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絕但為君 117 載舟覆舟易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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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愛著娘娘么?」 皇帝沒料到湘君有此一問,「愛?」 湘君頷首?!甘牵菹侣暵晢局锬锏拿M,又親自帶著太醫(yī)上凰寧宮去探訪……在娘娘過世后,不忍苛責太子與云暘公主,只因為您說她們都像著娘娘?!?/br> 「哎……梓韶是朕后宮里頭遇過最美的女人,她剛進宮的時候差不多就聿玨這個年紀?!够实垩鲱^回想著,笑容是前所未見的溫柔,「朕一見到她就迷上了,登基之后便立她為后,要說愛嘛……曾愛過是肯定的?!?/br> 「原來如此?!?/br> 「你呢?」皇帝揚起聲調(diào)反問,「你這剛正不阿的藺護衛(wèi),可曾動過兒女私情?」 湘君頗不自在的笑了,「當、當然是有的!」 「是嗎?能讓你看上眼的,不知是怎樣的年輕人?朕很感興趣?!?/br> 她展眉,笑而不答。凝望著她沉靜面容,皇帝不禁嘆息,「聽說你這半年來不僅官場得意,慕名而來的才俊更是絡繹不絕,你卻沒一個看上眼?」 她淺笑,心如止水?!复驈娜雽m之后,卑職未曾想過結(jié)親一事?!?/br> 「可想而知!」皇帝滿面春風的踱回案前,撫著奏摺嘆道:「最近朕的日子實在難熬,想找個人說話也難……不如讓你隨侍在殿前,聽朕差遣,你覺得如何?」 先不論聿琤對自己做過的一切,再加上這次不顧裴少懿提點徹查此案,恐怕真要惹惱聿琤;無論如何,太子那兒她是決計不想再待的了。 湘君斂眉,行了個禮道:「卑職任憑陛下差遣?!?/br> *** 在皇后薨逝之后,皇帝為此深感悲傷,并命左右風光大葬,京師長安百姓盡皆哀悼。 與之同時,神武營挾帶著哀兵之姿北上,將先與梁寅的兵馬會合,谷家兩兄弟便是在這惴惴不安的心情下誓師出征。 而即便聿琤讓人在宮中散佈謠言,說皇后死因另有蹊蹺,但在皇帝刻意息事寧人的打算之下,并未起太大作用;聿珶自此幽禁于后宮,閉門思過,聿玨也于治喪期間暫時留在凰寧宮。 對聿琤而言,聿玨仍在雖是大患,可眼下有更急的事情得辦。 北伐大軍能否一舉擊潰女真主力,并且替她節(jié)省兵員,同時打擊聶琰一派,才是聿琤心之所系。 「關(guān)于北伐一事,朕打算先等聶琰率軍抵達前線,覷得時機再引完顏部決戰(zhàn)……至于引來敵軍主力此要務,當然由梁寅去辦。」 「讓梁大將軍去引完顏部!」聿琤愕然,此前從未聽過皇帝有此打算!「這……恕兒臣直言,梁大將軍與女真鏖戰(zhàn)許久,讓他去引,憑女真對他的理解,恐怕不會輕易上當?」 「就因為他對女真瞭若指掌,此事才更應該由他來辦;況且,敵軍就算得知消息,也未必能通曉神武營的底細;三十萬大軍齊聚上寧,務求速戰(zhàn)速決?!够实弁nD了一會兒,又道:「無論是梁寅還是聶琰,都得全力迎戰(zhàn)?!?/br> 全力迎戰(zhàn)……聿琤緊握雙拳,神情隱隱透著憂慮,「太子怎么了?朕難道說得不對?」 「不!父皇……所言極是!兒臣并無異議?!?/br> 「另外一件事?!够实垭p手負于身后,緩緩踱至聿琤身邊?!鸽藿鼇砺犅動袑m人說,你母后死因并不單純,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聿琤佯作驚訝地反問道?!冈攘张c其他太醫(yī)已將母后死因公諸于世,到底是哪邊的奴才如此膽大?」 「是凰寧宮的人,朕已經(jīng)將幾名宮女、太監(jiān)捉來審問,其言談間或?qū)搏k不利……另外,玄馬失蹄一事,也傳出有人暗地里動了手腳,餵養(yǎng)玄馬的太監(jiān)告假返家后便遭人殺害,死無對證。」 聿琤咬牙,皇帝到底知道多少內(nèi)幕!「兒臣記得藺湘君之前曾經(jīng)查過此案……是她把整件事情告到您面前的?」 皇帝聞言勾唇,不置可否?!覆还苁桥c不是,總之,這些事情朕都有耳聞……聿琤,朕要問你一件事?!?/br> 聿琤繃緊四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望著皇帝?!父富收堉v?!?/br> 「朕立你為太子,除了你是朕的嫡女之外,你可知另外一個原因是什么?」 「另外……還請父皇指教!」 「你雖為梓韶親生,可生來就不甚得她歡心,朕卻是偏愛你的;你自小就深思熟慮,該心狠時絕不寬容,當捨棄時毫不眷戀,身為人主,需要有這樣的果決。」他走至她面前,「但你就是缺乏了一點寬容,猜忌之心極重,若你不能得人和,又何談得民心?」 「寬容……」 看出聿琤打算裝傻到底,皇帝索性把話說得更絕?!歌魃氐臋?quán)力不若以往,乃因朕刻意疏遠所致,與之同時,你先入主東宮,而后又招梅穆為婿,此消彼長,才讓你就此得勢……但別忘了,朕還在這兒,朕能立你,也能廢你!」 聿琤被皇帝的話震得頭暈目眩,臉色蒼白,只能眼睜睜盯著皇帝那狠戾決絕的臉色。 廢太子……一旦真的遭廢,她處心積慮得到的一切,就將瞬間化為烏有;聿琤才明白,皇帝對她的所作所為只是默許,并非全然未覺。她陡然跪了下來,既驚且懼?!竷?、兒臣知錯!求父皇網(wǎng)開一面!」 「朕若當真下令徹查此事,才是真要讓你與梅相顏面無光……」皇帝擺了擺手,「梓韶的事就到此為止,北抗女真一事從今以后不需你插手,回毓慈宮去吧!把朕的話好好想一想,虛心檢討?!?/br>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明白!」聿琤噙著淚行叩拜禮,低著頭退下了。 書房里頭,皇后的香案仍燃著裊裊輕煙?;实垭p手合十,默念了一串經(jīng)文。 「對你而言,哪個女兒才真正在意你這親娘,你是早有定奪,是不?」 * 兩日后,聿玨終于從皇宮返回將軍府。 府內(nèi)管事日前先得了柳蒔松的口信,家中祠堂處已備妥皇后牌位以供祭拜悼念,家中僮僕與主子一齊戴孝,令聿玨感動又欣慰。 然而,看見白麗仍然留在府上,讓她甚是不解。 「無晏?你怎么還……」 白麗一身素雅,聽聞她回府特來相迎。「無晏恭迎云暘公主回府;見您安然無恙,想必聿璋與谷將軍都備感欣慰?!?/br> 「不必多禮!都說了你既是聿璋的人,咱們就是一家?!挂姲悢咳褂?,聿玨趕忙上前攙扶,多日未見,兩人同樣有孕在身,彼此皆慰問了幾句。 「你的事,我在回宮那天就與韻妃娘娘當面談過了?!?/br> 「無晏明白,貴妃娘娘曾派人自府上探訪,也邀過我回別業(yè)續(xù)住?!?/br> 「既是如此……所以你婉拒了?」畢竟已經(jīng)事隔多日,而她仍在府內(nèi)?!肝疫€以為你會愿意回到你熟悉的地方去調(diào)養(yǎng)?!?/br> 白麗搖頭笑道:「那兒若無聿璋相伴,偌大別業(yè)里只我與李公公乾瞪眼,鎮(zhèn)日在自己的院落里彈琴讀書,遠不若此處自在?!顾恢圹E的睇了吊在窗邊的鳥籠。 「也是!橫豎什物都已搬來,回去也需費番手腳,我既已回府,不如在此與我相伴。」 「殿下不嫌棄無晏出身卑微,無晏銘感五內(nèi)?!拱愘赏搏k落了座,不禁壓低聲調(diào),「另外,娘娘已將您所託之事告訴圣上了?!?/br> 「哦,是下旨一事,結(jié)果如何?」 「圣上答應了。」 聿玨聞言顰眉,白麗見她面露不快,不由心生疑惑;她轉(zhuǎn)而勾出苦笑,「哎,還好!好歹有件事稍稍值得高興?!?/br> 這些日子聿玨歷經(jīng)喪母之痛外,還加諸許多心理煎熬,「殿下,請節(jié)哀?!?/br> 她對白麗擺了擺手,「該流的淚都已經(jīng)流乾了……父皇表明不愿追究,聿珶也擔下不少責任;可惜經(jīng)過此事,我只怕又要失去一個姐妹了?!沟沦F妃的表態(tài)已甚為明顯,此回又因皇后之死差點背負弒母罪名,打從皇后過世那天起,聿玨便沒能再見她一面。 「聿璋曾言殿下最是看重手足之情……只可惜太子不念姊妹舊情,逼迫愈甚?!拱惓烈?,轉(zhuǎn)向聿玨問道:「殿下,可曾想過反擊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