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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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回到萬春客棧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馬車緩緩停在了緊閉的客棧大門口,眾人皆慶幸后面沒有“追兵”,總算是平安到家了。 后面沒有追兵,不代表前面沒有等著他們的人,這不,在客棧外守了好幾日的荀晉源才見來人,立馬呼喊起了六娘的名字,“薏娘,薏娘,你回來了嗎?” 不用唐儉和李平說,裴肅掀開簾子也看到了來人,“六娘,是荀晉源?!?/br> “不見?!睏盍镌谂崦C懷里睡得正迷迷糊糊,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想見。 “荀公子,我們掌柜的一路辛苦了,今日不便見客,還請改日再來?!碧苾€搶在裴肅發(fā)話前說道,他心知荀生已是京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們幾個勢單力薄的,還是不要開罪于他為好。 荀晉源都蹲守了好幾日了,如今能見到面卻不給看,心中自然不平,“薏娘,你可安好?好歹,好歹也讓我見上一面吧?!?/br> 裴肅真心說這人真是好厚的臉皮,怎么像條癩皮狗似的趕也趕不走,作勢就要放話打發(fā)他走。 “阿肅,讓我起來?!绷飮@了一口氣,推了推裴肅讓他松開自己。 馬車的簾子再次被掀開,荀晉源終于見到了他日思夜想之人,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生怕一眨眼人又不見了。 “薏娘,我到底是回來了…”荀晉源本有千萬無語想要傾訴,可一來他見六娘面色不好,二來當著這么多人面也不好說,于是只化作了一句“我到底是回來了”。 楊六娘吹著外面的風,勉強醒了醒神,“嗯,還未恭喜荀公子金榜題名,若公子不嫌棄,還請在小店住下吧,有事明個兒再說,我們都累了?!?/br> 六娘越是對他有禮,荀晉源就越發(fā)覺得疏離,他們的重逢原不該是這樣的。 登科之后,荀晉源受盡了京中之人的恭維,現(xiàn)下心念之人卻如此冷漠,一時極大的落差,讓他難以理解,也萬難接受。 “薏娘,你可還記得當初那個約定?”荀晉源走到馬車邊上,手指都能快碰到車廂了。 “明日,我會給你答復?!蹦鞘麓_實該有個結(jié)果了,楊六娘知道荀生的未來將是一片光明,所以也做好了交換玉佩的打算,遂朝他一笑,“荀公子,請吧?!?/br> 歸還了租借的馬車,眾人都進了店門,伙計們商量著怎么對付一下晚飯,只有裴肅還抱著六娘不肯撒手。 這個場面,客棧其他人自然見怪不怪了,可荀晉源不是啊,他登時就眼紅心熱了,六娘怎么可以和一個跑堂的那么親昵?這家伙的手還摟得那么緊,一點不知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去我房里吧,阿肅?!绷餂]精力去管其他人,只交待裴肅帶她回屋里安置。 “他們怎么…”荀晉源當場就坐不住了,還是唐儉攔住了他。 “荀公子,我們掌柜的遭人擄掠,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讓她安生點吧?!碧苾€省去了一大堆的故事,將六娘為救大伙自愿同觀復走的事簡單概括為了遭人擄掠,又給李平他們使了個眼色,“李平,快去看看廚房還有啥吃的,我們都還餓著,荀公子也是,咱們?nèi)f春客棧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br> 李平本想說想吃自己去做,可一見唐儉這大忽悠的表情,就知道他要開始忽悠荀生了,于是拉meimei打下手走了,“哦哦,小卉跟哥哥一起去弄點吃的,走!” 如此,大堂就剩了荀晉源和唐儉兩人。 “什么?那是什么時候的事?”荀晉源突然想起了他在長安縣擂臺下看到六娘的事,原來那時她不與自己相認,竟是出于這個緣由。 萬春客棧編故事最厲害就數(shù)唐儉了,更別提荀生還愛看他寫的話本子,他直接現(xiàn)編一出秋肅大俠大鬧長安城的戲碼,憑空捏造了觀復與裴肅的恩怨糾葛,又說他們打起來如何如何精彩,擂臺上又有多少豪杰拜服,反正只字未提六娘在京中的遭遇。 荀晉源在京里是看過打擂臺的,無相門的觀復確實鮮有對手,于是對唐儉的話深信不疑,只是話題最終還是要繞到六娘身上,遂問他:“那觀復為何要擄走薏娘?就因為少了一個劍侍嗎?” 唐儉是不會將真相道出的,畢竟面前這荀生當時也被他們藥倒了,遂反問他:“荀公子,且不論觀復人品武藝如何,我問你,一個男子為何要擄走一個女子?” “見色起意”四個字在心頭升起,荀晉源瞪大眼睛站了起來,“薏娘確實好顏色,觀復他真的……” “唉,荀公子你不知道,裴兄他啊,是在觀復臥房里找到我們掌柜的的,救下來的時候他都拿自己衣服包著人出來的,你說我們掌柜的,該是受了多大的苦楚啊…”唐儉說的不假,他雖不清楚里頭的原委,卻將見到的都拼湊起來,讓荀生把觀復當成了小人。 “他竟敢…竟然那樣對薏娘?”荀晉源越想越糟,雖說讀書人非禮勿視,可他剛剛瞟了一眼六娘赤裸的雙腳,隱約辨出了腳踝那里奇怪的紅印,她真的被觀復侮辱了嗎? 唐儉見荀生果然相信,這才將自己的目的告知,“這,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唉,荀公子,你就讓她冷靜一下吧?!?/br> “可是剛剛那個跑堂的,怎么去了那么久還不回來?”荀晉源還沒忘記裴肅,又坐不住去走廊觀望。 “他,他……”唐儉很難解釋六娘與裴肅之間的關(guān)系,真要說他們是搭伙過日子,會把荀生氣到吧? 說裴肅,裴肅就到了,他黑著臉走出房門,一言不發(fā)地與荀晉源擦肩而過。 “喂,我問你,薏娘到底怎么樣了?”荀晉源對裴肅沒有好感,連帶問話也沒什么禮貌。 裴肅側(cè)頭甩過去一記眼刀,并不把這個比自己稍矮的探花郎放在眼里,“六娘睡了,不要去煩她。” 荀晉源覺得自己光是氣勢就輸了一頭,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你到底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屬于她。”經(jīng)過這些日子,裴肅已經(jīng)明白了一個道理,六娘的心不會屬于任何一個人,所以由他來屬于她,把身心都交給她,就算是做她的一條狗,他也不會再離開她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