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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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先載著言驍,一路開車將其送到了言家別墅小區(qū)的大門,停在了不遠處言家大門的附近。 “走吧,你親愛的老媽在家等你呢?!奔緷梢荒樥{侃地說了一句,將他的行李箱從車上搬下來。 “滾?!毖则斃涞仄沉艘谎矍纷岬募緷上龋浔赝鲁鲆粋€字,絲毫不給自己這個發(fā)小顏面,但面上淡定卻掩飾不住他內心的焦躁和不安。踏入言家的門,他的身上似乎就背上了數(shù)萬斤的枷鎖,即使是自己的家,不能大聲呼吸,大聲說話,禮儀修養(yǎng)要做到完美。 對于言驍?shù)膬蓚€繼兄來說,這里只不過是不屑一顧的老宅子而已,對于言驍來說,卻是竭力要討好和生存的牢籠。 季澤先也不生氣,轉身上了車,看著言驍拉著行李箱遠去,還不忘對其搖旗吶喊:“言公子要是今晚能出來玩,跟哥說,帶你去酒吧通宵?!闭f著還笑了幾聲,開著車離開了小區(qū)。 言驍不理會身后季澤先的玩笑話,每靠近一分言家的大門,他的內心就加重幾分抗拒,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難以忍受。 “言驍少爺,您回來了。” 門口的仆人和管家看到言驍推著行李箱進來,紛紛向他問好,接過他手里的東西。 言驍微微點頭,走到客廳,只見母親趙美霖和言父正坐在一起說話,言父說了什么逗得趙美霖嬌羞一笑,拿起水果喂給言父,兩人端的一副夫妻情深恩愛的畫面。這時趙美霖看到言驍,不僅哎呦一聲,笑著迎上去。 “驍兒回來了,來,跟你父親說說話?!壁w美霖拉住言驍?shù)母觳?,將人推到言父的面前?/br> “爸,媽,我回來了。”言驍?shù)捏w態(tài)有些僵硬,他坐在沙發(fā)上,背挺得筆直。 “這段時間去哪了?你媽說你心情不好,跟爸說說?!毖愿复藭r正是心情極佳的時候,眼睛微瞇,露出關心的神態(tài)。 對于這個小兒子,他有時也頗為愛護,雖然不如死去的前妻生的那兩個孩子,但是總體上還是頗為優(yōu)秀和穩(wěn)重,上進心也不錯。 畢竟是貌美的情人為自己生的兒子,教育的標準自然不能跟言煦和言楓相比。 言驍剛要回答,卻聽趙美霖在一旁搶話道:“驍兒說自己沒能跟言煦一起工作,給你分擔公司壓力,這才心情不好,出去旅游呢。” 言驍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在言父面前表決心:“爸,我以后會好好跟大哥一起學習的,您多注意身體。” 言父聽了這話高興極了,語重心長地說道:“驍兒知道爸管理公司累,愿意幫我分擔,這份心意爸明白,但你還太年輕,先在國外歷練幾年,再回來認真跟你大哥學習?!闭f罷,又問候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言驍一邊不斷應承著,一邊還要應付來自母親的“殷切”問話,只覺得渾身的疲憊都在此時涌上了心頭。 終于等到言父說了那句“驍兒辛苦了,上樓休息吧?!焙?,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進到自己的房間。 柔軟的床鋪讓言驍有了絲絲的困意,他洗了澡換好衣服,長時間坐飛機的身體在此刻得到了釋放,渾身都舒展開來。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震了震,言驍坐在床邊拿起手機,只見置頂?shù)哪莻€名字此時發(fā)來一段視頻,畫面是小尾巴抱著自己的爪爪在啃,一邊啃還一邊喵喵叫。緊接著晏初又發(fā)了一條消息,詢問他是否已經(jīng)平安到家。 言驍把視頻來來回回看了兩遍,笑彎了眼眸,打字回復道:“已經(jīng)到家了,小尾巴今天還偷吃貓糧撐著了嗎?” 那邊很快就回復道:“沒有,你不在,我嚴格控制它的飲食,不能長成一只不健康的肥貓?!?/br> 說完,發(fā)了一張小尾巴的黑照。 兩人一來一回地聊著天,就連言驍自己都沒察覺到,他一直在對著手機屏幕笑,會很認真地回復晏初每句話。 “那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打個電話嗎?才分開大半天,我就開始想你了?!弊掷镄虚g,竟有些戀愛上頭的撒嬌語氣。 言驍頓了頓,快步上前將房門輕輕反鎖,隨后自己進了衛(wèi)生間,將門關上,才回復晏初肯定的答復。 “好,我也想你?!?/br> 就這樣,言驍靠在衛(wèi)生間的墻上,接到了晏初的視頻電話。雖然相隔千里,但此時兩人的心卻通過小小的屏幕緊緊連在一起,言驍壞心眼地逗他說自己準備洗澡,說著竟對著屏幕開始假裝脫衣服,剛把睡衣的扣子解到第二顆,就看到晏初臉紅得可愛,嘴里老學究地說著什么不要對攝像頭脫衣服,會被盜竊隱私之類的話,但那眼睛卻不自覺地黏在言驍俊美的臉上。 言驍哈哈大笑,拿起手機就是一個隔空親吻。 兩人在衛(wèi)生間打了接近一個小時的電話,直到晏初催促著言驍趕快休息,言驍才依依不舍地掛斷。 有了晏初的電話安撫,言驍回到家后的壓力和焦慮頓時消弭了不少,困意逐漸襲來,最后沉入夢鄉(xiāng)。 青山鎮(zhèn)的這邊,晏初則是對著空空蕩蕩的家里嘆了口氣,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擼貓看電視,開始懷念有言逍在的日子。 僅僅只是離開了這座房子大半天的時間,晏初竟有些心里空空落落的,從前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的時候,也未曾感受到這樣強烈的孤單和寂寞。 一個人若是嘗到了被陪伴和愛護的滋味后,再度失去時,就會陷入無盡的苦澀之中。 小尾巴此時任由晏初撫摸自己的下巴和身子,時不時地輕咬他的手指,活潑得很,圓滾滾的肚子四仰八叉地坦露著,引人去摸它柔軟的肚皮毛。晏初被它的樣子可愛到,不僅狠狠地吸了一口貓,對著小尾巴悵然若失地說道:“好想你的另一個主人,你想不想他?” 小尾巴像是聽懂一樣,喵了一聲,晏初被它的機靈勁兒治愈到,抱著貓進了臥室。 時間緩慢流淌,晏初在家數(shù)著日子看言驍離開的時間天數(shù),而這邊言驍則是在家跟母親緊鑼密鼓地準備著言父六十歲的壽宴。 言煦與言楓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只說了會在壽宴當天回言家祝壽,余下的宴會準備工作則交給了言驍和趙美霖。 時間一天天地逼近,終于在十二月的中旬,言家迎來了言父的六十大壽。 整數(shù)的壽宴向來是言家的大日子,尤其是言父作為家主,更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言家又是社會地位頗高的名門,這天來祝壽的名流豪門數(shù)不勝數(shù)。 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此時言家的莊園里正十分熱鬧,出席的客人皆穿著高級的定制禮服,談笑間杯子里的香檳微微搖晃,偶爾聽見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一旁的樂團演奏著名曲,旋律時而輕快,時而優(yōu)雅,其間不時有高挑俊秀的侍應生穿梭于客人之間,為客人服務。 趙美霖此時正穿著一襲華貴的紅色長裙,對前來祝壽的客人笑臉相迎,彼此之間進行著豪門間的寒暄與交流。 宴會開始之初,言煦帶著妻子時薇前來,為言父送上一尊價值千萬的玉佛,有眼尖的客人看出那是前段時間進行的私人拍賣中最為珍貴的一尊玉雕。 言楓則是懶散地遞過一份合同,淡淡地說道自己買下郊外的一整個高爾夫球場,送給言父。 輪到言驍時,言驍不動聲色地獻上一個錦盒,里面是一串珍貴的小葉紫檀木的佛珠手串,靜聲說著自己已經(jīng)親自去寺廟拜過,找了廟里最為德高望重的大師為其誦經(jīng)祝福,開光保存,祝愿父親身體康健,壽福綿長。 言父對這三個兒子送來的禮物都頗為滿意,身邊的客人一個勁兒地贊頌言父治家有方,培養(yǎng)出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 而不少名流之家的父母已經(jīng)把目光投到了尚未結婚的言楓與言驍身上,暗中推推自家的女兒多與這兩位言家公子接觸。 趙美霖一邊享受著周圍夫人的追捧,一邊面上還要流露出謙虛的神情,但那美眸里的得意與精明卻一覽無余。 此時樂團演奏的舞曲響起,言父摟著趙美霖先行開舞,隨后三三兩兩的客人也開始在大廳里紛紛起舞,一旁的言驍隨眾人一起,向周圍的名媛紳士地伸出手邀請?zhí)?,隨后輕摟一名女孩的纖腰,緩步旋入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