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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們的量太小了,接了你們的業(yè)務我們也掙不了幾個錢,你還是找別家吧?!?/br> 一個下午下來,都是這樣的回復,盡管張玫玫心里頭有了準備,還是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事,難道不是一起為著學校能辦好活動努力嗎?她放下電話,也不再按著聯(lián)系電話一家一家地問過去,就是先頭替他們印刷的那家廠,也都是婉言謝絕,話得漂亮得不得了,說先頭迎印的就當是他們贊助學校,贊助一回還行,贊助第二回也得為他們廠子考慮考慮。 她也不能勉強別人呀,就在那里嘆氣,李娜過來見她坐在那里嘆氣,用手機掃了桌上的二維碼開始點餐,邊點還邊問,“嘆什么氣呀,這才辦了婚宴,你就在這里嘆氣可不好呀?!?/br> 張玫玫見著李娜過來,就眼睛一亮,“你認不住得印刷廠呀,廣告公司都行呀?!?/br> “有呀,”李娜按著兩個的口味點了叁餐一湯,也不點米飯,湯點的是甜湯,酒釀圓子,好大一碗,夠她們兩個人喝的,“怎么你要這個做什么?” “我想印刷點宣傳資料,”張玫玫說著就把陳景做好的宣傳資料稿子發(fā)給她,給自己倒了杯大麥茶,也給李娜也倒了杯,還輕輕地推到她面前,“也不知道是碰了什么邪性的事,哪個哪個都不接,哎,瞧不上我這個小事兒?!?/br> 李娜一口就喝了半杯茶,白了她一眼,“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又不是叫他們虧錢,怎么可能每家都不接活?” “我也覺得有這么個味兒,”張玫玫淺啜了一口茶,又接著再喝了口,“真損呀,我要是沒把事干好,豈不是大家都沒把事干好?” 李娜看著她,“我記得先前有發(fā)過一次宣傳資料,不是這樣的。這次換資料,是誰的主意?” “我呀,”張玫玫立即就回道,看到李娜翻白眼,也跟著笑了出來,頗有些自嘲的意味,“哎,這事兒看來我得一個人擔著呢,要不好,可……” 李娜拿手戳戳她額頭,“你咋那么傻呀,不是去露個臉,活動時站個邊就行了嘛,你怎么就上綱上線地還改變?nèi)思业挠媱澞???/br> 張玫玫到有幾分不服氣,“畫弄壞了,雖然不是我主觀原因,但是也是我沒弄好的緣故,我想著能改就改一下主題,就一腔兒熱血的就上了。” 李娜喝口茶,“反正到這份上了,就硬著頭皮上吧。印宣傳資料的事就交給我,我保證給你弄好就是了?!?/br> 張玫玫高興壞了,這么點事,她曉得自個兒開口,不管二叔還是伯伯那里都能給她解決了,但她為著這么點子事就得找他們也說不出口,“那我等你消息?!?/br> 點好的菜很快就上來了,頭一個上的還是沸騰魚,聞著就特別香。兩個人都不怕辣,吃起來特有味兒。 臨了吃好了飯,李娜還叮囑她,“你平時注意點,有什么事的,別真上了套,好歹將來要當大律師的,怎么著也得當著心?!?/br> 張玫玫吐吐舌頭,“好吧,我曉得了?!?/br> 兩個人在地鐵站分了手,方向不一樣。 張玫玫往建春公寓去了,她經(jīng)了兩夜,實在是怕了,這會兒肩上掛著個包,手上還拿著兩本書,進了建春公寓的大門,就碰見了汪主席。 汪主席人看著白白胖胖,逢人都是叁分笑意,叫人覺得他挺親和。 “哎,是小張呀,這是放學了?” 人同她打招呼,她也得同人打招呼,“嗯呀,汪主席晚飯吃了沒?” “吃了吃了,這不是出來消消食嘛,”汪主席笑著說,“聽說小張同我們維維都在學生會嘛,我們維維還得仰仗小張你多關照呀?!?/br> 張玫玫也搞不清這一家子的腦回路,反正人家沒撕破臉,她也不撕呀,就學著二叔平時那副模樣,小臉立時就溫和親切起來,比汪主席還要親切叁分,“汪主席千萬別這么說,再說我可要難為情死,我是新人,還得靠汪同學關照呢,也是汪同學帶領我們學生會有方,我看著也能學些東西?!?/br> 汪主席眼神稍一利,很快地就又恢復無害的模樣,“也對,也對,回頭呀,跟老陳來我們家吃個飯,都是家常菜,你惠娟姐做的?!?/br> “行呀,”張玫玫也不拒絕,反正等二叔回來就是了,“那我先回了?!?/br> 汪主席笑著揮揮手,沒事人一樣笑呵呵地再走了兩圈,才回到不遠處的別墅里。 蔣惠娟早就坐在沙發(fā)里,她特別講究體面,見老汪進來,眉頭稍抬了一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平時要比今天慢上十分鐘?!?/br> 汪主席掃她一眼,笑意都收了起來,好似那副親切溫和的模樣就只在外面給別人看,“個小婊子,在我跟前還裝樣子,不就是憑著年輕叫陳二瞧上了嘛,男人嘛,女兒叉開腿不都一個樣子,還得娶回家里頭,叫人看了笑話!” 蔣惠娟喝了口茶,對汪主席的話只稍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地就舒展開來,語氣淡漠地提醒道,“你很久不說臟話,這個優(yōu)點得一直保持著,我不想聽見從你嘴里老是聽見這樣的話,維維也一樣,都是受你的影響。不要帶壞了我們的女兒,她是蔣家的外孫女。” 汪主席被她這般近乎指責的提醒,不由得鼻孔里哼出氣來,“你老是這么高高在在上,也收收你的口氣,你們高貴人能做的事,我怎么就不能說了?我就是說說,你們都敢干。” 蔣惠娟淡漠地掃他一眼,并未動氣,不慌不忙道,“這種不入流的話別入維維的耳朵,省得她學得同你一樣沒格局?!?/br> 汪主席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但蔣惠娟還是不輕不重地再說一句,“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副模樣,要笑,溫和的笑,你陰著臉就瞧著一副窮酸樣子,要笑,要記得?!?/br> 汪主席還真的笑,極為勉強地擠出笑來,就如同蔣惠娟要求的一樣,溫和而親切。 叫蔣惠娟極為滿意,“對,就是這樣子?!?/br> PS:還差一百多珠就兩千個了,我在困難地朝著2000珠努力,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