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后面白瑜和黎庚陸續(xù)又做了兩次,最后她實在是沒力氣了,軟成面餅一般癱在了床上,黎庚這才放過了她。 他抱著她到浴室里泡了一會澡,等到幫她清洗干凈了他這才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白瑜迷迷糊糊地看著面前重新戴上眼鏡露出一副溫柔樣的男人,不由感慨一句: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斯斯文文,底下卻……野得很。 黎庚隨意地披上房間里的浴袍出了臥室,一會兒他帶著杯熱牛奶回來。 將白瑜扶了起來,他溫聲細語地說:“喝杯熱牛奶吧,面包還要一會兒才烤好?!?/br> 白瑜乖乖地在他的注視下喝完了手中的牛奶。 喝完后他沒有急著把空的杯子拿出去洗,而是放在床頭柜的一邊。 白瑜眨巴眨巴了眼,她感覺到黎庚應該是要和她說些什么,于是她將被子裹在身上,然后坐了起來。 “你是有話想要和我說嗎?”她問,黎庚聞言笑了一下。 頓了一下,他點了點頭:“其實,我是有事要請求你……” 白瑜認真地看著他,耐心等他開口。 …… 政治局的會議室里,賀充坐在主位上念完最后一條最新發(fā)布的通知后他便散了會。 在大家離開后,賀充還未離開會議室,而是盯著面前的厚重文件出了神。 這時,一陣緩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賀充微微抬眼,看見來人后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和煩躁。 但他面上不顯,而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進門前連門都不敲了,倒真是越活越像個沒教養(yǎng)的小孩了?!?/br> 那人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只是淡定自若地走到他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這是一個看面容和賀充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只是他滿頭白發(fā),眼底也是一片空洞,仿若枯萎了的老樹一般。 “那個叫白瑜的,可以用?!彼恼Z氣毫無波瀾,仿佛是在說可以用什么工具做實驗一般。 “呵,什么叫可以用?莫非,別把所有人都物化成你的工具。” 莫非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向來把話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做的事情本質和我的做法不是一樣嗎?” 賀充重重放下手中的文件,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你以為你做的那些爛事我會什么都不知道嗎?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 “你知道又能怎么樣?你沒有足夠的證據把我趕下臺?!蹦遣⒉缓ε?,回瞪著他。 兩個男人這么多年來每一次見面都會劍拔弩張,此刻也是一樣。 對峙了一會兒后,還是莫非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這些年來我們作對不少,但都不準備把對方置于死地,原因你我應該心知肚明。”他看了一眼賀充的表情,話音一轉——“你我都想再見見她?!?/br> 提起“她”,賀充眼神微微有動容。 “之前你我是各干各的事情,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容器和方法,這次好不容易出現了這樣一個人,我們必須得好好把握?!?/br> “阿充,你清楚的,戀人牌是78張卡牌里出現次數最少,出現頻率也最不穩(wěn)定的一張卡牌,距離上次出現到……”莫非停了一下,語氣暗沉:“到她死后,已經很多年了,而在她之前的戀人牌持有者已經甚至要追溯到幾十甚至幾百年前……” “我們必須得利用好白瑜,不然到我們死了,可能都沒辦法再見她一面。” 賀充垂下頭,他的手緊抓著文件一角。 沉默了一會兒后,他開口問道:“你要怎么做?” 莫非露出了滿意的笑。 “得先試著提高容器的容量,試驗她的能力,如果她的能力合格,我們可以考慮慢慢在她體內植入其余卡牌;但如果她的能力無法再被進一步開發(fā),那就得強行對她的身體進行改造?!?/br> “然后害她暴斃身亡?”賀充冷冷睨他一眼,莫非搖頭否認:“不會,我心中有數?!?/br> “哼,你最好心中有數。”他冷哼一聲,隨即打開了手中的文件,翻到其中一頁遞給了他。 “小阿卡納牌還好,只要有方向就可以盡快搜集到,但是大阿卡納牌的搜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它們是人體來到這個世界后身體內部自帶的卡牌和能量。”他補充道:“白瑜的戀人牌有一種被動技能,可以通過和大阿卡納牌持有者的結合復制對方的力量,根據研究顯示,這有可能是變相地從別人身上獲取對方卡牌力量的形式,不過暫時無法給出確切結論。” 莫非接過,簡單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來我們現下的目標是能夠達成一致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多年敵人之間的默契讓他們都猜到了對方的念頭。 “我記得你兒子叫莫舒?你已經派他接近白瑜了?” “呵,我這兒子最多也就這種時候有些用了,當年如果不是他出生就自帶大阿卡納牌,我肯定不會讓他活著?!蹦茄鄣资菬o盡的冷漠和厭惡,仿佛提及的不是自己兒子一般。 “你讓他去學心理學,該不會到現在你還認為可以隨意用情感控制別人吧?” “我當年能做到的事情,沒道理莫舒就做不到?!彼坪跏锹牫隽怂脑捦庵簦且馕渡铋L地回頭看著他:“你放任衛(wèi)歌他們和白瑜之間發(fā)展感情,不也出于這個想法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同一類男人,都認為女人很容易就會被所謂的“愛”給束縛和控制住,然后就會乖乖聽話,忍不住地為他們奉獻付出。 賀充不語,沒否認也沒承認。 莫非適時地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至于剩下的……各憑本事?!?/br> 隨即轉身離開。 …… “所以,你需要我?guī)湍阕龅?,是找到當年可能存活著的幸存者嗎?”白瑜消化了很久黎庚說的話,大腦運轉了許久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她有些猶疑,不自覺地抓了一下手指。 “可你們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的人,我也不一定能夠找到,況且這搜索范圍有點大,無法確保對方就是在f國境內?!?/br> “我明白你的顧慮,事實上不僅是對于你,對于我來說也是很難?!敝父乖诎阻さ哪樕蠝厝崮﹃R片下的雙眼竟帶了幾分惆悵的意味。 “可是白瑜,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真相,更是一個執(zhí)念的出處,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也相信你身上的潛力無限,所以……你愿意幫我嗎?” 語調真摯又帶著幾分讓人不自覺心軟動容的懇求感,饒是白瑜再猶豫,此刻也被勾起了一副“一定要答應他的請求”的沖動和熱血。 “好,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這話脫口而出,比腦子轉的快得多了。 黎庚的眼鏡迅速閃過一片白光,眼底多了幾分笑意:“謝謝你?!?/br> 白瑜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黎庚從床上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空杯子:“面包應該已經烤的差不多了,我去拿來?!?/br> 他剛離開,白瑜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 “白瑜小姐,請問您現在有空可以來一趟政治局這里嗎?” 白瑜不由得心下一跳。 …… 白瑜剛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幾個男人正激烈交談著什么的場景。 他們各執(zhí)己見,又都帶有一種自認為是上位者的姿態(tài),一時之間讓場面顯得十分僵硬。 看到有人來了,他們將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或打量或審視,目光和態(tài)度不一。 白瑜壓下被人審視著的心頭緊張感,裝作平靜地走到坐在辦公椅子上的賀充面前。 “賀叔叔,您找我?” 賀充親切地說道:“白瑜,不用拘謹,坐吧?!彼o了其他人一個眼神,那些人會意后紛紛主動提出了告辭。 白瑜剛落座,賀充就遞給了她一份文件。 “這上面是?” “這是來自國際警局的一封求助函,上面提到a國近期將有一場恐怖分子暗中策劃的大型犯罪活動,但是時間和地點暫時處于未知狀態(tài)?!?/br> 恐怖分子?白瑜狠狠皺眉,她低頭再次仔細看起了文件上的內容來。 “這個消息可靠嗎?” “據說是國際警局安排的秘密臥底在潛伏過程中拼死獲得的消息,想來是可靠的?!?/br> 那就不能草率應對了。白瑜心想,神情嚴肅:“需要我做什么?” “這次的犯罪活動據說除了普通的武器外還涉及到了注入了塔羅力量的重型炸彈,當務之急是率先找出這些炸彈布置和埋伏的地點?!鳖D了一下,賀充補充道:“由于a國的力量追蹤儀器水平并不如c國,所以這一次國際警局特地以跨國聯合行動的名義向c國發(fā)出了求助,而我們在收到求助后第一時間想到了你?!?/br> 白瑜抬頭和他對視:“讓我感知炸彈的所在地?” “是,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先進行幾輪線索篩查,為你縮短范圍,而且這次還會有人協(xié)助你。” 白瑜下意識問:“是衛(wèi)歌嗎?” “不?!?/br> 白瑜稍顯失望地“哦”了一聲,賀充接著開口:“不過協(xié)助你的人你應該也認識,他叫莫舒。” “咦?莫舒?” “嗯,他也是政治局的人?!辟R充簡單地一言概括:“這次你們倆個相伴前往a國,就當是公費出差?!?/br> “呃……好吧,我明白了。”雖然白瑜還有問題想問,但這一時半會的她又想不出具體該怎么問,于是點點頭就當作接下了這個任務。 “什么時候出發(fā)?” “事情急迫,恐怕得麻煩你們明天一大早就得坐專機前往a國?!?/br> “好,我隨時等您消息。” 她站起身:“那賀叔叔,如果沒別的什么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br> “稍等一下?!辟R充站起身,打開了面前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張支票。 白瑜目光在接觸到支票的一刻瞬間放亮。 “我已經聽說了這次c大和美容院的事情了,你做的很好,這是給你的獎勵?!彼叩桨阻っ媲埃瑥街卑阎边f給了她,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白瑜接過手,看見上面的數額后嘴角沒繃住,止不住上揚。 試問誰能不愛錢啊,更何況她現在其實還挺需要積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個人資產的。 她向賀充道謝:“那就,謝謝賀叔叔了,放心,我保證這次的任務我一定努力完成!” 賀充露出慈祥一笑:“好,相信你,去吧。” 白瑜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出了政治局的大門,白瑜就看見黎庚站在大門邊,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十分招人注目,所以路過的人都有意無意地多看了他幾眼。 她趕忙小跑過去。 “呼、呼……黎庚,你是沒有走,一直在這里等我嗎?” 剛剛就是黎庚送她來這里的,只是白瑜沒有想到他居然還一直站在這里等她。 “嗯?!彼麥厝岬貫榘阻ふ砗靡驗樾∨芏行┝鑱y的頭發(fā),眼底是細碎的笑意。 “你可以先回去的,因為我能自己一個人走。”白瑜小聲說道,她也伸出手替黎庚撫平衣領上的褶皺,兩個人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對小情侶。 “剛剛走的太匆忙,你早飯還沒來得及吃,我想著等你出來了干脆和你一起去吃午飯好了,所以在這等了會?!崩韪囂叫缘厣斐鍪秩ノ瞻阻さ氖郑阻]有避開,只是愣了一瞬間之后主動回握住了他。 兩個人慢慢往前走。 她忽然想到了剛剛拿到的支票,有些高興地拿出來在黎庚面前晃了晃:“哇你不知道,我剛剛居然得到了一筆錢誒!是獎金誒!” “這么開心?” “拜托,這可是錢誒!拿錢誰不開心?。 彼纹さ卣A苏Q?“走吧!今天中午我請你吃午飯!想吃什么都行!” 黎庚鏡片反了一下光:“吃很貴的那種午餐呢?” 白瑜想都沒想:“可以啊!吃嘛吃嘛。” “把錢都吃完呢?” 白瑜腳步一頓,露出了心痛的神色:“那要不然還是不吃了吧?!?/br> 黎庚輕笑,覺得她有點可愛。 …… 莫舒站在高處透過窗戶看向大門處的兩個小小身影。 他看不清他們倆的表情和細微動作,但是看著他們倆漸行漸遠又越靠越近的身軀,心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傳來一陣冷斥:“那個女人都可以和剛認識的人如此親昵,怎么跟你卻偏偏刻意保持距離,莫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用了?” 莫舒面無表情,心底毫無波瀾,情緒平靜如水。 他回頭邁步走出,卻不看說話的人一眼:“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放心吧,我會達成目的的。” 莫非還想說什么,莫舒卻是先一步走出了門,不帶任何停留。 莫非臉色陰沉了下來。 (題外話:黎庚的主場不在c國,所以rou寫的稍微少一點,后面白瑜去f國的時候一定狠狠do幾場;然后莫舒的故事線也不會很復雜,他一開始就是因為父親的指令帶著目的接近白瑜的,但是他本身就是想要反抗和厭惡父親的,所以和白瑜之間也不會很虐,但肯定后面會寫白瑜發(fā)現他目的而故意避開他然后他追妻的部分內容。有一說一,本文整體真的不會虐,主打he np。非要說虐的話,我寫了一條暗線,暗線的故事是涉及前任戀人牌持有者的,暗線確實是全員be,但明線肯定不是。然后我想下一章寫飛機上的rou,后面到a國了再試著寫一下3p,嘿嘿嘿,猜猜看本書第一個3p會是哪兩個男人和白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