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絕但為君 127 cao弄命運股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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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琤瞧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嬌顏亦染上幾許興味?!改憔烤瓜氲搅耸裁从嫴??」 傅迎春拱手道:「且聽傅某道來……殿下您如今主掌宮里事務,朝政雖委交于梅相之手,可您是梅相的媳婦,駙馬在您的攏絡之下也對您百依百順……」 微微瞄了裴少懿一眼,迎春刻意不帶感情的續(xù)道:「換言之,國家大事如今落到了您與梅相的手中;圣上臥病在榻,能夠牽制您的谷家與聶家兵馬遠在關外,四公主無足輕重,云暘公主又不成氣候……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先是講述了聿玨、聿璋姊弟聯(lián)手可能帶來的禍患,再詳細分析眼前局勢,聿琤頻頻頷首,越聽越覺入迷。「然后呢?」 「西荻目前局勢不穩(wěn),王妃布塔娜與世子劉咸,兩派兀自爭鬧不休,依傅某之見,那王妃大概占不到便宜……殿下何不趁機上奏,以兩國平和為由,讓云暘公主出使西荻,既能洗去她弒母罪嫌,又給她『將功折罪』的機會?」 話說到這里,聿琤終于漸漸聽出了一點端倪?!缸岉搏k代咱出使西荻,只是個幌子,對不?」 傅迎春眨眼,很是讚賞的鼓了鼓掌,「殿下英明!在賣足了云暘公主面子背后,纔是您所下的最后殺著!出了關外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身為太子殿下的您又怎能預料?」 「你越來越狠心了!」 傅迎春把聿琤的笑容當成讚賞謝過,未幾,話鋒一轉。「不過,打算利用攏絡世子劉咸這名義,有一人要較云暘公主更為適當。」 提到攏絡,沒有什么比姻親關係更加穩(wěn)固?!副緦m知道你在說誰……沒錯,絕不能讓聿珶壞事。」這個四妹對聿玨當真死心塌地,可聿琤目標不是她,也絕不能夠動她。 「日前聽德貴妃言,四公主不想嫁,殿下何不成全她?既能保全您與德貴妃、袁太醫(yī)之間的關係,又能夠達到咱們的目的。」 想通一切之后,聿琤緩緩笑開,正巧裴少懿也點妥了茶;她飲了一口,頓覺氣舒胸臆,把先前的鬱悶全都拋了開。 「就這么辦!」 * 常清閣的祠堂里,悄無聲息的,多了個悼念聿玹的牌位。 靈位前香燭繚繞,聿珶雙手合十誦唸著經文,院落里里外外一片清寂,全無即將過年的喜悅。 寵愛兒子的皇帝都因聿玹早夭而悲痛欲絕,身為生母的德貴妃自然更好不到哪去,成天以淚洗面,就連在睡夢里都哭喊著兒子的名字。 這樣nongnong的悲傷,也自然影響到了聿珶。 與聿玹的相處時間即便短暫,嬰孩的笑靨、哭聲,以及暖乎的身子與小手,全都烙印在聿珶這個親姊的心底。 她想念著弟弟,渴望再次將他抱在懷里,更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苦…… 可惜,愿望不能成真,終至天人永隔。 從秋日送走皇后,遠邊關外傳來谷燁樊的死訊,接著又是聿玹夭折……圍繞在她與聿玨身邊的傷感已經太多太多了。 不自覺熱淚盈眶,她起身抹著臉面,回過頭竟看見聿琤竟站在房外,好像等著她似的。 她心下大駭,行禮時踉蹌幾步,差些跪倒。「大皇姊……您何時過來的?」 「姊妹相見,不必多禮?!?/br> 聿琤給顧懷安攙扶著踏進房里,「別怪這些個奴才,是本宮不讓他們通報,怕驚擾了娘娘。」 前來常清閣的聿琤妝點得樸素淡雅,少了平日上朝時的凜然,也無盛裝時的張揚,可聿珶心底明白,她越是裝得人畜無害,背后潛藏的心機就越可怕。 「怎么了?為何見到我就發(fā)抖?」聿琤一臉疑惑的靠近聿珶,在指尖快碰著她臉面時,她立刻退了一小步?!疙搏熝剑隳皇窃谂挛??」 「不、不!聿珶怎會懼怕大皇姊……您來這里的意思是……」 她展眉淺笑,包裹在手衣里的玉掌,清楚感受到聿珶的驚駭?!竵斫o五弟上柱香,順便瞧瞧你?!?/br> 在顧懷安的服侍下,聿琤上了香,凝望小巧的牌位一會兒,回頭對聿珶溫言道:「這段時日,苦了你了?!?/br> 「大皇姊也是。」 「娘娘身子可無恙?」 「娘親只是太過哀傷了,有既琳全心照料著,應無大礙?!?/br> 「她失去愛子已經夠難過了……你也得好好保重?!?/br> 稍微話過家常之后,聿琤牽著聿珶落座,「最近你這兒還是沒有聿玨的消息?」 聿珶先是搖搖頭,她彎唇,試探性的道:「聽說她要生了,可能還是雙胞;還好!這個年頭,總還是有些喜事兒的?!?/br> 聿珶佯做初次聽聞,驚訝地笑道:「雙胞么……二皇姊與姊夫肯定很歡喜!」 「至于你的喜事,在五弟辭世之前才聽娘娘提過……」聿琤話還沒說完,聿珶已是搖著頭,「怎么?」 「聿珶從一開始就婉拒了這門親事?!鬼搏煹皖^,手指扭成了幾個白玉小結。 她怎會不知此乃聿琤與德貴妃欲拉攏政敵而想出來的計策?梅派那兒由她與梅穆成親去攏絡之,至于另一派由諫議大夫主導的朝臣,就讓她去攏絡示好。 與其任由聿琤擺佈,倒不如想方設法地破壞這層計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是么?我聽父皇說過,你向他透露過自己愿意修行還愿,此事可當真?」 「大皇姊不覺得近日以來宮里大小事不斷,里里外外不得安寧?」連看都不看聿琤,聿珶難掩感嘆的道:「聿珶不才,什么都做不到,可至少還能吃齋念經,求諸佛菩薩保佑我大煌國運昌盛,告慰母后與聿玹在天之靈?!?/br> 聿琤頗不贊同地搖搖頭?!改惝斦嬗谐黾覟槟岬拇蛩懔??」 聿珶不語,聿琤只得再勸,「你可千萬別做這種莽撞的事情來;身為公主,焉有無端出家的道理?」 「或許也不是一下子便削發(fā)為尼,不過,確實早在母后薨世時,這個念頭便曾在我心頭閃過……」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聿珶口吻哀婉,「隨著聿玹夭折,父皇與娘親皆臥病在榻,聿珶反而意念更堅。還請大皇姊成全!」 「你都已與父皇、娘娘說過了……」聿琤沉吟了一會兒,起身反覆踱了幾回;聿珶不知她究竟是真心煩抑或是演戲居多,只得靜靜等待。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br> 聿珶以為聿琤會強烈反對,不料卻是如此輕易就應允了? 聿琤斂眉,惋惜的托起她的手來。「我會把你的心意轉達給父皇知道,就不知他聽聞了又做何感想;轉個念頭,修行也不必非要在宮外!橫豎娘娘現(xiàn)下身子不甚安泰,你繼續(xù)留在宮里陪她……反正即便出家,也是能夠還俗的,成親之事,往后再談也不遲!」 盯著聿琤嘴角的那抹笑,聿珶突然覺得竟是暗潮洶涌,說不出的詭譎,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而打從一開始,聿珶就像中了陷阱的獵物。 無論成親也好、出家修行也罷……她都逃不出聿琤的手掌心。 是么? *** 「殿下!發(fā)生大事兒了!」 給聿玨遣去宮里打聽皇帝病況的柳蒔松,急急忙忙奔回將軍府。 「什么事兒?急急忙忙的。」給知更攙扶著起身,聿玨半斂著眼接見。 「殿下,四公主、四公主她……」 聿玹夭折的噩耗陰影尚存,柳蒔松突然用這般急切的語氣提起聿珶,令聿玨一顆心提得老高?!疙搏熢趺戳?!」 「四公主她,出家了!」 「出家!怎么會?」聿玨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湘君日前還說德貴妃有意要給她找個婆家,才過不到一月呢……出家?誰允的!」她一手撫著心口,似是給這消息嚇得不輕。 「圣上如今臥病在床,國政多交由梅相處置,至于宮里大小事,全在太子的把持之下?!?/br> 「太子?」聿玨目眥盡裂,昏暗的天色照著絕美臉容間陰晴不定?!杆齺泶饝岉搏煶黾摇瓰槭裁??是聿珶要出家,還是給太子逼的?」 「奴才聽說……是四公主央求,太子就這么順水推舟了?!?/br> 有過湘君之前捎來的消息,聿玨對聿珶一心向著自己很是感念,亦為之心疼…… 然而這樣的用心,是否又給了聿琤見縫插針的機會? 「畫眉,這幾日可有接到湘君的信箋?」 畫眉疑惑又苦惱的搖頭,「并未!打從圣上病倒之后,信箋來的機會便少之又少?!?/br> 少了湘君這條訊息來源,繭居于將軍府的她便像是失了耳目。「除了這個之外,還打聽到什么情況沒有?」 「圣上除了左右側近之外,還是不讓其他人覲見……依奴才想,藺護衛(wèi)定在這個側近的范疇之內?!故谭钸^皇后,乃至于先帝的柳蒔松,對宮中的忌諱與規(guī)矩瞭若指掌。 「要是藺護衛(wèi)都待在鳳藻宮,無法隨心所欲地給咱們報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皇帝身子安泰與否是足以左右天下的大事,在這暗潮洶涌的宮中,凡事小心謹慎,自然不會輕易的讓外人得知實情。 「宮里的消息不能斷,你去請無晏連絡韻妃娘娘,咱們需要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才好辨明太子為何允諾聿珶出家修行……」聿玨咬牙,隱隱感覺到又將有大事發(fā)生?!腹鞒黾也荒茌p率行之!尤其聿珶尚未及笄,又偏偏選在德妃與父皇皆病倒的時候!」 柳蒔松得令之后迅速退開,知更替聿玨抹去額際汗水,再度扶著她躺下?!傅钕虑曳艑捫模还苋绾?,您的身子與娃娃纔是最要緊的!」 聿玨靠在軟枕間,眉頭深鎖,「我只擔心太子這回又要衝著我來……不管是聿珶出家也好,還是父皇得病也好,甚至就連……」她輕撫著肚腹,「就連我肚里的孩兒,也都在她的算計之內?!?/br> 她是因湘君與白麗而得了不少助力,然而聿琤身邊的傅迎春、裴少懿等人亦非等間之輩,莫非她這段期間與湘君的魚雁往返給太子知悉了?還是她無意間暴露了與聿璋聯(lián)手的事實……最糟的情況便是白麗真實身分遭揭,那是足以讓聿琤在皇帝面前將她誣陷成通敵叛國的大罪,就連聿璋也無法倖免。 事到如今,她身邊最大的武器,就是在皇帝身邊的湘君。 但湘君究竟能否再度保她安然無恙?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