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那天回家后,柳偲嘉果然被父親嚴(yán)厲的指責(zé)了一番,還被禁足,不過柳偲嘉卻無法拜託周岱纓幫忙照應(yīng)那些小狗,因為周岱纓回去鄉(xiāng)下放假了,畢竟大好的暑假時段,只有柳偲嘉這種笨蛋才會去上補習(xí)班。 「唉,什么時后才能解決這無聊的補習(xí)呢。」柳偲嘉甩乾手上的水珠,從廁所走出來,剛好一對女同學(xué)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欸,你剛剛有看到八班的邱祖煌嗎?」那兩位女子的談話引起柳偲嘉的注意,讓柳偲嘉停下腳步,認(rèn)真聆聽那對女子的話語。 「?。吭趺戳??」另一位女子貌似有些驚訝。 「剛剛在來補習(xí)班的路上,看見清潔隊在捕捉路上的野狗,我就看見那個邱祖煌一直護著一隻黑色母狗呢,說什么也不讓清潔隊的人抓走那隻母狗?!沽鴤萍挝⑽⒌纱箅p眼,不禁想起前幾天邱祖煌看母狗的眼神。 「真假?你說的是八班那個被稱為籃球王子的邱祖煌?我的媽呀!他可是天菜級的帥哥欸!那種人居然會保護那些臟兮兮的野狗?未免太污辱他的身分吧?」那兩個女子一提及邱祖煌就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沒讓柳偲嘉在她們身上吐出前幾天吃的起司蛋糕。 不過,這兩位女子的談話,卻惹火了柳偲嘉,差點讓她使出長年所學(xué)的空手道,非打得這兩個花癡不成人形,現(xiàn)出廬山真面目才甘愿。 「你們在說什么?」柳偲嘉的話冷冷飄過那兩位女子的背后,讓她們倆的背脊不禁結(jié)凍! 「誰啊阿阿阿阿阿!」其中一位女子膽小的叫了出來,不只妝很嚇人,連聲音也很倒胃。 「是誰又怎樣?你們這兩個肥婆最好注意自己所講的話!還有,沒錢買鏡子我愿意捐給你,讓你回家看清自己的粉底有多厚!睫毛膏有多濃,七月還沒到是誰放你們出來的啊?」柳偲嘉的話讓那兩個女的額頭上浮出青筋,當(dāng)一位留著meimei頭的女的想開口回?fù)魰r,卻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樣,整個人愣在原地,嘴巴張得大大的,柳偲嘉差點看見她的蛀牙。 女子偷瞄身邊的女孩,懷疑她剛剛的氣勢跑去哪里? 那女的瞬間叫出柳偲嘉的名字,臉上寫滿驚恐,她低聲的告訴身旁的女子說:「這就是附近高中出了名的空手道可怕女高中生??!聽說她曾經(jīng)對向她搭訕的男生過肩摔,聽說那男的請假好幾個禮拜!」那名女子聽見柳偲嘉的事蹟后,馬上連滾帶跑的逃出柳偲嘉的視線范圍。 柳偲嘉有點后悔自己花了那么多時間在那兩個瘋女子人身上,接著二話不說拿了包包就往門口衝。 「柳偲嘉!你要去哪?你的補習(xí)時間快到了!」補習(xí)班老師破口大罵,柳偲嘉只是轉(zhuǎn)過身,不悅的喊,「補你妹。」讓補習(xí)班老師差點沒昏倒在補習(xí)班門口,而柳偲嘉的動作也引起其他人的注視。 快一點,再快一點。 柳偲嘉不斷告訴自己,深怕自己只要晚了一步,母狗跟邱祖煌就會不保,明明心里不想在意邱祖煌,可是一聽見其他人訴說他保護著那隻母狗的事情,就讓柳偲嘉越深陷于邱祖煌的一切。 「呼……」柳偲嘉整整跑了一公里,差點被車子撞到的次數(shù)多不勝數(shù),不過她卻依然害怕母狗跟邱祖煌會有任何傷害。 「你也,來的太晚了吧?!骨褡婊统鴤萍我豢?,發(fā)現(xiàn)柳偲嘉滿頭大汗,呼吸也很急促,「你是笨蛋嗎?」邱祖煌站起身,往柳偲嘉的方向靠近。 柳偲嘉退后幾步,刻意保持距離,邱祖煌對于柳偲嘉的行為沒有任何不滿,只是站在離柳偲嘉有幾步距離的位子。 柳偲嘉將頭轉(zhuǎn)到一旁,為什么?總要對她露出那種神情?明明說了不關(guān)他的事,為何他還這樣護著這些小狗?不知為何,他總讓她感到安心。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柳偲嘉刻意抑制內(nèi)心的情緒,冷靜的說。 邱祖煌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維持同一個動作,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 「說啊!明明就不關(guān)你的事情,為什么總要這么做呢?」邱祖煌擰起眉頭,「只是,覺得牠們很像以前的自己,一樣無助,可能又是我多管間事了吧?!骨褡婊蛯擂蔚姆鲋弊?,柳偲嘉一把擁住了邱祖煌。 沒辦法了,真的,喜歡上這個人了── 「他說,他無法繼續(xù)喜歡我了?!箓萍蔚脑掚S著她的淚水傾瀉而出,胸口的布料也因為偲嘉的眼淚所以被浸溼。 我無法回應(yīng)偲嘉的悲傷跟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憤怒。 「他不是說要保護你嗎?!不是說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出這樣的話?我無法理解,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我推開偲嘉,不過偲嘉卻抓住我的手腕,不讓我去任何地方。 我不解的扭過頭,看著偲嘉臉上未乾的淚痕,就讓我不忍心她繼續(xù)為邱祖煌傷心。 「不要,拜託你,這樣就好了……」偲嘉第一次露出為難的神情,我垂下眼,眼中的一切漸漸因為面前軟弱的偲嘉而黯淡了下來。 偲嘉嘆了口氣,行若無事的說:「他不愛我了,我也不能去強求什么吧?就算結(jié)局不是我想要的,就算結(jié)果讓我疼痛,不過在跟他相愛的過程中,我真的很幸福,能夠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跟他在一起,讓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了。」偲嘉的語氣無比溫柔,夜晚的秋風(fēng)將偲嘉的頭發(fā)吹散在空中,我看不清偲嘉的表情,不過從她側(cè)臉滑下的淚滴卻清晰的在眼前閃爍。 那天,偲嘉豪爽的將眼淚擦乾,說會把邱祖煌那王八蛋給忘了,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偲嘉是一輩子也無法把邱祖煌給忘記。 無論是想在之后堵邱祖煌,狠狠揍他一頓,或者是到邱祖煌他家亂哭一通,我都知道,不管怎樣,偲嘉會把心中的某個部分讓給邱祖煌,就算那個位子是空著的,偲嘉也會依然故我。 過了幾天,我還是會在晚上與偲嘉通電話,只是,這天電話總是無法撥通。 雖然讓我有些焦慮,不過我知道偲嘉不會做出傻事。 我打開電腦,開始我的宅女日記,在我感到無聊之際,電話忽然鈴聲大作。 我拿起手機,看了螢?zāi)灰谎?,發(fā)現(xiàn)是國際電話,心里有什么期待落空,不過還是接起電話。 「喂?」我慵懶的說,而電話那頭的姊姊壓低音量,現(xiàn)在洛杉磯那邊應(yīng)該是凌晨三點吧?如果以我那從國小六年級就沒及格過的數(shù)學(xué)來說,應(yīng)該是不會算錯? 「喂?還好嗎?」姊姊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對于接踵而來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會感到疲累甚至想要逃避,我躊躇了一段時間,如果撇開偲嘉的事情不說,那樣的話,一切都很平凡,每天就是醒來,玩電腦,聽音樂。 「恩,還可以,你們什么時后要回來呢?」 而我的疑問卻是姊姊的沉默,姊姊的沉默讓我不禁不安了起來。 「大概,再過個幾天,在這里見到了很多親戚,姑姑他們也問我們要不要搬回美國?!规㈡⒂趾軝C靈的將話題繞回臺灣與美國之間。 「恩,那天要去接你們嗎?」我以平穩(wěn)的語調(diào)這么問,想得到姊姊其他的回應(yīng)。 「不用了。」姊姊一口回絕了我的好意,姊姊的回答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我們沒在多說什么,彼此也清楚的了解到,我們沒什么共同的話題,就像姊妹之間才有的特殊默契。 隔天,我接到一通電話,我怎么也沒想到偲嘉的父母會打電話給我。 正在刷牙的我原本腦海里想的是,早餐要吃什么?午餐要吃什么?晚餐要吃什么?正當(dāng)我在苦惱午餐該吃什么的時候,電話就這么響了,也把我從食物的世界里拉出來。 一望見是陌生的電話號碼,我忍不住猜測起這是誰的電話號碼,不過覺得這通電話給我一個很恐怖的磁場,所以我想也沒想就接起電話。 偲嘉父母尖銳的質(zhì)疑聲在耳邊轟炸開來,我不懂他們是如何讓聲音的頻率如此高亢,響度如此可怕。 那聲音可能是躺在棺材里的人都會想盡辦法從棺材爬出來,然后賞他父母兩巴掌接著大罵,噪音污染!再躺回棺材長眠。 「怎、怎么了?」我慌張的詢問偲嘉父母是怎么了?怎么會在這么美好的早晨打電話給我呢?難不成是我跟偲嘉一起偷說他們的壞話被發(fā)現(xiàn)了? 「偲嘉從早上就看不到人了!她有在你那邊嗎?」偲嘉母親的話令我露出困惑的表情,偲嘉不見了?那么大的一個人居然不見了? 「沒有,她沒在我這邊……」我小心翼翼的回答,深怕說錯任何一個字,她父母就會殺來家門口,燒光我家!打我mama! 「這樣就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了?!箓萍胃赣H低沉的嗓音撞擊著我的耳朵,我有種想大罵的衝動,也終于知道偲嘉的毒舌是像到誰!幸虧的是,偲嘉的身材不像她爸,不然就要天下大亂了。 老實說,偲嘉她爸的肚子很像一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