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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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的北里叁曲內,多的是胡姬旋舞,娼女賣笑,行于其間,看得盡的,是那遠隔云端的如花美眷,道不盡的,是那云收雨歇的風流情事。 “觀復,你看她們是不是在向我招手,對我笑?”六娘仰頭觀望,滿目都是花枝亂顫美嬌娘。 千防萬防,竟然沒防住這些女子,觀復真是失算了,拉著六娘不悅道:“她們對誰都笑,不必在意?!?/br> “小公子,生得真俊吶,奴家見了好生歡喜,快上樓來,一起快活啊~”這回觀復再想狡辯也沒用了,那女子直接把帕子丟到了六娘懷里,眨著眼睛勾她。 六娘看得呆了,仿佛一腳陷進了綺麗美妙的幻夢,心中都有些什么要滿溢出來了。 “好美啊…”六娘接過帕子看了看,發(fā)覺現(xiàn)上面繡了桂花,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大約是從帕子上沁出來的。 “這,這該還給人家吧…”六娘停在了原地,兩頰泛起了紅暈,任觀復怎么拉都不肯走。 觀復無法,黑著臉奪過帕子,猛地一丟,直接蓋住了那熱情妓女的臉,“還了,走吧?!?/br> 六娘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側目去看觀復的臉,明明生了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卻如此不解風情,也難怪要被風流公子們惦記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怎么了?”觀復被六娘盯了許久,還以為她生氣了,下意識妥協(xié)道:“還要去落梅居嗎?我?guī)闳??!?/br> “沒什么。”六娘搖搖頭,不再去看那些女子,“走吧,觀滄海?!?/br> “咳咳…嗯?!甭牭侥莻€化名,觀復本該是有些生氣的,可如今六娘輕聲喚起,他好像又覺得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他二人都是頂好的樣貌,喬裝打扮也未減多少光彩,在旁人看來,兩個俊美的男子逛花街也就罷了,他們還手牽手并肩而行,這不說是招搖過市,也算引人注目了。 觀復對于旁人投來的目光十分敏感,他很清楚,院落里的姑娘們賣笑攬客只是為了生意,街上往來的這些好色之徒才最是危險,個個存了尋花覓柳的yin心,只要碰上貌美的人,不管男女,非要占了便宜才肯罷休。 思及此,觀復直接攬住了六娘的肩,出于雄性的占有本能,毫不顧忌地宣誓主權。 “你做什么?”六娘肩上一沉,不由抗拒起來。 觀復還沒想好如何安撫六娘,不成想迎面走來一人,卻合上折扇譏諷起他們來,“嘖嘖,斷袖還出來逛花街?” “不過,仔細瞧瞧,你這小相好還真是好顏色,不比北里的小倌遜色?!边@人湊近瞧了瞧六娘,還十分輕蔑地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 六娘被這人的酒氣熏得想吐,瞪大了眼睛看他,就差破口大罵了。 “滾開?!边@下,連一向奉行“大事化小”的觀復都不能忍了,把這醉漢一腳踹倒不說,還差點抽出佩劍要剜他的眼睛。 ”嗚哇!”那醉漢按著腿叫喚起來,“好囂張的斷袖,你敢把小相好帶出來,還怕人看嗎?” “不要沖動行事?!本驮谟^復要抽出佩劍的時刻,六娘按住了他的手,”觀復,我沒事的,別管這登徒子,讓他醉死在這算了?!?/br> “可是...”觀復咽不下這口氣,他能看到六娘面上的屈辱,這遠比他被人打敗還要有挫敗感。 有人為自己出頭當然好了,可六娘也知道在長安不能如此任性妄為,她這般息事寧人并非出于本心,只是不想得罪權貴罷了,平康坊往來的王孫公子不知凡幾,誰知這個又不是呢?都說民不與官斗,上回為了平觀復那事,她都花了好幾百兩銀子,這回要再沖動,可不是錢能解決的了。 “走吧走吧,人都要圍過來了,不是說去落梅居嗎?”六娘幾乎就要抱住觀復的腰了,偎在他胸口,一邊搖頭一邊抬眼看他。 觀復不愿教六娘難做,梗在胸口的氣一下xiele,回抱住她應聲道:“好?!?/br> “別讓我再看見你!”臨走之前,觀復放了句狠話,再見面他是真的不會手軟了。 看熱鬧的人還當有好戲瞧,畢竟為個嬌美娘拈酸吃醋不算什么,為了個俏小倌大打出手那才是新鮮,誰料一擁而上,卻啥也沒看著,只得掃興而散。 循著記憶中的線路,觀復加快腳步牽著六娘來到落梅居門口,“這就是了?!?/br> “落梅居,真是個雅致的名字?!绷镏粧吡艘谎郏阒肋@家店有不凡之處,光看這門匾上的幾個大字,就不遜色于他們醉仙樓,幾個字極盡風雅且無一點俗氣,想來大約是哪位書法大家的墨寶吧。 “喲,我當是誰?原是觀公子又來了,快快有請!”見來人是觀復,老鴇一拍大腿,熱情地迎他入門,“梅香可想你了,上樓去瞧瞧她吧?!?/br> 觀復特別想捂住這個姚mama的嘴,不會說話可以不說,他與梅香又沒什么,做什么說這些惹人誤會的話來,不是平白給他添堵嗎? “梅香是誰?”六娘記得觀復入落梅居是為了救一人,莫非這個梅香就是那個人? “是福王救的那女子?!庇^復并不邀功,他沒做的事,就是沒做。 姚mama是見慣了風月的人,她哪能看不出觀復帶的人是個女子?潔身自好的觀公子從不讓旁的女子近身,如今卻同這個女小廝這么親昵,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有什么,“行了,都進去吧,梅香那有好茶,她會侍奉你們的?!?/br> 穿過人滿為患的大堂,觀復心中沒有任何波動,管他臺上是衣帶翩躚,還是余音繞梁,他心里眼里都只有身邊這個女子。 “你捂著我的眼睛做什么?”六娘過去常在深閨,哪有機會看到這樣的歌舞,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一睹為快,卻被觀復一整個蓋住了,“讓我看看,看一眼也不成嗎?” 穿著暴露的舞姬還在臺上不停旋轉,臺下的客人不時伸手去摸她的裙擺,更有甚至企圖扯下一些來。 觀復可不愿六娘見著這群人急色的丑態(tài),“沒什么意思的,走吧,去樓上?!?/br> 離得遠了,六娘也只瞧見個舞姬的頭,無奈順了觀復的意,同他上樓去見梅香。 梅香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見來人是觀復,忙重燃香爐里的熏香,又給他們倒好茶喝,“觀大哥,你可算回來了?!?/br> 六娘本以為梅香是位嬌艷的大美人,卻不想她身量不足,瞧著竟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丫頭片子,“這位就是梅香姑娘?” 觀復沒搭理梅香的熱情,拉著六娘在一旁坐下,點頭應聲道:“是?!?/br> “那該死的范公子真是禽獸,梅香姑娘還這么小,就給他折磨成這樣,真是天殺的,被閹了也是活該!”梅香還未說什么,六娘卻已經上前握住了她的雙手,“小姑娘,你不要怕,我也是女子,不會傷害你的?!?/br> 梅香頷首,對這位女扮男裝的jiejie有些意外,不過既然是觀公子帶來的人,一定也是好人,遂點頭任她打量。 “對了,梅香姑娘,這屋里熏的是什么香啊,我聞著…”屋里的熏香有些迷人眼,六娘只覺神智不大清明,身上也有些熱。 “沒,沒加什么啊…” 為了給女子避孕,有條件的妓院都會在熏香加一些麝香,梅香點的就是此香,但她卻不知道,這麝香還能助情,最是利好云雨一事。 “六娘,你怎么了?”察覺到六娘的不對,觀復忙用茶水擦拭她的太陽xue。 “有點熱…還……”六娘閉上眼睛緩了緩,卻沒有絲毫好轉。 觀復追問,“還怎么?” 睜眼看到觀復開合的嘴唇,六娘心說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還有點想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