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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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陸瑾禾好吃,晚宴的菜量比午間的那頓多了一倍不止,陸瑾禾只能硬著頭皮又吃了一肚子,裝做甚是滿足的樣子打發(fā)走了兩位大人。 陸瑾禾愁眉苦臉的揉肚子,拼了命的在屋子里踱步,晚膳吃的東西,大概超出了往日里二倍還多,雖然菜肴樣樣美味,可一旦吃的多了,便會如同嚼蠟,吃到最后簡直是折磨,孫大人和王大人為了能哄她開心,鉚足了勁兒的夾菜給她,她就只是每樣吃了兩口,就撐成了這個樣子。 陸瑾禾活動了許久后,方才感覺舒服了點,四聲敲門聲響起,陸瑾禾急忙去開門,四聲敲門是胥帛琛和她定下的暗號。 胥帛琛四下看了一眼,躋身入房中,剛一坐定就見陸瑾禾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胥帛琛循著陸瑾禾的眼神低頭看向了自己那一身粗布短打,解釋道:“我不穿成這個樣子,怎么去礦上做工?” 陸瑾禾有些尷尬的收起視線,她怎會不明白胥帛琛的用意,只是她所見的胥帛琛要么是官服要么是錦衣玉袍,何時穿的這般粗劣過,不免得有些驚訝而已。 “接下來大人您打算怎么辦?”陸瑾禾執(zhí)起茶壺將胥帛琛面前的茶盞倒了七分滿。 胥帛琛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淡淡的茶水,沉吟半晌后方才說道:“銀礦的礦床在土里藏得很深,縱橫如樹枝,采礦者得分成若干小隊來橫挖尋找,挖出來的銀礦砂用斗量后,得先進行手選、淘洗,然后才能分給冶煉工人入爐去煉,我估摸著,十有八九是在最后分揀的時候做手腳,我第一日去,肯定就是只是個采礦的力工,接觸不到冶煉和分揀,所以,我想你拖住他們,時間越長越好。” 陸瑾禾點了點頭,心里暗暗慨嘆,看來她還得繼續(xù)吃,而且還不知道要吃多久…… 說完了正經(jīng)事,胥帛琛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茶水,以防止有人監(jiān)視為名,硬是在陸瑾禾房中坐到了深夜才走。 有了胥帛琛的吩咐,陸瑾禾是日日都甩開腮幫子拼命的吃,她那原本就飽滿圓潤的臉蛋兒rou眼可見的變得更加渾圓飽滿。 胥帛琛將她這張臉的變化看在眼里,竟隱隱有些開心,小團子胖了更可愛了! 第六日的夜晚,陸瑾禾正撫摸著自己撐的圓滾滾的肚子接連嘆氣,四聲敲門聲響起后,她起身開門。 胥帛琛一進門便看出她的臉蛋兒又圓了幾分,偷偷一笑,自顧自的倒茶,明知故問道:“怎么了?這般悶悶不樂?!?/br> 陸瑾禾不答反問:“大人您查到什么了嗎?” 胥帛琛道:“還沒?!?/br> 話音一落陸瑾禾臉上的憋悶便rou眼可見的濃重了幾分,胥帛琛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怎么了?” “我快吃不下去了!”陸瑾禾煩悶的往面前的小桌上一趴:“我衣裳都緊了!再這樣下去,回去的時候只怕是馬匹都要拉不動我了……” 胥帛琛眉間眼底盡是笑意,盯著她那因趴著而微微有些變形的臉rou,忍住伸手捏一把的沖動,出謀劃策道:“你大可以讓他們帶著你出去游山玩水的?!?/br> “對啊!”陸瑾禾一躍而起,挺直了背,一臉懊惱道:“我怎么沒想到!” 胥帛琛抿著簿唇笑了笑,沒再說話。 翌日,陸瑾禾用過早膳之后便以著要游覽坪洲城的大好風光為由,讓孫大人和王大人帶著她游山去了。 陸瑾禾一早就從胥帛琛那里問過了,坪洲城最大的山叫做棲霞山,登上頂峰看晚霞落日是世間難得的美景。 陸瑾禾正好以此為由,在孫大人和王大人的陪同下,前往了棲霞山。 經(jīng)過了陸瑾禾這幾日拼了命的吃,孫大人和王大人的戒心已經(jīng)放下了不少,他們見著這小胥大人一門心思的只知道吃,絲毫沒提要去礦上查看的要求,便猜測著她起初那些裝腔作勢就真的只是為了多撈些油水而已,只要將這小胥大人陪的開心了,油水給足了,他們也就能圓滿的交差了,所以面對陸瑾禾的各種要求,他們都是百依百順,陸瑾禾剛一說要去棲霞山看落霞,孫大人便備好了轎子,一路上親自陪同引路。 陸瑾禾的真正意圖不在于棲霞山的落日晚霞,而在于棲霞山的高,想著多活動些,也就值不至于變得太過圓潤。 如此想著,陸瑾禾的登山是步履如飛,連云章都勉強跟得上,孫大人和王大人更是拼了命的在后面追。 陸瑾禾抵達山頂沒多久,便見到了那傳聞中美不勝收的落日晚霞,一陣滿足的巋然感嘆之后,陸瑾禾看著那方才趕上來的氣喘吁吁的兩位大人,一聲令下:“下山?!?/br> 兩位老大人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從棲霞山上滾下去,這小胥大人忒能走了,他們倆這兩把老骨頭都快被走散了……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到山腳下的時候兩位老大人已經(jīng)是毫無威儀可言,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連陸瑾禾也是顫抖著雙腿上的轎子。 經(jīng)此一遭,幾人都是疲憊的很,用過晚膳后,孫大人和王大人顫抖著雙腿正欲起身告辭,陸瑾禾卻是一本正經(jīng)道:“本官來此,已有些時日了,也該辦正事了,有勞二位大人明日隨我去礦上看一看吧!” 聽聞此言,兩位大人顫抖的腿愈發(fā)顫抖了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了聲是便告辭回家了。 陸瑾禾回了房便向小廝要了一浴斛的熱水,將自己泡了進去,爬山累出了一身的汗,要好好洗一洗才行。 陸瑾禾方才將頭發(fā)擦干,胥帛琛便敲門而入。 胥帛琛照例一身粗布短打,陸瑾禾一身寢衣,發(fā)尾還有些濕濡,神色很是疲憊,為胥帛琛倒了茶便脫了鞋履癱軟在了榻上。 她和胥帛琛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早已經(jīng)能在他面前身著寢衣,泰然自若而無所畏懼。 胥帛琛見她這副疲憊的樣子,擔憂又不解:“你這是作甚累成這樣子?” “我去爬棲霞山了……”陸瑾禾聲音低低的,聽上去就疲憊的很。 “棲霞山?”胥帛琛一驚,難怪方才見云章都是那么疲憊的樣子,云章自幼跟著他,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還從未見過云章也累成那個樣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