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前【羅浮組】
注意事項:舊番外二則 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_ “你們沒有老婆也沒有性生活的嗎?” 這是你失去編制前對領導說的最后一句話。 現(xiàn)在,你捂著頭癱在浴缸里,新公寓裝修得不錯,空間很大,夠你捂頭捂到天長地久,還大到你在浴缸里泡泡浴,景元搬了個桌子在浴缸外辦公。 浴室門開著,這個時間段除了為了照顧你居家辦公的景元沒有其他人在。他從半個小時之前就開始像每一只蹲在主人洗澡間門口撓門的貓,每隔5分鐘問你怎么樣?水溫合不合適?頭還暈嗎? 你腦子嗡嗡的,莫名感到煩躁,便在他破門而入前直接開了那扇模模糊糊的玻璃門,“你干脆一起進來得了?!?/br> 景元欣然接受,從容淡定地進來了。 浴室門口特別安了把錘子,好像是鏡流購置的,她總是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細心。你有理由懷疑她的好大兒、你的義兄景元也繼承了這個習慣。 因為他進來的一件事居然不是關門,而是給你的后腦勺墊了一塊毛巾。 你盯著天花板上的水珠凝結、掉落。 景元面不改色地毆打鍵盤,富有節(jié)奏感的敲擊聲讓你瞇起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頭發(fā)好像有點濕了。恒溫的浴缸讓你很舒服,被水氣濡濕的襯衫的他穿著舒不舒服你就不知道了。 你沒帶平板進來,浴室里能看的東西就這點,你拋棄了天花板上的水滴和洗發(fā)水背后的材料表,決定看些不需要腦子的。 “景元,說真的,你上班穿襯衫就算了,回家也穿是不是有點太愛了?” 景元低頭望了一眼自己若隱若現(xiàn)的上半身,憂傷地說:“你這塊木頭是不會懂的?!?/br> 羅浮是個大公司,各行各業(yè)都有涉及。連你這個被炒的阿瑟靠走鏡流的后門,都能在安保部門得到了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 同事們對新來的你友善極了,入職第一天看見你為了躲避接你的鏡流景元,徒手爬上叁層樓翻窗上門的壯舉后,稱你是武曲星下凡。 “小朋友好好干,將來必成大器?!蹦愕男骂I導一邊拍著你的肩膀,一邊背后打手勢叫同事們把水果刀煙灰缸鎖柜子里。 就這樣,你成了安保部門唯一一個不用出外勤的坐班保安。 靠著優(yōu)秀的成績從警校畢業(yè),又活用豐富的犯罪經(jīng)驗降維打擊罪犯,輕而易舉地繼承了因公殉職的父母的警號的你,成了嵐叔叔家的保安。 為什么? 你本來走在升職加薪的路上一去不復返,變成這樣,是因為和白珩在單位外邊激情接吻被舉報而停職。 即便如此,你也討厭白珩那副小心翼翼還帶著點愧疚的表情,所以你一邊查離職手續(xù)如何辦理,一邊把她按進自己的懷里,“靠著爸媽遺產(chǎn)我也可以活的很好,大不了沒錢了還可以偷鏡流的錢包?!?/br> 你名義上的養(yǎng)母、你的另一位戀人鏡流幫你帶回了存在干洗店的警服,聞言掐著你的耳朵給你下了最后通牒:“我最好在下周看見你乖乖待在羅浮的辦公室里?!?/br> 你偶爾會被邀請去各部門和分公司整理資料,因為都是熟人,況且你很閑,所以樂得加那一點點班。白珩曾想在出差的時候時候把你帶上透透氣,被其他叁人全票否決。 “你就不怕她跨國打擊罪犯順便把人家尸沉大海嗎?我真的不想在人生里增添跨國保釋的美好回憶?!?/br> 不過,你住在公司研發(fā)部的男友——應星還是會慫恿你跳槽,或者晚上去他那兒睡。意氣風發(fā)的技術宅可以單手抄起一塊你目測有20多斤重的金屬,對你說:“實在不行來我們這造金人唄,你以前不是也挺喜歡的嗎?” 你對此敬謝不敏。 “玩金人和造金人是兩碼子事,我要是這么能,還不如試試去嵐老大的辦公室把他發(fā)財樹燙了。” 路過的董事長嵐遲疑地問:“我應該沒有傷害你們家任何一個人吧…?” “能者多勞,能者多勞?!?/br> 坐班也阻止不了你打擊犯罪。 你在去給董事長辦公室的發(fā)財樹澆水的時候,聽見子公司持明制藥的負責人之一龍師打算謀權篡位,順帶聯(lián)合嵐老大的對家藥師有限公司偷公章和丹楓新藥配方的計劃。 你思考了一下丹楓是誰。 嗯,那個和應星關系很好的男的,沒興趣。但是你看,罪犯這不就找上門了嗎? 打擊犯罪,人人有責。 好消息:你和龍師互毆(其實是你單方面毆打他),你贏了。 壞消息:拖著對方走樓梯的時候,左腳絆右腳,你被摔成了腦震蕩。等你醒過來,見的第一個人是個莫名熟悉的黑發(fā)男子。 他小心翼翼地扶你起身,端了杯水問你渴不渴。 “你是…丹楓…?”你絞盡腦汁認出了面前的人。 “嗯?!?/br> 他幫你理了被角,笑著應聲,然后似乎想起來什么,很正式地握住你沒輸液的那只手,“不用擔心了,鏡流他們已經(jīng)同意我們的婚事了,我們到時候換個大點的公寓一起住。” “太好了我要離家出走。”你的頭隱隱作痛,對這番話理解不能,說完便安詳?shù)貢灹诉^去。 他們說喬遷新居的工作不需要你cao心,等你出院被帶到新房里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兩星期了,你看著杯子里的白水,里面倒映著你恍惚的表情。 客廳里掛著你們幾個白毛的合照和你的結婚照。 你明明出院了卻覺得自己還在暈,看著一屋子和你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的血緣上的陌生人,你不禁發(fā)問:“我的人生是快進了,還是穿越了?!?/br> 景元笑瞇瞇地看你:“這些都不重要,至少我們家還蠻大的,不是嗎?” 你的腦子里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一句奇怪的話:智識命途,很神奇吧? _ 事情要從你昨天睡應星房間說起:新家很大,一應俱全,但同時,新家很小,五個房間,沒有你的。 這代表你晚上要睡被窩得隨機挑選幸運嘉賓,和他們共享被窩,體驗半夜醒來被勒醒的累心。 你的心好累。 應星的房間和他本人對外的風格差距比較大,溫文儒雅的研發(fā)部頭子私底下天天給金人涂裝增加了你對工科男的刻板印象。 可能是因為隨著年齡增長,這位金人愛好者也在最近為自己的視力妥協(xié),配了架眼鏡上班用。 但千防萬防,該出事的時候還是得出事。 你捂著腦殼子覺得自己今天要命喪應星房間。 房間里,屬于自己的襯衫掛在白發(fā)男人身上,胸口處的扣子在重創(chuàng)了你的太陽xue之后不翼而飛。 柜子里的金人模型靜靜地看著你“哐當”一聲倒在地板上,成為一只死魚。手足無措的應星僵硬住了,眼睜睜地看著鏡流踹開大門拎起自己的衣領子。 隨著鏡流“你搞什么東西?!”的質(zhì)問下,襯衫僅存的幾顆扣子也紛紛掙脫針線的束縛,蹦噠出自己的扣生。 死因可以很明顯了。 隨爭吵聲而來的景元趕忙叫了救護車,還現(xiàn)場給你來了一套心肺復蘇。 你在醫(yī)院醒來的時候,醫(yī)生告訴你:“輕度腦震蕩加肋骨骨折,雖然是個人的意見,但是這邊建議你換個家生活?!?/br> “謝謝,我會考慮的?!?/br> 你想,你會考慮給應星安排縮胸手術的。 其實你和鏡流睡的次數(shù)比其他人都多。 養(yǎng)母堅持貫徹了身為總裁的原則,長著冷若冰霜的俊臉,卻從小到大都沒有放過你的睡眠質(zhì)量。 你曾經(jīng)和景元開過玩笑。 “你知道什么人胃病、偏頭痛、睡眠質(zhì)量不行一定要有人看著嗎?” “精神病人?” “不,是霸道總裁?!?/br> “霸道總裁在你背后?!焙昧x兄沒有一點道德負擔的看著你被鏡流抓走練劍,笑得沒心沒肺,像個八百年沒看你挨打的好兄長。 “你會有報應的?!蹦闫届o地詛咒他,卻不敢轉(zhuǎn)身。 而背后,鏡流?is?watg?you?. 要說你怕什么,大概就是鏡流了。 你不是很喜歡鏡流的謀殺式訓練,不止一次覺得練劍不如練弓,還可以拼一把當國家隊隊員。 也可以避免折在鏡流手上。 對此,你曾經(jīng)進過省隊的監(jiān)護人兼女朋友白珩告訴你:“我只要還活著,你就別想著玩弓?!?/br> “小氣?!?/br> “略略略?!卑诅裢铝送律囝^。 這個家,沒有那種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習慣。 你和丹楓的交流機會不是很多,作為這個白毛家庭的少數(shù)派,他一直顯得默默無聞且立場尷尬。 作為一個被迫英年早婚的人,你對自己天降的丈夫有那么些疑問,但是從他過分熟念的態(tài)度上來看,你們應該是認識很久的。 每個人都認識他,只有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先斬后奏進入這個大家庭的。 不過現(xiàn)在被你按在墻上面色潮紅且衣衫不整的景元大概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惜嚴刑逼供比不過回家的誘惑。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后你來不及堵門,就看見結婚證上的丈夫推門而入,就像這個房間是他的一樣。 沒有分寸感不是什么壞事,你連房間都沒有,管不上人入室作案。 景元大概不那么想。 白色的液體灑在丹楓的拖鞋上的同時,你迅速地松開了掐著景元的手,毫不猶豫地披上外套走向露臺。 拉窗簾,關門,一氣呵成。 外頭的太陽有些刺眼,你抱著腿無視屋里景元夸張的慘叫,安詳?shù)亻]上眼睛。 今天不是個適合白日yin宣的日子,因為報應要來。 白珩在出差。 六人同居最恐怖的事情莫不過你離開丹楓的房間后,發(fā)現(xiàn)鏡流在客廳排隊。 你放下打算和白珩煲電話粥的手,順從且連滾帶爬地去鏡流房間剪指甲,然后做剪了指甲才能做的事。 睡前運動可以保證睡眠質(zhì)量,完事后,你放下被子和心,打算去廚房補點水。 緊接著看見了ddl歸來的應星。 “沒完沒了是吧?!蹦忝摽诙?。 應星擺出一個譴責的表情,加上加班社畜的確可憐,你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用舌頭堵上他神智不清的嘴,希望今天不要再來一個。 可惜霉運接踵而至,氣喘吁吁的景元爬進家門,顫抖著抬起頭看見你們親嘴。 打擊過大,可憐的年輕人起來又倒下。 你扯下粘在你身上的應星,詢問景元發(fā)生了什么。 “丹楓把我辦公室反鎖了,我翻窗戶下班的?!?/br> 應星and你:“這就是真實的商戰(zhàn)嗎?” 好陰險的同事情啊。 就這樣,短短一個晚上,你得到了太多。 “這個家我實在是沒辦法待了?!痹僖彩懿涣硕虝核邥r間的你拿出手機,撥打給值得信賴的上司,永遠熱愛羅浮,永遠電話在線的嵐叔叔。 “喂,嵐老大嗎?沒什么,就是借你辦公室睡下半輩子,不會動你的發(fā)財樹的,您放心。” 深夜被吵醒的董事長疲憊地、再一次地回復:“……我應該沒有惹你們?nèi)魏我粋€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