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目標(biāo)是調(diào)教為忠犬
一夜狂歡,清醒過后伴隨而來的是全身酸疼與強(qiáng)烈的飢餓感。 姬木分辨不出眼下時間,窗外與他所待的空間里同是灰濛濛地一片,也許是陰天,也許是要天黑了。 視線里沒有段瑯的存在,姬木隨便拿了件衣服套上,走出臥房,見外頭也是一片寂靜,再來到甲板上。 「怎不多睡一點(diǎn)?」段瑯憑靠著欄桿,在姬木還沒發(fā)現(xiàn)他前,先出聲。 「你在做什么?」姬木自顧問著,看著段瑯一身休間裝扮,在肩上套了件夾克,黑發(fā)松散垂落蓋住額頭,手里端了一杯熱飲,是有那么些溫和與感性。 「等待。」段瑯淺笑著。 姬木揚(yáng)眉,觀望了一下四周,船外的景象是比他透過船艙窗戶時看到的還清晰,天空像被翻倒墨汁,暈染著混濁色調(diào),遠(yuǎn)處天際掛著一絲白彩,姬木大概猜到他指的是什么。 「過來?!?/br> 段瑯命令著,但姬木不為所動。 段瑯出手一拉,將姬木帶往他懷中,用身體包圍著他,「清晨的天氣還有點(diǎn)冷,你就這穿這樣出來?」 姬木看著一下自己裸露在外的筆直雙腿,是感到有那么一些寒意咬著肌膚,不過與段瑯緊密相貼的部位卻很溫?zé)?。眼下姿勢是段瑯自身后將他困在欄桿與他的胸膛之間,兩人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依偎著。 「我餓了,去做早餐。」姬木沒什么情調(diào),說著自己比較在意的事。 段瑯沉沉地震動身子,將唇貼靠在他被散亂頭發(fā)遮住的耳根,「才兩天就被寵壞了,竟然命令起我?!箶[在欄桿上的手突然環(huán)抱住他的腰桿,掌心隔著布料摩娑著那緊實(shí)但不夸張的肌理線條。 姬木感到一陣酥瑟爬上毛孔,自他懷中掙扎出來,輕挑笑著,「這不是命令而是提醒,提醒你別虐待人,把人cao一頓又不給飯吃?!?/br> 段瑯扯唇一笑。 「再等一下。」伸手又把姬木抓回身邊,面對面,身體貼著身體,鼻對鼻,「若這一吻結(jié)束后,太陽還是沒出來我就去做?!?/br> 咖啡的溫醇與段瑯滑溜卻強(qiáng)韌的舌頭,隨即在姬木的口中攪盪出美妙滋味。姬木勾著他的頸子,閉上眼,享受著這份專屬于自己的溫柔。 如一世紀(jì),纏綿又甜蜜的吻,幾乎讓兩人忘了身在何方。 「早安﹒﹒﹒﹒日出了?!?/br> 段瑯的聲音柔情而暗啞,姬木順著他黑灼的目光望向大海,金黃色的光體自海平線冉冉升起,劃開了覆蓋他們的灰暗,在他們的前方照射出一條光明的路。 姬木看著眼前令人屏息的光景,又悄然收回目光,注視著專心欣賞日出的段瑯,內(nèi)心是很希望他與段瑯之間也能像眼前畫面這樣,撥云見日,海闊天空。 ** 接下來的三天,一樣是在海上渡過,兩人幾乎如膠似漆,目光與心思都追隨著彼此。 他們盡情的zuoai,享受生活,揮霍時間,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彼此的存在。 在這趟渡假中,段瑯讓姬木看到了他眸里期待的一切。被段瑯放在心尖上的重視,讓他為他瘋狂、改變原則、放低身段。 當(dāng)然﹒﹒﹒姬木還是像之前那樣,時而態(tài)度冷傲,時而語帶挑釁,并沒有因?yàn)榈玫蕉维樀年P(guān)愛而變回宋沐雨。 對姬木來說,上輩子就是只知道一昧的追求與付出,才會落得那般凄慘下場,所以這輩子他決定不再那么卑微的去愛一個人,去討好段瑯。 人說「先愛上的人,就輸了」,但對姬木來說是「先付出多的人,才輸了。」這次他要反過來,讓段瑯對他掏心掏肺,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雖然姬木知道在段瑯心中仍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但姬木不打算向段瑯坦承重生的事。 不管現(xiàn)在支配這副身軀的靈魂是誰,擁有什么樣的記憶,他是姬木隆月,未來依然不變。他想以能和段瑯平起平坐的立場,來維持這段關(guān)係。 ** 結(jié)束這一星期的假期,姬木回到段瑯的別墅,恢復(fù)他的保鑣身分。 兩人的相處模式是沒在游艇上那樣親密,段瑯倒底還是一個在萬人之上,習(xí)慣掌控權(quán)勢的大男人,檯上、私下,分得乾乾凈凈。彷彿在游艇上與姬木陷入熱愛又溫柔的男人只是個幻覺,但到了晚上,兩人關(guān)在一間房里,姬木就能感受他白天時的冷靜與唯我獨(dú)尊只是裝模作樣。 「別在脖子上留下痕跡﹒﹒﹒﹒」 正視自己的感情后,姬木不曾拒絕段瑯的求歡,另一個原因是他也想跟段瑯zuoai,這是他確認(rèn)段瑯對自己保持熱度的方式。 兩人眼下正在段瑯的臥房里,段瑯將全身重量壓在他身上,一邊含咬著他的頸子,下半身維持著緩慢卻扎實(shí)的律動。 「你是我的?!?/br> 這一句聽在耳里確實(shí)甜蜜又蠱惑人心,不過姬木卻眼色一沉,輕笑著回話,「但你不是我的?!?/br> 段瑯眉一蹙,停下動作,雙手撐在他兩側(cè),瞇起眸子,「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姬木認(rèn)為他聽得懂自己的暗示。 不過段瑯確實(shí)是聽出了什么,但是朝著姬木不承認(rèn)他的方向思考,因?yàn)榧镜目跉鈱?shí)在太過挑釁,他突然一個情緒起伏,架高夾著腰桿的那雙腿,猛力的將性器頂撞入深處,逼得身下的姬木無法控制的發(fā)出抽叫。 「把話說清楚。」 姬木因承受著快感與折磨而擰著眉,染紅了一張臉,渙散地看著他,但沒開口說話。 段瑯不喜歡姬木這樣有心事瞞著他,讓他無法掌控的感覺。進(jìn)攻的力道又加重了,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讓尋求那份安心感。 這次的交流是挺失敗的,在姬木被他折騰得昏睡過去,段瑯才靜靜思索兩人方才的對話,突然意會過來姬木的意思。 原來姬木是想明確他們的關(guān)係。 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一個手臂遠(yuǎn),安靜熟睡的人,段瑯的神情有些凝重又復(fù)雜,伸手撩開遮住他面容的發(fā)絲,然后隔著空氣輕輕撫摸。 老實(shí)說段瑯是沒想過這件事,他滿腦子只想著將姬木留在自己身邊;他知道自己愛他,但卻沒想過兩人的關(guān)係定位。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一定要成為戀人嗎? 成為戀人后,彼此的一切都是屬于對方的,就像他認(rèn)為是姬木是屬于自己的,想掌控他、約束他,所以姬木也想反過來掌控自己? 段瑯對于被綁住這件事是有些猶豫與不安。 不過他知道姬木會想明確關(guān)係是因?yàn)閮?nèi)心還留有作為沐雨時的陰影,怕自己只是玩玩的,也許他該更明確傳達(dá)自己的心意,讓姬木知道,其實(shí)他知道他就是沐雨,解開間諜案的誤會,這樣他們應(yīng)該就能回到以前的關(guān)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