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金銀傀儡下
長澤抱臂而立,他盯了這傀儡半晌道:“……既是那神君所出,這傀儡應(yīng)當(dāng)并非凡物?!?/br> 南柯點點頭,她一勾手指,那傀儡便舉起了手:“這東西似是出自頂級的偃師之手,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驅(qū)使它,約莫能頂半步金丹的修為……不過應(yīng)該還沒到頂,這玩意兒可比極樂門那些破銅爛鐵好得多?!?/br> 聞言長澤拔了劍,朝那傀儡隨意刺了幾式,那傀儡紋絲不動,也不見金銀甲胄上有什么劃痕。 長澤嘖道:“倒耐打,是個好盾?!?/br> 南柯看長澤試那傀儡,忽然嘶了一聲,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摸出一枚漆黑玉簡。 她把那玉簡又貼在眉間祖竅,過了會兒道:“……天爺!這《人傀》的作者就是煉制這傀儡的人!這是個甚么鬼緣分!” 有了傀儡,還有了功法,這便是沉明瑯無心插柳卻意外湊成的齊全。 只是南柯畢竟不工機(jī)巧之術(shù),傀儡在她手中也就是防身的一種手段,好在這傀儡著實結(jié)實,日后也算她這柔弱內(nèi)修的打手了。 兩個人窸窸窣窣收拾了一個上午,長澤做了吃食給南柯,午后男狐貍精蒼梧如約而至,這九尾大妖掛著他一向標(biāo)志的笑容,施施然立在南柯與沉明瑯洞府的外頭。 南柯出來時,沉明瑯也剛好過來。他一身少見的黛藍(lán)長衫,依舊是朗月清風(fēng)的模樣。 三人對著見過禮,南柯跟著兩個人走時還回過頭偷偷和長澤擺了擺手。 這一日那條青石長階便沒了人,各宗各派都在點人,然后等著傍晚進(jìn)靈虛幻境歷練。 南柯與沉明瑯進(jìn)了青雀行宮,箜篌早已在殿中候著他們了。見二人到來,箜篌抬手輕點虛空,哧地一聲,寬闊的殿里便膨脹出一個渾濁的水泡。 這次箜篌并沒有壓制幽都的力量,南柯看著那暗沉水泡,卻覺得眉心一熱,一朵嫣紅花鈿忽然生在她瓷白的肌膚上。 箜篌撐了下巴,不由得多看了南柯一眼:那紅色印記……果然是帝女花。 他收回視線,朝沉明瑯與南柯道:“二位可以入境了,這十日蒼梧會為你們護(hù)法。至于里頭是個什么光景,本座著實也不大清楚,二位盡力便可?!?/br> 南柯與沉明瑯頷首示意,沉道子轉(zhuǎn)頭看了看南柯,低聲道:“不必怕,我先去。” 言罷便走向了那渾濁水泡,沉明瑯眉目輕松,他抬了手觸那水泡蠕動的外膜,只一個剎那便消失了身影。 南柯呼出一口氣,這一次權(quán)當(dāng)是償她欠沉明瑯的情債,再出來,他們便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互不相欠了。 思來想去,南柯閉了眼,也走入了那水泡之中。 見二人入境,箜篌抬手化出一座陣法,將那水泡牢牢束縛。蒼梧盤膝坐在陣眼之處,開始維持這陣法的運作。 箜篌看著著一陣一人,思索片刻又化出一道劍光,卻是他的佩劍器靈,寒武。 箜篌淡淡道:“你與他一起護(hù)陣。” 寒武低頭稱是,也盤膝坐在了陣法的另一側(cè)。 另一旁,白琈披著外裳走了過來,她坐在箜篌身邊,看著殿中這副陣仗道:“原不是說那幽都只需一人便可,你為何還要拉上南柯?!?/br> “……也不算一時興起,”箜篌握了妻子的手,眼神落在那還在變幻的水泡上,“蒼洲神族現(xiàn)下唯我一人,只那位南掌教血脈里卻烙著一縷神印標(biāo)記。那神印并非出自我手,亦不是帝姬與冥主的術(shù)式,我心中好奇,想要探上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