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夢中囈語
程以月第二天一早回來,整個人容光煥發(fā),一看昨晚就很和諧。 拉過阮美清幫她收拾好的行李箱,湊近對著阮美清看了看。 “你怎么也一副被滋潤過的模樣,老實說,是不是昨天趁我不在找男人了?” “哪有!我天生麗質(zhì)行了吧,快走啦,大巴在下面等著呢,陳總剛都打來電話問了?!?/br> 阮美清今早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眸似秋水,肌膚吹彈可破。 本來她就顯年輕,可這種嫵媚婉轉(zhuǎn)的狀態(tài)簡直抓眼,現(xiàn)在被程以月點出來。 都是因為他。 最后在程以月的追問下胡謅說是去桑拿房蒸了一下午的功勞。 程以月看著旁邊女人眼角眉梢都含著風(fēng)情,暗道以后自己要多去桑拿蒸一蒸。 要是熟悉阮美清的都知道她怕冷又怕熱,嬌慣得很。 怎么可能跑去桑拿房,還一蒸一下午。 下飛機后大家各自散去。 阮美清給父母買了禮物,晚上被留下來吃飯。 “美清,這次團建好不好玩啊,在海邊舒服吧?!?/br> 阮母開口問道,他們那個年代沒有什么團建,所以比較感興趣。 “媽,和你們單位現(xiàn)在組織的那些旅游差不多,只不過團建有些硬性流程的,沒有你們的自由呢。” 阮父讓她多吃點,把身體養(yǎng)好。 阮美清就抱怨道最近感覺胖了些,但還是夾了幾筷子。 “祁元怎么沒一起來呢?” “他過兩天來,和同學(xué)玩去了。” 意識到他們還不知道蕭祁元去外面玩了,她說的模棱兩可。 知道他們其實是很喜歡他的,只是不住在一起,聯(lián)系的很少。 當(dāng)晚睡在家里,一年回來睡不了幾次的房間整潔無暇。 剛裝的被套香香的,忍不住抱了抱阮母。 卻被說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一樣,她立馬說多大都永遠是mama的小孩。 都說老人家瞌睡少,老小區(qū)里早起鍛煉的老年人哼哼哈哈練氣的聲音攪得她睡不著。 中氣十足,倒是比天天上班的年輕人身體還要好些。 父母瞌睡少,也習(xí)慣了早早醒來。 廚房里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如同一曲劣質(zhì)交響樂。 卻充滿著煙火氣。 她再睡不下去,從被窩中鉆出來。 阮父阮母沒兩年就要退休了,吃完早餐準(zhǔn)備上班去了。 走之前還叮囑她走的時候記得鎖好門。 阮美清應(yīng)聲,她明天才上班,又想到什么似的。 說過兩天蕭祁元就會過來看他們倆,上課的時候也沒時間,暑假就多走動走動。 老兩口說隨孩子心意,但其實很希望他來的。 吃完早餐接到電話,蕭祁元的。 “不用來接我了,我們包了車。” “嗯好的,那給你弄好吃的?!?/br> 將桌面收拾一下,穿好衣服就打車回家了。 天氣炎熱又悶著火氣,盛夏的陽光燦爛太過炙熱。 回到家立馬打開空調(diào)吹了散熱,就開始著手做飯了。 忘了問蕭祁元幾點的飛機,在桌前等了半晌,自己先吃了起來。 說不定下午才到呢。 回房間躺在床上,想起昨晚在父母家里隨便沖了個澡。 老房子浴室有些老舊,看得她心里不是滋味。 以前只一味想著自己,忽略了父母。 要是聽從父母先工作一段時間再結(jié)婚,自己保障也多一些。 或許當(dāng)時進體制工作,即使不能大富大貴,但總是穩(wěn)定的。 起碼能給父母換套房子,住得好一點。 又嘆氣,恐怕這工作一時半會還換不了,腌臜事多,工資也不少。 真是一斗米難死英雄漢,忍著吧。 俗世雜物的壓力讓人很快入睡,夢中父母在一套江景房中左顧右盼。 看著那些精致內(nèi)斂的裝修,老兩口笑得能看到牙。 阮美清也高興壞了,問他們喜不喜歡云云,再想說自己已經(jīng)買下來時卻張不開嘴巴。 阮美清意識回籠慢慢的醒過來,才發(fā)覺自己身前躺著人。 長指正摩挲著她的嘴唇,熟悉的氣息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弄的嘴巴有些腫腫的,怪不得自己夢中開不了口,氣得她一下就拍在他的手背上面。 一點都不疼。 “你怎么又弄我呀!我都忘了問你幾點到,沒等到你我就先吃了,你熱一熱再吃?!?/br> 本來想給他熱的,但是她被弄醒,很難有好脾氣給他熱。 “這樣就不開心了,誰讓這張小嘴嘟嘟囔囔的說了半天,又聽不清,以為在說我壞話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