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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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小白臉兒沒受傷,萬一……” “這么高的山坡摔也摔死了,那孫朝翰不過給了我們區(qū)區(qū)三千兩,何必廢這個勁,就此交差算了,走!”為首的黑衣人說完,一聲令下,其余的幾個黑衣人也一并跟著上馬離去。 渾身是傷的云章?lián)涞乖诹松狡律?,沖著下邊大喊道:“公子……” 山坡之下一片死寂,云章的喊聲回蕩在這高山密林間,沒有一絲回應(yīng)。 胥帛琛緊緊的護(hù)著陸瑾禾穿過濃密的林間,滾過一地的枯草落葉,摔進(jìn)了一處山坳里,雙雙暈了過去。 時節(jié)已近中秋,天氣早已經(jīng)轉(zhuǎn)涼,入了夜更是涼冷的很。 如墨的夜空忽而一道閃電,幾聲滾滾雷聲后,豆大的雨滴歇斯底里的傾瀉而下。 陸瑾禾是被雨滴砸醒的,她緩緩的睜開眼,只見一片漆黑,周身都酸痛的很,清醒了片刻,暈倒之前的記憶涌了上來,霎時間焦急了起來,爬起身就要去找胥帛琛。 陸瑾禾方才一起身腳踝上便一陣刺痛,讓她猝不及防的又摔倒在了地上,胥帛琛就躺在她不遠(yuǎn)處一動不動,不知死活,陸瑾禾急的不得了,也顧不上腳踝是不是骨折,直接朝著胥帛琛的方向爬了過去。 “胥大人!胥大人!”陸瑾禾急急地喚著,伸手揩掉了胥帛琛臉上的雨滴,又輕拍了幾下他的面頰,可胥帛琛面無血色,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陸瑾禾的心慌了,從未有過的慌,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胥帛琛一定不能有事! 她伸手到胥帛琛的脖子上探了探,見頸部脈搏雖然微弱卻還是能清晰探到,微微松了口氣。 秋夜的雨格外的涼,陸瑾禾借著閃電的光尋到了一處山洞,拼盡了全力將胥帛琛拖進(jìn)了山洞里,精疲力盡的跪坐在了地上,腳上的劇痛也全然顧不得,即刻想要解開胥帛琛的衣裳去查看他的傷口。 傷口在背部,胥帛琛身形高大,陸瑾禾費了好些力氣才將他擺弄成了側(cè)臥的姿勢。 山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陸瑾禾在身上摸了摸,找出了火折子,嘗試性的吹了兩下,還好,藏在衣襟里沒被雨淋濕,還能用。 陸瑾禾單腳蹦跶著拾了些山洞中干燥的枯枝和枯葉,用火折子點了起來。 枯枝敗葉燃了起來,劈啪作響,照亮了這漆黑的山洞。 借著火光,陸瑾禾終于看清了胥帛琛肩后的傷。 刀口不長,卻深的很,從正午到現(xiàn)在,幾個時辰過去了,傷口早就不再流血,卻皮rou外翻,仍是駭人的很。 這么久了,也不知道胥帛琛流了多少血,陸瑾禾心下?lián)鷳n到了極致,胥帛琛這般昏睡不醒,一定是失血過多,傷口這么深,一定要上些藥才好,否則流膿發(fā)炎一樣是要人命的??! 收斂止血的草藥不算稀有,尋常的山上都能采的到,陸瑾禾想了想,起身又往火堆里續(xù)了些枯樹枝,轉(zhuǎn)身蹦進(jìn)了大雨中…… 下了雨的山坳子里一片泥濘,污泥混著枯葉,陸瑾禾蹦了沒兩步就滑倒在了地上,摔了一身的泥,萬幸的是,摔倒的陸瑾禾就在附近找到了那可以消炎止血的草藥。 陸瑾禾興奮不已,徒手撥開了落葉將那一株又一株的草藥拔了起來。 這個時節(jié)的草藥都是一些長老了的,同落葉一樣泛著微黃,不過好在藥性都是一樣的。 陸瑾禾頂著冰冷的瓢潑大雨和閃電雷鳴,拔了數(shù)十株草藥,見附近有野果,想著胥帛琛應(yīng)該會用的到,又匆忙采了四個野果子,用衣襟包好,連滾帶爬,狼狽不堪的回到了山洞里。 陸瑾禾一回到山洞,便將那數(shù)十株草藥一股腦兒的往嘴里塞,撐的腮幫子鼓鼓的,強忍住苦澀,快速的咀嚼了起來。 草藥的苦澀讓她條件反射的想要干嘔,陸瑾禾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藥吐出來,在口腔中瘋狂肆意的苦澀讓她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這草藥本應(yīng)是搗碎了敷在傷口上即可,可現(xiàn)下這種情況,哪里去尋什么搗藥的工具,只能用嘴來咀嚼了。 陸瑾禾覺著口中的草藥已經(jīng)咀嚼的差不多了,將其吐在了手掌上,一大團(tuán)黃綠色的糊狀,看上去有些惡心…… 陸瑾禾忍住惡心將手中那團(tuán)黃綠色的糊糊涂抹到了胥帛琛的傷口上。 藥汁浸染到傷口,強烈的疼痛感讓胥帛琛緊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聽到胥帛琛的悶哼,陸瑾禾心里興奮的快要哭出來:太好了,還活著! 陸瑾禾用濕漉漉的袖子胡亂抹了兩把臟兮兮的臉,抹掉了嘴角殘留的藥汁。 頭發(fā)也被雨淋透了,濕噠噠的難受的很,陸瑾禾索性拔掉了頭上的束發(fā)簪子,披散著頭發(fā)挪動到了火堆旁,試圖將衣服烤干。 腳踝上的刺痛感再次傳來,陸瑾禾這方才想起查看一下自己的腳。 鞋襪都已經(jīng)濕透了,小腳被泡的慘白,陸瑾禾忍著劇痛捏了捏腳踝,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骨折也沒有脫臼,只是嚴(yán)重的扭傷而已。 鞋襪濕成了這個樣子,儼然已經(jīng)沒有穿的必要了,陸瑾禾索性連另一只的鞋襪也脫了下來,一并放在火堆旁邊烤著。 嘴里殘余的藥汁仍舊苦澀的很,腹中的饑餓感也越發(fā)明顯,陸瑾禾的目光落在了那四個不算大的野果子上,這四個果子是海棠果,已經(jīng)熟透了,紅紅的,宛若小燈籠一般,看上去應(yīng)該很甜,方才她著急的很,行動也不便,就只采了這四個,是給胥帛琛預(yù)備的,他的傷口那般駭人,定是要發(fā)熱的,一旦發(fā)熱就一定會口渴,這果子便是為此采來備下的。 陸瑾禾嘆了口氣,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唇,將視線從海棠果上移到了火堆上,手里拿著許多的枯枝,見著火勢弱了便添上一些,還好這山洞里的枯枝殘葉多的是,燒上一夜也綽綽有余。 雷雨在黑夜中肆意滂沱,山洞里橘色的火光將陸瑾禾的臉蛋兒也映上了一層橘色,她就這般坐在火堆旁,看幾眼胥帛琛再看幾眼火,滿心都在胥帛琛的傷口上,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別的…… 子時將近,雨聲漸歇,衣裳鞋襪都已經(jīng)烤干了,陸瑾禾疲憊的很,瞇著眼將它們穿回了身上,昏昏沉沉的困意上涌,頭發(fā)也懶得束了,就那般披散著,隨意甩了甩頭,努力保持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