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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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試探。 而她在縱容。 許未晚端坐在原地,感覺自己好似無形中被分成兩半。 她的意識很清醒,分析著所有情境,知曉一切正發(fā)生著的細節(jié)。 身體卻沉溺,反應變得很遲緩,任由阮青濃依著她、挽著她,將她半邊身子都霸占了去。 事態(tài)混沌,氣氛不明,一切都處于迷離難辨的狀態(tài)里。 曖昧不清。 或許從阮青濃進門的那一刻起,就隱約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以至于此時這般親近地貼在一起,都成了意料之中。 電視節(jié)目在播放什么已經(jīng)無人在意,許未晚只感覺那只挽著她胳膊的手又開始作亂。 這般纏著還不夠,那指腹又搭上手臂內(nèi)側(cè)的皮膚。 試探依舊。 像是緩慢生長、卻目標明確的藤蔓。 阮青濃越纏越緊。 但她并沒有用力氣。 那指腹只是軟綿地搭在她腕間,在那圈薄嫩敏感的皮膚上滑動。 那指尖只是漫無目的地輕掃,許未晚便沒了拒絕的可能。 身側(cè)的女人柔若無骨,卻強勢阻斷她所有退路。 陣陣酥麻自腕間傳來,一點點堆迭、蔓延,最終浸透全身。 許未晚身子僵了僵,只得干澀地找些話題。 “阮小姐怎么想到要把房子租出去。” 阮青濃應當不需要這份租金,她隨意把價值不菲的藝術(shù)品堆在公寓里,無所顧忌地簽了一個陌生租客。 “這個啊……”阮青濃的語氣拖得很長,讓許未晚聽出她的心不在焉。 她的注意力顯然還在她們相貼的肌膚上,那勾畫輕摩的舉動越發(fā)放肆,讓許未晚后腰緊繃。 幾近坐不住。 “你也看到了,我這屋里放了那些畫。”阮青濃的動作越發(fā)放肆,指尖輕探間,主動探進許未晚的掌心。 指尖微涼,掌心熨熱,阮青濃肆無忌憚地探入進去,將自己裹在那團熱氣之中。 極具暗示性的動作。 指尖抵著許未晚的掌心,她頓了頓,這才接著道,“這些東西接觸不到人氣兒,會變得暗淡的。” “嗯?”許未晚頭一回聽見這樣的理論,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落腳點,只能順著話接口,“但最初我們沒有簽訂看護合同。” 指的是定期保養(yǎng)維護藏品的工作。 阮青濃聽了,輕輕笑開來,“不是這個意思,小笨蛋?!?/br> 一聲小笨蛋喚得許未晚微怔,可阮青濃的語氣并不刻意,她叫著小笨蛋,卻和喚她名姓的方式別無二致。 想來也是,許未晚能猜測到那天那個女人是阮青濃的床伴,或許都不曾深交,否則也不會說出那句「有緣再見」。 阮青濃平日里應當不少與人曖昧相處,這個親昵的稱呼,也許只是順口。 許未晚便不去在意了。 “這些‘藝術(shù)品’,和你們這些搞藝術(shù)的放在一起,再合適不過?!比钋酀庥质切Γ笆聦嵶C明我沒有想錯,未晚把它們照顧得多好?!?/br> 阮青濃是這樣說,可許未晚只能感知到她話語里的無所謂。 她很想問一句,既然對這些藝術(shù)品不感興趣,又為什么大費周章地買回來呢。 疑惑在心頭起伏了一瞬,又被許未晚拂散,她們的關(guān)系并沒到那個地步。 淺聊了幾句,方才構(gòu)筑的曖昧氣氛消散些許,這可不是阮青濃所要的。她眸光幽幽,那只手繼續(xù)往前,滑過少女的掌心,試探著蹭過那柔軟的指根。 阮青濃分神注意著許未晚的神情,感知到這人對自己的放任,她唇口帶了笑,最終握住許未晚的手。 她傾身而去,湊至許未晚耳邊。 “那么未晚……”女人的聲線媚柔至極,“我們的‘小藝術(shù)家’?!?/br> “要不要和我做?” * 一切都水到渠成。 許未晚知曉自己所想,從阮青濃握住她的手腕,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隱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不……或許在阮青濃打開門的那一刻,她就有所感應了。 分明沒有挑明、沒有開門見山,但許未晚就是感受到了,她們之間那份玄妙的“心有靈犀”。 所以先前一切試探都不過是推進。 直到這一刻,她被抵在靠包上,被阮青濃擁入懷中。 唇瓣相銜,體溫交換,在紛亂遙遠的風聲里,在亂打窗框的雨聲里,她順應阮青濃的吻。 她竟然在期待這件事,心口回饋過來的情緒這樣告知她。 許未晚睫梢輕顫著,聽見阮青濃微亂的呼吸聲。 環(huán)境音很糟亂,這道再輕微不過的細響,卻讓充盈在耳中,擦得她心臟泛癢。 想要聽見更多。 阮青濃的吻并不強勢,這個足以傾倒眾生的女人,只是輕柔地摟著她的肩,腰身稍扭著,以平視的角度,溫柔輕吻著。 一下下地啄吻,不時換作貼蹭,而后是更進一步的吮吻。 許未晚順著她的節(jié)奏,逐漸放得更開,回應著碎吻。 阮青濃把持著呼吸,挽起少女頸側(cè)的發(fā)。 許未晚的發(fā)質(zhì)極好,被軟墨浸過似的,在燈光下泛著一圈亮光。 滑潤軟柔,有著綢緞般的質(zhì)感。 細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許未晚的面容精美得過分。 肌膚白凈,瞧不見分毫瑕疵,她眉眼清冷,秀鼻薄唇,連唇色都點得恰到好處。 單薄的一層潤粉,讓這張冷清的容顏里摻入幾分純軟。 單看這張臉,可以說它無欲無情,又能品出幾分良善可欺的軟媚來。 阮青濃晃了晃神,她順過指間的長發(fā),而后曲指托起許未晚的下頜。 “會嗎?” 她的姿態(tài)很放松,問得亦是隨意。 許未晚迎視她的目光,淺眨了一下眼,她輕輕啟唇,“阮小姐。” “我好像濕了。” 她用無欲清冷的面容,緩聲送出這句話。 許未晚沒有說謊,從阮青濃坐在她身邊開始,那循序漸進的試探,那越發(fā)大膽的暗示,即便只一點肌膚相貼,就讓她生了反應。 下身的濕黏感提醒著許未晚——她動情了。 * 她想要阮青濃。 * 少女吐字清晰,聲線清澈,話音無所阻擋地落進阮青濃耳中。 阮青濃所顧慮的會與不會的問題,已經(jīng)不太重要了。 女人眉眼稍軟,她伸出手去,輕輕托住了許未晚的肩,將纖弱的肩頭裹進掌心,而后沿著肩頭輪廓,緩緩往上撫。 她指尖探入少女肩窩里睡裙的那截吊帶,輕輕挑起,軟綿的布料跟著被牽扯出褶皺。 “未晚?!?/br> “未晚……” 阮青濃將這個名字含在唇間,連續(xù)喚了好幾遍,一遍比一遍綿稠。 許未晚耳根熱了熱。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阮青濃含在唇齒之間,熱潮四面八方覆涌而來,就快要被含化了。 阮青濃在此時撥開指間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