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戰(zhàn)(一)
「快說,韓少懌他們在哪里?」銳利的刀鋒抵著江時蔚的下頷,巧苓沉聲道。 ──時機還未到,她還不能行動! 江時蔚在心中倒抽一口氣,她如果不說,這刀子勢必會不留情地劃破她的肌膚。 心中雖慌,但她仍想守護郁霏他們! 她心中的秤子很明顯地倒向郁霏那,她微瞇眼,「我不可能會說的。」 這就是她的答案。 無論beaster打算怎么對付她,她都不會妥協(xié)讓步。 「是嗎……」巧苓露出邪佞的笑容,刀子精準地刺入她的肩。 「痛──」江時蔚慘叫出聲,果然夠狠,知道要從她的弱點下手。 她的肩上有一抹明顯的痕跡,那是巧苓趁她猛捶嚴傾冽時出手的。 傷口上再覆上一層傷,疼痛指數爆表。 「呵呵,我記得你的腳和腰還有背部有槍傷,如果再補一槍不知道效果如何?」巧苓甩掉手中的刀子,俐落地從口袋掏出一支槍,瞄準她的腰際。 「你……」江時蔚咬牙,惡狠狠地瞪著巧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但是殺了你誰來拿傅郁霏的藥?」巧苓知道江時蔚之所以會槓上他們的原因,全是為了要幫傅郁霏拿到解藥。 「裴少清?!?/br> 「裴少清……」倏地,巧苓睜大雙眼,「他不只帶走了薊陌煙還帶走了解藥?」 「正是。」 「該死的──」巧苓忿恨道,腳不停地踹向地板,「虧我那么相信他,結果他竟然背叛了我們!」 昨日一早master說要找江時蔚,所以巧苓特地到裴少清的房間找他們,結果房里只剩江時蔚一人。 當時她想說裴少清可能留在別館監(jiān)督薊陌煙,便不甚去追究。 直到深夜master要找裴少清時,她才告訴master所有的事,既而得知他們被裴少清給騙了。 一氣之下,master立刻派人找尋裴少清。 「該死的?該死的是你們吧,殘害無數人的性命?!菇瓡r蔚譏諷,還敢說小清?最該死的就是beaster那些拿別人性命開完笑的人。 「你都不怕死的嗎?敢在這種情況說出激怒我的話?!骨绍呃渲?,顯然已經被她的話語所牽動,十分憤怒,緊握槍枝準備狠狠地在她身上鑿幾個洞。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也就是我不、怕、死?!菇瓡r蔚硬是加深了后三字的語氣。 「你──」巧苓扣下板機,結果……竟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巧苓頓了頓,胸中的怒火愈來愈旺,「你在槍上動了手腳?」 「我哪敢?那是小清用的?!菇瓡r蔚淡然地道。 「裴少清,可是他從未動過槍?!?/br> 「沒動過又怎樣?」江時蔚眉一挑,小清的槍技也很厲害的,只是beaster不知道罷了。 ──時機差不多了! 「巧苓形勢逆轉了?!菇瓡r蔚松開纏繞在她手中的繩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褲袋掏出一把槍。 「你怎么會……」 「你是指解開繩結這件事嗎?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有事先請教過小清,不過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們,老是用同一種綁法來綁縛敵人很快就會被反將一軍的?!菇瓡r蔚嘴角微微勾起,又道:「例如我?!?/br> 「槍也是裴少清偷拿給你的?」 「嗯?!苟嗵澬∏逑嘀?,不然她無法想像現(xiàn)在會是怎么個慘樣。 「哼,就算你有槍又怎樣?我刀法也是組織中數一數二的?!骨闪岚褬屧蚁蚪瓡r蔚的臉,后者眼明手快一把奪過巧苓扔來的槍枝。 「也要看你的刀能不能勝過我子彈的速度?!?/br> 「你的子彈?你連槍都沒拿過吧?」巧玲鄙夷地看著她,認為她只是拿著槍枝說大話,實則未曾向敵人開過槍。 「沒拿過?很不巧我拿過好多次了,說不定還追得上你提槍的次數呢。」語落,江時蔚精準地朝巧苓的腳踝開槍。 「江時蔚!你竟敢趁我不注意開槍!」巧苓一跛地跌坐在地,抓起方才甩落的刀子狠狠地射向她。 「這種戰(zhàn)術不是你們beaster最擅長的嗎?」江時蔚提槍射下朝她飛來的刀子。 匡啷── 刀子應聲落在江時蔚的附近,而巧苓的眼睛則是睜得愈來愈大。 「很意外吧,雖然我的槍技不如你,但至少也在一個水平之上?!菇瓡r蔚蹲在地上,和巧苓平視,然后砰砰砰地射中巧苓的雙手和腰部。 同時江時蔚也為自己的心軟感到懊惱,她無法射向巧苓的太陽xue或是心臟。 明明她向小清放大話說要殲滅beaster,結果…… 她沒有辦法狠下心殺了他們。 她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默地選擇了另一條路──她會弄昏beaster所有的人,找出他們犯法的證據,移送法辦,讓他們吃一輩子的牢飯,不再出來殘害人民。 看見巧苓不甘地痛暈過去后,江時蔚把她拖到了角落,然后綑綁在柱子上。 再來是嚴傾冽、杰成還有倪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