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準姐夫(5)云泣(下)
因為受傷,許嬈倒是沒有強迫周景舒立刻和云愫再次發(fā)生關(guān)系,她也害怕一不小心人質(zhì)死在自己手里,便一切算計皆落空。 云愫被人侵犯,許嬈心情甚好,連著好幾日早出晚歸,和那些朋友在酒吧里慶祝,別人問她高興什么,她故作神秘不肯輕易告知。 看守云愫的工作也自然交給了周景舒。 一日叁餐照例是周景舒送入,云愫的臉養(yǎng)了好幾天才總算消腫,手臂上的傷痕現(xiàn)在仍有一點點痕跡,周景舒垂目望見,又看了看碘酒所剩無幾,便想著再去換一瓶,云愫卻忽然喊住他,聲音輕輕柔柔得:“先生,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周景舒腳步一轉(zhuǎn),點了一下頭,思忖了幾秒中,還是坐在離她稍遠的地方。他雙手擱在膝頭交叉,靜靜望著云愫,等待她開口。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云愫雖然厭惡,但是封青黎給予她的良好教養(yǎng)還是令她語氣溫和,當然她也怕觸怒周景舒,害怕他再對她施暴。 “我姓周,景舒?!?/br> 云愫又問:“哪兩個字?” 周景舒描述了一下。 云愫點點頭,沉吟片刻,稍稍揚了一下唇角:“青蔥榆樹蔭庭除,白日遲遲晝景舒。這名字和春天倒是應景?!?/br> 周景舒沉默著,沒有回應。他讀書不算多,程瀚去世后斷了收入,為了供許嬈上學,他便輟學打工去了,聽得女孩子婉轉(zhuǎn)吟誦,心里有些微妙。 “你和我jiejie是不是戀人?還是朋友?” 周景舒道:“男女朋友?!?/br> 云愫聞言,面皮漲得通紅,羞憤地看著他:“那你們?yōu)槭裁匆獙ξ易瞿欠N事?你不覺得、不覺得對不起jiejie嗎?” 周景舒沒有什么表情,許久,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們需要一個孩子?!?/br> “你和jiejie……”云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面上有幾分羞赧,說不下去了。 周景舒站起身,欺近些,察覺到云愫的緊張,又后退了幾步問:“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也認識我父親嗎?”云愫鼓起勇氣和他面對面對望著,女孩子的眼睛如一汪清泉,不染塵世的分毫,哪怕她被自己玷污了,可還是干凈如琉璃娃娃一般。 屋內(nèi)窗簾緊閉,沒有開燈,周景舒被陰影籠罩著,也許是這樣黯淡的光線更輕易的蠱惑人心,他放肆地端詳著云愫的面容。許嬈綜合了程瀚與許緋的長相,美麗卻并不驚艷,云愫則不同,她的面龐看不出太多程瀚的影子,也許是遺傳了封青黎的相貌,五官精致如春日里細膩的工筆畫,只是稍稍看一眼,便永生難忘。更難得的是,少女周身的氣質(zhì)純凈如水,舉手投足一一顯出幾分清貴之氣,果然如牡丹雍容華貴。 周景舒腦海里頓時描繪出與云愫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春色,面試上不由一熱,輕咳了一聲,恢復些理智道:“他曾經(jīng)教導過我,也和小姑一起撫養(yǎng)過我?!?/br> 云愫想了想,依舊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或許封青黎知道,只是母親沒有和他說過。她呼吸了幾下,指責他說:“既然爸爸撫育過你,那你對我這樣不算是恩將仇報嗎?” 周景舒眉心簇起,許久,他只能無奈地開口:“程小姐,在我瀕死的時候是小姑救了我?!?/br> 云愫頓時紅了眼圈,隱忍著抽噎的聲音開口道:“你們真無恥?!?/br> 周景舒感覺心口有些悶,他不想停留在這個小臥室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許嬈晚飯的時候見周景舒眉頭不展,不由關(guān)心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周景舒雖然話少,但是自小和許嬈親近,有任何心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許嬈,許嬈知道周景舒貪戀親情,所以他的感情總是傾注在幾個親人上,對旁人都是冷淡而疏離得。可現(xiàn)在,他只是搖搖頭,快速地吃著簡單的飯菜沒有回復她。許嬈湊近一些,唇瓣落在周景舒的嘴角處,眼睛忽然瞄見周景舒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抓痕,眼神一沉問道:“這是程云愫弄的嗎?” 周景舒低頭看了一眼,道:“嗯。”是他脫她的衣服的時候,云愫在他手臂上用力撓得,她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景舒估摸著最后得留下幾道疤痕。 許嬈眼神頓時兇狠,冷笑一聲說:“下次將她徹底鎖起來,看她還敢撒野嗎?” “嬈嬈,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好不好?”周景舒忽然扔下刀叉,一臉不耐煩。 許嬈難得見他動氣,立刻來到他身前,雙手搭在周景舒肩上,柔和了語氣輕聲說著:“你生氣了?我說錯了話?” “我只是不想談這件事?!敝芫笆娴馈?/br> 許嬈想了想,微笑著勸慰:“你是有負罪感嗎?沒必要,你想想她們母女對我和mama的欺壓,讓她女兒受點傷害有什么不對的?” 周景舒嘴唇動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許嬈繼續(xù)說:“今晚你還是去……” “我今晚去客臥睡?!敝芫笆娲驍嗨脑挘瑥街倍似鹜氡P去廚房清洗,只留下許嬈站在庭院內(nèi),不明所以。 云愫一夜睡得恍恍惚惚,身上酸疼,心里也擔心周景舒還回來侵犯自己,眼皮都睜不開了,卻依舊強撐著不去睡,好在周景舒和許嬈都沒有來過,她直到四點多才終于不安穩(wěn)地睡了會兒,但是門口一傳來動靜,立刻就驚醒了。 今天來送飯的是許嬈,說是飯菜,但只有一塊兒面包和一杯水,品相和周景舒送來的飯菜不可相提并論。周景舒雖然也是送一些快餐,但都是新鮮熱乎得,還算可口。而現(xiàn)在許嬈送來的明顯是些遺棄不要的東西。 云愫怕她欺辱,便一言不發(fā),但是許嬈卻笑吟吟地將食物放在地板上,手掌平放,在空中蜿蜒著搖擺幾下,笑道:“爬過來?!?/br> 云愫直直地看了她幾秒,翻轉(zhuǎn)個身背對著躺下。 許嬈直接上手狠狠地扯過她的頭發(fā),將她從床上半扯起來,盯著她的臉冷聲道:“還在這里做你的程家大小姐呢?你在我眼里就是條狗,我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你最好給我聽話。”說著就給了她一巴掌。 云愫狼狽地瞪著她,倔強地依舊不開口,眼神雖然清澈,可是其中的風骨依舊存在。 許嬈繼續(xù)扯她的頭發(fā),幾番拉扯,云愫覺得頭皮生疼,眼見許嬈把自己真愛的長發(fā)扯落幾許,許嬈想把她從床上拽下來,云愫也生起倔脾氣,就是不肯服軟,許嬈見狀頓時火冒叁丈,強壓她的頭讓她彎下腰像狗一樣去吃地上的面包。 云愫身子瘦弱,再加上這幾日被他們折騰,僵持了會兒就被許嬈按在地面,手腕上的鏈子磨得皮膚生疼,她依舊不順從,甚至還試圖去咬許嬈。 “嬈嬈,你的電話?!敝芫笆胬涞穆曇粼陂T口響起,他看向屋內(nèi)的一幕,眼底浮現(xiàn)一抹心疼,但是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許嬈松開了手,絲毫沒有愧意,走之前還特意將盛放面包的盤子踹到一邊,面包掉在地面,沾上灰塵。 許嬈離開,周景舒進入屋內(nèi),云愫半撐著身子坐起來,爬回床上,咬著衣服,嗚嗚咽咽地哭泣。 他撿起地上的飯菜,看向床榻上被對自己的少女,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啟唇靜靜地和她說:“你想吃什么?” 云愫沒有回應她。 他重新取了面包回來時,許嬈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她有不少朋友,周景舒認識幾個,并不喜歡他們紙醉金迷的姿態(tài),但是也不妨礙許嬈和他們交往。面包放到床頭柜上,周景舒沉聲說:“你起來吃點吧。” 云愫睜開眼睛,回眸看了一眼周景舒,忽然問他:“你會做飯嗎?” 周景舒為他忽然來的問句愣了愣,又瞧見女孩子臉上的紅腫,點點頭說:“我會做飯?!?/br> “我想吃壽司,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做一些?”云愫認真地看著周景舒,保持著富家小姐的禮貌姿態(tài),“并非要你去某個店面買餐,也不是要通風報信,我只是很想吃壽司。” 周景舒沉默幾秒又問她:“我可以做,你還要吃什么?” “我只是想吃點壽司。其他的沒有胃口?!彼曇艉軠厝?,清河如泉水淙淙,周景舒比了比她臉上的傷:“記得上藥?!?/br> 他走了,云愫才從床上爬起來,床的另一側(cè)放置著兩件簡單款式的休閑衣服,興許是周景舒方才放下的,她沒有注意。她在身上比了幾下,寬松,稍顯肥大,勉強也能穿。然后她換上新衣服,又將床頭的面包掰開幾份強迫自己吃掉些。吃完又自己給自己上藥,她沒有鏡子,不知道臉上到底是什么樣子,估摸著應該腫脹了幾指。她記得爸爸程瀚有一次和母親吵架,惱羞成怒間忽然說了一句:“許緋就不會和你這樣強勢,她們母女倆懂我知我,最是善解人意?!彼€想象著該是怎樣的知心的女人以及jiejie,如此深得父親的心,現(xiàn)在也算是領(lǐng)會了。 既然一時半會逃不開,云愫便想著要讓自己好過一些,依著許嬈對自己的虐待,恐怕再過幾日自己就該去掉半條命了。 她看得出來周景舒還算是有些良心,對自己沒有那么的仇恨。 母親說過,拉近和一個男人的距離,首先要從美食下手,無論是誰來做飯,都可以無孔不入。封青黎對男女關(guān)系心知肚明,只不過是懶得算計,如此才放縱了程瀚。 許嬈母女不是搶走了父親嗎? 云愫放下碘酒,看著對面無塵的墻壁,好像自己循規(guī)蹈矩無波無瀾的十幾年,從沒有做過壞事,可現(xiàn)在她想讓許嬈嘗一嘗男朋友對別的女人青睞有加的滋味兒。 這怨不得云愫,是許嬈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