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高考結(jié)束
程以月過了想要大聲炫耀的年紀,沒有浪漫的儀式、也沒有圍觀的朋友,一場只屬于兩個人的求婚儀式反而更打動人心。 事后卻還是被程以月扣上“哄騙醉酒人士”的帽子,將婚禮往后拖了拖。 這都是后話,這段時間阮美清忙起來主要是因為程以月有離職的想法。 這么些年程以月東奔西走的打拼,其實心中總有些空落落的,常年漂泊在外的她也會感到孤獨。 而今找到一個人,不為著結(jié)婚生子,只是因為相互吸引著、彼此遷就著。 阮美清得知她的想法還以為她以后都不工作了,很是可惜。 程以月聽了后翻了個白眼。 “美清jiejie!你消息也太老土了,我只是換個工作而已!我是那種能閑下來的人嗎!” “你怎么不早說呀!” 兩個人笑鬧著,第二天程以月要離職的消息就傳遍了辦公室。 當時離得最近的只有徐菱,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回避她,但沒想到她當時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其實也蠻八卦的。 程以月從陳勝平辦公室出來,坐下朝著阮美清挑了挑細長的眉毛。 “怎么說?” “直接說了姐要結(jié)婚了,打算換份工作,不過之前我手里剩的幾個單子還得拿下,走之前還是把該做的都做了?!?/br> 又滿臉擔憂的看著阮美清,“誒,到時候我真走了,'環(huán)狼飼虎',你可怎么辦?!?/br> 其實阮美清早就想過換工作,只是奈何她現(xiàn)在摸不著方向,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想當個老師,卻蹉跎過去了。 阮母跟她閑聊時候說了一嘴,老同事正在給他的侄女安排相關(guān)工作, 俞安市區(qū)里正在修建的民辦大學進入尾聲了,可能一兩年內(nèi)就會開始招生。 還說要是當時阮美清去當老師就好了,語氣惋惜,她也不免有些失意。 簡單給程以月說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問阮美清要不要出去吃一頓,她請客。 在程以月心中,美食是最好的安慰劑。 程以月的工作進入收尾階段,高考也進入尾聲。 天干氣燥,艷陽當頭。 可是人卻越涌越多,陰涼地反而只幾個過路人,無奈將傘收起來,等聽到考場傳來的廣播聲時,人群突然嘈雜起來。 阮美清有些想走出人群,卻說過讓蕭祁元考試結(jié)束后往這走,只能任由攢動的人流不斷擠碰自己的肩頭。 學校開了大門后,涌動的學生像是倦鳥歸巢一樣回到巢xue,相擁時或燦爛或氣餒,卻總是能得到安慰。 阮美清還沒找到蕭祁元的身影,就被人從后方扯了一下。 轉(zhuǎn)過頭來被他扯入懷中,帶著她逆著人流走了出去,蕭祁元身量高又有勁,幾句借過之后終于走出人群,阮美清才得以呼吸新鮮空氣。 白嫩的肌膚被曬得發(fā)紅,鼻尖沁著汗珠,幫她擦去汗液又整理了她的長發(fā)。 “天氣這么熱,怎么不知道找個涼快人少的地方,到時候曬傷了......” “怕你找不到嘛?!?/br> “怎么會找不到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br> 阮美清有些不自在,稍稍退開一些,兩人并排著走,混在人群中并不突兀。 “今晚想吃什么?” “你怎么不問問考得怎么樣?!?/br> 阮美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從未擔心過,對他總是有莫名的信任。 入夜,打開浴室的門,迎面就是一堵墻似的高大身軀。 蕭祁元下午就已洗過一回澡,以為是天氣熱他還要在洗一回,便側(cè)開身子準備讓他進去。 沒想到他擋在前面紋絲不動,不解的抬頭看,那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眸黑漆漆的像一塊玻璃,映照著小小一個她。 他其實已經(jīng)夠高了,可是這幾次看他都要脖子抬得比以往更高,有些酸。 想著他整日在教室里,皮膚也沒白上半分,還是小麥色。 卻不知道他除了學習都要打籃球的,不過時間緊來不及占位置,烈日下也要投幾個球過過癮,自然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