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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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的糾纏越發(fā)緊密,熱烈的深吻掩飾了擴張時異樣的感受。很細致,緩慢到幾乎是漫長的,力道卻大得出奇。按在腰間的手將她完全固定住,呼吸也隨著這樣的擠壓而收緊了。 兩個人的肌rou都繃到了極限,謝縈抬起頭親他,然后腳下忽然一空,被他雙手環(huán)著腰抱了起來。 陡然而來的失重感,讓那根東西幾乎一下子就插到了最深處,少女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一聲小小的尖叫。 支撐著她的只有蘭朔腰腹和手臂的力量,四下里根本無處著力,被cao開撐滿的感覺異常強烈。謝縈別無選擇,只能湊過去,細細舔舐著他的唇瓣,探出的舌尖與他勾在一起。 乳rou直接貼合到熾熱的胸膛上,她盡力把腿盤到他腰間,但身體還是在因為重力的作用下墜,帶來幾乎難以忍受的摩擦感,而他就在此時很惡意地挺動起來。 謝縈一偏頭,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含混不清的控訴也完全變了調(diào):“你!” 蘭朔笑彎了嘴角,眼神充滿了愉悅和戲謔,一邊抱著她挺腰抽送,一邊用帶著熱烈喘息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什么。 zuoai時他的聲線像是與平時有些不同,顯得甜膩柔和很多,詢問感受也說得像娓娓道來的情話。……是這樣嗎?好,不碰那里……看著我,patatina,你現(xiàn)在真的很漂亮,我好喜歡你…… 謝縈模模糊糊地想,以前聽人說床品如人品,蘭老板的人品見仁見智,但床品確實是不錯。 zuoai這件事,最重要的或許是在乎對方感受的誠意,而蘭朔從不吝嗇表達愛意……最熱烈的結(jié)合,最細膩的觸碰,謝縈事后思考,覺得自己大概不止是被他cao得暈頭轉(zhuǎn)向……而是被他哄暈了。 這樣的姿勢,其實雙方都在承受著極大的刺激。根本不受控制的沖撞和頂弄,如此的猛烈和快速,仿佛要自下而上把她貫穿,謝縈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沒被人這么cao過,而他居然就以這樣抱著她的姿勢慢慢走向落地窗。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像是一面半透明的鏡子,映出正在愛欲中糾纏的軀體。少女下頜高高仰起,脖子幾乎形成了一條直線,蘭朔喘息著親上去,他牙白色的浴袍還糾纏在腰間,掩住劇烈挺動的下半身。 這是單向玻璃,分明不可能有人看得到,卻陡然生出一種偷情般的刺激。 后背貼到玻璃墻上,微微發(fā)燙的皮膚上陡然泛出了一絲冰涼,好在蘭朔在她背后墊了只手臂。 少女的后背繃直了,蝴蝶谷與玻璃相貼,凝結(jié)出來的水珠劃過玻璃,形成一條半透明的水痕。 終于有地方借力,她伸出手抱住他,又緩緩撫摸下去。 從線條分明的小腹,到強健的胸膛,然后是寬闊的肩和背,非常健康而具有生命力的美感。她只是隨手亂摸,但這樣極具暗示性的撫摸很快就讓蘭朔有點受不了了,低頭把她壓到窗上,用力吻了下來。 背后就是冰冷的玻璃,少女小幅度地挪動著身體,想要給發(fā)燙的皮膚降溫,可是蘭朔熾熱的軀體就這樣緊壓著她,根本無路可退。 抬眼望著那雙燃燒著濃烈情欲的眼睛,謝縈小聲道:“換個姿勢好嗎?把我轉(zhuǎn)過去…,我想……” 蘭朔依言向后退了退,從她身體里退出,正待把面前的少女調(diào)整成后入的姿勢,她卻忽然伸出手,柔軟的掌心握在了他的yinjing上。 從如此劇烈的挺送中陡然中斷,他硬得簡直像鋼鐵,圓碩的頭部上沾滿晶瑩的液體,不知道是屬于誰的。被蠱惑了一般,謝縈伸出食指,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冠狀溝的位置,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而她也得到了想要的反應(yīng),蘭朔發(fā)出一聲低喘,繃直的脖頸上,喉結(jié)在性感地滾動著。她勾動手指,像撫摸羽毛一樣輕柔而快速地撫摸他……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男人的喘息和呻吟全都壓制在了喉頭。 “蘭朔……”謝縈踮起腳,在他耳垂上咬了咬。尾音拖長,用氣聲黏黏糊糊地叫著名字,沒有意義,只是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單詞,“Gabry…… 下一秒,一雙手臂架住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謝縈的眼前忽然天旋地轉(zhuǎn),眼前柔軟的乳rou陡然擠壓到玻璃上,她如愿被調(diào)整成了背對的姿勢。 轉(zhuǎn)過頭的前一秒,她的余光中看清了蘭朔微變的眼神……那一刻她有一種自己今天會被他干死的錯覺。 ……最后可能和這也差不多了。 被他抱著靠到床上的時候,謝縈感覺自己現(xiàn)在賢者時間的程度,已經(jīng)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以去修煉無情道了。 在浴室里又被他以清洗之名用手指插了一次,其實現(xiàn)在腿心的皮膚是很清爽的,但好像還是會產(chǎn)生那種濕漉漉的、jingye順著腿根往下流的錯覺。少女目光放空,隨手抓了張紙巾扔過去砸他。 “你這樣不會縱欲過度嗎?” “是你缺乏鍛煉,小縈,”蘭朔笑吟吟低頭,湊到她指尖親了親,“看來我得為你請一位營養(yǎng)師?!?/br> “少來……”謝縈翻了個身,趴到枕頭上。 她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無事退朝,蘭朔覺得好笑,把燈光調(diào)了睡眠模式,合衣在她身邊躺下。 很奇怪,剛剛明明做過那么親密的事,但是此刻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時的心跳,似乎猶勝于性愛中。 黑暗里,謝縈轉(zhuǎn)了個身,柔軟的手掌按在他臉上拍了拍。 ”小縈,”他捉住那只手,”下周空出一天來吧?我們?nèi)ヒ妿讉€專家。” “什么專家?沒問題啊,我隨時都可以翹課?!?/br> “一些地質(zhì)、考古和歷史方面的權(quán)威學(xué)者……是當(dāng)年蘭氏雇傭過的團隊,關(guān)于我叔叔的事情,”蘭朔說,“我重新聯(lián)系了他們,也許這件事很快就會有些眉目了?!?/br> 謝縈懶洋洋嗯了一聲,黑暗里,蘭朔嘴角微揚,把下半句悄悄藏在了心里。 ——這宗長達二十年的疑案見到曙光之后,大概就到了他可以正式向家族提出訂婚的時機。 * 吹風(fēng)機在嗡嗡地響,謝縈晃了晃濕漉漉的腦袋,目光漫無目的,落在銅質(zhì)鏡面上。 她的梳妝臺上最近堆了太多東西,大部分飾品都只能委屈地擠在抽屜里,只有這面曾經(jīng)屬于薩滿的銅鏡能在桌面上占據(jù)一席之地。 鏡面的氧化層沒有被拋光處理過,人臉映在里面,顯得影影綽綽的,不大分明。 能看見過去未來的法器,放在哪兒都算得上是一件至寶。她不知道啟封銅鏡的咒語,回來拿給哥哥看過,謝懷月也只搖頭,說薩滿溝通萬物之靈的方法非常特殊,并非妖魔所能習(xí)得。不過,這面銅鏡將來也未必就不能被喚醒,也許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緣。 于是,這面銅鏡只好暫且和她的梳妝鏡擺在了一起。 現(xiàn)在,梳妝臺邊的斗柜上,又多了一只圓頭圓腦的泥娃娃。 目光再移向那面清晰的玻璃鏡子,只見在她背后,謝懷月正低著頭,握著她一把頭發(fā),專注地把發(fā)絲里的水珠吹干。 燈下看美人,這樣柔和俊逸的氣質(zhì)里又裹著剛強,其實并不顯陰柔,是絕不會模糊觀感的異性。 可是,這樣自然而然的親密和體貼,好像不該屬于一對長大成人的、相差十歲的兄妹,而應(yīng)該屬于已經(jīng)共同生活多年久的夫妻,或者干脆是母親和孩子。 謝縈發(fā)著呆,心里忽然萌生出一個不著邊際的奇怪問題——如果謝懷月不是哥哥,她會喜歡他嗎? ……不知道。 這就像假設(shè)太陽是方的,后面無論跟著什么論題都沒有意義,因為這個前提根本就不會發(fā)生。她無法想象沒有哥哥的人生,反之亦然。 這種感情,可以說是“喜歡”嗎? 再往前數(shù)幾年,即使是在逐漸開始探索邊緣行為的時候,哥哥好像也沒有被歸類在“異性”的標簽之下。她需要哥哥的觸碰、擁抱和親吻,比起索取性快感,或許更因為這是在來自母體的臍帶斷開之后,血親再次緊密地聯(lián)結(jié)在一起的方式。 從這個角度來說,zuoai似乎也并不能算有多么特殊或者禁忌的意義。 多巴胺上頭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心跳加速,呼吸急速,仿佛一個已經(jīng)被吹漲到極致的氣球,隨時會爆成一地五顏六色的彩帶……她最近體驗過這種感覺。 但和哥哥是這樣嗎? 好像不是的,就像從胸腔里取出的肋骨,一定會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這是十分自然而然的事情。 ——這和談戀愛,確實是不太一樣的吧? 嗡嗡的聲音戛然而止,背后的謝懷月忽然按掉了吹風(fēng)機,低頭道:“怎么了,不高興嗎?” 混亂的思考忽然被打斷,謝縈呆呆轉(zhuǎn)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哥哥?” “怎么?” 謝縈抱住他的腰,把頭貼在哥哥肌rou輪廓分明的小腹上。很小的時候她有時會生出這種很奇怪的錯覺,好像以為自己是他的孩子,貼在哥哥腹部,就像能聽到某個很多年前的心音。 meimei突然做出這種小孩子時才會有的舉動,又半晌不說話,謝懷月愣了愣,又問道:“這是怎么了,小縈?” 女孩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會吃醋嗎?” 她埋著頭的架勢像是準備長成一朵蘑菇,謝懷月被她逗笑了,把手指插進meimei腦后的發(fā)絲間,一邊慢慢撫摸,一邊笑道:“吃什么醋?” “因為我和別人談戀愛了?!?/br> 謝懷月雙手托在她腋下,強行用了點力,把牛皮糖一樣粘在椅子上的meimei拔了起來,抱到床上去坐著。 剛吹干的頭發(fā),因為靜電而顯得有點蓬松,襯著meimei因為忐忑和糾結(jié)而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臉,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讓他在覺得好笑的同時又不能不生出許多憐愛。 謝懷月舉起三根手指,逐一扣下。 “以后你會和他結(jié)婚嗎?” “不知道啊,沒想那么遠?!边@個年紀的女孩子談戀愛,也沒有幾個就是沖著建立家庭去的,謝縈還真沒想過這些,想了想才猶豫道:“……可能會吧?我挺喜歡他的?!?/br> “那就假設(shè)是會吧,你會因為結(jié)了婚就離開哥哥嗎?” 這件事倒不需要任何思考,少女猛晃腦袋,斬釘截鐵道:“那不可能?!?/br> “那么以后的分別在哪里?”謝懷月很淺地笑了笑,“我們不能再zuoai了嗎?” “……” 少女向前一歪,撲通一聲傾倒在床單上,像一個發(fā)條擰到了盡頭、一頭栽倒的玩具士兵。 從世俗意義上,出于對伴侶的忠誠,的確不應(yīng)該和其他人上床。 可是從世俗意義上,和血親兄長zuoai也是不被允許的呀…… 關(guān)上門的時候,他們家里向來運行另一套法則?,F(xiàn)在,兩條并行的軌道突然被強行接到一起,就像兩塊不對應(yīng)的拼圖硬要往一起拼,無論怎么選都是如鯁在喉。 “來,起來,”謝懷月似乎笑得更開懷了,好像是真的覺得她現(xiàn)在的樣子很可愛。 哥哥把她拽了起來,捧住她的臉,讓謝縈沒法再找個什么地方把頭埋起來。 “這不是選擇題,寶寶。你還是想做什么都可以?!敝x懷月微笑道,“只要他不知道,一切其實都不會有什么變化。哥哥有分寸,會和他好好相處的,你不需要煩惱任何事?!?/br> “……”meimei沒說話,似乎已經(jīng)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了,最后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又用有點虛弱的語氣,小聲轉(zhuǎn)回了最初的話題。 “所以你會吃醋嗎?” “我為什么要吃醋?”謝懷月低頭,在meimei額頭上親了親,“我們不一直是這樣嗎?” ……一直是這樣? 小時候,她買回來過家家的洋娃娃,是哥哥在定期清洗換裝;小學(xué)時,生物課要求養(yǎng)魚寫觀察日記,是哥哥給那幾只紅龍睛金魚換水喂食,直到它們壽終正寢;她在荒郊野地把鬼車撿了回來,也是哥哥養(yǎng)了它四年,把它從天生地長的野獸教成了家養(yǎng)寵物鳥。 ……也許,對于哥哥來說,蘭朔也差不多。 少女摸了摸鼻子,隱約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一時間又沒法解釋得很明白。 于是最后,她只好啪地一聲按掉床頭燈,躺到床上去準備睡覺了。 ——— 所以說,本文的情感糾紛,妹……是真的應(yīng)該坐被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