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落荒而逃
陳景在家里頭見到張玫玫是有些震驚的,就比如張玫玫身上的連衣裙一看就曉得不便宜,就憑著張玫玫家的條件,連衣裙就顯得有些奢侈,她踩著雙細(xì)跟兒,跟兒并不高,極為襯她身上的連衣裙,到叫她顯得有幾分人淡如菊的味兒——且她邁得步子極小,走得小心翼翼,陳景也不是沒見過世面,自然就曉得她都經(jīng)了什么,“你怎么在這里?” 張玫玫聽見這不客氣的話,當(dāng)下面上就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也擺不起來二嬸的款,陳二人也不在,她也仗不了這個勢,低著頭,走路幾步就已經(jīng)叫她腿根處被扯得極疼,大清早地,她都自個兒看過,一副被狠狠蹂躪過的模樣,連柔軟的布料貼著這處嫩rou,都疼得讓她倒抽口涼氣,被人當(dāng)著面上一問—— 她是心虛的,大概是為著自己先前那么個不理智的念頭,現(xiàn)在真得了勢,到是擺不起架子來了,“我、我現(xiàn)在就回學(xué)校。” 陳景瞧她不對勁,眉頭就皺起,想起高誠來,“是不是高誠動你了?” 張玫玫一想可能就是那個男人,想著自個兒被他也看過,臉更是紅了,似燒起了紅霞一樣,“沒、沒有,沒有的事?!?/br> 偏她說話是不爭氣,到叫陳景認(rèn)準(zhǔn)了是高誠干的,這當(dāng)下怒從心頭起,“你曉得他是個什么混賬東西嗎,同他攪在一起?” 張玫玫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是搞錯了,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他,你弄錯了。” 陳景根本不相信,除了高誠還能有誰?可他見張玫玫慌亂的表情,也有些猶豫了,猛地就想過自己家里頭還有兩個大男人,一個是他爸,一個是他二叔,當(dāng)下臉色就難看了,“是我爸?”完全下意識地就略過他二叔。 張玫玫有些站不住,腳下動了一動,稍一動,秀氣的眉頭便擰起,嬌嫩之處明明沒了堵塞,反而讓她更形象地記起自己是如何被人撐開那里,被塞得脹得慌的感受來,不由得將腿并攏了些,“……” 她想走了,再不走,估摸著就要猜到陳二身上了,先前想仗人家的勢,真得了勢兒,她不敢用——實在是沒什么出息,她嘆口氣。 陳景是不信的,“不是我爸?” 張玫玫搖頭。 陳景還是不信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拉著她往屋里走,“陳粹!陳粹,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家伙,給我滾出來!” 這大呼小叫的,把張玫玫的心都嚇得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且他拽得太兇,根本沒顧上她能不能跟上,她腳步踉蹌,手還試著掰他的手,到底是拗不過他的,只得嘴上說,“陳景,沒有這種事,沒有這種事,你放開我!” 她還試圖同陳景講講道理,偏陳景跟頭牛似的,就不肯放開她,非得替她“出頭”,“他連你都碰,就是個老畜牲,平時還教訓(xùn)我,臉大了!” 陳粹大赤赤地坐在客廳沙發(fā)里,剛晨跑,這會兒到是在喝茶,沒料到自個親兒子在那里大呼小叫的,一點禮貌都沒有,且莫名其妙的,他就成為老畜牲了。 他看著兒子氣急敗壞拉著個女孩兒進(jìn)來,女孩兒他是見過的,當(dāng)日她同兒子還擠在二樓的游戲房里打游戲,還叫他那個好二弟還上去安撫人呢——這會兒,她臉頰嫣紅的,神情緊張,且有點心虛,許是被拽著進(jìn)來的緣故,身上的連衣裙有點皺。她一雙腳白嫩,穿著還是雙白色細(xì)跟兒,將她小巧的雙腳襯得更白。 他的眼神一點掩飾的意味都沒有,將張玫玫打量了個夠,不光叫陳景心里就認(rèn)定了是他干的事,也叫張玫玫站立難安,好似身體里的秘密都叫他看了個穿—— 她還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回來,陳景到是放開了,她雪白的腕間頓時添了紅印兒,格外的刺眼。 “她是我同學(xué),連我同學(xué)你都不放過,老畜牲!”陳景平時讓陳粹訓(xùn)慣了,這會兒他好似拿著了陳粹的把柄,一口一個“老畜牲”的,就不肯改口,神情激憤,“她小你這么多,你還都要碰,真是個老畜牲!” 陳粹被親兒子給罵得面上無光,他與陳二不同,他身上流露的是氣息極具攻擊性,也不去反駁親兒子的話,目光就落在她身上,纖細(xì)的脖頸,好似輕輕一用力就能叫他給捏斷了,連衣裙的領(lǐng)子是方領(lǐng),隱隱地露出一絲不易叫人看見的痕跡。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自然知道這些痕跡的出處,且她站著的姿勢更讓他心里清楚,心里頭到是想著他那個好二弟還真的是下手了,昨夜里的動靜他也聽到一些兒,真是驚天動地的,他那好二弟都攢了多少年的,約莫是全灌給她了。 他目光直白,一點都不掩飾,“她是你二嬸,小子,說話禮貌點?!?/br> 他叫兒子禮貌點,可他自個兒呢,半點都不禮貌,只管打量著她。 這話一出,陳景錯愕的表情怎么繃不住,張玫玫呢,想尋個地洞鉆。 陳景怎么也沒想到他二叔,面上便有些悻悻,親爸還能罵上幾句,二叔呢,別瞧著對誰看都是溫和親切的,可他們家最不好惹的人就是二叔了,“二、二……” 他哪里叫得出來! 張玫玫縮著身子,也想將腦袋都縮起來,最好跟烏龜似的,頸子一縮,就把臉都藏起來了——“我、我回去了。” 陳景這下子沒攔她了,又看看陳粹,半天才緩過來,“二叔也是個牲口?!?/br> 陳粹瞧著她的背影,瞧著她走路不自然的架式,眼里到是帶出一絲興味來,“是,你二叔是個牲口?!?/br> 陳景也不是個沒眼色的,一下子就看出來他爸眼神不對,“她是我同學(xué)?!闭Z氣沒有半點兒底氣,到有些虛張聲勢。 陳粹雙臂攤開在沙發(fā)靠背上,還睨親兒子一眼,“你同學(xué)怎么了?又不是你女兒?!?/br> 陳景當(dāng)下就差點兒炸毛,“她是我同學(xué)!” 陳粹搖搖頭,“這話你同你二叔去說,同我說什么?” 陳景最悚的人就他二叔,他二叔輕飄飄一個眼神過來,他就能跟生根似地站在原地了,哪里還能去找他二叔論論理?“你別碰她!”他頗有些懊惱,原想著不叫她同自家扯上關(guān)系,沒想到還是扯著了,也是他的緣故,要不叫她過來玩游戲,不什么事也沒有! 陳粹懶得理他。 但陳景曉得他親爸的尿性,趕緊地又重復(fù)了一次,“你不許碰她!” 陳粹起身,回房去換了身軍裝,襯得他還帶了幾分軍人威嚴(yán)與嚴(yán)肅,“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陳景還是信不過他的,眼神都帶著狐疑,“反正,你不許灰碰她?!?/br> “那你想碰?”陳粹不答反問,“也難得見你將人帶回家?!?/br> 陳景到底還年輕,沒有他親爸的老練,臉就不爭氣地紅了,“你胡說什么,我根本沒那個意思。” “哦,你要談純純的戀愛,我們這樣rou欲的身體接觸不是你的菜,”陳粹往外走,也不把話收一收,“你小小年紀(jì)就沒有了世俗的欲望,小心將來陽萎?!?/br> 這是親爸? 陳景不止一次懷疑自個兒是不是他親兒子,可DNA結(jié)果擺在那里,確實是親爸無疑。 “啪啪……” 他正惱怒時,到還有拍掌,讓他立時有了種被傷自尊的感覺,朝著聲音來處看去,眼神便添了一絲嫌惡,“又是一個老牲口?!?/br> 高誠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生氣,還大大方方地往沙發(fā)一坐,又拍拍自個身邊的空位,“大侄子,怎么同自個兒生悶氣呢?還什么老牲口的,十八少女八十翁,男人再大年紀(jì)還是得看中小姑娘,找個老菜梆子那有什么意思?” 陳景是真后悔了,把張玫玫往家里帶,也不知道今兒怎么了,家里頭人來得這么多,平時他就一個人住這邊的宅子,現(xiàn)下可好了,誰都來了。“她是我同學(xué)?!?/br> 也就這么一句話了,別的話沒有。 把高誠逗樂了,“你二叔平日裝得可正經(jīng),昨夜里還哄著人把證都給扯了。” 陳景更震驚了。 “你看看你同學(xué)多能耐,還能叫他二叔再踏入婚姻的墳?zāi)鼓?,”高誠點了根煙就吞云吐霧起來,“也是你同學(xué)可憐呢,昨夜里我聽得清清楚楚,她叫你二叔捅得在里頭哼哼唧唧的一整夜,你二叔還真是個老牲口呢,也不知道疼惜人家才破身。” 陳景聽得臉都漲紅了。 高誠見他跟個菜鳥一樣,到是樂了,“老牲口呀,是你二叔,可不是我,我可沒碰上人家。”嘴上這么說著,他想著昨夜里瞧見的那一幕,狠狠地吸入一口煙,又長長地吐出來。 陳景想替人出個頭都出不了,不免有些泄氣,“她還有點天真的?!?/br> “天真才好呀,”高誠意有所指,“你二叔可耐心了,把人哄得心甘情愿地張開腿叫他弄,他還真跟人扯了證,還不得叫人把一腔少女的心都放他身上?” 這是實話,大實話。 但是話太粗糙,聽得陳景耳朵疼。 “回頭,也不是什么同學(xué)了,人是你二嬸。”高誠還好意兒地“提點”他。 陳景沒想到把張玫玫刪除了好友后還有這么些后事,要是早曉得,他肯定得攔上一把的,偏偏現(xiàn)在他知道的太晚,這攔不住了。 也得、得虧他二叔還奉上了婚姻。 ps:疫情緣故,清明節(jié)一直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