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弄濕少許,對準若干,放進去適量
不枉我前一天晚上費心鋪墊,轉天陶決連敲門聲都摻著悲壯,甚至在我說“進來”后,動作僵硬到把剛修好的門推得吱呀作響,想也知道他腦袋里冒出了什么東西。 嘖。 我心底暗罵老處男就是麻煩,扭頭繼續(xù)跟鐘意分享剛刷到的貓貓視頻,趴在床上邊笑邊晃腿,把陶決晾在門旁,半個多余眼神都沒給他。 大約過了兩條貓貓視頻那么久,才有微弱的聲音從身后飄來:“……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 “想都別想,”我扯開一個“敢走試試”的核善微笑,從床頭柜抽屜挖出個扁盒子,“來吧這位勇者,挑選你的武器。” 陶決別無他法,深呼吸幾次打開盒蓋。 然后嗆住。 “這、這……你……我、什么——哈????” “醒醒,大清亡了,”我冷冷道,“在別人展示她珍貴收藏的時候擺出這種表情,你禮貌嗎?” 鐘意在視頻那頭適時接話:“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因為太壯觀忍不住‘哇——’地鼓掌了,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厲害,有好多完全想象不到的種類……” “對吧?而且現(xiàn)在更壯觀了,還有新買的兩根沒試過,等你回來一起試試看呀?!?/br> “好耶——” “等下、不是,”陶決終于馴服他的舌頭,不再結巴,“你們這是什么‘等你回來一起去野餐呀’的語氣?!而且在一整箱……” 他噎了噎,大約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用一個詞準確形容箱子里包羅萬象的類型,只好概括而論:“……一整盒小玩具面前喝彩鼓掌,那個詭異的畫面才讓人想象不到好嗎!不要說得好像那才是正常的反應——” 我:“誒嘿。” 鐘意:“誒嘿?!?/br> 陶決:“…………禁止誒嘿?。 ?/br> “別這么嚴肅嘛,氣氛輕松一點才不容易尷尬,”我翻身起來,跪坐在床沿朝他舉起盒子,“一般來說我很快的,趕緊完事我還要看劇呢?!?/br> 陶決的目光在我和玩具之間跳了幾個來回,忽然醒悟“趕緊完事”背后的意思:“所以你們說的……幫忙,就是這個?” 他似乎用了好大力氣憋住句末的“而已”。 “不然?” “那……那你自己來不就好了?!” “天啊,原來還可以自己動手,我怎么沒想到呢——歇歇吧大聰明,我要是能,還會是這個鬼樣子?” 我把盒子往陶決手中一塞,利落地后仰倒入床里,在他手忙腳亂邊捂眼邊咳嗽時將掀到肋骨的T恤下擺重新拉好,冷酷道:“少廢話,搞快點?!?/br> …… 架在床頭的手機開著視頻通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從另一個方向,某種我早已聽慣的低頻嗡鳴正緩慢靠近。 陶決的視線躲避著我,姿勢別扭地彎下腰,左手撐在床沿,右手握著嗡鳴聲的源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伸向我兩腿之間。 打小沒在成績上受過挫折的這位哥,此時像個渾然天成的絕望學渣,把試卷翻得嘩嘩響,卻只能目如死灰地寫下一排力透紙背的“解”。 我都能猜到他的思考步驟——“既然是電器,總之先按下開關吧!” ……不好意思,從第一步開始就錯了呢。 拼命抑制吐槽沖動的間隙,我隱約想起,這本該是個十分糟糕的場景—— 我只穿了件寬松T恤,下半身一絲不掛。 我哥和我男朋友,一個動手cao作,一個遠程觀看。 ——總之,就是那種,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卻不得不為了女主的幸福放下嫌隙暫時合作,期間明爭暗斗瘋狂雄競,床下孔雀開屏床上孔雀發(fā)情——那種放在黃文里絕對會很美味,但哪怕把手機亮度調到最低還貼了防窺膜,你也不愿意在公共場合點開的場景。 然而我看了看左邊屏幕里打哈欠揉眼的鐘意,又看了看右邊整個人散發(fā)出“我是誰我在哪救救我”氣息的陶決。 ……并沒有什么身為背德小黃文女主的實感呢!本就不多的性欲完全熄滅了呢??! 這樣下去不止眼前的小目標,恐怕連我的計劃也沒辦法順利推進。 “……我說?!蔽覄觿邮种?,勾住陶決衣角,嘗試拯救過于搞笑的氣氛。 陶決打個哆嗦,宛如驚弓之鳥:“你、你說?” “別抖,會癢。也別偷偷給鐘意遞眼神讓他幫忙作弊,他看不懂你的暗示。以及……”我從齒縫中吸氣,“……以及我暫時還沒有開發(fā)那邊的打算所以別再往下了!你手再這樣抖下去我要去肛腸科掛號了!” 余光瞟見鐘意已經(jīng)半個身子笑出屏幕。 場面徹底變諧,回天乏術。 眼看救不回來,我忍耐多時的疑問終于爆發(fā):“你到底會不會???!” 陶決也很崩潰:“我不會??!這題我沒復習!!” 我大驚:“等下、你居然是會提前準備的那種類型?好怪,什么悶sao老處男人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陶決:“奇怪的前綴增加了?!而且沒經(jīng)驗提前做做功課很正常,別把人說得好像變態(tài)——” “但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好嗎?就算沒經(jīng)驗肯定也能靠莫名其妙的天賦一鳴驚人,我相信你!” “……不要在這種地方相信!話說回來為什么你會對我有這么大的誤解??我們是親生的嗎?是親生的吧?!” “應該是?!如果不是的話被領養(yǎng)的肯定是你——” “反彈!人身攻擊禁止??!……算了,我不干了,你會你來你行你上!”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沒試過嗎?”我猛地坐起來,陶決不得不后仰以免撞上,“沒用,一天比一天難,我現(xiàn)在就算濕透了也還是一碰自己就想死——” 兩腿之間既沒有對準也沒有效果的振動停了下來。陶決收回手,關掉房間內(nèi)唯一還在發(fā)出聲音的東西。 “那你來教我?!?/br> 他說。 “呃……” 我不太習慣他這樣。不講多余的話,不用多此一舉的關心和照顧消耗我對他的信任…… 一時有些反應不及,“就,弄濕,對準,放進去……?” 他表情顯而易見地僵了僵,看向鐘意。 “告訴我你有更不抽象的說法?!粫X得這樣能把人教會吧?” 就在我以為鐘意不會接他的茬時,視頻對面嘆了口氣。 “我確實有,”鐘意緩慢地抬眼看了看我,動作本身因為他此時披著的外殼頗有些違和感,但話里壓著點細微的委屈,乍聽竟像極他自己的嗓音,“……我也做過功課的,會很奇怪嗎?” —————— 記住“一碰自己就想死”這個點,后面會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