起眼的寄居蟹,笨拙地前行。對比之下,還是一手養(yǎng)大的、優(yōu)秀的林天姿更得人青睞。 雖然只是習(xí)慣性地、下意識地,但詩凝還是覺得陌生和失落。只是這份陌生和失落她習(xí)以為常,從前在周家,她也是類似的處境。 林濬辰正在廚房餐桌旁擺弄手機,聽著客廳里的談話聲,本來是詩凝輕靈的聲音,他并沒有刻意傾聽詩凝講話內(nèi)容,可是這樣的背景音令他舒緩。只是過了會兒,往客廳望去,主人公更換,林天姿坐在林爸爸和林mama中心,侃侃而談地聊起自己的企劃書。 詩凝坐在角落里,雙手揪著衣擺,臉上是拘謹?shù)男θ荨?/br> 一片歡聲笑語、稱贊道賀,詩凝卻無人問津。然后她起身,悄無聲息地離去。林濬辰早就看過了林天姿的企劃書,那里面有四分之叁是他創(chuàng)作得,所以對于其中內(nèi)容他并不好奇。他也跟著起身,從后門溜出去,看到花園里詩凝孤零零地坐在秋千架上。 “詩凝?!绷譃F辰輕輕喊她一聲。 詩凝回眸,小臉兒素白瑩潤,如天上月光皎潔。哪怕是艱苦的軍訓(xùn),她還是沒被曬黑。她今天隨便綰了一下頭發(fā),耳畔還晃悠著幾綹,有些嬌憨。林濬辰走近些笑問道:“你在學(xué)校被夸獎了?” 詩凝面上一紅,這時才覺得那點子夸獎不值得講出來,起碼在林天姿面前,微不足道?!皼]什么。小事情?!痹娔衤曊f。 “說來聽聽?!绷譃F辰席地而坐。 詩凝斟酌著言辭,娓娓道來自己軍訓(xùn)被評為班級標(biāo)兵,到時候走方陣走在最前面。班級里面只選擇一男一女兩位標(biāo)兵,詩凝覺得被選上很榮幸。 林濬辰鼓勵她給自己踢一下正步,詩凝本想好好表現(xiàn),可惜在自己偷偷喜歡的人面前,身子僵硬的厲害,于是有些滑稽。她懊惱地很,林濬辰卻笑道:“挺不錯,下次你們匯演的時候告訴我,我去看看。” “還是算了吧,你一來,我又開始緊張,到時候站在前方卻同手同腳,那就出丑了?!痹娔氐角锴Ъ苌相洁熘?。 “我偷偷去。” “那我也緊張?!?/br> 林濬辰好像安慰她,林天姿卻姍姍來遲,她也挨著林濬辰坐下,談笑間好似不經(jīng)意地詢問他們聊什么,知悉后笑道:“咱倆都在國外讀書,可沒經(jīng)歷過軍訓(xùn)。小妹,真羨慕你。” 詩凝揚了揚唇角,眼底毫無笑意。 林天姿忽然又對林濬辰巧笑嫣兮:“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也經(jīng)常在這里玩嗎?我喜歡蕩秋千,你就在后面幫我推,有時候吃飯都顧不上。” 詩凝頓時坐立不安,立刻起身留下一句“我還要給我同學(xué)發(fā)郵件”便迅速離開了。 林濬辰對林天姿說:“你說這些做什么?” “我說什么了?咱們小時候就是這樣啊?!?/br> 林濬辰道:“小妹剛回來,我們提起從前的事情,她會心有芥蒂?!?/br> 林天姿面色一沉,譏諷說:“那都是我的錯嘍,她一回來,我便都是錯,我看要不我離開林家,成全你們一家四口。” 林濬辰心底不耐煩,可又不好發(fā)作,只得捏了捏她的指尖徐徐說道:“天姿,別這樣,我也只是希望一家人在一起融洽些。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小妹畢竟敏感,我們有時候無心之舉可能會讓她誤會。” “長大了,或者有了固定的交往對象可能就好了。”林天姿依舊滿不在意。 林濬辰不知道再繼續(xù)說些什么。 詩凝的大學(xué)以“軍訓(xùn)”嚴苛聞名,為期整整四周的軍訓(xùn)令大學(xué)新生苦不堪言。詩凝本來就偏瘦,經(jīng)過軍訓(xùn)更顯得弱不禁風(fēng),可不知為何,小姑娘精神很好,每天在太陽底下正步走都覺得自己非常帥氣。寢室的小姐妹也紛紛稱贊詩凝表現(xiàn)優(yōu)秀,于是連帶著班級競選,詩凝成為班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 而等她把這一消息再次興沖沖地告訴給林mama的時候,林天姿又驕傲地告訴家人,自己已經(jīng)應(yīng)聘上了國外某知名公司的兼職工作,她雖然還是在讀學(xué)生,但該公司很看重林天姿的簡歷,甚至答應(yīng)給予林天姿研究生一年的獎學(xué)金。 詩凝那點無足輕重的小經(jīng)歷也就淹沒在了眾人對林天姿的恭賀中,自己默默地將碗里地白飯吃的干凈。 (搶我風(fēng)頭,我搶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