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二找人
紫蘭軒,忘機抬頭看著這個金碧輝煌的四層樓閣,層層屋檐下掛滿了數(shù)百只燈籠,燈火通明,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脂粉的幽香,這里是新鄭最有名的銷金窟,比之她在咸陽建立的月影閣有過而無之不及。 同時,或許也是她的衛(wèi)莊哥哥隱蔽藏身的地點,可是讓她找了好長的功夫。無形來新鄭打探到消息,據(jù)說這紫蘭軒是最近幾年突然崛起的,她便聯(lián)想到某個男人。 忘機身邊跟著扮作道家弟子的侍女,負責照顧她生活起居,她來新鄭不高調但也絕不算低調,正大光明的從城門而入,那時,暗地里她的消息或許已經(jīng)傳到了某些人眼里。 可她在別院中待了一月有余,除了些小魚小蝦,竟無人來打擾她。忘機對外一副縱情山水的模樣,四處閑逛,悠游自在,似乎完全不關心新鄭的暗潮涌動,倒是讓有心之人松了口氣,監(jiān)視的力度都減了不少。 忘機施施然的走進紫蘭軒的大門,偌大的大廳沒有任何擺設,僅僅中間有一個巧奪天工的噴泉,裝潢不落俗套,別有一番品味,也配得上它的名氣。已有貌美的少女立刻迎上來接待,“抱歉,客人,我們這里接待女子不方——”可對上忘機面紗上的眼睛,便臉紅著說不出話來。 此時,右側的主樓梯上,一個成熟嫵媚的女子款款而下,這是一個風姿妖嬈的女人。 貼身的紫色長裙和裸露的側腰,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段,高高盤起的紫發(fā)上插著幾只銀簪,那雙勾人的眸子也帶著淡淡的紫色,幽暗卻璀璨。左眼眼角下畫著一道蝴蝶翅膀模樣的花紋,為她這般魅人的姿態(tài)平添了一分不同尋常的高貴氣質。 這樣的女子若是站在群芳之中,也難掩其神秘誘人的魅力,更別說出現(xiàn)在這樣的風月之地,怕是最頂級的花魁也比不過她。 “紅瑜,你退下吧?!?nbsp; 這是一道動聽的女聲,聲音中仿佛帶著一種奇幻與魔力,她說的每一個字你都不會去懷疑,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是,紫女jiejie?!奔t瑜微微俯身退下,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悄悄又看了忘機一眼。 紫女瞥了一眼,微笑著說道,“大師見笑了,是我御下不嚴,回去定要罰一罰這妮子?!敝劣谑钦媪P,還是假罰,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總之,這話說的極為漂亮。 “沒有什么大師,叫我忘機便好。紫女姑娘,云鬢輕挽,秋水明眸,百聞不如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忘機真心實意贊嘆,淺淺笑著,美麗的人和事,總是能讓她心情愉悅。 “嗯,那就多謝忘機姑娘的夸贊了,我可當不起這么高的評價。”像是沒想到忘機是如此性格一般,紫女先是一愣,然后笑著說道,只是那笑意終于入了眼底叁分。 “忘機姑娘,來紫蘭軒,應該是來找人的吧?”紫女裝作無意問道,但言語之中卻已經(jīng)帶著肯定,想必只要忘機點頭,就能見到某個,她找了許久的男人。 想到這里,她輕輕一笑,淡淡說道,“不,我是來喝酒的。聽聞紫蘭軒的寒露蘭花釀是一絕,可與月影閣的雙月酒一比,不知紫女姑娘是否愿意讓我一嘗你的拿手之作?” “男人與女人沒什么區(qū)別,他們能進,我就不能嗎?”忘機看著紫女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繼續(xù)說道,“聽聞這里有一位極擅音律的姑娘,我于此道也有些研究,想與她交流一二,可好?” “大師不愧是大師,我也是這么想的,男人能做的,咱們女人也都可以?!弊吓谥燧p笑,心里的想法與忘機驚人的一致,某個人若是知道了,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那,忘機姑娘,二樓雅間,請吧~”轉身為忘機帶路。 “姑娘先在這里稍等片刻,弄玉正在演奏,待她演出完畢,自會來找你?!弊吓疄橥鼨C泡了一壺茶,“上好的碧玉銜春?!眳s絕口不提寒露蘭花釀一事,若是把人給弄醉了,她還是怕紫蘭軒頂頭的那人真的生氣。 忘機喝了一口茶,輕輕道,“雙月香氣濃烈,酒意逼人,極易入醉;蘭花釀酒香清冽,以花釀酒,不易醉人。紫女姑娘也是習武之人,這酒,能讓你喝醉嗎?”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紫女若是再聽不懂,那便是不知趣了。 紫蘭軒雖是風月場所,卻是清倌場子,這里的女子各自擅長器樂,聲樂,舞蹈等,才藝素養(yǎng)和造詣都出類拔萃,并不做賣身出臺一事,酒雖能助興,卻也能誤事,若是販賣烈酒,難免徒增煩惱,所以忘機知道,這蘭花釀決計比不上她的蒸餾白酒雙月,她是喝不醉的。 紫女搖搖頭,有些無奈道,“那姑娘也要稍等片刻,一會兒我讓弄玉送過來?!彼麄兊氖逻€是交給他們去處理,既然忘機自信,紫女也不打算多管閑事了,在一旁看著便好。 等到紫女離開,忘機才有閑工夫打量起房間,輕紗薄幕,粉嫩卻不旖旎,桌案置于中央,四處有軟墊,窗子是少見的落地窗,拉開便能欣賞滿園的櫻樹,場地開闊便于展示和觀賞絲竹,一派清明。 “姑娘久等了,弄玉來遲了?!币粋€溫柔的女聲出現(xiàn),一個穿著月白色半袖長裙和橙黃色內裙的美貌少女出現(xiàn)在忘機眼前,柔順的酒紅色頭發(fā)長垂至腰,五官素凈清雅,眼神如脈脈秋水。 但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弄玉腰間那塊赤紅如血的瑰麗寶石,這個東西…… “這是姑娘要的寒露蘭花釀。”弄玉一手拿琴,一手拿著酒壺,她把琴放下,替忘機斟了一杯酒,“這酒雖好,姑娘可不要貪杯呀?!北阕讼聛恚厥址旁谇偕?。 忘機取下面紗,對著弄玉笑笑,眼前的溫婉少女瞬間便呆了呆,“久聞姑娘琴藝超絕,今日有耳福了?!?/br> 弄玉微微有些害羞,低下頭不去看忘機,不然怕是不能專心撫琴了,“那,弄玉便為姑娘彈奏一曲吧?!绷⒖淌栈匮凵?,全副心思都投入琴曲之中。 琴,弦少,曲淡節(jié)稀,而聲不多,琴意得之于弦外,不易觸人之耳,但卻能感人之心,忘機一邊喝酒,一邊聆聽,“深山邃谷,老木冷泉,松風遠拂,石澗流寒,好一曲《流水》?!?/br> 她取下自己隨身的白玉笛子,笛聲悠揚清麗,卻毫不喧賓奪主,引領著弄玉將高山深處的流水由靜謐,發(fā)展到匯聚一體,順流而下的歡快,琴笛相融,仿佛是融入江河的平靜遼闊。 曲罷,“滴答。”一滴淚水從弄玉臉頰上滑過,滴落到桌案上,她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激動的臉色,“琴曲易作,知音難尋,今天弄玉不取分文。姑娘能用笛子擬態(tài)古琴的聲韻,于琴藝之道上的成就,絕對在我之上,弄玉受教了?!?/br> 弄玉自幼身世坎坷,雖說她意志堅強,可彈琴就像對著自己的心說話,總是難掩其中的滄桑悲涼之意。如今與忘機一合奏,心境居然不知不覺的開闊了不少。 忘機搖搖頭,感嘆道,“弄玉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心物相合這樣的境界,連我道家天宗也不見得有多少人能達到,只是你還這么年輕,寬廣開闊些總是好的?!?/br> 弄玉淺笑,微微頜首,“沒想到竟然能得到道家大師的指點?!陛p輕嘆氣,看向腰間的火雨瑪瑙,“弄玉心中總有放不下的事,讓大師見笑了?!?/br> “還是像剛才那樣叫我吧,這里沒有大師?!蓖鼨C瞇了瞇眼睛,沒有錯過弄玉的視線,“不如我為姑娘算一卦?這也算是報酬了,我不愿白占便宜?!?/br> 弄玉面露難色,搖頭道,“不是弄玉不愿,只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忘機起身,推開落地窗,抬頭看著夜空,淡淡道,“無須那個,人的命運都寫在這漫天的星辰之中,我可以斷言,不出叁個月,你心中所求的,就會有結果?!?/br> 不知為何,弄玉對這個一面之緣的少女,十分信任,“弄玉希望如此,借姑娘吉言了?!币苍S真的會有那么一天,她能找到自己失散的親人,她握住了自己腰間掛著的火雨瑪瑙。 “守得云開見月明,不說這些了,不惹弄玉姑娘傷心,咱們繼續(xù)吧?!蓖鼨C笑笑,又坐回弄玉身邊,二人探討樂理,弄玉激動之余,竟也被忘機灌了不少酒。 可弄玉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一時興起,等到反應過來已經(jīng)醉意上頭,忘機伸手扶著弄玉,“那今日我便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弄玉姑娘。”敲了敲桌子,對著自己身后的侍女淡淡道,“去請紫女姑娘?!?/br> “是,師尊?!睙o形給她挑的人都作道家打扮,稱呼問題自然不會錯漏,這些人都不會武功,以免暴露,忘機教了她們幾招自創(chuàng)的劍法,以防萬一。 紫女很快前來接過了弄玉,笑著說道,“很久沒見弄玉如此高興了,多謝忘機姑娘。”她是把弄玉當成自己meimei來疼惜的。 “我也是,很久沒聽過如此美妙的樂曲了,告辭了?!蓖鼨C雙頰酡紅,酒不醉人,但她喝酒卻極易上臉,裸露在外的每一寸雪白肌膚都透露出了微微的粉色,媚而不妖,艷而不俗,饒是紫女都不敢多看,實在是誘人的緊。 忘機拉開房門,準備朝樓下走去,恰好路過隔壁房間時,傳來了一個熟悉的低沉男聲,聽起來,還帶著微微的慍怒,“你這個樣子下樓,是準備給多少人看,嗯?” 她置若罔聞,并不搭理,轉身朝另一處樓梯走去,就在那瞬間,房門打開,忘機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皓腕猛地一拉,隨著門被“怦”的一聲合攏,她一頭撞進一個人懷里,后肩溫熱的肌膚被男人的微冷的手緊緊按住。 房間里很黑,沒有點燈,但落地窗大開,皎潔的月光投了進來,打在男人身上,銀色的頭發(fā)閃著清冷的光輝,忘機歪了歪頭,身子微微向后,卻仰起頭,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盯著他灰色的眼睛,媚眼如絲,氣若幽蘭,帶著些許酒氣撒在他胸膛上,“我還以為,哥哥有多沉得住氣呢...怎么...不裝了?” 看著衛(wèi)莊幽暗深邃的眸子,忘機雙手微微收緊,將頭貼在他胸口,感受著冷冰冰的金飾,蹭了蹭,“就許你晾著我一個月看笑話,不準我不理你一晚上...?哥哥未免,也太霸道了......”然后抿了抿嘴唇,有些不高興道,“又冷又硬。”聽起來她好像是在說衣服,卻又是像在說人。 衛(wèi)莊看著眼前雪肌緋紅的少女,她瘦了些,身子更苗條了,內力探進她體內,走火入魔沒有給她留下暗傷,松了一口氣,又感受到她的掙扎,心里的怒意便壓不下去,她永遠都知道怎么才能惹他生氣,他怎么,永遠都排在蓋聶后邊呢? 沒有注意到衛(wèi)莊微動的神色,忘機放開了他的脖子,掙扎了一下,似乎是想離開他的懷抱,視線陡然拔高,“??!”衛(wèi)莊竟然一手按著她的后背,一手托起她渾圓的小屁股將她直直抱了起來,讓她雙腿下意識緊緊貼著他的勁腰,雙手又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雖然知道不會掉下去,但這種懸空的感覺會促使她本能地靠近衛(wèi)莊。 衛(wèi)莊冷生生的說道,“那脫了吧?!北е倥孛艿膬仁易呷ァO铀囊路?,嫌他的人,那就如她所愿。 ============================================================================== 作者:再也不立幾點更新的flag了.....還是隨緣的好。。下次5月底雙更,把rou一次性寫完 小莊視角,忘機是在蓋聶去了秦國以后,才從天宗去的秦國 所以氣的要死,氣成河豚但是又不承認,知道忘機來韓國也不去找她,但事實證明端著架子是沒用的,主動才有rou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