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在人渣床上醒來
姜鴉睜開眼,手下是陌生的床單觸感,低飽和度的灰白色床品涼滑舒適。 視線范圍內(nèi)的床頭柜上還擺著一個小花瓶,里面養(yǎng)著幾枝復古色調(diào)的水生花,莖葉挺立,看不出品種,或許是聯(lián)邦那邊的特產(chǎn)。 自己身上似乎什么都沒穿,背后貼著個熱源,腰間還被沉沉地壓著,有點不舒服。 姜鴉推開壓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抱著她夾著的被子原地翻滾了半圈掙脫溫熱的懷抱,看向原本躺在自己身后的人。 “醒了?” 白子修似乎也剛睜開眼,緩緩坐起身。 他穿著薄薄的低領(lǐng)睡衣,柔順的長發(fā)在床上鋪開,還沒完全坐起來的時候被姜鴉壓著的長發(fā)扯得動作一滯,不得不先把自己的頭發(fā)從姜鴉身下拯救出來才能繼續(xù)活動。 “你怎么在這兒?”姜鴉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沒好氣地盯著他問。 凌亂披散的長發(fā)削弱了alpha五官的攻擊性,房間內(nèi)模擬清晨日光的燈光下,那深邃的眉眼散去些冷厲的壓迫感,倒是顯得有些看狗都深情的味道了。 真是要命。 或許是由于在精神體的交融中熟悉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她竟然對白子修的存在沒了警覺,在這種人渣的床上睡得這么沉。 “我的房間?!卑鬃有奁沉怂谎郏喡缘?。 姜鴉看了看四周。房間家具和裝修明顯帶著私人品味,大多都是深色系的實木家具,床下鋪著一層地毯。 昨天最后的記憶停留在被alpha信息素哄騙著做到腦袋都暈乎乎的,像是斷了片。 這家伙是不是有???自己不做,還要勾引她玩那么久的…… 姜鴉抱著被子坐起身,越想越后悔,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臉,埋頭哀吟。 白子修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從發(fā)頂嗅到頸側(cè),慢聲道: “味道很淡,你的發(fā)情期差不多結(jié)束了?!?/br> 是,發(fā)情期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是賢者時間。 所以她非常后悔。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想起一開始白宿慎掙扎的表現(xiàn),姜鴉覺得自己像是聯(lián)合他小叔強搶了個良家處男。 甚至還同意了和他們叔侄一起……做了那么久! 白子修瞥見姜鴉的肌膚從耳根紅到脖頸,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將胸膛貼到她后背: “現(xiàn)在才開始害羞?” “只是在覺得羞恥!和某個沒有臉皮的爛alpha可不一樣,我還是有基本的廉恥觀的!” 姜鴉突然找到了問責對象,轉(zhuǎn)頭試圖推開他。 “你怎么能那么做,那可是你的親侄子!” 白子修握住她的手腕,進一步從后面貼近到嚴絲合縫的地步,彎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聲線慵懶而低沉: “嗯。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履惝敃r有多想睡他嗎?” “那是因為信息素濃度太高了。” 姜鴉被他的發(fā)絲蹭得有點癢,偏了偏頭,語速飛快。 “只是信息素迷醉反應,相當于酒后亂性罷了,你應該及時制止我的……” “竟然還在用這種騙白癡的話當借口。” 白子修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抱著omega吸取她身上的味道,指尖在她柔軟的左胸口點了點,沙啞的聲音帶著諷刺的笑意。 “酒精和信息素說到底也只會催化你的想法罷了?!?/br> “但后來是你偏要那樣——”姜鴉惱羞成怒,打開他的手。 “和親叔侄上床是不是很刺激?” 白子修不答反問,摸著她后頸尚未消散的淺淺齒痕,輕輕咬了咬她的頸側(cè)一下,吐息曖昧地噴灑在薄薄的肌膚上。 “昨天身體那么敏感,宿慎每次叫我小叔的時候姜鴉少將都在爽得發(fā)抖……” “我沒有!”姜鴉臉色通紅,反手一肘擊用力懟在他肋骨上,趁機從他懷里爬出去。 明明他下面一直硬邦邦地抵著她,哪兒來的臉說她? 白子修順勢斜倚在床頭,目光落在omega翹起的圓潤臀瓣上,隱約能看到大腿內(nèi)側(cè)又沾濕了一點兒。 姜鴉離他遠些后才回頭,意識到他在看哪兒后,立刻把被子拽過來捂在自己身上,皺了皺眉: “你的家規(guī)和你侄子的家規(guī)不一樣?” “正常人都不會遵循那套古董級別的愚蠢戒律?!彼斫Y(jié)滾動了一下,直白地盯著omega的身體。 姜鴉除了一條“不可以進行婚前性行為”外也不知道白家家規(guī)里寫的什么,對此不予置評。 看出姜鴉似乎隱隱在焦慮什么,白子修隨口道: “宿慎不是會纏著要你負責的類型,盡管放心。他對你這種ao關(guān)系混亂的類型不感興趣,尤其是你睡的都是他的隊友。” 姜鴉盯著他磨了磨后槽牙:“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是因為誰?” 白子修避而不談,移開目光拿過迭在一旁的新衣服丟給她:“穿好衣服?!?/br> 姜鴉接住衣服,這才意識到白子修本人連睡衣都穿得整整齊齊,和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為什么我沒有穿睡衣?” 因為你昨晚睡前自己說不穿。 白子修面無表情下床,嘴上卻是道:“你幾歲了,姜鴉。還要我親手伺候你穿衣服么?” 他昨晚甚至有點后悔把這家伙帶到自己房間里來了。 放在床上一晚上都不安分,卷走整床被子抱在懷里,害得他不得不再去翻出來一床蓋上;夢中對他拳打腳踢,就算躺在床邊也差點被踢下床;總是壓到他的頭發(fā),滾來滾去扯掉了他好幾根頭發(fā)…… 姜鴉自己倒是睡得不錯,就連被揉捏舔弄了胸乳都只是哼唧兩聲繼續(xù)睡。 白子修睡眠淺,每隔一陣就要被踹醒一次,直到早上omega安分地縮成一團才好好睡了一會兒。 他半夜起床盯著omega幽幽看了許久,甚至想把她丟到沙發(fā)上。 但畢竟是自己把她帶過來的,白子修最后還是認命地守住了這點良心底線。 姜鴉穿上內(nèi)衣,又快速把一套只比她大一號的衣服套上,驚奇道:“你們有人會裁縫?” “EBI船上撿的衣服?!卑鬃有尴词?,頭發(fā)已經(jīng)在腦后低低束起,換好了常服,人模狗樣的。 “不會是從尸體上扒的吧……”姜鴉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你當我們什么人?”白子修嘴角抽了抽,“是儲物倉里的,沒拆封?!?/br> 他拿起床頭展開成屏幕的腕機看了一眼,轉(zhuǎn)身打開房門,從機仆手里接過一杯溫水,轉(zhuǎn)身遞給姜鴉: “我還有事,一會兒自己去廚房找點吃的。” “哦?!苯f接過水杯喝了幾口,見白子修轉(zhuǎn)身走向門外,目光轉(zhuǎn)向房間各個角落。 “還有,”白子修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地對她道,“房間里沒有重要文件。當然,你不嫌麻煩可以翻翻試試?!?/br> 姜鴉收回亂瞟的目光,沖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