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陶景湖到北京的時候已更深人靜,拿出鑰匙躡手躡腳打開家門,他不怕吵醒兒女,只是家里還有一位老太太,拎著皮鞋只著襪子上了二樓,屋里黑漆漆的,他適應了黑暗借著朦朧的一點月光倒是能看清,嬌小的人兒躺在床上無知無覺地睡覺,床單應當是藍色被子是粉色,于藍身邊卻突兀地有片白,一半在她懷里,一半在外面,形狀像是一件衣服,陶景湖醒悟了,那是他的衣服,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他在出發(fā)之前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備,都洗漱過了,于是脫了衣服鉆進被子替下了他那件衣服,于藍竟然沒醒,只緊了緊懷抱抱住了他,仿佛就像以前陶景湖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陶景湖含笑看于藍的表情,想看她什么時候反應過來,于藍果然蹙起了眉頭,待要睜眼的時候陶景湖猛地吻了上去,如狼似虎地啃她的嘴唇,舌頭伸進去勾她的舌頭,她醒轉(zhuǎn)下意識推陶景湖,陶景湖翻身壓住她動作愈發(fā)激烈,破碎的話語從兩人嘴間傳出來,模糊不成句子。 陶景湖伸手把于藍的睡褲褪下去而后躋身其中,握著勃起的性器艱難地往里送,于藍仰頭呼痛,扭身試圖躲開他,陶景湖也疼,下面那處幽閉難行,他一邊往里鉆一邊吸著氣調(diào)侃道:“不過,不過一個月沒見,怎么這么緊,我來給你通通?!毕乱幻胙系能況ou就被人掐了一把。 陶景湖把于藍作亂的胳膊舉上她的頭頂,大開大合地進出起來,于藍頻頻呼痛他卻置若罔聞,一門心思往里鉆,到底了,他便頂著硬塊磨,于藍生理性的眼淚流了下來,陶景湖舔著她臉上的淚水感覺十分爽利,繼續(xù)不干不凈道:“我進去探探,哭什么,里面孩子都放的下怎么放不下我?!?/br> 陶景湖把于藍的腿掛在他的胳膊上,她的屁股朝了上,陶景湖又弄了個俯臥撐的樣兒,用整個人的體重壓在她身上,于藍那么小的人怎么受得了,只折磨的出氣多進氣少,哭聲都變了調(diào),做完以后路都走不成,扶著墻捂著肚子去了洗手間。 等人回來生氣地拿巴掌噼里啪啦地打在陶景湖的胸口,又打又擰還要罵:“你再這樣不和你好了?!?/br> 陶景湖只賠笑。 于藍扭頭皺眉發(fā)脾氣道:“真的疼?!?/br> 陶景湖窺探她的臉色,纏上去做小伏低。 “我想你了,一時做的過了火,再說了,”他又去摸,“誰讓你這么小。”說完手背又被于藍狠狠地擰了一把。 一個月沒見,這樣匆匆了事陶景湖覺得不滿,便繼續(xù)道:“洗干凈了?我來伺候你?!闭f完不顧于藍的勸阻把她放平在床上,把于藍的大腿搭上他的肩膀捧著她的屁股低下頭去。 “哎!你別!”于藍總是不喜歡這些難堪的花樣。 陶景湖不顧她的拒絕,一直舔到她嬌喘吁吁,腿在他背上扭來扭去,抬腰開始迎合,陶景湖這才抬頭擦了一把嘴爬上去撒嬌:“饒了我這回吧。” 于藍扭頭躲他的嘴。 陶景湖笑著取笑她:“你自己的東西你嫌棄什么?” 于藍不看他,一字一頓道:“我不像你臉皮那么厚?!?/br> 陶景湖再次置身于她腿間,蹭了兩下又頂了進去。 “輕點?!庇谒{提醒道。 陶景湖觍著臉道:“輕點你怎么舒服。” 于藍說她的口頭禪:“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和你好了。” 陶景湖想,要多么早,早到不去找他還是早到不上學,這是他在十六歲就訂下的媳婦,他只恨不夠早,再早一點,訂童養(yǎng)媳,早到他出生那會兒,把兩歲的于藍抱到他家,一起長起來才好,一輩子怎么夠再來一輩子也不夠,恨不得換著樣子和她生生世世,陶景湖確認道:“我好愛你,你愛我嗎?” “當然愛你啦。”于藍摸著他的臉道。 陶景湖挺腰噼啪撞在她的身上,哀求道:“你繼續(xù)說?!?/br> “愛你愛你……” 陶景湖使勁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按到身體里。 “你弄疼我了?!?/br> “你咬我?!碧站昂巡弊铀偷剿淖焐?,“疼就咬我?!?/br> 于藍是真的疼,疼得把陶景湖脖間的嫩rou叼在嘴里磨牙,陶景湖動作越激烈她咬得越重,她咬得越重陶景湖越興奮,最后動作已經(jīng)不受他控制了,腦袋一片空白,紅著眼大聲地叫起來,渾身戰(zhàn)栗,然后卸了力氣這才解了兩地分居的癮。 他是回來要錢的,晚上沒怎么睡,提上褲子就去堵人,結(jié)果大家踢皮球,把他從這個部門趕到那個部門,從那個部門趕到另一個部門,最后他去找最大的。 不給我撥錢我就不走了! 他當然不能這么說,他說:“當?shù)氐呢斦闆r讓我心驚,開放以后竟然還有那么窮的地方,各種保障民生的設施都要花錢,我真怕餓死人,眼看要入冬想辦法也來不及了,挺過這個冬天,我明年再想辦法開源節(jié)流?!?/br> 結(jié)果老頭兒招手讓他俯身,點著他的腦袋道:“要解放思想嘛,中央沒有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吧?!?/br> 陶景湖回家遷怒于藍:“就不愿意跟你們北京人說話!” 于藍經(jīng)他提醒才想起來,這人戶口不在于家了,就說:“那你快從北京人家里出去吧?!?/br> 他消停了,沒骨頭似的躺在床上,又把于藍拉到他懷里說起他的煩心事。 “解放思想嘛,”于藍給他整理思路,“就是讓你改改這個二把手的想法,殺伐果斷些,凡事自己想辦法,敞開了去做,對了錯了你自己一力承擔就是了?!?/br> “沒錢啊沒錢?!碧站昂谒龖牙飦y鉆,他猛地抬頭。 “想到法子了?” “就是……無賴了點。” 于藍感慨:“把你這個楊白勞都逼成黃世仁了。” “你還別說,沒解放之前我家的長工還真這么叫我?!?/br> “少東家?”于藍叫道,她看陶景湖興致不高,便逗逗他。 “哎。” “大雪封山十幾天,家里沒米沒柴,都快揭不開鍋了。” “你可以拿喜兒抵債。” 說完“楊白勞”就要霸占“喜兒”,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小飛說著話走進來:“媽,你給我兩塊錢……”他這才看到陶景湖,當即愣在那里,咽了口唾沫鞠了個躬,叫了一聲爸轉(zhuǎn)身就帶上門跑了。 陶景湖覺得此事很嚴重:“女大避父子大避母,他今年都多大了,怎么進你的臥室不知道敲門呢?” “不到十六歲的孩子?!?/br> 陶景湖推己及人:“十六歲就是大人了,我十六歲的時候媳婦我都定下了。” “你還有臉說。” 陶景湖時間緊任務重,只拍了拍“喜兒”的屁股說:“老爺改天再回來疼你?!本蛦⒊套冨X去了。 當?shù)厝擞须玑u菜的習慣,他一口氣買了十缸,那種農(nóng)村可以淹死人的缸,買了十缸拉回北京,堵人家門口,反正大領導讓他自己想辦法,他就拿著“圣旨”說要當二道販子了,支持當?shù)孛裆ㄔO嘛,每個人必須買,部門無法,草草給他批了些錢,讓他把醬菜缸拉回去,這點錢也是捉襟見肘,幾個地級市一分就不剩什么了,只能熬過這個冬天等明年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