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始尊靈仙
生靈成長至仙靈的途徑,經(jīng)過億萬年的演化,方式豈止一種,但這種百家齊放的結(jié)果,往往曾不只一次造成極大的災難,最后仙族終于慢慢體會到,靈修成仙是必須要加以規(guī)范引導,不可放任不管,所以規(guī)范生靈成仙的約束慢慢成形,成為仙族所謂的『正道』。仙人游歷四方宇宙,幫助引導生靈成仙,更會觀察考核成仙過程是否已經(jīng)偏離『正道』,如果有發(fā)現(xiàn)偏離的情形,便會及時修正,而祂們修正的方式,就是摧毀整個舊有結(jié)界的文明,并且重新創(chuàng)造新的生命結(jié)界,使得輪回重新開始,這種『修正』,對于結(jié)界中所有生命都是一種滅族式的毀滅,凡人滅種,輪回暫時停止,對修仙人也是極其大的傷害,所以修仙人都會極力避免這種『修正』的情形發(fā)生,修仙人稱這種『修正』為『最后審判』,因為他們知道,仙族對這種事,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但是,通常某個文明修仙過程偏離正道,而能加以改善回歸正道,阻止『修正』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畢竟,不單單是人族演化的變數(shù)太多,甚至連地靈界的成靈,也有著不可預料的影響演變。 所有明異堂及白旗鐵衛(wèi)都已經(jīng)集中到內(nèi)環(huán)宮殿的大門口前,經(jīng)過清點之后才發(fā)覺,不但曹二那一隊的人沒回來,另外還有兩隊的人馬未歸,如此便損失了十五人,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一下子折損這么多人,魯安國不禁心里冷汗直冒,邱德立也知道情況險惡,這表示靈妖不只一隻,恐怕五、六隻都不嫌意外。 這兩人臉色沉重,魯安國充滿憂慮的對邱德立說:「看來靈妖不只一隻,這要是同時攻擊過來,以咱們這樣的人手,恐怕很難守得住?!?/br> 邱德立搖搖頭說:「能撐多久是多久,總不能束手待斃,一切盡人事,聽天命了?!?/br> 魯安國嘆口氣說:「唉!原本以為,只要趕走靈妖,再撐個幾天,等邪靈全散了,便可挖通山洞,回到地面上,現(xiàn)在才知道這可不容易,現(xiàn)在連靈妖這關(guān)恐怕都過不了?!?/br> 「老魯,要有點信心,你可不能先洩了氣?!?/br> 「這個咱知道?!刽敯矅詈粢豢跉?,便招來林知保說:「讓弟兄們帶齊傢伙,咱們一定要把這大門守好?!乖挷艅傉f完,林知保還沒答話,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冒出來說:「讓咱們來守最前頭吧!」說話的人正是鐵衛(wèi)營白旗掌旗使蕭齊名。 魯安國抬頭看了一眼,也被這個大塊頭驚了一下,擦擦冷汗便說:「白旗營長期駐防靈宮,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那就勞煩掌旗使了。」 蕭齊名抱拳拱手說:「應當?shù)?。?/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個幾步,便大吼一聲,只聽所有白旗鐵衛(wèi)呼應一聲,便立刻在大門前圍上兩圈,迅速佈陣待敵,可以看得出這白旗鐵衛(wèi)平常練兵練得扎實。 「知保,你讓咱們弟兄緊跟在后面,隨時支援鐵衛(wèi)堂的弟兄?!刽敯矅f。 「總頭辦,知道了。」 看著訓練有素的白旗鐵衛(wèi)展開了陣勢,魯安國總算心里稍感安慰,但還是很擔心著盤算著能有幾分勝算。 外圍有白旗鐵衛(wèi)佈陣rou搏硬拼,中間有明異堂的各種防邪裝備玉石防備,最后還有個邱德立的拒靈仙術(shù)壓陣,如此陣仗或可一拼,只是不知道這靈妖的能耐如何,這個陣仗能夠支撐多久。 魯安國還在盤算著該如何應對時,進賢與清需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輕拍了魯安國一下,魯安國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這兩個『小鬼』,輕嘆了一口氣說:「哎!司靈使大人您趕快進去,這大門咱們守著,里面比較安全,已經(jīng)有靈妖進到這靈宮里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進賢小聲的說:「我知道,只是我想讓您見一個…一個人,她知道有關(guān)靈妖的事,所以我想會對魯叔叔有幫助的。」 「喔?一個人?這里還有其他的人?」魯安國覺得進賢講這話頗不可思議,怪事多了,還真擔心進賢不知道從哪里又挖出了個甚么奇怪的人出來。 就看見進賢不知道對著哪個方向一直小聲的說:「小樂!小樂!你在不在,快出來跟魯叔叔見面!」但是叫了半天都沒回應,清需左看看,右看看,也是滿臉疑惑的說:「怎么還不出現(xiàn)呢?」 魯安國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司靈使到底要咱見誰呀?」 進賢說:「這個人叫做小樂,她是來幫助我們的?!?/br> 「嗯,那她人呢?咱可沒見到甚么人呀!」 「她…她是個…是個自在靈,所以平時看不見她?!惯M賢吞吞吐吐的說。 「甚么?自在靈?自在靈是個甚么東西?」 「自在靈就是像靈妖一樣的靈體,只不過她是好的靈妖?!骨逍杳χ忉屃艘幌隆?/br> 「甚么!靈妖!你們怎么會碰上了靈妖!」魯安國大吃一驚的說。 「不,不,魯叔叔您別誤會了,她是好的自在靈,而且是被靈化的自在靈,不但不會害我們,而且還會幫助我們?!惯M賢趕忙解釋說。 「會幫助我們?」魯安國稍為靜了下來,突然想到第一次陪邱德立去見司靈使時,邱德立曾說,有護樹靈獸在保護司靈使,心想該不會就是這個好的靈妖吧,如此想法心情便稍微放寬,便問著說:「是這樣呀!那好吧,那個好的靈妖在哪里?」 「她叫小樂,剛剛才急忙過來告訴我說,靈妖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而且,是有個頭兒領(lǐng)著,要我們千萬要小心,不過,我請小樂先過來跟魯叔叔您說說情況,但是現(xiàn)在一直叫不到人。」 魯安國聽進賢說的煞有其事,應該不假,想著居然進賢在這里還可以找到幫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不過,既然進賢叫不出人來,還是先讓他們進去比較保險,便開口說:「沒有關(guān)係,現(xiàn)在既然叫不到人,那清需你先帶著司靈使進去比較安全,待會兒那個叫小樂的人出現(xiàn)了,你們再帶她出來見咱?!?/br> 魯安國說著話,可是卻發(fā)覺這兩個人好像沒在聽,眼睛直盯著自己的身后,不發(fā)一語,彷彿嚇呆了,緊接著聽到身后掌旗使蕭齊名拉著大嗓門狂吼:「靈妖出現(xiàn),鐵衛(wèi)佈陣!」 魯安國不由得趕緊轉(zhuǎn)身往后一看,有七個nongnong黑煙團自正前方一字排開緩緩靠近中,看到這一幕,魯安國不禁心情立刻掉到了谷底,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但一次來七隻,也太多了一點。 這時林知保一聲令下,十幾個陶罐子被投射了出去,在這幾團黑煙前落地爆了開來,一陣血腥的雞血瞬間濺散開來,此舉果然讓這些黑煙團停止了前進,不過,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這七個黑煙團漸漸散去了nongnong黑色的煙霧,藏在黑霧里面的,居然是一個個龐大的身軀,并且伸出四肢,站立了起來,牠們長得都不太一樣,但是形體都是大得可怕,牠們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等著rou身化成,便又開始緩緩逼近了過來,而且不再懼怕雞血,一步一步踏過濺滿雞血的地面,似乎也沒甚么大礙,空氣中瀰漫的,不再是先前薰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作噁的血腥腐臭氣味。 「這是怎么一回事?牠們怎么會變成這樣?」魯安國顫抖的說。 「這就是靈妖已經(jīng)幻化出rou身了,多年沒見,沒想到再次看見,還是令人感到異??植??!骨竦铝⒄f。 「難道這就是三十年前入侵靈宮,死了不少兄弟的靈妖?」魯安國接著說。 「不錯,那隻靈妖就是這個樣子,但是有一點不太一樣,老魯,你看看這些靈妖,有甚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有點甚么奇怪的地方?」魯安國邊說邊盯著說。 「你看這些靈妖,長了一些東西,印象中是之前沒看過的?!?/br> 「之前沒有的?」魯安國經(jīng)邱德立這么提點,便仔細的看了看這些靈妖,這些靈妖身軀龐大,四肢粗壯,好像一隻一隻巨大的黑熊,正瞪著兇狠的眼神迎面慢慢逼近,雖然說是像大黑熊,但卻沒有皮毛覆蓋,身軀似乎光滑而且經(jīng)脈外露,很不平整,最奇怪的是,身上背部長了許多rou瘤。 「奇怪,這rou瘤的形狀可真奇特,好像…好像…」魯安國話還沒說完,突然像是被雷劈到,驚嚇不已的跌坐在地,手指著這些靈妖,顫抖的說:「這些rou瘤…好像一顆顆的人頭呀!」 邱德立也是看的心驚膽跳的,更別說其他的人,突然站在比較前面有人喊著說:「是山伯,還有…還有小豆子,天呀!他們怎么都長到了靈妖背上!」 靈妖越靠越近,背上的頭顱也越來越能辨識,清需突然跪在了地上,眼淚直流,手指著其中一隻靈妖顫抖的說:「小喜…那是小喜。」 進賢聽到也慌亂的往清虛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那隻靈妖背上,長著許多眼熟面容的頭顱,其中有一個小孩的頭顱,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面容慘白,毫無生氣,進賢一看眼淚便馬上狂奔而出,激動的抓著清需,聲嘶力竭的喊說:「是小喜呀!真得是小喜呀!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br> 小喜是伺候進賢那五小福其中一個小太監(jiān),早上還嘻嘻哈哈玩成一片,現(xiàn)在竟然成了這幅模樣,對從未歷經(jīng)親友生死的進賢來說,這打擊實在太大了。 看到這樣驚恐的一幕,所有人的慌亂了起來,魯安國強作鎮(zhèn)定,大喊著說:「大家不要驚慌,穩(wěn)住陣勢!」 然后一把把清需拽了起來狠勁的說:「快把司靈使帶進去!」 清需擦拭著止不了淚水,似乎無法成受這樣的打擊,魯安國一個巴掌呼來,幾乎是用吼的說:「清醒點,快把司靈使帶進去!」 清需捱了一巴掌,似乎有點回神,趕忙用力的點著頭,便將在旁已經(jīng)哭到癱軟的進賢一把抱住,便往內(nèi)環(huán)宮殿大廳里跑,魯安國見他們一進大殿,便立即命人將大門關(guān)上,這時魯安國再回過頭看著前面情況,只見這些恐怖的靈妖已近在咫尺,前面白旗鐵衛(wèi)首當其衝,就見這些鐵衛(wèi)被nongnong惡臭的腐味噁心的快吐出來,手腳不太聽使喚,陣形有點潰散,還是蕭齊名鎮(zhèn)住氣勢,立即手持雙斧站到最前面,大聲斥喝著說:「靈妖化成rou身,便沒甚么好怕的,鐵衛(wèi)弟兄隨咱劈了這群妖怪!」 話才說完,蕭齊名便揮舞雙斧朝著靈妖衝殺過去,眾鐵衛(wèi)一見掌旗使衝出去,馬上殺聲震天的跟著衝了出去,蕭齊名一馬當先,瞄準了最前頭的靈妖一斧頭就劈了下去,原本以為這些靈妖身形笨重,動作一定相對遲緩,誰知道這靈妖一個跳躍,竟然輕松躲過這疾風飛斧,才落地便見其后腿用力一蹬,龐大身軀立即騰空而起,伸出利爪直撲而來,蕭齊名側(cè)身閃躲,靈妖竟好像知其閃躲方位,空中便扭轉(zhuǎn)攻擊方向,蕭齊名來不急躲避,雙斧交叉胸前護身,反被轟了個老遠,退了好幾步。 其他鐵衛(wèi)分頭進攻,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初次交手,便吃了靈妖靈活動作的大虧,白旗統(tǒng)領(lǐng)薛英在后面看了焦急,直打哆嗦的說:「這些靈妖怎么靈活,五、六個打一個還碰不著一根寒毛。」 正當薛英準備招喚第二批鐵衛(wèi)加入戰(zhàn)局時,忽然自上方射下三道閃亮的金光,直接擊中靈妖前的地面,發(fā)出了震天的響聲,靈妖似乎受到驚嚇,發(fā)出了詭異的吼叫聲,紛紛停下了打斗觀望,這時突然有人在外環(huán)宮殿樓上的欄桿處,發(fā)出了宏亮的說話聲,說了一句:「畜牲!」 靈妖一聽聲音,嚇的紛紛化為黑煙,迅速的退散了出去,只留下一堆鐵衛(wèi)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邱德立等人也被這宏亮的說話聲給嚇到了,立即朝著聲音的來源朢去,這時就見到一個人站在外環(huán)宮殿三樓,憑欄相望,輕輕一個步伐彈躍而起,便緩緩的自三樓飄落在眾人面前,這個人一身青白衣著,面貌俊俏,手執(zhí)摺扇,彷彿是一介文質(zhì)書生,魯安國驚訝的看著此人,對邱德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此人是…此人難道是…」 邱德立彷彿心中大石落下,微笑著說:「應該是!」 說完便一同趨前拱手參拜說:「圣心策邱德立(魯安國)拜見長者!」 眾人聞言,自然是喜不自勝,立即跟著一起參拜說:「參見長者!」 就見此人輕撥摺扇,笑著說:「長者?呵呵呵…長者呀!」 薛英趕緊搭話說:「感謝長者于危急之時,出手搭救,圣心策感激不盡。」白衣書生這下子笑得更開心了。 「呵呵呵…不用謝,不用謝,誰叫這些畜牲不聽話,給點教訓是應該的。」 大家聽到這位白衣書生這么笑著,似乎都從緊張緊繃的情緒中釋放開來,也都跟著心情放了輕松,更重要的,有修仙人在此,說不定馬上就可以脫困了。 魯安國上前向白衣書生說:「這些靈妖真的很恐怖,但是怎么會有咱們弟兄的頭像長在牠們的背上,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衣書生聽了笑嘻嘻的走過來,先打量的一下魯安國,又轉(zhuǎn)個頭看了看邱德立一眼,便說:「這位老先生,你知道,你知道的對不對,你說!」 邱德立被白衣書生指著鼻子這么一說,趕緊拱手回答:「不敢,不敢,老朽真不知道?!?/br> 「唉!您老也別客氣了,我剛剛在上面都聽見了,你一眼就看出這些靈妖不一樣,就說說吧!」 邱德立吱吱嗚嗚不知該如何開口,白衣書生搖搖頭說:「你們這些人真是太不乾脆了,好吧,我提點一句,靈妖背上長了頭,接下來你是怎么講的呀!」 這位修仙人真的太奇怪了,怎么硬要人回答問題,邱德立略顯無奈,便說:「謹遵長者旨意,但老朽也只是猜測,這靈妖原本只有靈體,照理來說,是不可能無中生有,幻化出rou體的,之前見過一次類似的靈妖,但身上并沒有長著頭顱,所以沒辦法推測,但看了剛剛那些靈妖,便猜測那些靈妖一定是吞噬了咱們這些人的rou身,納為己用,才幻化出rou體,至于為什么被吞噬的人的頭顱會長到了背上,那老朽就真的不知了。」 「那是因為他們雖然被吞了進去,rou身化為靈妖所用,但都還活著呀!」白衣書生呵呵大笑著說。 眾人臉色一變,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方面是感覺這樣情形對于那些人來說,是多么恐怖的處境,另一方面,這位修仙人似乎絲毫不覺痛心,反而覺得是件好玩的事情一般。 白衣書生接著說:「您老不愧是有點見識,看個頭顱就可以推測的八九不離十,利害,利害,哎呀!其實這靈妖幻化rou身,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說起來,這還得怪你們?!?/br> 「怪我們?」魯安國說。 「是呀,要不是你們把靈空門給斷了,靈妖吸不著你們的魂魄,非得想想別的法子,想來想去,就搞成這個樣子了,麻煩呀?!?/br> 「靈……靈空門?」 「就是你們的『寶貝』呀!呵呵呵……」 這位白衣書生笑起來的聲音還真刺耳,而且把大家的痛處當玩笑,但是因為尊敬他是位修仙人,大家也就不敢擺臉色出來,魯安國也是覺得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但是想著現(xiàn)今狀況,還是先脫困為要,便趨前作揖拜說:「如今此地兇險,還請長者助咱們一臂之力,能想法子讓咱們平安脫困?!?/br> 白衣書生看了魯安國一眼,便揚起頭來說:「這個自然,我來此地,還不就為了這個嘛?!贡娙寺勓裕瑹o不松了一口氣。 白衣長者笑嘻嘻的接著說:「好啦!別耽擱時間了,就你們這么多人嗎?」 魯安國回答說:「在內(nèi)環(huán)宮殿里面,還有三百來人。」 「喔!這么多,那好,那好,都叫出來吧,我馬上送你們上路?!?/br> 魯安國一聽,心里不禁雀躍了起來,沒想到這修仙人答應的這么爽快,與邱德立相視而笑,馬上招來林知保說:「快!快進去請總管大人及其他弟兄出來,就說有修仙長者要送咱們回去了?!?/br> 林知保得令立即便揮揮手差使弟兄們把內(nèi)環(huán)宮殿大門打開,急忙進入內(nèi)環(huán)宮殿,沒多久,就見總管大人在三兩隨從伺候下,步出大門。 魯安國急忙上前引見,總管大人總算放下心中大石,開懷的笑說:「多虧這位長者及時救援,待我等平安脫困,皇上定有豐厚賞賜?!?/br> 「呵呵呵…不必不必,爾等活蹦亂跳的,就是給我最好的賞賜了,就請大家快出來,好上路了?!?/br> 有修仙人搭救這事,馬上就在內(nèi)環(huán)宮殿里傳了開來,大伙兒都開心的急忙往大門口鑽,深怕給落下了,清需跟進賢依舊無法脫離悲傷的情緒,窩在角落不停啜泣,淚水不停的流下來,林知保見到便走了過來,拍拍進賢的肩膀安慰著說:「司靈使大人請不要太過悲傷,咱們還是趁這個機會趕緊離開這里比較要緊。」 進賢抬起頭看著林知保,滿臉的眼淚鼻涕,哽咽的說:「小喜死了,還有其他四個人也都沒有找著,我真的很怕他們也都被靈妖給吃了,他們一定都非常害怕,他們真的都好可憐呀!」 看著內(nèi)環(huán)宮殿里的人都出去的差不多了,林知保知道得趕緊離開,便牽著進賢與清需的手,半拉半推的說:「已經(jīng)過去的人,留在心中想念他們便好,現(xiàn)在你們可要打起精神,不然他們可是會為你們擔心的,是不是呀?!?/br> 清需與進賢擦擦眼淚點點頭,強打起了精神跟著林知保往大門方向走著,但才走沒兩步,一個幻影突然在眼前成形,小樂突然蹦了出來,兩隻手立即向前緊抱著進賢阻止向前走,聲音顫抖的說:「千萬不能出去,千萬不能出去呀!」 林知??杀贿@樣的情形下了一大跳,松開進賢的手跳開了一大步,倒是清需已經(jīng)被嚇了好幾次,見怪不怪,不過見小樂阻止咱們出去,便問說:「小樂,你跑到哪里去了,剛剛一直叫你都沒來,怎么現(xiàn)在又跑了出來?」 小樂緊緊死抱著進賢,勒的進賢都快喘不過氣來,但是進賢可以感覺這不像小樂在開玩笑,因為覺得小樂正不斷的發(fā)抖,似乎是非常害怕甚么事。 「小樂你快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剐匪坪趸剡^神,馬上不好意思的松開雙手。進賢輕咳了兩聲,喘口氣便問說:「小樂,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能出去?!?/br> 「哎呀!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剐窔饧睌牡恼f。 一旁林知保指著小樂,嘴巴張得大大的說:「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又是誰呀?」 清需見林知保緊張的模樣,一時間知道解釋不清楚,只好含混的說:「林叔叔您別緊張,這個小姑娘是咱們的朋友?!?/br> 「朋友?」林知保半信半疑,這是甚么樣的朋友呀? 進賢喘了口氣,經(jīng)小樂這么一鬧,情緒反倒恢復了不少,便問小樂說:「你剛剛說不能出去?這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樂有點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在那兒蹭腳咬唇,就是吐不出一個字,忽然大門方向,傳近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這說話聲非常怪異,不是大吼大叫,卻可以一路飄傳過來,而且說話聲音非常清楚。 「你敢壞我的事嗎?」 小樂聽了驚嚇了一下,但憋著氣忍不住,終于鼓起勇氣向著門外大聲喊著說:「這個人是我的小師父!你誰都可以碰,就是小師父你不能碰!」 在門外的白衣書生聽到后,便放聲大笑。 「小師父?呵呵呵,老師父走了,馬上又有個小師父,你還真不缺師父呀!」 眾人皆覺得奇怪,怎么內(nèi)環(huán)宮殿里傳出女孩子的喊叫聲,但是當大家還摸不著頭緒時,忽然聽到有人怒喝一聲,一個高大的人影便直往白衣書生的方向衝了過去,雙手高舉大斧,毫不留情的砍劈了過去,但白衣書生彷彿早有準備,輕輕撥弄摺扇,掠過直劈而下的飛斧,順勢便彈飛了幾丈遠,雙腳輕松落地,神情自得,轉(zhuǎn)過頭便冷眼看著這個彪形大漢說:「本想說你重回輪回不易,不想與你有所瓜葛,沒想到你不知好歹,竟然敢強出頭,也就怨不得我了。」 「放屁!你假扮修仙人,圖謀圣心策的弟兄,咱怎能袖手旁觀,今天絕不能讓你傷害弟兄們?!?/br> 「呵呵呵…有意思,才轉(zhuǎn)生沒幾年,果然人模人樣,甚么好的沒學,倒學起人族狗屁仁義道德了?!?/br>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可把眾人都給聽傻了,原來這舉斧砍人的正是掌旗使蕭齊名,這白衣書生出現(xiàn)之時,蕭齊名便已心生疑惑,但是這白衣書生與以往體態(tài)差異太大,況且自轉(zhuǎn)生于小太監(jiān)rou身后,也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再見過,所以沒敢立即確認,但是剛剛一聽到小樂的喊叫聲,馬上就知道懷疑無誤,毫不猶豫立即提斧就砍,果然真的是這大怪物。 「怎么?難道這位長者不是修仙人嗎?可是他剛剛才幫我們趕走靈妖了呀!」魯安國緊張的問著。 白衣書生冷笑著說:「是剛剛那些靈妖不聽話,居然沒等本靈仙來,就迫不急待衝進來吞人,當然得給點教訓,至于修仙嘛!本靈仙當然是在修仙,修仙的途徑千百種,但就屬本靈仙的最為有成效,你們稱呼我為長者,可是一點都不冤望,不過,看在你們即將成為我用來修仙的『靈蛹』的份上,開示開示你們,好讓你們知道,輪回修仙是件多愚蠢的事?!?/br> 「靈蛹!」大家聽到這兩個字,不禁冷汗直流,雖然不知是甚么玩意兒,但是絕不是甚么好東西,眼前這個修仙人原本就給人陰陽怪氣的感覺,與以往所聽聞的修仙人差異甚大,現(xiàn)在蕭齊名站出來這么一鬧,似乎真相大白,這個自稱『靈仙』的傢伙,雖然不清楚是甚么玩意兒,但絕不是甚么修仙人,甚至跟那些靈妖還是一伙兒的,站在最靠近大門邊的人,想要偷偷溜回內(nèi)環(huán)宮殿里,但突然大門自個兒猛然重重關(guān)上,怎么打都打不開,就聽到白衣書生提高音量的說:「怎么!那幾個人不想聽是嗎?那就由你們先變成『靈蛹』好了!」 話還沒說完,忽然自白衣書生身后出現(xiàn)幾團黑影噴出了黑色黏稠的液體,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這幾個人,黑色液體立刻像是有生命般的立即包裹住整個人,成了一個黑色大水球的模樣,只見這大水球蠕動了幾下,便靜止不動,連個聲音都沒了。 這下子可把大家都嚇傻了,驚叫著四處想逃跑,但立刻發(fā)現(xiàn),這四周早已被靈妖所包圍住了。 「大家不要慌,快圍成防御的陣式!」魯安國極力想安撫住大家,但也只有白旗鐵衛(wèi)立即行動,先將總管大人團團圍住,其他人見無處可躲,就拼了老命往這個防守圈內(nèi)擠,幾百人就這樣亂成了一團。 白衣書生像是在看一齣滑稽鬧劇一樣,笑得合不攏嘴,便說:「大家不要擠,慢慢來,反正有的是時間,剛剛在外面吞了的人,都還沒消化完呢,大家不要急呀!」 看到白衣書生如此取笑,視人命如螻蟻,邱德立悲憤莫名,不禁質(zhì)問說:「你既然自命修仙,卻一點不像是一個得道之人,竟還如此輕言戲弄?!?/br> 白衣書生似乎意猶未盡,笑聲未歇的說:「得道之人?誰說一定要轉(zhuǎn)世為人才可以修仙?本靈仙偏偏就不需要輪回,一樣可以得道成仙,輪回修成仙,隨隨便便就得搞個上個幾萬年,本靈仙可沒有這種間工夫,不想輪回的靈族多的是,吸取凡人魂魄,一樣可使生靈成長,像你們這些自己送上門來的,偏偏自以為聰明,以為斷了自己的靈空門,想讓我們吸不到魂魄,可照樣讓本靈仙想到了化血rou為己身所用的這個辦法,麻煩是麻煩,但目的一樣達到了呀?!?/br> 魯安國聽了這番言辭,不禁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哪是修仙人,根本是個吃人的妖怪,虧剛剛還把他當救命恩人,才一轉(zhuǎn)眼,咱們都成了待宰的肥羊。 「你果然是個妖孽,竟然吞噬咱們化作自己的rou身,這哪里是修仙之道?!刽敯矅鴼鈶嵉恼f。 白衣書生笑著說:「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哪里懂得修仙之道,成仙之道,因人而異,想要花時間去輪回修仙,就去吧,本靈仙才懶得管,直接以靈體修仙,才是最有效、最省時的方法,靈仙之道,就是正道,你們看看,直接吞噬你們的rou身化為己用,留著你們的頭顱,保住一絲氣息,再慢慢吸取你們的魂魄,吸完了,再化去你們的頭顱,多么完美,這個方法叫做甚么……甚么……對了!這個方法叫作一魚兩吃,簡直是物盡其用,毫不浪費呀!」 「胡說八道!殘害生靈,你這根本不是修仙,你這是入魔?!故掿R名指著白衣書生痛罵著說。 白衣書生被這么一罵,突然停止了笑聲,轉(zhuǎn)頭面向蕭齊名冷冷的說:「當初瞧得起你是個可塑之材,想引你入我道可與我一起早日成仙,誰知你冥頑不靈,硬是要轉(zhuǎn)生為凡人,如今竟成靈蛹之材,唉!枉費我一片苦心,本靈仙就如你所愿,助你化為靈蛹,你就安心為我所用吧?!?/br>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輪回轉(zhuǎn)世才是靈修成仙的正道,你那種噬取他人魂魄的鬼方法,老子才不屑一顧,想要咱們的rou身,老子絕不會讓你得逞?!?/br> 「是嗎?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白衣書生說完,便冷笑轉(zhuǎn)身,走到旁邊等著看一場好戲,包圍眾人的靈妖彷彿得到了許可,發(fā)出了低沉的吼聲,迫不急待開始逼近。 「守住陣勢,如同咱們平時演練,三盾在前,五刀在后,這些靈妖不足為懼!」蕭齊名大聲怒吼,眾白旗鐵衛(wèi)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紛紛大聲回應,后面明異堂的弟兄有些人可就沉不住氣,手中有甚么傢伙都通通丟了出去,一時間磷光閃亮,煙硝四散,有些靈妖身上被砸中,立刻冒出火光,但似乎這些靈妖沒有痛覺,身上都冒火了,還是直撲而來。 魯安國急著大喊:「穩(wěn)住,要看準了再砸,黃磷火粉可沒多少,不要浪費了?!?/br> 幾隻靈妖已近,立即跳起飛撲過來,這時第一排的鐵衛(wèi)立即蹲低馬步,舉起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忽然自手臂化出如盾牌的光罩,三人為一組,光盾連成一氣,硬生生擋下飛撲而來靈妖,靈妖攻勢受阻,停頓下來,馬上見到五道刀影直劈下來,誰知靈妖不閃不躲,側(cè)個身以身軀接刀,震邪刀直接劈入靈妖身軀,竟然只刀入三分,便被阻擋,靈妖用力一甩,眾鐵衛(wèi)便被硬扯了出來,紛紛摔個四腳朝天,緊跟在后面的靈妖二話不說,立即伸出利爪直衝過來,眼見這幾個鐵衛(wèi)即將被撕個粉碎,持盾的三個鐵衛(wèi)立即跟上阻擋在前,靈妖利爪直逼而來,硬破光盾,只見發(fā)出刺眼閃光,轟隆一聲巨響,鐵衛(wèi)及靈妖都被震開,而三個人的光罩靈盾應聲消失,手掌中散落出碎裂的玉石。 魯安國緊張的說:「能擋千斤重石的光盾靈石都被破了,這些靈妖太可怕了?!?/br> 白衣書生冷笑著說:「你們以為上一次來的靈妖是來玩的嗎?這些利爪就是專門來破你們的靈光盾?!?/br> 邱德立這時才知道,自從薛利文逐妖過世后,又曾有一次的靈妖入侵,但被準備已久的白旗鐵衛(wèi)驅(qū)走,原來這靈妖是來試探的,真是想不到,這個白衣書生謀我之心已久。 正當鐵衛(wèi)失去光盾保護,被兩隻靈妖步步進逼之際,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爆炸聲,就見范重手持一把洋槍,呆立在那兒,槍口還冒著煙,而一隻靈妖居然應聲癱軟倒下,魯安國見狀趕緊走到范重身邊瞧瞧的說:「你……藏了好傢伙居然沒拿出來!」 「這…這不是拿出來了嗎!」范重直打哆嗦的說。 「你要帶怎么不多帶幾把,就一把能成甚么氣候?!?/br> 「萬歲爺就只給了咱一把洋槍研究,這次隨身就帶了下來,誰知道會派上用場,不過看樣子還真管用?!狗吨夭亮瞬令~頭上的汗珠說。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剛剛癱倒下去的靈妖化成一股濃煙而起,沒一會兒,居然又重新凝聚起來,幻化成rou身,低聲咆嘯了幾聲,跟沒事了的一樣。 范重與魯安國一驚,范重隨手便把手上的洋槍扔在地上,忿忿不平的說:「咱就知道這洋玩意不踏實,害咱白高興?!拐f完趕緊一溜煙跑回鐵衛(wèi)圍起的防衛(wèi)線后面去了。 光盾紛紛被破,鐵衛(wèi)們陷入苦戰(zhàn),這些靈妖被震邪刀所傷,不像先前會留下被灼傷的傷口,反而非??斓谋惆K合了回去,非常明顯的是這些靈妖已經(jīng)不再懼怕震邪刀的傷害,鐵衛(wèi)已經(jīng)沒有能退敵的利器,僅能以熟練的陣式勉強應付,但靈妖一找到空檔,便會噴出濃稠的液體包裹住鐵衛(wèi),成為『靈蛹』,原本兩百多人的白旗鐵衛(wèi),轉(zhuǎn)眼只剩五十多人苦撐,名異堂的各類武器、靈石,在靈妖面前,似乎都起不了甚么作用,縱然能阻擋一下,也馬上就被適應,最后只能拿著震邪刀跟著白旗鐵衛(wèi)一起與靈妖rou搏。 邱德立使起拒靈雷陣,不斷掩護白旗鐵衛(wèi),雖然雷陣的確對靈妖有所阻礙,但是似乎只傷不痛,而且傷也傷的有限,七隻靈妖不斷分批輪流進攻,邱德立終于感到力不從心,拒靈雷陣的威力越來越弱。 內(nèi)環(huán)宮殿里,林知保奮力的猛推大門,進賢與清需也跟在旁邊幫忙的推,可是大門就是動也不動,聽著外面激烈的打斗聲越來越稀落,心里再緊張卻也抵不過無法推開的大門,進賢看著身旁的小樂便說:「小樂你也幫忙推一下吧,多個人手說不定門就推的開了。」 小樂緊張是緊張,但緊張的不是外面人怎樣了,而是緊張待會兒萬一那個白衣書生進來,要害小師父,該怎么辦。 「小樂,你好像很怕外面那位修仙人,倒底是怎么回事?」進賢看小樂如此緊張的神情,不禁問著說。 「哎呀!那個人根本不是修仙人,他可是如假包換的靈妖,只不過是非常厲害的靈妖,他自稱『始尊靈仙』,不但會噬魂,還會噬人,有時更會噬靈,以前老師父在的時候,他還不敢靠近這里,而且對我還客客氣氣的,但當他一發(fā)現(xiàn)老師父升天成仙了,馬上就原形畢露,還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要把我也給收了,好助他成仙,不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一定要保護好小師父你,這個門絕不能開?!?/br> 「不行呀!這門再不打開,外面的人兇多吉少,大伙兒再使點力,快把門推開!」林知保喘著氣說。 進賢跟清需聽了,又趕緊加把勁用力推。 小樂在旁邊知道進賢擔心外面人的安危,但還是緊張的說:「這門你們這樣推,是推不開的,始尊靈仙已經(jīng)施了法術(shù)鎖死門,除非……」 「除非甚么,小樂你快說呀!」 「哎呀!我告訴你,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門打開后,你千萬不可以出去?!?/br> 「咱們不出去,開門是要讓外面的人進來!」清需在旁邊急著說。 「喔!其實很簡單,只要小師父您拿出『焰壁巖』,心里想著解除大門封印結(jié)界就可以了。」 「這么簡單嗎!」進賢說著便趕緊將『焰壁巖』拿在手上,心里默念著:「大門快打開!大門快打開呀!」 果然沒多久就看見『焰壁巖』似乎聽懂進賢的請求,散發(fā)出暗紅色的光芒擴散了出去,接觸到大門時,就聽見『茲~茲~』的響聲,林知??匆姳銑^力一推,門居然就被推出了一條門縫,林知保急著透過門縫大喊說:「大家快一起拉開大門!」 外面還剩下一堆人擠在門旁邊,聽到林知保喊叫,迫不急待衝了過來趕緊拉開大門,但也才拉開一點點,也不管這門縫僅能容一個人穿過,就不顧一切一個勁的想鑽了進來,每個人滿臉盡是驚恐的表情,不一會兒,大門總算被拉開,就看見總管大人腳軟著被兩、三個人抬著衝進來,林知??粗M來的人不到一百人,便急著要到外面看看狀況,但人潮只管拼了命的擠進來,根本無法接近門口,只能等人都進來,才能往門口站過去,但一站出去,林知保心都涼了半截,只見滿地都是一團一團的黑色大水球,前面不遠處只剩一群人,大約十來個人圍成一圈,四周另有五、六個人持刀在外圍,林知保見狀趕緊大叫:「門開了!你們快點過來!」 「不成!咱們現(xiàn)在不能走,得為老執(zhí)春秋護陣,你們快把門關(guān)起來!」回答的是魯安國,他正持刀保護著內(nèi)圈的人,林知保這時才看清楚了,內(nèi)圈里的人都是通玉,他們圍成一圈,手握修仙靈玉,靜思不動,看樣子是進入靈體感知的狀態(tài),而四周都已經(jīng)被靈妖給包圍,魯安國、蕭齊名還有幾個白旗鐵衛(wèi)正在保護他們。 「通玉!哼!快將他們拿下,這幾個可是本靈仙獨享的上等極品?!?/br> 靈妖聽令,便一隻隻不斷撲來,護陣的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但都緊咬牙根狠劈阻敵,但是畢竟氣力耗盡,活動一遲鈍,又有兩個白旗鐵衛(wèi)被濃稠黑液砸中,被包裹成『靈蛹』。 林知??匆娺@樣的情況,二話不說,隨地撿起一把震邪刀便衝了過來,加入護陣,與魯安國相視一笑,便與靈妖捉對拼搏。 邱德立看來情況已經(jīng)不太好,臉色慘白,原本經(jīng)過剛剛的施法,已精力耗盡,但此時他突然想起通玉們集體進入靈體感知,效果會加倍,也不管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決定冒死一試。 進賢看了,眼淚又快流了出來,激動的也想衝出去,但小樂死命拖拉,就是不讓進賢出去,進賢急著說:「我有『焰壁巖』,可以結(jié)界保護大家,你讓我去!」 「不可以!小師父出去太危險!」 正當兩人拉拉扯扯之際,拒靈雷陣突然發(fā)動,在邱德立上方迅速形成了五個劈哩作響的雷球,球體足足比之前邱德立獨自施法的雷球大上好幾倍,閃耀的光芒好像五個小太陽,把四周圍照得如同白晝,靈妖見狀突然都驚恐的停止了攻擊,本能的后退了幾步,連白衣書生都大吃一驚,心想這如同修仙人才能使出的等級,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幾個凡人的身上。 但是這些靈妖還來不急反應,忽然雷聲大作,伴隨如同千軍萬馬的雷電閃光直劈而下,將整個靈宮內(nèi)外照耀的眼睛都睜不開,連串轟隆巨響隨之而起,待雷聲歇息,光亮消逝,眾人才慢慢睜開眼睛,只聞得空氣中充滿nongnong燒焦的腥味,仔細看看四周,一堆堆被燒成焦炭的rou堆,還冒著馀火黑煙,四周的靈妖居然在一瞬間,通通被雷劈成一堆堆的焦炭,通玉們漸漸退出靈體感知,每個都覺得神清氣爽,多年鬱悶之氣一掃而空,彷彿壓在胸口的大石頭不見了,不但呼吸順暢,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許多,正覺疑問時,邱德立忽然出聲說話:「呵呵呵,那是因為你們多年累積于體內(nèi)經(jīng)脈的法靈全都宣洩了出來,經(jīng)脈負擔一下子減輕了不少,自然覺得精神為之煥然一新。」 邱德立說這話氣若游絲,才說完突然雙腿一軟,癱了下去,旁邊的通玉趕緊上前攙扶,大伙兒亂成一團,看見邱德立的樣子可把大家下了一跳,全身慘白,毫無血色,但是青筋爆露,雙眼突出,七孔都滲出了血絲,慌亂中,林知保趕緊吆喝大家將邱德立抬入內(nèi)環(huán)宮殿,大伙兒七手八腳,趕緊抬起邱德立了便往內(nèi)環(huán)宮殿衝進去,找了個乾凈的地方讓邱德立躺下,大家紛紛圍過來關(guān)心,總管大人在知道外面的靈妖被邱德立與通玉們合力劈成一堆一堆的黑炭后,也恢復了精神,急忙的過來探視,通玉陳通合不解的問邱德立說:「老執(zhí)春秋,為何咱等皆進入靈體感知,集體發(fā)功,結(jié)果大家都積病去除,精神不少,反而老執(zhí)春秋您彷彿經(jīng)脈盡失,傷成這個樣子?」 邱德立閉著眼睛,吃力著說:「這個拒靈雷陣…你們都不懂,所有通玉集體進入靈體感知…也同時將每個人所積存大量的法靈結(jié)合在一起…咱施法時…用了這…才有如此大的威力…但咱經(jīng)脈承受不了這么大……」話還沒說完,魯安國再也忍受不住,眼眶都濕了一圈,輕輕拍著邱德立的肩膀說:「好了,別再說了,咱們都知道了,您好好歇息一下,等邪靈散了,咱們馬上帶您回去好好醫(yī)治,您安心休養(yǎng)吧?!?/br> 邱德立無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魯安國,點了點頭,便又閉上眼睛。 留下兩個白旗鐵衛(wèi)照料,其他人都離開邱德立身旁,好讓他靜心修養(yǎng),魯安國對著身邊走過的陳通合說:「外面你有沒有仔細瞧過,還有任何靈妖或是那個白衣書生的蹤影嗎?」 陳通合想了想說:「咱沒有很仔細看,剛剛擔心老執(zhí)春秋,沒有注意其它,但是四周一片焦黑,而且沒有甚么動靜,應該都被劈成焦炭了吧?!?/br> 魯安國點點頭說:「應該是,咱也是瞧了沒有甚么,好吧,陳通玉您還是先歇會兒,辛苦你了?!箖扇斯笆只グ?,便各自散去。 魯安國似有不安,總覺得有甚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便又獨自走到大門往外頭再仔細瞧瞧,門外一片死寂,除了遍地一袋袋黑色的黏稠水球,就是那七堆燒焦還冒著黑煙的rou堆,魯安國心里喃喃念著:『七堆燒焦的rou堆?應該有八堆才對吧,難道是咱少算了?』心里雖然不安,但外頭已不見任何蹤影,只希望老天有眼,那個妖怪已經(jīng)被劈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