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絕但為君 79 纏綿繾綣解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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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的!」 凝望著這即便哭成淚人兒,仍然美艷明媚的聿玨,湘君笑了,艱難的道:「湘君亦然!我還是愿意長伴您身邊;谷將軍或許知道我們的事兒……此番您嫁入谷家,即便不盡如人意,卻也不糟……」 「我只想要你?!鬼搏k緊揪住她的官服,臉面湊近她心口,「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愿信,母后她就這樣背著我……把我許給了谷燁卿;你知道嗎?我好想對母后說,我心里有人了!那個人就是……就是……」 湘君點住她的唇,又眨出兩行眼淚,「不說為好……您要是真說了,咱們恐怕連面都見不成。」要是當真鬧到皇后耳中,她這個藺內(nèi)官,肯定要調(diào)離聿玨身邊,對她倆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湘君……」她仰頭,攫住那張吻過不下百回的檀口,以往觸著了只覺溫暖、甜美,怎知焉有摻雜著苦咸心傷的機會? 玉指輕撫著她玲瓏身軀,給她吻得意亂情迷的湘君,直到吻罷才發(fā)現(xiàn)到——聿玨動手脫著她衣裳。 「殿下……」 「叫我聿玨!」她哪里沒發(fā)現(xiàn)打從進門之后,湘君不肯喚她名兒的理由?就是為了拉開她們之間的距離。 「聿……玨!」湘君被迫仰起頭來,烏紗帽給甩脫了,聿玨親吻著她脖頸,不斷試圖搔弄她的神經(jīng),挑動她的感官。 直至她的官服被聿玨扯下,她們倆跌跌撞撞的來到床畔,湘君才終于全然意會了聿玨的意圖。 「讓我們在一起!」聿玨流著淚,拉開系帶;她不由分說的覆上湘君的唇,舌頭順勢竄入口內(nèi)吸吮,執(zhí)意點燃埋藏于體內(nèi)的那把情慾之火。 「聿玨?」 聿玨撩起她的襦衣,對她凄楚一笑。 「讓我愛你?!咕瓦@么一句話,讓湘君的心防徹底瓦解。 聿玨親手褪下自己的朱云袖袍,當著湘君的面輕解羅衫,直至一絲不掛。 這副嬌美身軀,湘君在服侍她入浴時早已瞧過不下百來回;兩人同榻而眠時,即便怎般撩撥逗弄,卻是遲遲沒能突破最后一道;湘君總在理智徹底淹沒前重新抓回,只以為聿玨尚未及笄,而她們來日方長…… 然則此時此刻,她再無法自欺欺人。 湘君挺直身子,而淚滿香腮的聿玨托住她臉面,再度覆上她的唇。 一道氣勁彈向燭火,隨著紗帳低垂,兩人于是徹底的、放縱的,沉溺在彼此的柔情與溫暖里。 房內(nèi)的火盆兒未點著,榻上的人兒……也未曾感到寒冷。 從兩人進房起便一直守在門外的柳蒔松,在看見燭火熄滅時,輕輕嘆了一聲,悄無聲息的踱回房里。 這便是一心向著皇后的他,能給主僕二人做得,最大的忍讓。 *** 聽說,人死后,要掉到地府里去,那兒伸手不見五指,冷得叫人寒毛直豎。 白麗知道自己絕無生還之理,在重重摔下馬匹的當頭,她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直到腦子重新轉(zhuǎn)悠,她才知道要恨。 她所恨的,是夜里出逃,一度給了她一線生機,但最后,她們不是死于追兵手里,反而是給自己人害了。 可憐杜松,就這么成了自家人的箭下亡魂。 而她,也在不久后,跟上了杜松的腳步…… 『……麗?白麗?』 這個嗓音,很陌生。 白麗感覺自己就像沉入無窮無盡的黑暗里,手腳凍得僵了,連血都彷彿結(jié)了冰;她什么都感覺不到…… 直到這聲嗓音竄入耳際。 『白麗……醒來。』 這人,是誰?為何要叫她醒來? 『你不該死在這……醒來?!?/br> 身體漸漸有了知覺,她開始察覺到痛,不管是肩膀、手腳,還是背;身邊的陰暗彷彿稍褪,開始出現(xiàn)些許亮光。 她想醒來,眼皮卻重得睜不開。 可那叫喚遲遲未停,越來越大聲、越發(fā)靠近…… 『醒來……醒來!』 「白麗!」 聽見那人以漢語喚她名諱,她動了動唇,身軀忽地狠狠一震,眼角,淌落了一滴無聲的淚。 一道白光直指眼底。 那人臉龐原是黑著的,在聚焦后,終于令她瞧清了;她深吸一口氣,鼻翼間滿是熬煮湯藥的氣味。 「白麗。」 是……他?那個不知其名,還曾經(jīng)來到她面前,一言不發(fā)的少年將軍。 知覺流竄到四肢百骸,白麗動了動唇,只覺喉間有火在燒,她的左肩幾無知覺,只知道至少沒廢,整個背像是摔得碎了,連腿都無法伸展自如。唯一能行的,只有勉強抬至半空中,卻又乏力摔下的右手。 白麗給這少年抱在懷里,她倆對望著,他的眼底盛著心疼,摟著她的臂膀亦是厚實的;她仍覺得冷,然而一絲暖意抵入背心,告訴她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她還活著。 腦中千頭萬緒,最想知道的,是他為什么會抱著她?又……自己為何沒死? 「你說什么?」 但在開口言說之前,她的喉嚨已是乾渴粗嗄!「……水、水……」白麗以漢語要求道,那人趕忙取來水囊,湊近她唇邊。 此時此刻的她一心求活,于是豪飲了幾口,直到那袋水全入了她嘴里?!高€要么?」 她喘息著搖頭,只見他空出一手接過湯藥,「給你治傷的,喝了能稍緩疼痛?!顾盗藥谆?,湊近她唇邊?!笭C否?」 她乖順的喝下,直把藥當水來飲。他來握她右掌,似是確認冷熱,又拉來一件衣裳給她蓋妥,才終于將她擱回榻上。 白麗吐出的氣息滿是藥味,仰頭瞧見了軍帳圓頂,偶然聽見他與另一男子對談,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暇聽個分明,直到他的臉面重新進入眼簾,她才逮著空檔問:「你,究竟是誰?」 他微微一笑,「你想除之而后快的人?!?/br> 聽出他是在揶揄先前她遭綁時的話,白麗不由緊抿唇瓣,「你……救了我?」 「嗯?!?/br> 「怎么會……你怎么能救著我來?」 「你命不該絕,白麗。」他沉穩(wěn)道來,「就在給我軍擊敗,好容易出逃卻又差些死在自家兵箭之下,待咱們趕抵時,你還能給咱撿回一命,而不僅是替你收尸?!?/br> 臉頰感覺到的,是他滿掌習武練刀的厚繭,可說他是一介武夫,眉宇間與談吐上的貴氣,卻是貨真價實的;白麗任由他撫著臉面,好半晌才道:「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 「救我,為的是什么?」 他微怔,像是直到此時才思考著這問題。「沒想過?!顾蠈崜u搖頭。 「沒想過?」她岔了氣,連咳幾聲,「在你費了這么大把心思……救了我之后?!?/br> 「就是因為都在費心把你自鬼門關(guān)前搶回來,所以沒想過?!拱惐牬罅搜?,那雙美眸彷彿要將他瞪出個洞來;他微避開視線,「好好養(yǎng)傷,我會再來瞧你。」他話語方落,隨即起身離去。 「慢……慢著!」連轉(zhuǎn)個頸子都要生疼!白麗盯著他瘦長背影,見他止了步伐,她順過一回氣,才道:「好歹告訴我你是誰?」 他側(cè)著臉,「皇甫聿璋?!顾p描淡寫的說了,撩開帳簾離去。 * 在那夜家宴之后,聿玨隔日乘著轎上端碩宮;有了自己的宮殿,又是受封及笄的公主,地位儼然不同一般,不必再與那群毛孩子一同習著日課;她有了自己的師傅,自皇后那兒遣來了教導她琴藝、禮儀的樂官,還有禁軍護衛(wèi)與新來的兩名宮女。 似是怕她不夠心煩,除帶回這一大群人外,還順道叫柳蒔松提著圣旨,告知她大婚之日。 能動到圣旨,表示事情已鬧到皇帝那兒,此事拍板定案,即便是受寵如她,也無法撼動這道旨意分毫。 「殿下……接旨吧?!沽P松將圣旨交到她手上之際,聿玨下意識地尋找著湘君;始見湘君正拋著片下來的兔rou餵著海東青。 那雪白小鷹囿于籠里,模樣雖神氣,可若沒給卸下鐵鍊,放出籠子,縱有睥睨蒼穹的本事,也是無用武之地。 不知怎地,聿玨竟以為,這端碩宮恰成了困住她的鳥籠,而她這「云暘公主」的身分,便是給關(guān)在籠里的海東青。 給人限于籠子里的她,哪里能夠「云揚自在」呢? 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待適應;禁軍護衛(wèi)聽著柳蒔松的安排,知更、畫眉成了她貼身宮女,正發(fā)落著兩個年輕ㄚ頭忙活,新來的樂師是個上了年紀的女官,當她發(fā)現(xiàn)聿玨的琴案上擺著不是七弦琴,而是那把玉女劍的時候,她不禁面有難色。 聿玨不由「噗哧」一笑,「你不該錯愕的,而是該慶幸本宮沒把這張琴案劈了當柴燒!」 「公主殿下您……」 「啟稟殿下……」樂師的臉色鐵青與湘君捎來的叫喚幾乎同時趕至;她回望湘君,抬起下巴示意湘君繼續(xù)講下?!腹葘④娗笠?,問您,見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