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紅杏去了湛園，玉無瑕見她神情萎靡，兩只杏眼紅腫的樣子，不免擔(dān)憂，急忙起身去迎她。

    “紅紅，你這是怎么了？”

    他摸著小紅杏的眼睛，切切問：“你昨夜哭了一宿？”

    小紅杏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玉無瑕牽著她坐下，吩咐：“初篁，去廚房拿兩顆熟雞蛋過來?！?/br>
    初篁剛要去，小紅杏出聲：“不用了，今早在家的時候，江過雁拿雞蛋幫我滾過眼睛了?！?/br>
    玉無瑕一頓，溫聲勸道：“那就再敷一次，你眼睛腫的厲害?！?/br>
    初篁連忙去拿了雞蛋回來。

    玉無瑕剝開一顆雞蛋，輕輕地幫小紅杏揉眼睛，小紅杏呆坐著，任由他幫自己。

    許久，等玉無瑕兩顆雞蛋都滾得發(fā)涼了，小紅杏眼睛總算好受許多。

    玉無瑕將雞蛋擱下，想了想，問：“昨夜為何哭成這般模樣？”

    “可是，江過雁欺負(fù)你了？”他擔(dān)憂地摸了摸小紅杏臉頰。

    小紅杏投入他懷中，委屈巴巴地哭訴：“他不肯帶我去答辯會，無論我怎么哭，他都不肯心軟。你說，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如果愛我，為什么要對我這么狠心？”

    玉無瑕摟住她身軀，聽出她話語中的難過，心中不快，但到底不忍心苛責(zé)她，只好安撫：“他不肯帶你去，我?guī)闳ゾ褪橇?，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何必哭成這樣？短視癥剛剛有所好轉(zhuǎn)，若是再哭出眼疾可如何是好？”

    小紅杏默了默，從他懷中爬起來，低低道：“答辯會我就不去了，想來也沒什么好玩的，無非就是兩方人馬答辯吵架罷了，跟菜市場大媽砍價沒什么區(qū)別?！?/br>
    玉無瑕懷中一空，手蜷了蜷，裝作若無其事的口吻：“為何不去？”

    小紅杏吶吶：“江過雁不肯讓我去，我還是不去了，省得他到時候跟我生氣，那就麻煩了?！?/br>
    玉無瑕聲音低沉：“他曾經(jīng)與你生過氣嗎？”

    “沒有?！毙〖t杏搖頭：“他從來不舍得跟我生氣?！?/br>
    “那你又何必怕他生氣？”玉無瑕語氣幽幽，帶著一點酸。

    小紅杏對手指，躊躇道：“我就是不想讓他不開心?！?/br>
    玉無瑕沒有再開口，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

    許久，小紅杏小心翼翼地覷玉無瑕神情，玉無瑕面色淡然，自顧自翻看桌上一本厚厚的書冊，看著與平日里沒有什么兩樣，可小紅杏能夠感覺出他就是不開心了。

    她只好蹭過去，雙手抱住他胳膊，半個身子挨靠在他肩膀處，問：“玉郎，你在看什么？”

    玉無瑕淡聲道：“《魏國律》?！?/br>
    小紅杏訝異：“你不是不肯幫朱滿堂出席嗎？怎么會忽然研究起《魏國律》？”

    “我昨晚看了一夜，”玉無瑕將視線從書冊上挪開，看向小紅杏，定定道：“看的是其中的《婚姻法》。”

    小紅杏頓時緘默，心中生出不妙感。

    玉無瑕坦然道：“根據(jù)《婚姻法》第二十三條規(guī)定，女子若是想主動提出和離，除了雙方協(xié)議和離，便是丈夫出現(xiàn)婚姻違法的行為，例如強奪他人妻女、jian占他人妻妾，屆時，女子可同官府告之，官府經(jīng)查辦屬實后，會強制判定二人和離?！?/br>
    “我早派林菁查過了，江過雁在鄴城多處置辦了院落，想來是為了養(yǎng)外室的緣故，再者，江過雁在同僚中早有傳聞，他不喜歡收賄辦事，反倒喜好人妻，他人若是有事求他，需得將妻子拱手相送給他做外室?！?/br>
    “這種行為，違反了律法，紅紅，你盡可將此事告知官府，屆時，我會替你周旋，不知紅紅意下如何？”

    雖然小紅杏早已知曉江過雁養(yǎng)外室的事情，但冷不丁被玉無瑕這般講出來，她還是覺得心中難受，還有點惱怒，偏偏她又不能對玉無瑕撒氣，好半天，只能憋出一句。

    “江過雁畢竟待我一向很好，還是將我贖出歡喜樓的良人，我不想影響了他的仕途，告官府什么的，還是算了吧?！?/br>
    玉無瑕沉默一瞬，忽而問：“他將你贖出歡喜樓，花了多少贖金？”

    小紅杏眨了眨眼睛，道：“三千兩?！?/br>
    玉無瑕微微一笑，道：“我替你還給他。”

    他輕輕將小紅杏鬢邊碎發(fā)撩到耳后：“你顧念舊情，不愿告官，可我擔(dān)心他不肯與你和離?！?/br>
    “不會的，”小紅杏糊弄道：“他怎么會是這種人？我誠心求去，他不可能不放我走?！?/br>
    “是嗎？”

    玉無瑕眸色晦暗幽深，嘴角彎了彎，臉上卻無甚笑意，“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與他提和離？”

    小紅杏推脫道：“不若等答辯會結(jié)束后？那時候，他應(yīng)當(dāng)空閑下來了，我提及和離，也不會影響他處理公務(wù)的心情?！?/br>
    玉無瑕意味不明地諷道：“紅紅真是個合格的賢妻，都要和離了，還這般為前夫著想，江軍司真是好福氣?！?/br>
    小紅杏呵呵干笑，“就是說啊，我還真是賢惠啊。玉郎以后娶了我，可就幸福啦?！?/br>
    “只不過，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

    玉無瑕看似溫和，實則強硬地提議：“不如今日傍晚，我送你回江府，陪你去見江過雁？與他商議和離之事?！?/br>
    小紅杏大驚，“這這這……會不會太急了？你三千兩還沒準(zhǔn)備好呢?！?/br>
    玉無瑕吩咐：“初篁，去賬房支三千兩，我傍晚要用到?！?/br>
    初篁點頭應(yīng)是，小紅杏阻止：“不用了吧，何必花這個冤枉錢？江過雁不會跟我計較這點贖金的?！?/br>
    “他不計較，”玉無瑕定定望著小紅杏，語調(diào)沉沉，“我計較?！?/br>
    “我的女人，我自己贖，用不著花他的錢。”

    “初篁，還不去辦？”

    初篁連忙去了。

    小紅杏苦著臉，說不出話來。

    玉無瑕繼續(xù)翻書看，小紅杏想了一會，從他胳膊下鉆進他懷中，她雙手捧住玉無瑕臉頰，迫他視線從書冊轉(zhuǎn)移到她臉上來。

    “玉郎，你若是陪我一起去向江過雁提及和離，他肯定就會猜出我是變心了，才會與他和離，屆時，對你反倒不利，不如……”

    玉無瑕打斷：“你貿(mào)然提和離，他定會過問原因?！?/br>
    小紅杏忙道：“那我就用他養(yǎng)外室的事情威脅他，諒他不敢不給我和離書?！?/br>
    玉無瑕眸色如漆，哂笑：“紅紅，你果真舍得威脅他嗎？”

    小紅杏信誓旦旦，“當(dāng)然舍得，我現(xiàn)在都是為了爭取你我的將來，我一定會成功與江過雁和離的，你給我一點時間?！?/br>
    玉無瑕直白道：“我沒有耐心等你?！?/br>
    小紅杏錯愕。

    玉無瑕雙手抱住她，將她整個人深深擁抱進懷中，他頭擱在小紅杏肩膀上，深嗅了一口小紅杏的清馨發(fā)香，心中煩憂之感稍稍緩解。

    “自從與你定情后，我時常夜不能寐，每每思及你與江過雁同處一室的場景，我就嫉妒得快要發(fā)狂了，我無法忍受，紅紅，你必須盡早與他和離，我才安心?！?/br>
    小紅杏回抱住他，承諾道：“我今晚回去就和江過雁提和離，明日，你且等我?！?/br>
    玉無瑕笑逐顏開，親了親小紅杏的耳朵，殷殷問：“會不會騙我？”

    小紅杏搖頭，“不會?！?/br>
    玉無瑕笑意更深，連柳葉眸都微微瞇起，“我信你。”

    二人對視著，此刻，所有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小紅杏微微朝他嘟起嘴唇，玉無瑕眉眼帶笑，俯身吻住她，與她唇齒相貼，口水交融。

    初篁回來的時候，見到二人親近，頓住腳步，繼而放輕腳步聲，幫他們將竹室的門窗關(guān)上。

    屋內(nèi)逐漸暗下來，二人在黑暗中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

    玉無瑕越發(fā)用力抱緊小紅杏，小紅杏被勒疼了，哼唧道：“玉郎，你弄疼我啦?！?/br>
    玉無瑕微微松開雙臂，啞聲道：“抱歉，我情難自抑?！?/br>
    小紅杏抽開自己的腰間裙帶，聲音嬌嗲：“我昨夜很乖，江過雁想要碰我，我都不肯依他，無瑕哥哥，你檢查一下吧~”

    玉無瑕拂開那本厚重的《魏國律》，將她放倒在桌上。

    小紅杏像只使壞的貓兒，雙腳蹬著他胸膛，輕輕地踹他，玉無瑕剝掉她的繡花鞋，褪下她的羅襪，大手握著她的足弓，指腹曖昧地揉她腳底心。

    小紅杏哈哈笑，“癢，玉郎，好癢?！?/br>
    玉無瑕眉梢間漾著幾許春情，“昨日，你這雙腳，踩得我很快活?！?/br>
    “今日不用腳踩你了?！?/br>
    玉無瑕含笑問：“為何？”

    小紅杏噘嘴抱怨：“你昨日那么持久，踩得我腳都險些抽筋了，回家后，泡了好久的熱水，多虧豆蔻幫我按摩，不然今日怕是腳軟到都走不了路了?！?/br>
    玉無瑕微微擰眉：“這么嚴(yán)重？”

    他捧著那雙玉足，拿到面前，愛憐地親了親。

    這一親，他又情不自禁地順著足背往下吻小紅杏的腳踝、小腿，裙子慢慢被他推到腰間，連綢褲的褲管也被他緩緩撩到大腿處。

    小紅杏細(xì)細(xì)地喘，嬌嬌地喚：“玉郎哥哥?！?/br>
    玉無瑕低啞地“唔”了一聲，依舊埋頭在她腿間作亂。

    小紅杏手緊緊抓著桌角，隨著他越發(fā)激越的動作，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

    慢慢的，他將她裙子剝掉，脫到一絲不掛后，一雙色相灼灼的柳葉眸緊緊巡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除了他昨日留下的，再無其他紅痕。

    他吻了吻小紅杏的眉心，滿意地夸贊道：“紅紅是只聽話乖巧的小貓仔，我很歡喜?！?/br>
    小紅杏喘息著，一雙杏眸失神地盯著玉無瑕精致優(yōu)越的眉眼，“無瑕，我有點難受?！?/br>
    玉無瑕繼續(xù)吻她，安撫她，“我知道，我會滿足你，我會令你快活?！?/br>
    他溫柔又強勢，輕柔又激烈，直到被徹底填滿的瞬間，小紅杏弓起腰，淚水從眼角涌出來。

    玉無瑕舔掉她的淚珠，吻住她嘴唇，給予她最直白熱烈的疼愛。

    竹室內(nèi)一片昏暗，玉無瑕更加放縱、無所顧忌。

    小紅杏被他壓著跪在桌上，這個姿勢弄得很深很重，小紅杏啜泣起來，玉無瑕憐惜地?fù)嶂⒙涞囊活^烏發(fā)，一邊時不時在她后背落下親吻，動作卻是不肯收斂半分的。

    等結(jié)束后，小紅杏渾身發(fā)軟，玉無瑕把自己給她當(dāng)墊子，自己躺在散亂的衣衫上，小紅杏趴在他身上。

    小紅杏還在不停哽咽，嗚嗚咽咽的，哭得委屈至極。

    玉無瑕五指插進她秀發(fā)里，幫她梳理凌亂的頭發(fā)，輕輕拍她后背，他低頭吻去小紅杏臉頰上的淚水，語氣帶著一絲喑啞的歉意：“剛才弄疼你了嗎？”

    小紅杏搖頭，“沒、沒有。”

    玉無瑕一頓，問：“那為何哭得這樣厲害？”

    “你剛才嚇到我了，我都叫你先停一停了，你都不肯?！?/br>
    玉無瑕沉默一瞬，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我心緒難平，總擔(dān)心你會對江過雁殘存舊情。”

    小紅杏憤憤：“他都養(yǎng)外室了，我才不會繼續(xù)跟他好，更別提留有舊情了！”

    室內(nèi)昏昏，玉無瑕眸色藹藹，幽幽道：“最好如此?！?/br>
    小紅杏噎住，沒有再說話，又裝模作樣地哭了一會，她爬起身，從一地衣衫里扒拉出那枚貓咪印章。

    她沖玉無瑕招手：“玉郎，你過來?！?/br>
    玉無瑕起身過去，“作甚？”

    小紅杏從斗柜上拿出紅泥，用印章沾了沾，她坐到玉無瑕懷中，嬌蠻道：“我要給你蓋章！”

    玉無瑕好笑道：“怎么蓋？用這枚貓咪印章嗎？”

    小紅杏“嗯”了一聲，沖印章哈了口氣，左手摸了摸玉無瑕的胸膛，摸到怦怦跳的心臟處，“我要在你的心臟上印上我小紅杏的名字，這樣子，你一輩子都只能愛我了！”

    “玉郎愿意嗎？”她仰頭問。

    玉無瑕淺淺一笑，“自是愿意的，紅紅，你印吧?！?/br>
    小紅杏高興，拿貓咪印章在他心臟蓋戳，不一會，一朵盛放的杏花在玉無瑕心口綻放，上頭寫著三個字：小紅杏。

    小紅杏心滿意足啦，甜甜笑：“玉郎，你也拿你那枚印章在我心口蓋戳吧，這樣子，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對江過雁還有留戀了。”

    玉無瑕摸著她彎彎的嘴角，無可奈何地一嘆：“小傻貓?！?/br>
    感情哪里是一枚印章能夠左右的？她若做不到，他印了，也是白費力氣。

    他勸道：“這些紅泥很不好洗，你身子那么嬌氣，我怕洗掉紅泥的時候，反而會搓紅你的胸脯，還是作罷吧?！?/br>
    小紅杏仰頭親他下頜，“玉郎對我真好?！?/br>
    玉無瑕靜靜抱著她，聞著她身上交歡留下的艷糜香氣，一顆心稍感安定。

    *

    須臾，玉無瑕幫小紅杏重新穿戴好衣服，牽著她的手，帶她去溫泉泡澡。

    小紅杏見到溫泉很驚喜，玉無瑕幫她脫掉衣衫，抱著她下水。

    小紅杏靠在他胸膛處，雙手撩著泉水玩。

    玉無瑕面帶笑意，問：“喜歡泡溫泉嗎？”

    小紅杏興奮：“當(dāng)然喜歡?！?/br>
    玉無瑕摸了摸她后腦勺，“喜歡的話，等婚后，我每日都陪你過來泡溫泉?！?/br>
    小紅杏笑意一僵，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劃拉水面，還撩起一捧水潑向玉無瑕，同他玩鬧。

    玉無瑕是個沉靜的性子，任由小紅杏潑水，并不反擊，只是含笑地凝望她。

    小紅杏潑了他一會，覺得無趣，若是換了江過雁，現(xiàn)在肯定趁機纏上她，撓她癢癢了。

    見她失神，玉無瑕眸色一暗，兩指捏住小紅杏下頜，語氣沉厲：“你在想江過雁？”

    小紅杏驀然回神，連忙否認(rèn)：“當(dāng)然沒有，我只是在想……”

    她手往下握住他的物什，笑得壞壞，“要是在溫泉里交歡，會是什么滋味？”

    玉無瑕盯著她看了半響，小紅杏睜著一雙無辜的杏眸，任由他打量，埋在水底下的手故意使壞。

    玉無瑕呼吸漸重，聲音沙啞，“你還受得住嗎？”

    小紅杏此時受不住也得生生受了，只好甜甜笑道：“我想要和玉郎交歡?！?/br>
    話音剛落，玉無瑕猛然將她抱緊，翻身將她壓倒在石壁邊，小紅杏驚呼一聲，嘴唇被他堵住。

    二人在溫泉里又鬧騰許久。

    等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小紅杏已經(jīng)腿軟到站不住了，玉無瑕將她從溫泉里抱上岸。

    他拿了毛巾幫她擦拭渾身水珠，熟練地幫她穿好裙子。

    玉無瑕找了塊石頭坐下，小紅杏坐在他大腿上平復(fù)呼吸，半響，她有氣無力地問：“你以前果真不碰女色嗎？”

    玉無瑕莞爾笑道：“我有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昨日，我連那處洞府都找不到，還是紅紅你引著我去的，你莫不是忘了？”

    小紅杏哀嘆一聲，“對啊，昨日你還只是初識女色，今日，你就能這樣把我弄得死去活來了，真是天賦異稟啊?！?/br>
    玉無瑕無奈搖頭，笑聲愉悅：“我權(quán)當(dāng)你在夸我了?！?/br>
    小紅杏想起要幫姬岑睡他的事情，故而道：“我以前，和不同男人做的時候，總能有不同的新奇體驗?！?/br>
    玉無瑕嘴角笑意一頓，聲音里倒是無甚變化，“哦？紅紅不妨說一下，有何不同？”

    小紅杏不疑有他，興致勃勃道：“男人的胯下物有粗有細(xì)、有短有長，形狀也各不相同，我吃起來的體驗感是不一樣的?！?/br>
    玉無瑕配合地問：“長短粗細(xì)，你最鐘愛哪一種？形狀呢？有講究嗎？”

    “嘻嘻，我最鐘愛你這一根，”小紅杏回味道：“不過，其他男人的也不錯?！?/br>
    “其他男人？”

    玉無瑕臉一黑，逼問道：“哪個男人？小明？還是江過雁？”

    小紅杏深覺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坑，呵呵干笑，解釋道：“不是不是，就是我以前接待的那些恩客，有一些我還挺喜歡的，他們胯下物雖然沒有你的雄偉，可是尺寸與我的很適合，而且，他們技術(shù)也不錯?！?/br>
    “尺寸合適？”玉無瑕面色古怪，“我們難道不合適嗎？我原以為你我最合適不過。”

    小紅杏鼓嘴反駁：“哪里合適？你沒看見我吃得很費力嗎？”

    “很費力嗎？”玉無瑕眸光瀲滟生輝，勾唇一笑，“我看你明明吃得很開心，總催促我頂深一點?！?/br>
    小紅杏“哼”一聲，不滿地拿腦袋撞他胸口。

    玉無瑕摸著她后腦勺，語帶醋意，問：“他們技術(shù)不錯？怎么個不錯法？紅紅不如教教我？我一定好好向他們學(xué)習(xí)。”

    小紅杏蹭他胸口，嬌嬌笑道：“你都天賦異稟了，哪里還用學(xué)習(xí)？”

    玉無瑕低頭親了親她頭發(fā)，悠悠嘆息一聲，他手揉著她耳朵，叮嚀道：“小貓仔，你可千萬不要辜負(fù)我，知道嗎？”

    小紅杏好奇追問：“要是辜負(fù)了會怎么樣？”

    玉無瑕垂下眸子，語氣低沉，“你不會想知道后果?！?/br>
    小紅杏不當(dāng)回事。

    他撩起眼皮子，漆黑瞳孔望向小紅杏，眸色幽深如碧潭，深不見底，“我不想嚇到你，但是，紅紅，我真的很在乎你，所以希望你也能回報我同等的愛意，告訴我，能做到嗎？”

    小紅杏被他這個眼神嚇住了，背后起了雞皮疙瘩，嘴上忙道：“當(dāng)然能做到！”

    又撒嬌，“玉郎，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玉無瑕微微一笑，捏了捏她臉頰，“我自然信你，只是你性子跳脫，我難免有點不放心罷了?！?/br>
    小紅杏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神秘兮兮道：“其實，女人和女人的身體也是不一樣的?！?/br>
    玉無瑕淡淡道：“我知道?！?/br>
    小紅杏驚訝又生氣：“你知道？難道那一夜你將桃奴看光了??？”

    玉無瑕搖頭道：“那一夜，我屋內(nèi)沒有燃燭火，而且，我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把她丟下床了，根本沒看清楚她的身體?！?/br>
    他哄道：“我只詳細(xì)看過你一個女人的身體。”

    小紅杏這才放過他，“那你怎么會知道女人的身體不一樣？”

    玉無瑕道：“高矮胖瘦，不是一眼就能辨別出來嗎？”

    小紅杏這才頓悟，忙科普：“我說的不一樣，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內(nèi)里不一樣，比如胸脯，有的女人大，有的女人小，摸起來手感都不一樣的?！?/br>
    “玉郎，你要不要試一下其他女人的身體？看看和我的有什么分別？”

    玉無瑕沉下眉眼，語氣無波無瀾：“你是說，叫我去與其他女人交歡？”

    小紅杏嘻嘻笑：“對啊，我很大度吧？不要太感動哦，我可以給你介紹漂亮的女人?！?/br>
    她剛想推銷姬岑。

    玉無瑕忽而道：“江過雁養(yǎng)外室，你會生氣，為何卻主動叫我去睡其他女人？”

    小紅杏頓住，有點不知該如何解釋，半響，她瞎掰扯道：“因為江過雁是背著我養(yǎng)外室，可你不一樣，你睡的是我主動介紹的女人，那就沒事?！?/br>
    玉無瑕目光幽暗地緊盯著她瞧。

    小紅杏盡量繃住自己表情，不要露出心虛之色。

    半響，玉無瑕冷笑兩聲，小紅杏眨了眨眼睛，并不與他對視。

    他語調(diào)涼涼道：“我只與自己心儀的女人交歡，至于其他女人，我沒興趣，怕是要辜負(fù)紅紅的一番好意了?！?/br>
    小紅杏不敢再作死，連忙順著下臺階：“那就算了，其實，你要是真的和其他女人交歡，我心里也是很難受的，我都是一片好心，心疼你不曾嘗過其他好顏色，所以想讓你多體驗幾個女人而已?！?/br>
    玉無瑕沉默，嘴唇抿得平直，顯然就是不高興了。

    小紅杏吶吶，不敢說話了。

    片刻，玉無瑕問：“休息好了嗎？有力氣走回雅間嗎？”

    小紅杏從他腿上爬下地，“有力氣，我們回去吧?！?/br>
    玉無瑕起身，牽起她的手，帶她回雅間。

    正值吃午膳的時間，初篁與翠篁端來了膳食，擺在石桌那，二人坐下吃。

    席間，小紅杏討好地給玉無瑕夾菜吃，玉無瑕也都吃了，只是面上沒有半點笑意，并且，一言不發(fā)。

    小紅杏惴惴不安，玉無瑕給她夾苦瓜，她不敢討價還價，也都吃了，就連喝湯藥的時候，也都十分乖覺。

    初篁與翠篁?qū)σ曇谎?，都覺奇怪，但都識趣地沒有追問。

    一頓飯吃完，玉無瑕牽著小紅杏踱步回雅間。

    玉無瑕吩咐初篁拿來生宣紙顏料等物，而后將房門關(guān)上。

    小紅杏問：“你要作畫嗎？”

    玉無瑕淡淡道：“你上次不是說，要我給你畫美人圖嗎？”

    他抬下頜一指矮榻，“將裙子脫了，我?guī)湍惝嬒??！?/br>
    小紅杏一聽，高興地將衣服脫了，為了討他歡心，她還打開玉無瑕的衣柜，拿了一件他的白色里衣給自己套上，半遮半掩地露出香肩、長腿，胸前還故意擠出一道深深溝壑。

    她像只貓咪一樣跪伏在矮榻上，杏眸含春，手握拳，嘴里含著大拇指，嬌聲問：“玉郎，這個姿勢怎么樣？”

    玉無瑕剛調(diào)好顏料，抬頭一看，呼吸不免急促幾分，“……這個姿勢不好，換一個?！?/br>
    小紅杏疑惑：“哪里不好？”

    “你跪著，很容易累，”玉無瑕面上一本正經(jīng)，聲音卻有點喑啞，“你那般嬌氣，定然堅持不到我畫完的那一刻?！?/br>
    小紅杏覺得有道理，又側(cè)躺下，掀開半邊衣襟，露出一邊胸脯，她一只手撐著下頜，“我這樣躺著就不會累了，玉郎，你畫吧?！?/br>
    玉無瑕緊緊盯著她，眸色漸漸黑沉，他深呼吸幾口氣，將雜念壓下去，拿起狼毫，在生宣紙上勾勒小紅杏曼妙的身軀。

    小紅杏一開始還興致盎然地盯著玉無瑕瞧，慢慢的，她累了，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

    玉無瑕依舊在為她作畫。

    等他畫完的時候，小紅杏姿勢早已變了，她躺在榻上，睡得香甜，那件寬大的白色里衣也松垮垮的，什么都沒遮住。

    玉無瑕將狼毫擱下，起身朝她走去。

    他坐在榻邊，牢牢盯她許久，目光從她臉蛋，慢慢往下移，滑過軟膩的胸脯，再到豐盈的腰肢。

    他目光凝住，手伸出去，按住她的肚皮，指腹輕輕往下一壓。

    除了小贅rou，什么都沒有，他緩緩俯下身，嘴唇吻住她肚臍眼。

    他額頭蹭了蹭小紅杏肚子，虔誠地低聲道：“紅紅，給我一個孩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