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離別前夕
一家位于郊區(qū)的便利店外。 蔣劭買了兩瓶水從里面出來。 晚上十一點多,又是郊區(qū),這會兒他們所在的地方基本看不到其他人影。 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的蔣劭走到便利店前的榕樹下,擰開瓶蓋伸手把水遞給坐在花壇邊沿的季蘊楚。 “喝口水吧?!?/br> 聞言披著他黑色夾克外套的季蘊楚抬頭,她雙眼通紅,表情帶著種死寂。 認識這么久,蔣劭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模樣,心里一陣揪疼。 季蘊楚接過水,并沒有喝只是拿在手上。 “這會兒能給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蔣劭坐到她身邊,英俊的眉目充滿關心。 發(fā)生那樣的事,她沒有開口訴說的勇氣。 看出她的顧慮,蔣劭沒有逼迫她說,他換了個話題,“秦思思說你來京州,是跟著陸呈冶來的,為了給他爺爺過壽,你跟他是吵架了嗎?” 季蘊楚搖頭,“不是,不是因為呈冶?!?/br> “那是因為什么,”他起身蹲在她面前,認真看著她,“告訴我原因,是不是陸呈冶對你不好,我去找他給你出氣?!?/br> 對視的瞬間,季蘊楚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天他瘦了很多。 “蘊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季蘊楚似是要哭出來,卻yingying生生忍住。 蔣劭知道她肯定遇到了很大的事,不然不可能對他說出那句話。 旋即,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蔣劭想起周澤野那伙兒人,他看了眼季蘊楚,然后起身走到一邊接通。 “喂?” “蔣劭,蘊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聽到陸呈冶著急的聲音,蔣劭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你說啊蔣劭,讓蘊楚接電話?!?/br> 陸呈冶看過餐廳門口的監(jiān)控,他確定是蔣劭帶走了季蘊楚。 繼而又輾轉(zhuǎn)找到秦思思那里,要來了蔣劭的手機號。 季蘊楚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tài),他聯(lián)系不上人。 蔣劭肚子里也窩著火,一點兒沒給陸呈冶好臉色,“你讓接就接,憑什么,我問你陸呈冶,你他媽到底把蘊楚怎么了,你們陸家人是不是對她不好,她選擇了你,你怎么照顧的她!” “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解釋,你們在哪兒,我去找你們?!?/br> 陸呈冶從來沒有這么急躁的時候,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見到季蘊楚。 他真的快,急瘋了。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br> 蔣劭的態(tài)度很明確。 陸呈冶又怎么會說出關于陶憬堯隱私的話。 一個不說,一個就掛斷了電話。 蔣劭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季蘊楚正站在他身后。 她問:“是呈冶嗎?” 蔣劭沒有否認。 季蘊楚道:“先幫我不要透露我的行蹤,我現(xiàn)在沒臉見他。”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臉。 她這一番說詞,蔣劭心里更加揪得慌。 說完季蘊楚就獨自朝前走去,蔣劭一直跟在她身后,兩個人走了快有一個小時。 覺得她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上前拉住她,“已經(jīng)很晚了蘊楚,我?guī)阏覀€地方休息。” 季蘊楚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她現(xiàn)在就跟丟了魂兒差不多。 一看她這樣,蔣劭就就近找了個旅店。 是個自家經(jīng)營的賓館,都已經(jīng)到了郊區(qū),很難找到大酒店。 好在老板收拾的很干凈。 一張身份證只能開一間房,季蘊楚沒有帶身份證,他們就只能住一間。 進了房間,蔣劭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出去抽根煙。” 他說:“你淋了雨,洗個熱水澡不會感冒,我就在門外,有事你叫我就行。” 季蘊楚輕輕應了聲,“好?!?/br> 看她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故意笑著逗她,“別愁眉苦臉我的大小姐,一切有我呢?!?/br> 他離她很近,一雙桃花眼都是認真的神色,“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br> 知道他擔心自己,季蘊楚艱難扯出一個笑容。 隨著蔣劭出去,季蘊楚過了會兒進了浴室。 門里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門外蔣劭消磨著手中的煙,他原本并不抽煙,是最近才開始的。 水城港的貨在他這條暗線的幫助下被端了,劉柏坤被當成了替死鬼,他才僥幸逃過一劫。 周澤野看中他的能力,要帶他去泰國。 東南亞的毒品市場都是周澤野的天下,他和他爸籠絡了整個東南亞的毒品生意。 明面上周澤野的父親是泰政府議員,他是新馬泰叁國著名咨詢公司的老板,實際上暗地里從事著巨大的毒品交易。 這次能打入周澤野身邊,對蔣劭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初他jiejie也是走到了這一步,被劉柏坤獻給了周澤野,隨后用了六年時間成為了周澤野的妻子,往外傳出了不少消息,也端了很多販毒團伙。 因為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已經(jīng)犧牲了好幾個同事,他jiejie還是想抓住周澤野的犯罪證據(jù),結(jié)果一次任務敗露,他jiejie最后被周澤野一槍打死。 對蔣劭來說,端掉周氏父子是他這一輩子的目標,他不能退縮。 可過去意味著更大的危險,蔣劭看著身后的門,也許有些人都是這一輩子最后一次相見。 手機再次響起,蔣劭背對著門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周澤野,“飛機還有叁個小時就要起飛,阿越說你下午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 “我處理好這邊的事就馬上回去老板?!?/br> “什么事?”周澤野兩指夾著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騎著機車的蔣劭,后面坐著穿著白裙的季蘊楚。 “是我一個朋友,我想來看看她?!笔Y劭說道。 周澤野笑聲從聽筒里傳來,“沒看出來阿劭你還是個情種,女人要是舍不得直接帶走好了,反正又不是沒地方給她住?!?/br> 蔣劭心沉了沉,朝走廊兩頭仔細看了看,雖然沒看到人,但他意識到周澤野在找人跟著他。 不過蔣劭沒戳破,“還是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老板你也知道我這人,感情這回事不愛強人所難?!?/br> 周澤野沒再說什么,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在他胯間賣力工作的女孩兒,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長的清純可愛。 忽然他“嘶”的一聲,嚇的女人抖若篩糠。 蔣劭敏銳捕捉到這一點,問道:“老板怎么了?” 周澤野說話時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沒什么,辦完事機場匯合,別遲到?!?/br> “知道了老板,我會準時去機場?!?/br> 電話掛斷,周澤野扔掉手里的照片,在女孩兒的頭上輕輕摸了摸,“怎么這點事都做不好,你聽見阿劭的名字,未免太激動,就這么喜歡嗎?” 女孩兒瘋狂搖頭,渾身在發(fā)抖 周澤野嘆息了聲,“這么怕我做什么,我們身體里留著的是相同的血,哥哥怎么會懲罰你呢,你可是我唯一的meimei?!?/br> 話雖然這么說,他插進她頭發(fā)里手卻扯她發(fā)根都在發(fā)痛,口中粗大的yinjing橫沖直撞的更加瘋狂。 女孩兒臉上露出痛苦的深色。 周澤野不滿,“為什么是這種表情,你這樣就不像她了?!?/br> —— 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 季蘊楚已經(jīng)洗好了澡。 蔣劭回頭,“洗好了啊?!?/br> 季蘊楚:“你是要回淮江嗎?” 剛才他在門口說的話,她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