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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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已至冬日,左朝帶著先生贈予的書回了家。 “長姐,我們放冬假了?!?/br>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家里積蓄所剩無幾,左靈惆悵地看向院中枯葉。它被掃在泥土之上,等它爛入泥土,來年便能給樹枝提供養(yǎng)料。 左朝,已經(jīng)沒有銀兩上學了。 除夕之夜,鹿鄉(xiāng)鎮(zhèn)從來沒有如此冷清過。以往這個時候家家開始放爆竹,而今夜與平常的每一夜沒有什么不同。 鹿鄉(xiāng)鎮(zhèn),已經(jīng)收到戰(zhàn)亡信件了。 頂梁柱倒下的家里只管悲傷,實在提不起年夜的樂趣。因為從此以后家里再也團聚不起來了。 而其余各家,沒收到信的惶恐不安;沒有上戰(zhàn)場的,也為街坊惋惜。 左靈上午去街上割了小小一塊rou,打算先給爹娘忌上,再與弟弟打打牙祭。 左朝正在玩水里的那塊小rou。 她將火生上,先生便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他提了一大塊rou來,很長一條,寬寬的,肥瘦相間,是塊五花rou。 他說:“我沒有家了,想來和你們一起過過年?!?/br> 宋淮書想,他又撒謊了。他有家,很大一個家,家里卻沒有家人。 而左靈能給他安心的感覺。 至少,如果在這個時候想起宋歡,他能看到那雙酷似宋歡的眼睛。 盡管她們兩人已經(jīng)開始逐漸分離。 左靈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先生幫了他們姐弟太多太多。 她本想讓先生休息,他卻說:“要做一起做,歇著不像話?!?/br> 于是她將柴架上,起身看著先生甚為熟練的cao刀切rou。 他的衣袖挽起,露出一節(jié)潔白有力的手臂。 衣裳是平日穿過的,先生似乎和他們一樣,未添新衣。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勻稱。食指和中指微曲按在rou上,其余三指搭在rou側(cè)。整只手都油光滑膩,使力時青筋鼓起,看得人口水直流。不知是因為他的手指,還是手指下的rou。 左靈轉(zhuǎn)身咽了咽口水。 rou是煮過再切的,每切一片,屋中rou香就更濃一分。 宋淮書覺得左靈是因為嘴饞而尷尬,所以他用力吞咽一口,發(fā)出水液的聲音,喉結(jié)滾動的幅度有些大。 隨后他捏了一塊rou喂進嘴里,邊嚼邊走向左靈。 將rou咽下,他說:“張嘴?!?/br> 先生嘴角有油膩,將嘴唇涂得有些亮。 口齒中溢出一股津液,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它在口中狂飆。 于是她順從內(nèi)心,聽了先生的話,微微張嘴——怕口液飆到先生手上。 宋淮書將rou喂進她的嘴里,有一半rou露在外面,他用食指輕輕往里塞,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唇瓣。 左靈耳尖微紅。 宋淮書這下是真真切切地吞咽了,她的唇瓣粉嫩、嬌軟,在他喂進去時微微含著他。 按在rou上的食指彎曲得更加厲害,那里傳來癢意。 “嘩”的一聲,rou下鍋了,油星在大鍋中炸起。香味飄得很遠,左朝便是順著香味來的。 他的眼神有些狐疑:“先生,長姐,你們偷吃了?!?/br> 宋淮書心想,是的,偷吃了,很好吃。 沒有人回答小童,他便自顧自坐在火門前架起柴來。 rou菜炒了三個,素菜也炒了三個。都是先生做的。 將碗筷擺上,白酒倒上,香燭點上。 左靈和左朝一起跪在桌子下首,磕了三個頭。 宋淮書站在樹下,rou香味還未散去。一只手來回摩擦著碰過左靈唇瓣的食指,還是很癢。 “先生,吃飯了?!?/br> 他們已經(jīng)拜祭完了。宋淮書小時候也做過這些事,但那些記憶太過久遠。到那深宅大院之后,那些人便不讓拜了。 少女的背影先行進去,宋淮書看著她飄揚的發(fā)絲笑了笑。她哪里像宋歡,一點兒也不像。 先生走后,左靈才發(fā)現(xiàn)他帶來的rou只用了一半不到,而她上午買回來的rou依舊在水里飄著。 先生,真的很好。 可惜左朝已經(jīng)沒有銀子念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