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絕但為君 105 無事叩門解迷津
書迷正在閱讀:誤闖室友的zuoai現(xiàn)場gl(純百)、【高H】欲望之島、【黑籃X網(wǎng)王】彩虹陽光、兩千零一夜(兄妹骨科1v1)、青青子衿(先婚后愛 BDSM)、睡了一個鉆石男高、雙面換換愛、桃色交易、乙女游戲的女騎士(西幻NPH)、離開后,很幸福
「不管馬匹如何神駿靈透,終究是會犯錯的。就跟人一樣?!?/br> 「話雖如此……可玄馬一大早給人牽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牠的眼神有異。」聿玨顰眉,遙想著先前情狀,玄馬的眼神渾沌,不似尋常?!冈诔隽耸聝褐?,玄馬的模樣也很是萎靡,不知道餵馬的草料是否遭人動過手腳?」 聿琤勾唇,奇詭的笑容一閃即逝?!盖颇悖∠氲侥膬喝チ??我明白你是擔(dān)心母后安危,可御馬局乃宮中重地,并非間雜人等能闖;在查明真相前,先別急著捕風(fēng)捉影?!?/br> 聿玨瞥了聿琤一眼,那絕美的臉容上兀自掛著巧笑;她雖與皇帝一同趕來探望,卻只是站在這兒,并不靠近。 「大姊不擔(dān)心么?母后昏迷了好一會兒才剛醒,知道你來了卻沒見她,肯定要失望的。」 「我當(dāng)然是擔(dān)心的,只是這么多人圍在那,我去也只會添亂;相較于我,母后對你更是疼寵,比起看見我,想必更希望你陪在她身邊?!鬼铂b狀似親暱的挽起她的手,聿玨俏臉微凝,終究是不好拒絕?!嘎犝f你有喜了!還嫁不到一年就能替夫家延續(xù)香火,當(dāng)真可喜可賀?!?/br> 聿玨掀唇一笑,一手?jǐn)R在肚腹間,已有幾分為人母的架式?!付嘀x大姊美言,您與梅郎鶼鰈情深,喜事想必也近了。」 聿琤笑而不答,聿玨見她無心談?wù)撁纺?,也就沒再貿(mào)然提起話題。 可惜,深諳她心底想法的聿琤就能撥動她心底那根細(xì)弦。「難得回宮,見過湘君沒有?」 聽聿琤提起湘君,聿玨心里很難沒有任何反應(yīng)?!缸騼簜€……在父皇那兒巧遇了!」 「原來如此,我想你們許久沒見了,上一回不過是春宴時匆匆一瞥,我還以為你們會相約來見;她近日待在父皇身邊當(dāng)差,很是出彩,你一定聽了不少有關(guān)她的事蹟吧?」聿玨陪笑著不搭話;聿琤也不以為意,繼續(xù)說下,「你出嫁之后或許是忙著夫家那頭的事兒,回宮的機(jī)會少之又少,我還以為憑母后對你的疼愛,肯定是要經(jīng)常回宮來探望的,卻沒想到非等到你有了喜才難得歸來一趟?!?/br> 「出嫁了便是夫家的人,這一點(diǎn)聿玨心底明白,是也不好頻頻回宮來,讓公婆難為?!?/br> 聿琤抿嘴,不由細(xì)瞧低頭斂眉,沉穩(wěn)應(yīng)答的聿玨?!肝衣犿搏熣f你,出嫁之后你變得穩(wěn)重許多,果真如此……無論如何,母后此回遭逢意外,她最疼寵的人就是你了;你現(xiàn)下與燁卿同住,少了公婆間的應(yīng)對,想必自在不少;你就替我與父皇多陪陪母后罷!她心寬了,養(yǎng)起傷來也好得快?!?/br> 面對聿琤這番話,乍聽有理,卻儼然將皇后墜馬一事當(dāng)作將她拖在宮里的藉口,聿玨雖覺得聿琤別有用心,但又一時瞧不出破綻,只得應(yīng)承下來。 *** 人在宮中的湘君聽聞了皇后墜馬一事也甚為訝異,還聽說聿玨為了看顧皇后,又在宮里留宿。 雖未能或忘與聿玨的口頭之約,到底身分不同以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她如今身居高位,卻處處制肘,難以行動自如。 更何況,聿琤已是明白的下了指示——『我要你與聿玨恩斷義絕!』她無事而面見皇后,已名不正,言不順,若再給聿琤得知,恐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默默地?fù)嶂约盒目?,前日與聿琤所發(fā)生的那些情事在腦海間匆匆閃過,她神色愀然,一股莫名的罪惡感于心底深處滋長…… 「大人,打擾了?!够剡^神,原來是苑以菡送了公文過來。 「岐州縣官果真不像他自個兒所說的那般無辜;不過比起知州已是小巫見大巫,您說這等情事,辦是不辦?」 公文里頭俱載縣官收取小惠之事,然則斷案內(nèi)容大多公正,并無太多差錯,湘君微擰了擰眉心,沉吟了一會兒后下了定論。 「人無完人,念在他這次給咱們出了不少力,放他一馬,不過下不為例,要他行事再謹(jǐn)慎點(diǎn),莫因小惠而錯判了案子?!?/br> 苑以菡「哦」了一聲,湘君很快在公文上落款,交付與她時瞧見她神情古怪,「怎么了?」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大人沒給這縣官嚴(yán)辦,口頭警告……不像您往昔的作風(fēng)?!?/br> 湘君失笑,笑容間隱隱夾雜著一絲無奈。「咱們出外辦案這大半年,當(dāng)官收賄者十有八九,先前還聽聞有官言:他若不收禮,便無法取信他人?!乖芬暂章勓员牬罅搜?,「是真的!想來行事辦案收取小惠,已是常態(tài);雖然明知此風(fēng)不可長,也只能接受。」 瞧她說得無奈,以菡不禁語帶揶揄。「您倒是分文不取,連應(yīng)酬都給推得一乾二凈?!?/br> 「常言道:『寬以待人,嚴(yán)以律己?!粍e人是別人,我是我,藺家的家風(fēng),斷不可毀在我手上?!?/br> 湘君口吻溫淡依舊,眉宇間卻是嚴(yán)肅的。苑以菡捏了捏鼻,「大人說得是!」 她遣信鴿欲來送出公文,湘君瞧見那色彩斑斕的信鴿重回她手中,又驚又喜,「原來小寶找著了?」 「前日就回來了,躲在鳳藻宮墻外的屋簷下與其他鴿伴燕好去,教我好找!」苑以菡話里帶點(diǎn)氣惱,引得湘君哈哈大笑;她放出信鴿,憶及當(dāng)日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虛掩窗子回過頭,期期艾艾的道:「大人……不瞞您說,前日您面圣時,與云暘公主巧遇的那一幕,卑職瞧見了。」 聽她說起聿玨,湘君很快的斂起笑意?!概叮趺戳??」 以菡覷著她的神情,開口時更是小心翼翼?!覆恢欠癖奥毝嘞肓耍驈哪弥饔邢?,心情便鬱鬱寡歡,昨日公主就此留宿宮中,而您也沒回官舍歇息……卑職只是在猜想,您是不是,與公主相約……」 「以菡,你想說的,無非是我與殿下之間的情誼,惹人遐思,是不?」 苑以菡深深一揖,「卑職斗膽,妄加揣測,如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湘君搖搖頭,笑容里摻雜了許多不知名的情緒,苑以菡雖好奇,卻也擔(dān)心衝突了湘君而引來后患,是以忐忑不安。 「我與殿下……云暘公主,確實(shí)不似尋常主僕?!怪惶帷傅钕隆苟挚钟姓`指為聿琤之嫌,即便在前天夜晚之后,她與聿琤,也的確不是一般的關(guān)係了……卻是令她恥于出口的往事。 湘君素手緊握著,逕自調(diào)勻了氣息,以菡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靜待后話;未幾,她松手一笑,吁了一口長氣,「我也只能交代這么一句;不過,前日那天夜里,我與云暘公主無緣得見就是……還是說清楚得好,省得你胡猜?!?/br> 苑以菡展了展眉,「多謝大人解惑,卑職明白了。」 「嗯……」她提起筆來,才打算繼續(xù)練字,又瞧苑以菡一動未動,不由朱唇微抿。「沒事還杵在這兒?這么得空,莫非是要我給你再找點(diǎn)事來做?」 湘君斜眼的警告甚為管用,苑以菡跳了一下,「不……哎!卑職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要去探探馬匹!公文既然送了,那卑職先走一步!」 「欸!等等,探什么馬匹?」 正欲奪門而出的苑以菡煞住腳步,「哦!娘娘不是因?yàn)槟邱R匹失足跌斷了腿?」此事發(fā)生不過一日,宮里已是無人不曉。「不知是誰向太子殿下說咱很懂馬匹,又娘娘的玄馬自出事以來萎靡不振,才要我過去瞧瞧?!?/br> 「想不到你不僅善養(yǎng)信鴿,連馬匹都知之甚詳?」湘君點(diǎn)點(diǎn)頭,「既是太子的命令,你還是早點(diǎn)去,別怠慢了?!?/br> 苑以菡前腳方離,房門又是遭人叩響;湘君還以為又是她所領(lǐng)的女兵來尋,等了又等,卻未聞來者出聲。 抬起頭,只見一身朱紅官服的裴少懿站在門前,一臉?biāo)菩Ψ切Φ亩⒅?/br> 「裴內(nèi)官,你怎么來了?」 裴少懿冷哼一聲,「圣上未給你交辦差事,你倒是樂得輕松,窩在宮里練字自娛!」 湘君擱下筆來,重新戴妥了烏紗帽;裴少懿走進(jìn)廂房,左右張望著,「堂堂一個四品侍衛(wèi)、欽差大人,官舍居然如此簡樸?」 「正如你所見,藺某身無長物;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駙馬與殿下一齊回去向梅相祝壽,今晚許是不會回毓慈宮,難得賦間,這才上你這兒串門子?!?/br> 聽出了少懿話里的寂寥,湘君暗嘆,「你就真的對太子如此死心塌地?」 她遭聿琤下藥那后半夜,跟著裴少懿回她房里歇息;先前兩人針鋒相對慣了,話雖不多,少懿對她卻是十足大方,不僅將床讓給了她,還配了解藥來緩和藥性,令她很是感激。 她于是也明白了裴少懿那句話的緣由;兩人的境遇,就在聿琤放于掌心玩弄之后,巧妙地疊合在一塊兒。 儘管在收留她一夜之后,裴少懿還是直來直往的表明不喜歡她;她卻是樂見自己與裴少懿關(guān)係轉(zhuǎn)好,不求親密如知己,至少在這伴君如伴虎的宮中,能夠少樹立一個敵人。 裴少懿狠瞪她一眼,似是給她無意踩著了痛腳。「你不也一樣?心上人就在凰寧宮卻無法相見,這咫尺天涯的滋味一點(diǎn)不好受!就算我不盯著你,殿下何愁沒有眼線?」 「此理我心知肚明,不勞裴內(nèi)官提點(diǎn)!」湘君終究是給少懿給激著了,撇開玉顏時,臉色已是丕變。 「生氣了?呵!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件事要與你說?!股佘卜炊α耍孕淅锶〕鲆环剿嘏?,里頭包著一枚赤艷丹丸,展示于湘君眼前。 湘君盯著她掌中丸藥,「這是什么?」 「不明白?你就是著了此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