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敘回到家的時候，窗外已浸夜色。

    他把買回來的燒臘鴨和酸梅醬蒸好，端上了桌。

    “不好吃嗎？今晚怎么吃得心神不定的？”他夾了一塊帶脆皮的燒鴨腿，蘸滾一圈明澄剔透的酸梅醬，放到柏遙碗里，道：“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如果現(xiàn)在不喜歡了，下次我試試另一家?！?/br>
    柏遙用筷子爬了一口飯，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道：“沒有不喜歡，好吃的?！?/br>
    李章敘總覺得今天柏遙有意無意在看自己，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是古怪在何處。

    在柏遙的目光中，他拿起手邊的果汁一飲而下，道：“果然還是果汁比較解膩，做得比以前好喝了?！?/br>
    “……當然。”柏遙收回自己的目光，咬了一口燒鴨。

    今天碗是柏遙洗的。

    李章敘坐在沙發(fā)上，眼鏡反射著電視機的光影，套著塑料薄膜的遙控器放在大腿旁邊。

    衛(wèi)衣的布料很柔軟，膝蓋前面的茶幾在春天的末尾有些冰涼。

    也許過幾天就要回南天，冰涼的石料會覆上一層水珠。

    廚房傳來的瓷盤相撞的聲音，水龍頭開的水流不大，絲瓜瓤在水流里摩擦盤面洗去那些油漬。

    拖鞋還是毛絨的，是他和柏遙一起去超市買回來的，她非要讓他穿這個小熊拖鞋。

    李章敘覺得自己的思緒好像一片輕飄飄的云，被水霧蒸騰，被客廳里黃色的燈光燒灼，隨著感官的紊亂感受流動著。

    電視里的男主角在推開女主角，女主角卻給他一個熱切的吻。

    “生活有千百種形式，每人只能經(jīng)歷一種……艷羨別人的幸福，那是想入非非，即便得到也不會享那個福。”

    聽不懂。

    李章敘輕微地晃動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面前的東西卻開始模糊重影。

    柏遙平靜地把最后一個碗擦干凈，放進了消毒柜里，再用麻布擦凈了手。

    電視機還在播放，只不過從電視劇轉(zhuǎn)為了某個搞笑而無關的綜藝。

    她坐到沙發(fā)上，對已經(jīng)睡著了的李章敘輕輕說道：“電視不看的話，我就幫你關掉了？”

    沒有回答。

    柏遙望著那張漂亮的面孔，上面沒有不安，沒有悲憫。

    她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哥哥在睡前給她講述的一幅油畫。

    黎明女神厄俄斯先于太陽神阿波羅而生，在早上乘著馬車，從東方駛向西方。

    她擁有一頭美麗的長卷發(fā)，也許是玫瑰般的粉紅色，也許是晨輝的金色。

    她駛過之處，天幕便多一道黎明的熹光。

    女神在茫茫的天地之間，看見了英俊的凡人王子提托諾斯，后來他們在花朵與露水之間吐露愛意。

    神是不老不死的，人卻終究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

    所以女神向宙斯祈求，希望他把自己的愛人變成不死的。她歡歡喜喜回到家中，日子一天天逝去，她卻發(fā)現(xiàn)少年面上逐漸有了皺紋，頭上也有了白發(fā)。

    這個少年終究變得跟普通男人一樣，嘴上說著愛她，卻喋喋不休，終究成為了一個老人。女神忍受不了他的吵鬧，于是把他變成了一只蟬，丟到樹叢中。

    “這幅畫里，少年很年輕，還在馬車上睡覺，這是他們蜜戀的時候吧？”柏遙指著畫里的人問道。

    李章敘只是搖了搖頭，笑道：“畫家的設定中，為了讓他永葆青春，女神只能讓他陷入永遠的沉睡?！?/br>
    “他會埋怨女神的做法嗎？”

    “不知道。但是他確實不會老了，永遠停留在女神最愛他的時候?！?/br>
    柏遙忽然有一點理解女神了。

    睡著的時候，沒有別的女人，也沒有他本人的不情愿，他是真真切切、永遠屬于她的。

    她關了聒噪的電視，手把衛(wèi)衣的下擺撩起來，撫摸上他的褲子系帶，輕輕一扯，就拉開了繩結(jié)。

    柏遙望著哥哥的那張臉，吻了一下他的淚痣，身下的人沒什么回應，只有平緩的呼吸。

    她今晚內(nèi)衣內(nèi)褲都沒穿，特地穿了方便穿脫的棉質(zhì)裙子，面對面坐到了哥哥的身上，把自己胸前的扣子一路解下來。

    李章敘的手很大，至少比她大得多。柏遙捉著哥哥的手腕，用他溫熱干燥的手掌覆住自己柔軟的胸部，把白嫩的rufang擠成各種形狀。

    嫩紅的rutou早就挺立起來了，一下一下地搔刮著他的手心。

    柏遙明明知道李章敘因為藥物已經(jīng)睡得很深，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卻覺得他還是隨時可能醒來，下意識咬著自己的下唇，企圖讓自己發(fā)出的呻吟小聲一點。

    可是這副身體也不知是不是天生yin蕩，不自覺地抵著親哥哥的私處，隔著褲子面料蹭起來，下面流出濕噠噠的蜜液，洇濕了他的褲子。

    “哥……”

    她難耐地掏出哥哥的那根玉柱，小屁股輕輕一坐，濕漉漉的花唇貼著柱身摩擦，時不時頂?shù)叫⌒〉年幍?，惹得她身體顫抖。

    還不夠。

    柏遙垂下頭，叼住李章敘的下唇，貓兒似地舔弄，纖細的手指學著哥哥上次引導的樣子往自己的身下伸去，揉弄自己的花蒂。

    “嗚嗚……嗯……”

    明明力度不大，節(jié)奏也不快，下面流出的水卻越來越多，染濕了那根越來越硬的東西。羞恥而曖昧的水聲隨著她的動作在寂靜空蕩的房間里格外明顯。

    好燙。

    她扶正她肖想已久的roubang，盡管那東西又粗又長，柱身布著青筋的紋路，看著有些怖人，她還是一邊用手掰開黏糊糊的花唇。

    要把哥哥吃下去了。

    柏遙迷迷糊糊地想，身子慢慢沉下去，由著那guitou突破花xue的層層障壁，一下子吃到了盡頭——

    “嗯……好硬啊……”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一下子被哥哥的roubang干進最深處，痛覺和爽感一下子沖到了頂峰，她眼中落下刺激的淚水，下腹顫抖著，可憐的花xue被撐到了最大，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得用手臂勾住李章敘的脖子。

    柏遙太貪心了，大口喘息著。她大概知道“女上位”就像騎著木馬，可真當她把哥哥當馬騎的時候，才覺得有多難。頭暈目眩了一會兒，她才借著李章敘的肩膀前后動起腰來。

    坐在李章敘身上，自然就比李章敘高了一截。白嫩豐盈的胸部沒了衣服的遮掩，此時隨著她的動作在李章敘的臉前上下?lián)u晃，時不時會觸碰到他高挺的鼻梁和面頰。

    “呀啊……哈……”粗硬的rou柱一下一下抽插鞭撻著她的yinxue，每一次都頂?shù)煤軡M，她明明是在睡jian自己的哥哥，此時卻被哥哥的那根東西cao得淚眼朦朧。

    涌出的yin水已經(jīng)無法控制，沾濕了兩人相連的私處。

    可是她的手臂忽然被一股力量鉗制住，身下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

    平日里悅耳柔和的聲音，此時卻清冷薄涼得像是在質(zhì)問陌生人一般。

    “柏遙……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