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絕但為君 30 藉機出宮欲探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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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人物:藺湘君繪圖:小不忍 「把襦衣也給脫了!我拿藥去!」 湘君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見聿玨連忙翻箱倒柜的找藥來給她敷,她一面為方才沒聽畫眉的勸而后悔,只能乖乖解開衣帶。 原本一片細(xì)嫩的背如今爬滿了丑陋可怖的鞭痕,聿玨見著那片慘況,又是一陣淚花翻涌,「好你個柳蒔松……」她胡亂抹著臉,輕輕擦拭著剩馀的血水,「我要給你上藥了,可能會很疼,你且忍忍!」 「湘君明白?!顾е律颜谧⌒厍埃螒{聿玨替她敷藥;口子還滲著血,藥粉撒在上頭直是又刺又辣,比受了鞭的當(dāng)下還疼。 她皺著眉忍下,而聿玨平常雖是撒潑慣了,給湘君上藥時卻是極輕柔的,深怕再多給她增加一絲痛楚。「還行么?」 不行也得行!「勞煩殿下了?!顾莶蔹c了頭,才想就本來那件衣裳重新穿妥。 「欸欸!你這衣裳都染成這樣……知更!拿件衣裳給湘君換換!」 她原想自個兒去的。湘君一臉歉然,然而聿玨全然不當(dāng)一回事,拿了新的衣裳給她換上。 就算都是姑娘,在主子面前這般衣不蔽體還是讓她有點兒尷尬;湘君很快穿妥了,卻見聿玨端詳著自個兒的床鋪,一手還拎著那翠綠官服。 「殿下?」 「換好了么?」方才大哭過一場,眼睛還顯得紅通通的;聿玨對她招招手,指著自個兒的床鋪?!改憬駜簜€就睡在本宮這兒,別回去了?!?/br> 「這樣可好?」湘君心底忽地一頓,直到現(xiàn)下才想到「主僕之別」這上頭來。「我、我的意思是,湘君的身分……」 「既是要做我的影兒,焉有分開的道理?何況我這兒地方大,也省得讓你再去跟那兩個ㄚ頭擠在一塊兒,要是又給碰傷了可怎生是好?」 聿玨此話答來鏗鏘有調(diào),縱是湘君亦難辯駁。 因湘君傷在背部,只得趴躺著睡,聿玨先讓她躺下,安頓妥了之后再行熄燈。 公主的閨房果然與下人睡的大不相同,不僅寬敞許多,連被褥等什物都是極講究的。聿玨把多數(shù)的燭火都給熄了,僅留下床邊一盞燭。 「這樣睡可舒適?」透過微弱燭火,湘君清楚看見了聿玨臉上的憂心。 「回殿下,好到不能再好了?!瓜婢潘傻拇⒅?;聿玨于是匆匆解下宮裝,直是褪到一身素白才爬上床榻躺下?!傅钕隆?/br> 「還疼么?」聿玨側(cè)躺著瞧她,對于那老太監(jiān)硬是要罰湘君仍顯得忿忿不平。「那柳蒔松竟如此心狠,打得這般兇殘……」 「湘君自小習(xí)武,受過的皮rou傷早就數(shù)不盡啦,連骨頭都給碰斷過;相較起之前的箭傷,這回還算小意思……殿下?」 聿玨的臉面又是湊近幾分,她哽咽著,好一會兒才說:「這老狐貍肯定是明白……這鞭子抽在你身上就像是往我心頭抽似的;早知道會連累你,我說什么也不要你帶我上去。」 開始懂得顧忌了,好事一樁。 「不經(jīng)一事、不長一智;殿下雖然得寵,可畢竟是在這多變的宮里頭,是該小心為上?!?/br> 「怎么連你也給學(xué)著了那老太監(jiān)的語調(diào)?」她不快的噘起唇來?!高@話活像是你代他說出口的,我聽了不喜?!?/br> 「殿下若不愛聽,湘君便少說幾句……殿下只要知道,不管是娘娘、公公,所做的一切多是為了您好?!?/br> 「明白啦!」聿玨草草的應(yīng)了,抬起眼,終是恢復(fù)了笑容?!杆桑∮斜緦m在,諒那柳蒔松也不敢再來欺負(fù)你。」 湘君想起了方才聿玨強行被兩個宮女拉走,哭天搶地的模樣,不由心頭一顫,她微瞇起眼來,而聿玨已然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 主僕兩人于是經(jīng)常共處一室,柳蒔松明知道這樣不妥,可聿玨態(tài)度堅決,「要是不把人給顧好,萬一哪天本宮又犯了錯,湘君又要代我受過該怎生是好?」柳蒔松知道她是在報之前鞭在湘君身上的仇,直是不好再說什么,只能由著她去。 不僅如此,聿玨練起武來也較先前更認(rèn)真了些;湘君越是教導(dǎo),越覺聿玨的天資聰穎,若是她愿意靜下心來鑽研武藝,肯定亦是能夠有番成就的。 一日無事,谷燁卿進(jìn)宮來找聿玨,身邊只見司徒勒,卻是少了先前也與她們一同耍鬧的聶武?!高@不……人都已經(jīng)去了五、六日,你也未免太后知后覺啦!」 聿玨奇道:「去了五、六日?上哪兒啦?」 「之前聿璋到聶大將軍那兒之后,他不是嘴上嚷嚷著接下來就輪到他?」谷燁卿雙手一攤,「這不現(xiàn)下就到營里報到去?說來他也算是不錯了,有些將領(lǐng)征伐在外,難得回京一趟不說,底下的子弟還不每天都持槍學(xué)騎馬練射藝,吃了滿嘴黃沙,哪里像我們這幾個公子哥兒凈是往皇宮里蹭?」 「聶武也去了?呵!也好,讓他發(fā)洩發(fā)洩那一身蠻力,興許還能減減那身rou……」她抿了抹笑,輕輕賞了他一記拐子?!甘裁磿r候到你呀?」 瞧聿玨說得輕松,眼兒彎彎的,谷燁卿差些沒給她氣得臉黑了,「運氣好,遲一些興許在年底……喂!你就這么巴不得將我趕進(jìn)營里去?」 這廂聿玨假意望向別處,來個充耳不聞?!刚f到聿璋,之前聽母后說韻貴妃倒是挺擔(dān)心他的;天下父母心,不在跟前盯著就覺得心里不踏實……我說谷燁卿!算來今兒個無事,不如趁他們還在京畿前去探探?」 谷燁卿差點沒給這番提議岔了氣!「你、你、你去?」 聿玨一臉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本宮去啦!去營里探探弟弟,代替貴妃娘娘瞧他過得好不好,也算是合情理不是?」 「合情理這個自然是……那你要怎么去?」 「當(dāng)然是騎馬呀!谷燁卿你就權(quán)充本公主的護(hù)花使者行吧?」聿玨回過頭對他拋了個媚眼。 雖說不是頭一回領(lǐng)教聿玨的恣意妄為,可這回非同小可,她要去軍營探望弟弟,不就等于是要出宮?想她如此受寵,一個如花似玉的公主卻要到軍營里去,又是一番挑戰(zhàn)。 另外就是他們谷家,跟聶琰那一派素來是有那么的一點過節(jié)……「聿玨呀,我、我是很想跟你一道,可是……」 聿玨一想到有個名目能出宮去便笑顏逐開,才不管他苦瓜臉結(jié)了幾斤?!赶热P藻宮向父皇請示一番,最近韻貴妃挺受寵,去向父皇說情肯定要比跟母后有用!」她逕自下了決定,揚起手來彈彈指?!刚f做就做!柳蒔松,擺駕!」 谷燁卿冷汗直冒,頻頻朝身后的司徒勒使眼色,可司徒勒不管是交情還是身分都差他一截,又哪里攔她得??? 「這……聿玨……」 「你就犧牲點兒陪咱一道?好兄弟!」她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最后用力握了兩下?!改憧隙ú粫尡緦m失望的,是不?」 * 烈日當(dāng)空。清明將至,不見那往昔的綿綿細(xì)雨,卻是早一步熱了起來,皇甫聿璋雖貴為皇子,平時的戰(zhàn)技訓(xùn)練仍與士卒一道,且并未因他身分尊貴而有任何懈怠。 軍中以戰(zhàn)功論英雄,像他這般初來乍到便被封為將軍,眾人礙于 聶琰的臉面,或許表面上還稍微禮讓些,私底下卻小動作頻頻。 「不過就是個十四歲的孩子罷了」。類似這樣的耳語,或是更惡毒的,在人多嘴雜的軍營里從未少過。 這些,皇甫聿璋全都忍了下來,反而更加砥礪奮發(fā),他要做,而且還要做得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好! 屏氣凝神,瞄妥了遠(yuǎn)處的箭靶之后松開箭矢,一聲破空聲響后堪堪命中了紅心,遠(yuǎn)處的士兵確認(rèn)后高舉起手來,他臉上未露得色,直像例行公事一般再拿起另一根兵箭…… 突然一隻手伸來按住了他的,聿璋回身來瞧,卻不是常跟隨在其左右的中郎將公孫騫?「怎么了?」 那公孫騫一靠近,給他遮去大半日頭;他靠在聿璋身旁低聲說:「神武營大門處,有人來找。」 「有人?」公孫騫重重頷首,「誰?」先前韻貴妃差人送了好幾次東西來,前兩回他連看都不看便退了回去,后來瞧就這樣退東西只是為難了底下的人,便特地寫了信差人送回去,叫母親別再來打攪。 敢情母親終于是受不了了,親自跑來軍營瞧他?他好不容易建立了些許威信,在兵卒面前抬得起頭,現(xiàn)在若去見母親,豈不是又成了長不大的奶娃? 可萬一不是母親哪?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公孫騫是聶琰遣他來專領(lǐng)著皇甫聿璋的,起初他亦是以為這不過就是個嘴上無毛的小子,可在近距離相處近二月后,他對此人已是大大改觀。 那眼神里的鋒芒,直是不下那些已有戰(zhàn)功的沙場老將,要是再給他幾年時間,興許真的干出一番事業(yè)也說不定。 聿璋眉頭攢得更緊,「干啥這般神秘兮兮的?是男是女?」 「有男有女?!构珜O騫瞧清他的遲疑,連忙搶過他的弓,「去去去!放你逍遙還不領(lǐng)情,莫非真要我把你給架過去?」論身分、地位,一介武夫的他自是無法與皇親國戚相比較,可若問起氣力,他拎聿璋就像是抓小雞般輕松。 皇甫聿璋搶他不過,只能抱著狐疑的心情往神武營大門去了。 距長安城外鍋不過十里之遙的這神武營,屯了浩浩蕩蕩五萬兵馬,而且還不止一處;皇甫聿璋在那來來去去的衛(wèi)兵之間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兩匹駿馬;坐在上頭的不是熟悉的宮里太監(jiān),卻是一臉凝肅不安的司徒勒與谷燁卿! 見著故人,聿璋登時笑開了懷,「怎么是你們哪?后頭還有人?」他略微彎腰往二人身后瞧去。 谷燁卿還來不及開口,他身后的人兒已是飛掠而出,聿璋向后退了一小步,那人又欺上前來;他起了防備,出手與之對了兩三招,最后那人解了一記擒拿,兩人于是打了照面! 「我說你真是聿璋么?怎么弄成這副德性?」 那嬌嫩嗓音夾雜著疑惑、戲謔的語調(diào)傳進(jìn)耳根子,聿璋始睜大了眼,連忙定睛瞧清來人—— 「二、二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