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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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六娘離開興源書肆的時候,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知從何時起,六娘對荀晉源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戲弄了,肢體交纏的親密接觸終是生出了異樣的情愫,再任其發(fā)展下去,或許她都無法輕易全身而退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六娘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我怎么能這樣死性不改,又栽在讀書人身上?” 思及此事,六娘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原來她并不是難忘前夫,而是對書生情有獨鐘,“一定要想法子,想法子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對,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然后知難而退!” 竹筠見六娘回來一路都神神叨叨的,很難不聯(lián)想到書肆后院之事上去,“小姐,你說什么呢?是不是在書肆后院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什么也沒發(fā)生!”六娘矢口否認,眼睛不知瞟到哪里去了,“花,嗯對,那里的紫藤花很漂亮!” “小姐頭上這些就是吧?!敝耋拗懒飶牟粣埕Ⅴr花,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嗯,好看著呢?!?/br> 六娘還以為遮掩了過去,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可千萬別把今日我去書肆的事告訴阿娘!” 楊夫人對小姐喜歡的男子總是頗有微詞,竹筠以為小姐是被猜中心思,所以想要護著那個人,遂連連點頭稱是,“是是是,小筠什么都沒看見?!?/br> “還有,小筠,明日你幫我去書肆再跑一趟,傳個話給唐儉,就說我在醉仙樓做東,邀千帆客一同聽書?!?/br> “嗯?唐儉不就是千帆客嗎?”竹筠不知荀生為唐儉潤筆之事,對小姐要傳的話感到奇怪。 “你就按我說的做,唐儉自會明白?!绷餂]有向竹筠道明內(nèi)情,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成算。 *** 幾日后,醉仙樓重整一新,再度開業(yè)。楊六娘眉開眼笑,坐鎮(zhèn)其間,喜迎接八方來客。 當(dāng)然,今日也是千帆客的好日子,醉仙樓請的說書先生要講他的新話本子,少不了又是一派叫好不迭的大場面。 待到眾客齊聚,楊六娘還在等千帆客的到來,到底唐儉敢不敢?guī)е鲿x源來呢? 六娘賭他敢。 唐儉豈會不來?富貴不歸鄉(xiāng),就如錦衣夜行,他雖不能暴露千帆客的身份,卻也定會來湊湊熱鬧。至于他會不會帶著荀生來,那就要看他的氣量有多大了,畢竟能同擔(dān)苦之人,不一定能共享樂。 這時候,說書先生“啪”一聲拍下醒木,書接上回的故事又來了,原來,觀滄海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秋肅大俠。 “掌柜的,我們可來遲了?”唐儉與荀晉源姍姍來遲,二人皆是不緊不慢的樣子。 六娘可不慣著他倆,“哎喲喂,我還當(dāng)有什么大角色要壓軸登場呢!原來是千~帆~客~” “掌柜的,這可不興說啊,要老命的事!”唐儉這才急了,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人聽到了六娘的話。 唐儉又看向荀晉源,瘋狂給他使眼色,“元驄兄,你倒是也說句話啊,若不是因為你要回去換官服,我們也不會這么遲啊?!?/br> 為了感激唐儉帶他同行,荀晉源只好面帶歉意地為他說好話,“薏娘,你就饒了季樸這回吧,確實是我繞路才晚了的?!?/br> 六娘這才發(fā)覺荀晉源換了一身藍色的暗紋袍服,這人面上沒了入京時的青澀,瞧著竟比上回那身官服還俊。 “我是那樣小氣的人嗎?”六娘放下了抱著的胳膊,挑起眼尾笑道:“都進來吧,我給你們留了上座呢,說書先生可早開講了?!?/br> 唐儉松了一口氣,神態(tài)又似從前當(dāng)伙計一般討好,“好嘞!” 荀晉源的視線一直跟著六娘,被她發(fā)現(xiàn)就從容一笑,仿佛根本不在意旁的人和事。 六娘被他看得心癢癢,差點就忘了今日請他們來的目的,“咳咳…走吧走吧,別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門口了?!?/br> 誰說只有女色誤人了?碰上會討人喜歡的男子,女子也不一定把持得住啊。 荀晉源雖打算徐徐圖之,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她共處的機會,“薏娘,你和我們一起坐嗎?” “這個自然,今日我做東,好酒好菜都備上了。”六娘莞爾一笑,快兩步又走到人前去引路,不給荀晉源再搭話的機會。 “掌柜的大氣啊?!鼻浦孟伦鶡o虛席,唐儉心里別提有多得意了。 當(dāng)然,他千帆客能有今日的榮光,確實全仰仗了楊家的聲威,這買賣大家一起做,才能賺更多的錢嘛。 三人落座之后,說書的正講到觀滄海與秋肅的長安約戰(zhàn),還未講到精彩之處,堂下之人卻議論紛紛,各有各的偏好。有的說秋肅大俠是老江湖沒人能贏得了,有的則說觀滄海初生牛犢不怕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六娘掃了一眼聽書之人,又轉(zhuǎn)頭去看唐儉與荀晉源的表情,見他二人毫不在意,張口就要拱火,“你們說,這秋肅與觀滄海,到底哪個比較厲害???” “這還用說,自然是秋肅。”雖說都是話本子里的人物,可到底都是有原型的,唐儉當(dāng)然向著自己人。 荀晉源卻給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在下卻以為,觀滄海會贏?!?/br> 不選裴肅當(dāng)然存了一些私心,但觀復(fù)在長安打擂臺的時候,荀晉源也是見過他風(fēng)姿的,此人確實是未嘗一敗的絕世高手。 “哦?這就有分歧了?”六娘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她倒想看看這兩人是不是真的一條心,“怎么著,你們寫的時候還沒商量好嗎?” 事實上,他們確實還未寫到秋肅與觀滄海分出勝負,筆墨都花在打斗的一招一式上了,哪還顧得上結(jié)果? “觀復(fù)確實比裴肅強,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睊侀_話本中的角色,荀晉源只論眼前之人。 唐儉沒念及荀生與裴肅的舊怨,只顧一味偏心裴肅道:“人家看的是話本子,你撿這些實事說又有何意思?秋肅怎么就不能贏觀滄海了?我還非寫他贏了呢!”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币娏镌谂钥春脩颍鲿x源又把這個問題拋給她,他也很想知道她心中在意之人,“薏娘,你來評評理,秋肅與觀滄海,哪個會更強?” “對啊,掌柜的你說說呢,秋肅大俠憑什么不能贏觀滄海了?”唐儉似乎料定六娘會同他一樣,偏向裴肅。 “誰贏都無所謂吧?!绷锊挪簧袭?dāng)呢,心說自己明明可以都要,為何非得選一個更強的?況且,明明是她在考驗他們,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