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末世(4)
晚餐是罐頭玉米、威化餅干和午餐rou。 祁樾難得的為不符合他的待客禮儀的招待而感到窘迫,“抱歉,暫時只有這些。” 時蕪連忙擺手,“不用感到抱歉,能吃飽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男人銀灰色的眼睛注視著時蕪,忽然低頭輕笑了一聲,“謝謝你的安慰,善良的小姐。” “怎么突然這么喊我?”時蕪側(cè)過頭,有些不自在的鬢角落下來的碎發(fā)歸到耳后。 祁樾笑著沒有說話,低頭用短刀將罐頭撬開,將午餐rou切成薄片放在威化餅干上,又在午餐rou上鋪上一層玉米粒。 “請用。”他將不倫不類的成品遞給時蕪,“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你能嘗嘗我的手藝?!?/br>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dāng)然,不是這樣的手藝。我的烹飪水平還是不錯的,在高中里的時候?qū)iT選修過烹飪課程。” 時蕪有些意外,“好厲害。我的烹飪水平大概就僅限于將食物用水煮熟了。” 祁樾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嘗嘗看。” 手里的威化餅干散發(fā)著一股因為放置了太久而不太新鮮的味道,時蕪像品嘗玉米薄餅一樣小心的咬了一口。 玉米粒和午餐rou的味道很鮮明,再加上威化餅干,就像是在吃玉米淀粉腸一樣。 “還不錯。”時蕪將一整塊餅干吃完之后,做出了非??陀^的評價。 “那就再來一塊怎么樣?”祁樾再次動手制作他的新菜品。 就在他將玉米粒放上午餐rou時,小白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落在了他的虎口上,不客氣的低頭啄了一粒玉米。 祁樾剛想教訓(xùn)一下這只搗亂的鴿子,小白就撲棱著翅膀飛到了時蕪的身前。 時蕪有些無措的伸出手,“怎么了,小白?” 小白停在時蕪的手指上,不斷昂著頭似乎是想把玉米粒給時蕪。 “要給我嗎?”時蕪訝異的問,朝小白張開了掌心。 小白把玉米粒放在時蕪的掌心上,還用鳥喙往前推了兩下。 時蕪失笑,“謝謝你,小白。” 她在小白那雙豆豆眼的注視中,拿起那顆玉米粒放進了嘴里。 小白“咕咕”叫了兩聲,在時蕪的腦袋上盤旋了兩圈,又重新落在了祁樾的肩上。 “小白好有趣?!睍r蕪看著在祁樾的肩上梳理毛發(fā)的白鴿子,忽然有些羨慕,“要是我也能遇到就好了。” 祁樾點了點小白的腦袋,在它憤怒的“咕咕”聲中說:“它值一萬積分?!?/br> “……好貴。” 簡陋的晚餐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就結(jié)束了,因為電力已經(jīng)不再供給的緣故,窗外黑沉沉的沒有一點亮光。 房間里也是一片漆黑,但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也能模糊的辨認出物品的輪廓了。 時蕪一個人坐在床沿上,小白就站在她的手指上,不斷的用腦袋蹭著她另一只手的手心。 再一次去檢查門窗安全的祁樾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少女在笑著逗弄著一只蠢鴿子的畫面。 “我回來了?!逼铋蟹词职验T反鎖,隨手把槍放在床頭柜上的時候說:“目前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那就好。”時蕪笑著看向祁樾,“辛苦你了?!?/br> 祁樾把賴在時蕪手上不肯走的小白抓過來,輕輕拍了拍時蕪的腦袋,“照顧自己的omega是alpha應(yīng)該做的?!?/br> 時蕪的腦袋里因為這句話迅速回想起了幾天前那個混亂而yin靡的午后,她有些羞赧的抿起唇。 “祁樾。”時蕪的心跳快的不像話,她的手指動了動,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勾住了祁樾的手指。 對于性格含蓄,大部分時間都在被動接受的omega來說,這已經(jīng)是非常坦率的明示了。 祁樾一時間有些氣血上涌,他甚至錯覺自己聞到了時蕪散發(fā)出的酸甜沁人的味道,可口到讓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拆吃入腹。 但是還不行。祁樾反手勾住時蕪的手指,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了兩下,又低頭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稍微等一下?!?/br> 時蕪還在羞澀,祁樾已經(jīng)松開了她的手,抓著手里不斷撲騰翅膀的小白,大步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拉開門把小白扔了進去。 門關(guān)上的同時木門被啄的“咚咚咚”的響,祁樾沒有理會鬧騰的小白,將坐在床邊訝異的時蕪抱起來放在床上。 “小白它不要緊嗎?”時蕪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別管它。”祁樾低頭吻住了時蕪的唇。 因為缺水而微微起皮的唇瓣緊緊貼在一起,祁樾一邊細細的舔吻著時蕪的唇,一邊摸索著拉開了她外套的拉鏈。 時蕪忽然想到了什么,推了推祁樾的胸膛。 “怎么了?”祁樾努力的讓自己不顯得像個急色鬼一樣,稍稍退開一些問道。 “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不太好聞?”夜色中時蕪的臉已經(jīng)完全紅透了,剛才做小動作的時候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大概沾了不少喪尸的臭味。 “我身上的味道和你一樣?!逼铋姓业搅撕侠淼膶r蕪剝光的理由,“把衣服脫了就好了。” 時蕪在祁樾上手之前連忙說到:“我自己脫?!?/br> “好?!逼铋袥]有勉強,幾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了之后,借著夜色的掩飾貪婪的描摹著時蕪的身體曲線。 被完全標(biāo)記的omega對自己的alpha會產(chǎn)生強烈的依賴感,同樣的,alpha對自己的omega同樣也會產(chǎn)生強烈的依賴感。 但是Z卻不按常理的拒絕讓他見時蕪,甚至擅自攔截了他向時蕪發(fā)起的通訊請求。 祁樾也因此度過了人生中最暴躁的一段時間,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Z的改變無疑對他們顛覆殖民的計劃是有幫助的。 好在他足夠幸運的和時蕪進入了同一個節(jié)目,而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好好的享受這本就該屬于他的珍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