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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她聽過禮元跟燦恩談?wù)撻h致皓跟柳時澈的過去。 她一開始很愚昧,認(rèn)為閔致皓跟柳時澈的過去,是個誤會,總有一天一定會解開來,然后和好。 但從她被柳時澈拋棄的那天起,這想法就不再浮現(xiàn)。 尤其是聽過他們倆的過去,更加確信,閔致皓是不可能會再和柳時澈有任何交集。 「我真的很意外,喬茵的男友竟然是那個垃圾?!?/br> 「閔燦恩你小聲點,喬茵雖然睡著了,但太大聲會讓她聽到的。以后盡量避免提到柳時澈這名字!」 「但我沒辦法消除這憤怒,只要想到他曾經(jīng)背叛過老哥,暗地里幫助徐智荷跟他老闆之間的戀情,就很生氣??!」 「閔燦恩……」 「老哥之前是怎么提拔他的?還把他當(dāng)作朋友,但他卻這樣對老哥!」 「我也很生氣,怎么偏偏喬茵的男朋友就是那垃圾……我還寧愿得到的答案是有婦之夫。那種男人,真的很該死……」 「在想什么呢?」閔致皓掛掉電話后,在等待紅綠燈時察覺到尹喬茵看著窗外看得出神,彷彿心里正想著沉重的事一樣。 閔致皓的問題,把尹喬茵從回憶的對話中拉回,她愣怔一瞬隨即扯開微笑回答:「沒什么。只是在想該怎么拿回我的身分證?!?/br> 她晃了晃手上的工作證,閔致皓苦笑,「我明天就幫你把身分證拿回來?!?/br> 「嗯,我會傳訊息提醒你的。」 「剛才燦恩打電話過來說希愛肚子餓了,要我們趕快回去,他們都在等我們吃晚餐?!?/br> 「可以想像,希愛對我們嘟著嘴鬧性子的模樣了……」 尹喬茵的話,讓閔致皓的臉上露出爸爸笑容。 「你又喝酒了?!沽鴷r澈喟然,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已經(jīng)將一瓶紅酒喝了半瓶的徐智荷。 就在方才他接到了自己老闆的電話,說徐智荷現(xiàn)在連絡(luò)不到人所以希望他幫忙找。 他打電話給她,她馬上接了起來理所當(dāng)然也問到了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喝夠多了,別喝了,等等醉了很難看。」 見徐智荷不聽自己的勸告,他決定逕自拿走她手中的紅酒杯跟紅酒,。 「??!是你過來啊,我還以為會是覃城脩呢!」徐智荷的雙頰泛紅,眼神撲朔迷離。 「城脩他現(xiàn)在在忙,所以沒辦法抽身。」柳時澈來到徐智荷的左手邊坐下,他把紅酒倒進(jìn)剛才徐智荷喝的酒杯。 「在忙……?說得好聽肯定又是跟哪個女人在上床吧?」她諷刺說,「拿走我的酒后,開始自顧自地喝起來嗎?」 「反正開車的人不是我。」 「也是。」徐智荷躺下,仰視著酒店房間里華麗的天花板,「不問我為甚么喝酒嗎?正常來安慰人都會這樣問吧?而不是自己在那邊開始喝起來……」 「想也知道你是為了什么喝酒,閔致皓不是嗎?」 「我的心思真好猜?!顾?,「你知道嗎?閔致皓和那女的結(jié)婚了?!?/br> 柳時澈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繼續(xù)喝著酒。 「看你不說話,想必一定是知道的?!顾湫χ?。 「我是剛才從電視臺離開時,聽到柜臺小姐們的對話,說有位女子自稱是閔致皓的表妹留了身分證在柜檯忘記領(lǐng)回?!?/br> 「我覺得有問題于是走上前詢問,果然我的直覺很準(zhǔn)……那女子就是尹喬茵。我認(rèn)識閔致皓這么久,連他的遠(yuǎn)房親戚有幾個、叫什么名字都知道,甚么時候多了個表妹哈哈哈!」 「然后你就看了身分證的背后?」柳時澈斜眼睨向她。 「聰明。不是故意看的,而是不小心看到的,我發(fā)誓?!顾]上眼睛,做出發(fā)是的動作,果然她醉了。 「我啊……在看到配偶欄位上寫著閔致皓的時候,我的心就如撕裂般地痛著。然后在來這里的途中,腦子里想的都是之前和閔致皓相戀的種種回憶。他對我的好,說的每一句我愛你,都佔據(jù)著我的腦袋。」 「開始想……要是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因為錢,因為地位選擇了覃城脩。是不是現(xiàn)在那配偶欄的位置就是我的呢?而不是尹喬茵。現(xiàn)在我也不用借酒澆愁,每天都在空蕩蕩的房子里等著不會回來的人,過著這么不幸福的日子。」 「徐智荷?!?/br> 「這就是報應(yīng)吧?我想?!?/br> 這話一結(jié)束,迎來的是一片沉寂。 柳時澈望著自己不知在什么時候見底的酒杯,「我也是?!?/br> 「一樣迎來了報應(yīng)?!顾酀α?,果然酒精容易讓人說出真心話。 他轉(zhuǎn)頭看向徐智荷,她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自言自語,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 他抱起徐智荷,將她放至床頭后,幫她蓋上棉被。 「致皓……」徐智荷低聲呼喚思念的人的名字。 柳時澈安靜地離開,留下正享受著曾經(jīng)擁有過美好的徐智荷。 心里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再次得到那曾經(jīng)的美好, 「時澈,我喜歡你,我愛你?!?/br> 「我希望我能永遠(yuǎn)喜歡你,永遠(yuǎn)愛你,永遠(yuǎn)陪在你的身邊?!?/br>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br>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禹森?!?/br> 很少這樣叫林禹森的柳時澈,通常都會開始對他語重心長。 「怎么了,時澈先生?!?/br> 我,是不是錯了? 本想開口這么問的柳時澈,將話語重新吞回。 苦澀笑著答:「沒事。突然忘了……要跟你說什么?!?/br> 林禹森知道柳時澈在說謊,但他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因為他已經(jīng)打算,徹底當(dāng)個旁觀者,什么事都不再牽扯。 尤其是尹喬茵的事。 「今天送我回去我自己的家?!沽鴷r澈決定不要再想,任何有關(guān)她的事。 「對了,sam。」 「嗯?」 「老闆他……真的是因為忙,才沒親自來找徐智荷嗎?」他望向今天沒有月亮的天空。 「聽說是因為……所以……」林禹森說得小聲,還是被耳朵靈的柳時澈聽得一清二楚。 林禹森的回答,讓柳時澈嗤笑出聲,他把頭輕靠在車窗玻璃。 「徐智荷對自己的老公……倒挺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