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補償
從收拾東西到入住蒲南柯家籠統(tǒng)沒花費多少時間,她一到那兒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搜索相關(guān)資料了。 她才開始搜,只用了短短幾個詞條手機上就忽然收到了許多她想要的資料和信息。 白瑜點開進去,只是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就微微睜大了。 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整體的事件邏輯后,白瑜心里感慨:這豪門之間的紛爭是真狗血。 原來當年范老爺子收養(yǎng)那幾個小孩后,一邊精英式教育培養(yǎng)他們長大,另一邊卻又一直放任甚至誘導讓幾個孩子之間相互斗爭,甚至到了有點自相殘殺的意味。 他當年想要分家,一方面是想要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安排一場大規(guī)模的競爭賽,看看幾個孩子究竟誰能夠成為他未來的接班人。 沒想到的是養(yǎng)虎者反過頭來竟然被虎給咬了一口。 范斯的上位看似讓大家最沒有想到,但從資料上顯示,他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裝廢物紈绔讓其他兄弟姐妹掉以輕心,看似花邊新聞不斷但實際上他的那些個女友情婦背后多少都有點財力勢力,是他主動追求主動接近才讓她們甘愿幫他。 最離譜的是,他甚至勾引上了兄弟姐妹當中的二姐——范雅。 有一則花邊新聞的一處不起眼的排版里提到了這件事:飛往E國求子?姐弟竟做出這種事! 根據(jù)老爺子的想法,幾個孩子之間都掌握了公司的部分股份,雖然不多,但到了決定性時刻一定能夠用得上,其余的股份則在公司股東手里。 他原以為最多就是結(jié)盟和利益互換的關(guān)系,哪成想范斯用了一招空手套白狼的方法去勾引到了范雅。 后來的事情就很明了了,老爺子倒臺,范斯在和其他人競爭股份時最后憑范雅轉(zhuǎn)讓的股份上位,然后開始不停誣陷和檢舉其他人,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如果不是老爺子實在氣不過,扶植了像蒲南柯這樣幾個能干的人進入到公司去制衡他,有可能范斯早就已經(jīng)將整個公司都并入囊中然后徹底將老爺子給趕走了。 主要是。 這些都還只是明面上的紛爭,私底下一些骯臟的紛爭鮮少有人提及。 白瑜的目光從一圈“被捕入獄”“生病死亡”“自殺”的詞條中掠過,最終停留在一處角落里。 ‘禁忌之戀終將遭報應?范雅出現(xiàn)精神病癥狀’ 白瑜打開標題頁面,出現(xiàn)的一則新聞上赫然出現(xiàn)一張范雅目光呆滯地被人帶走的場景畫面。 白瑜一直往下翻,直到最后出現(xiàn)了一個音質(zhì)有些混雜畫面也有些不清晰的視頻。 “救……我?!?/br> 白瑜關(guān)上了視頻。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白瑜急急忙忙下床去開門。 蒲南柯安靜地坐在門口等著她。 “南柯哥哥。”她乖巧地喚了他一聲,蒲南柯伸手遞給了她一部手機和一把鑰匙。 “這是給你買的手機和一套房子,我想你會有需要的?!?/br> 白瑜微微張嘴:“不用了,我現(xiàn)在有住的房子,手機衛(wèi)歌也給我買了?!?/br> 這句話拒絕的干脆又直白,蒲南柯伸出的手微微一縮。 白瑜很有眼力見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南柯哥哥,你來,看我發(fā)現(xiàn)的這些資料?!?/br> 她就把手機遞給蒲南柯看,蒲南柯接過手,看到手機上出現(xiàn)的這些資料,眼神一凜。 “這些資料是哪里來的?” “???就是我搜的啊,南柯哥哥我跟你說哦,我剛剛忽然想到一件事?!?/br> 蒲南柯將手機遞回,壓下心頭的詫異,耐心聽著她說話。 “我覺得,既然那個老爺子希望借著你的手來推翻范斯的話,那也許我們可以先利用他的勢力和范斯相對抗,造成一種兩邊關(guān)系越發(fā)惡劣的假象,然后在背后持續(xù)性地拉攏想要脫離雙方以中立姿態(tài)觀望的人?!卑阻み呎f邊點開了有關(guān)范雅的新聞:“我剛剛說的,是明面上的斗爭,我知道,就算商業(yè)上能推翻范斯,他或許還能通過暗殺等卑劣形式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需要收集他足夠多的證據(jù),我想,或許能從這個叫范雅的人身上下手?!?/br> 蒲南柯只是淡淡地看了新聞一眼,目光就又移回到白瑜的身上。 白瑜看著他不甚在意的樣子,試探性地問道:“南柯哥哥,難道你早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嗯。”他點了點頭,半思索著開口解釋:“范雅在被判定為精神病之后關(guān)進了一家私人的精神病院,按理來說范斯應該也是要對她趕盡殺絕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反倒留了她一命,只不過一直將她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 “精神病院?”不知道為什么,白瑜腦海里閃過一種猜測。 “嗯,而且奇怪的是,范斯從不允許外人去探視范雅,可偏偏允許莫舒這個心理醫(yī)生定期單獨去給范雅進行一次心理輔導?!?/br> “是,范雅的地點時常會被轉(zhuǎn)移,總是不在同一固定場所,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在出了車禍以后,假裝自己的心理出現(xiàn)了重大問題,選擇了莫舒作為我的心理輔導醫(yī)生,是希望通過他找到范雅的下落,只不過莫舒比我想的要狡猾許多,每次都能夠不動聲色地避開我的人的追蹤。” 白瑜沉思,余光忽然瞟到了莫舒的那套藍色的西裝。 “在他的這套衣服上裝上追綜器,然后讓他穿著去到范雅那里呢?” 蒲南柯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可以試試,但,有什么辦法能確保他能夠穿著這身衣服去呢?” “交給我吧,我可以試試,只要你告訴我下次他要去拜訪范雅的時間就行?!?/br> 白瑜說的自信,蒲南柯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腕。 “白瑜,答應我,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你要先自保?!?/br> 她微微一愣,又露出寬慰的笑:“放心吧南柯哥哥,我還想早點找到那本神秘之書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里呢,不會那么容易死的?!?/br> 蒲南柯目光閃爍:“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br> 周末一過,周一這天就是莫舒要例行檢查的時刻。 白瑜將裝有多個追蹤儀的西裝帶到了咨詢中心,她去買了杯特別濃稠的咖啡,為的就是把莫舒身上的衣服給弄臟。 到了莫舒的辦公室前,白瑜深呼吸了一口氣,特地準備好表情管理。 ‘咚咚咚——’ “請進?!遍T內(nèi)傳來莫舒舒緩如水的語調(diào),白瑜打開了門進去。 莫舒正站著收拾東西,白瑜多關(guān)注了幾眼他手中拿著的文件。 “莫醫(yī)生,我是來還你衣服的,順便給你買了杯咖啡。”她動作十分自然地提起手中裝著西裝的袋子遞給莫舒。 他微笑了一下:“麻煩你了。”于是伸手接過白瑜手中的衣服和咖啡。 白瑜看到他把西裝和咖啡隨意地放在了一邊,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于是半帶試探地問了一句:“莫醫(yī)生現(xiàn)在是要出去?” “嗯,要外出去拜訪一個咨詢顧客?!?/br> “啊,這樣啊,那中午看來是不能請你吃飯以表感謝了。”白瑜語氣遺憾地說道,目光放在咖啡上。 “幸好還有我的咖啡能先替我表達一下小小的感謝,等到莫醫(yī)生你有空的時候我再請你吃頓飯。” “是嗎,那或許等我回來了之后我們可以一起去吃一頓?!蹦婵粗f,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去拿那杯咖啡:“現(xiàn)在就讓我先品嘗一下你的小小感激,表達我的心意?!?/br> 咖啡杯上是做過手腳的,看似封口被封住了,實則蓋子和杯臂之間留有一定的縫隙,再加上白瑜故意讓人把咖啡裝的滿滿當當?shù)挠譀]有吸管,所以只要對方仰頭喝這杯咖啡,就注定了衣服會被咖啡給弄臟的事實。 結(jié)果在白瑜的意料之中,莫舒胸前到腹部的襯衣和西裝都被咖啡弄臟了大半。 為了把衣服弄得更臟一點,白瑜裝作驚慌的樣子,拿起桌上的紙巾就去給他擦衣服,但實際上是更多地把那一片咖啡污漬給暈染開來。 “對不起啊莫醫(yī)生,我沒想到會這樣,媽呀,看來我好心辦了壞事,該怎么辦?” 她目光專注地盯著他的胸膛,試圖把衣服搞得再亂一點。 莫舒低頭看著她,發(fā)現(xiàn)白瑜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顯然是故意的。 他忽然就伸手抓住了她動作的手腕。 白瑜抬頭看他,結(jié)果他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四目相對的瞬間白瑜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因為緊張而漏了一拍,但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裝作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地作出很多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小動作,白瑜克制著自己,盡可能地讓自己平靜地與莫舒對視著。 不知道為什么,莫舒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兩人之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類似于屏障一般的心理博弈。 短短的幾十秒間,白瑜產(chǎn)生了一種莫舒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的錯覺。 “白瑜,我需要補償?!?/br> “呃,我、我把你的衣服拿去洗衣店或者我直接賠……” 莫舒的唇忽然就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