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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也不能怎么樣,黎海晴是老闆,而它方思洋是被雇用的職員,就算下了班這樣的上下屬關係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老闆把車子停下來把皮夾丟出來說:「去買三手來。」方思洋也只能捧著皮夾認命的下車,不敢讓老闆等太久的小跑步進超商,進了超商站在冷藏柜前他再次傻了。 老闆說三手,三手是怎么樣的一個概念? 一打十二,一箱二十四,但也有一組六罐的,那一手是指自己一手可以拿的數(shù)量嗎?還有,要買大罐小罐還是玻璃罐?哪個牌子?口味呢? 總之,挑了每次在餐廳里最常出現(xiàn)的品牌跟包裝,包了三小組結帳以后匆匆跑回車上,上車前黎海晴只看了眼方思洋手上的酒沒說什么,只讓他快上車后就把車子給滑了出去。 到方思洋家時,黎海晴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跟方思洋住得并不遠,開車大概十分鐘左右的距離,走路雖然有點距離但,但當逛街的話也不是真的遠到走不了,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公寓附設的停車位上,下車后主動把方思洋手上抱著的啤酒拿走,包包塞方思洋的手上,下巴往前揚了揚。 「帶路?!?/br> 「真的要去我家喝酒?」為什么???直接回家不好嗎?他家雖然不亂但也不能算是絕對的乾凈整齊,而且老闆跟他待一起總免不了又要生氣了吧?話說,老闆平時最不喜歡自己太過親近他的,最近這是怎么了?他最近是做了什么了嗎?還是……其實是要監(jiān)視自己有沒有私下再跟傅馨聯(lián)絡?如果是這樣的話老闆真的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會那么厚臉皮的主動跟傅馨聯(lián)絡呢。 「酒都買了,車子也停好了,我人都下車準備好了,你說呢?」黎海晴嘴角抽了抽,一臉就是賴定,「如果你的屋子像垃圾堆一樣亂我也不會太介意,你別看傅馨那樣,你再怎么不懂收拾也亂不過他的?!?/br> 「你瞎說的吧!」方思洋轉頭,一臉驚訝的看著黎海晴。 「真的真的,有機會你在傅馨家的鐘點整理以前去參觀參觀,他那個窩,呵,慘不忍睹啊!」所以他跟傅馨很少在誰的家里做,都是在外面開房間,因為一個人的屋子沒整理以前跟打過仗一樣,而他的屋子被嫌肚子餓的話要吃要喝太麻煩。 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離開停車場后走進公寓,從一樓搭電梯到五樓停下,走出公寓黎海晴發(fā)現(xiàn)這公寓外觀雖然老舊,但竟然是一層一戶的設計,出了電梯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樓梯,轉彎就一扇門,最外的是普通的銀色鐵門,透過鐵門的欄桿可以看到第二層就是紅銅色鐵門。 解開鐵門上的兩段門鎖后打開里面的門,先看到的理所當然是玄關,然后是一排竹子編成的屏風,屏風跟陽臺的接角放了一盆大的發(fā)財樹,樹居然長得挺好好挺茂盛的,客廳在進門后的右手邊,玄關跟客廳之間隔著的是一排看就知道是特別訂做的矮鞋柜,放眼過去可以直接看到廚房及斜對角的房間。 走進屋子里把東西全放在客廳的桌面上后,黎海晴便自動自發(fā)的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層樓的空間不是普通的小,竹子后藏著的是一個用木板墊高一小階的小和室,和室的地面散著大型玩偶以及幾個座墊,地面上則有一小堆的書隨意擺放著,和室旁邊還有一個空間,但門是關上的,臨近客廳的那間房的房門倒是開著,靠近點看就可以明顯知道那是方思洋的房間,房間的旁邊是浴室,門一樣是開著的,隱隱透著一股乾凈的味道,浴室對門還有間房,但門一樣是緊閉著的,黎海晴想,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那應該是方思洋父親的房間吧。 「你隨意,冰箱里有冰塊,廚房里有杯子都可以用。」 「喔喔?!估韬G珉S便應聲,在屋子里晃蕩了起來,在黎海晴在屋子里到處走走看看的時間里,方思洋已經(jīng)去換了一身輕便的圓t綿長褲從廚房拿了個空杯子回到客廳,另一杯水是給自已的。 「你要用杯子?」黎海晴回頭剛好看到方思洋把兩個杯子放在桌上,立刻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問。 「我也得喝?」方思洋瞪眼,手指著自己眨眼。 「當然,我一個客人喝酒作為主人的你卻不陪,像話嗎?」 「但是我……」他都說了好幾次,他真的不能喝酒,老闆明明也知道他的酒量不好不是嗎? 「都在家了你還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不是……」是有那么一點,怕老闆醉糊涂把他當誰了,但方思洋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喝不下了就自己回房間里睡,不用招呼我,我自己處理可以?!?/br> 自己處理可以?怎么處理?老闆在他家喝酒讓他喝不了就自己回房間睡,他睡得下嗎?還有,老闆你不回家嗎?雖說酒駕不太好,但他家離老闆家不遠??!老闆,你真的不回家嗎? 「喝吧,我請客?!归_了一罐酒往空杯子倒了大半,推到方思洋面前,罐子跟杯身輕輕碰了下,「乾杯?!拐f完,罐子口貼唇,仰頭,大半酒精進到嘴里順著喉嚨落進了肚子底。 方思洋看著被推到眼前裝滿黃澄澄還冒著泡的啤酒,真的是無奈到什么話都說不出了,拿起杯子聞了聞,「就這杯喔?!谷缓舐稽c一點的,小口喝酒。 看著方思洋一點一點小口喝酒,黎海晴挑起眉,唇角勾起,眼眉都給他給樂彎了,喝吧喝吧,多喝點多喝點,最好是能喝到六親不認的發(fā)酒瘋,可惜黎海晴非常清楚,方思洋的酒癖好到讓他想藉機真的發(fā)生什么都有困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那個可能。 看著方思洋才喝掉大概將近一罐連五百毫升都不到的啤酒就倒在沙發(fā)上睡得忘乎所以,眼鏡也早就歪歪的掛在臉上,眼鏡下那張清秀的臉也一覽無遺,黎海晴坐在方思洋側邊的椅子上手托著下巴喝著他的第三罐啤酒,雙眼瞬也不瞬的看著臉色實在不怎么樣還有些慘白慘白的男人。 在怎么看黎海晴都不覺得方思洋會對到他的胃口,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忘記他親吻起來的味道及感覺,還有方思洋溫順地靠在自己懷里的那種充實感也是前所未有的,也可能是與平時太過兩異的反差吧,讓黎海晴的好奇心一直降不下來。 「真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喝完手上的酒,罐子推到桌面上,移動屁股坐到方思洋躺的那張沙發(fā)上,低頭看著睡得太過沒有防備的方思洋,拿出修長五指中的食指與拇指捏捏方思洋沒有幾兩rou的臉,看著方思洋也不像是沒有感覺的皺皺眉,但也只是很輕很輕的擰了下眉心后很快又再次進入沉睡。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連一罐都沒喝完呢,醒來練練?」手指又一道臉龐的耳垂上捏了捏,不是厚實的手感,但也相當柔軟,跟他的性格一樣軟。 食指壓了壓那雙顏色因為睡著而有些噘起的淡色嘴唇,指尖有點強勢的擠進他的雙唇之間輕輕碰碰方思洋的前齒,手指翻轉,指腹輕輕磨蹭方思洋的牙,緩慢的挑開他的牙探進他的口腔里碰碰他的舌尖,感覺到方思洋的舌尖似乎是因為自己的sao擾而不自覺得動了下,舔過黎海晴的指尖,在方思洋的舌尖掃過黎海晴的指尖時,黎海晴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顫,整個人莫名的興奮起來,在看著方思洋因為受不了莫名其妙的sao擾而轉過身,黎海晴的手指就這么順勢的給甩了出來,帶著唾液的手指畫過方思洋的臉頰。 黎海晴的雙眼陰陽怪氣的看著毫無知覺的方思洋,拿著沾著方思洋唾液的手指在方思洋裸露的頸子上抹了抹。 「小白目,你真他媽是個白目,完全不會對不起這個稱號呢!」 方思洋醒來的時候人是躺在舒服的床上的,迷迷糊糊地醒來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會迷迷糊糊地睡著,腦袋更是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找不著方向的時候,耳邊隱隱約約聽到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方思洋先是愣了愣,然后轉頭,過于靠近的膚色就在眼前糊成一片,但體溫跟太過靠近自己的身形讓他知道在他旁邊正橫著一個人。 不會吧…… 方思洋猛的掀被坐起,正準備下床去在床頭沒摸到的眼鏡以后,從小腿一路包上大腿根的涼意讓他更為錯愕的怔愣在床邊。 他沒有裸睡的習慣更沒有脫褲子睡覺的習慣,他記得自己在黎海晴的慫恿下多喝了些酒后就又迷迷糊糊的了,但他應該沒有酒后鬧事脫衣的習慣才對,但他現(xiàn)在的褲子不見了是事實,從臀部貼近床面的觸感判斷,他連底褲都沒了,這到底…… 「……大清早的……吵什么?」 睡在旁邊的人翻身,掙扎著從被窩爬起還打了一個好大的呵欠,雙眼朦朦朧朧的,但全部看在方思洋的眼里就只有一個人從床上坐起然后伸懶腰打了個呵欠,而聲音的主人則是他的老闆,昨天死賴著在他家喝酒結果現(xiàn)在還睡在他床上的老闆。 「早安,洋洋,昨晚睡得好嗎?腰不痛吧?我有盡量溫柔的對待你了……」 黎海晴大手一撈,把床邊的方思洋給撈進臂彎里,重重的吻親在方思洋的臉頰上,害得方思洋整個人都傻愣著不知道怎么反應,腦子也跟著僵著了,就算想有所反應也反應不了。 「今天周末休息不是?多睡一點吧?休息日我沒睡到中午不行啊……」說著,聲音又消了下去,黎海晴重新掉回床面上,頭枕在屬于方思洋的枕頭上,一手松松的掛在方思洋的腰上,沒幾秒就再次進入深睡狀態(tài)。 看不清楚但方思洋還是忍不住瞪眼,滿腦子的混亂讓他不知道該從哪里釐清才好,黎海晴的話更讓他混亂,但腰上略為的不舒服卻是事實,這讓方思洋的體溫一下下降好幾度。 「眼鏡……我需要眼鏡……」看不到,不論想做什么都是白搭,他得先把眼鏡找回來。 從床面上站起,摸索著在房間里繞了圈都沒有摸到眼鏡,索性摸索著走出房間往客廳方向移動,幸好這是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格局什么的就算看不清楚也可以輕易地走到想去的地方,在客廳的桌面上,瓶瓶罐罐之間摸到屬于自己的眼鏡,戴上,總算可以冷靜一點。 用重新找回的視力把眼前的混亂全部收拾起放到廚房的水槽里,然后在沙發(fā)腳邊撿起屬于自己的褲子及底褲,還有一件不屬于自己的上衣,那肯定是黎海晴的,將衣服捏在手上,半晌后,嘆口氣,把黎海晴的衣服攤放到沙發(fā)上,轉身往浴室走。 每天早上的梳洗方思洋從來不會少,簡單的打理梳洗過后回到客廳,一樣的圓t長褲,但心情一點也沒有隨著輕便的穿著以及難得的周末連休而跟著變得輕松。 方思洋照著習慣到廚房里給自己煮一份簡單的早餐,煎蛋培根然后烤兩個麵包,再煮一壺咖啡,煮好的咖啡到進杯子里后再添入牛奶,全部準備好就坐到餐桌旁靜靜地吃著自己的早餐,電視再準備早餐的同時就已經(jīng)被打開,早餐時間方思洋習慣看新聞,大概看一下現(xiàn)在的國家社會正在發(fā)生什么大事,然后確認一下今日天氣,假日也不例外。 吃完早餐后就是環(huán)境的打掃與收拾,將早餐用的餐具放到水槽里后便回到客廳去收拾桌面,方思洋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但原來買的三小組啤酒已經(jīng)只剩下一組又三瓶,把剩下的啤酒先收到冰箱里后就開始清理水槽里的東西,一個人的碗盤從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多出來的那堆鋁罐,方思洋另外提了個袋子將罐子全部整整齊齊地放進袋子哩,想著晚上跟垃圾拿出去回收,收拾完水槽后把手擦乾,走到后陽臺去把喜好的衣物全部收拾進屋子里一一整齊的疊放起。 對著眼前那幾件衣服,方思洋有些發(fā)楞,照他平常的習慣,收拾起來疊好的衣服馬上就會收進房間里的衣櫥里,但他這回卻難得的坐在沙發(fā)上一點也不想動作,只是再坐了一陣子以后起身,轉而去拿吸塵器開始打掃。 黎海晴是在吸塵器的運轉聲被吵醒的,其實聲音也沒有很大,但習慣了平時自家無人的寂靜,現(xiàn)在在周遭出現(xiàn)不熟悉的聲音,難免因為不習慣而轉醒。 坐在床面上打著呵欠,手胡亂地抓了抓頭發(fā),仍然朦朧的睡眼把周邊掃過一圈以后,對著手邊的空位勾起耐人尋味的唇角。 外面的噪音還在持續(xù),但黎海晴的心情好得可以不去計較那些小事,掀開被子赤裸著翻身下床,站起后伸了一個懶腰才彎腰從地面挑起被他甩在地面上的褲子,剛把褲子撿起,黎海晴頓了頓,看了眼床上的被單,沉默了下,最終還是把褲子乖乖地套上后走出房間。 他本來是想把被單裹在腰上來個美男清醒照給方思洋來點刺激的,但看到被單的花色后決定放棄。 哪家男人會包著黃色小鴨的被單走出門口誘惑人可以誘得成的你把他叫來包給我看看? 套上褲子拉上拉鍊,褲頭松松的敞著,裸著上身拉開房門,就看方思洋正被對著自己低頭認真的cao作著手上的吸塵器在打掃。 靠在門邊看著方思洋的背影,有點駝也有點矬,但他那件上衣恰到好處的把他的腰身完全出賣給黎海晴,長褲剛剛好到腳跟處上幾釐米不至于拖地,黎海晴的視線就從方思洋的背脊一路順著掃過他的腰線盯上他的臀瓣,回想著昨晚的預支。 黎海晴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搞錯,方思洋是可以接受男人的,其實從他跟傅馨不時的在辦公室里辦事,但方思洋卻對他們的是一點都沒有八卦更沒有排斥跟他工作甚至最近的頻繁接觸這些點他就可以斷定方思洋其實是可以接受男人的。說實在的,黎海晴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論點暫不住腳,萬一方思洋真的是不能接受只是礙于工作立場所以才對他的行為無動于衷,或是他是一個平時安安靜靜但卻會在關鍵時刻突然大爆發(fā)的人的話……不論哪一種黎海晴都不想遇到,但他又沒有辦法忽略方思洋這塊rou,明明他知道不該碰,但感性如他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本心不去觸碰引起他好奇心的人事物。 可能是黎海晴得視線太過露骨,方思洋在打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后有如針在扎一樣讓人不太舒服,皺皺眉,回頭,就看半裸的黎海晴雙手抱胸靠在他的房門口一臉興味昂然樣子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