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凌寒阻止,玉郎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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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發(fā)酵,玉無瑕與小紅杏昨日私會于御竺樓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鄴城,成為茶館說書先生津津樂道的故事橋段。 玉凌寒也跟著聽了一嘴,繼而怒不可遏,氣沖沖地回了玉家大宅,直奔湛園殺去。 走到竹室,風(fēng)聲瀟瀟,竹葉颯颯,一陣歡快活潑的瑤琴曲調(diào)悠悠傳進(jìn)耳朵里,玉凌寒頓住腳步,聽了一會,更為光火! 他故意重重踩過落葉枯枝,發(fā)出“吱嘎”聲擾亂琴音,竹室內(nèi)的琴聲節(jié)拍緩了一拍,繼而接著演奏,不受他影響。 玉凌寒站定到門口,往內(nèi)一看,好嘛,他那個不成器的好兒子現(xiàn)在還有心情熏香彈琴呢。 他耐心等他彈奏完畢,冷哼出聲。 本來沉醉在琴聲里的姬晏這才發(fā)覺有人來了,他回身一看,果然是玉凌寒,急忙起身相迎:“舅舅,你來了?快請坐?!?/br> 玉凌寒面色不好看,甩袖走進(jìn)去,在一側(cè)落座。 初篁連忙替他奉茶,翠篁找機會溜了。 玉無瑕依舊撥弄著琴弦,對姬晏道:“我覺得這小段曲調(diào)不大好,不夠歡欣,不符合小紅杏的喜好,我須得再改改?!?/br> 他拿起狼毫,在宣紙上寫寫畫畫,完全沒看到玉凌寒一樣。 玉凌寒重重將茶杯放下,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聲。 玉無瑕筆觸停頓一下,繼而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寫減字譜。 玉凌寒臉色十分難看。 姬晏見狀,哈哈笑著調(diào)和氣氛:“表哥,舅舅來看你了,你先別顧著編譜子了。” 玉無瑕這才將狼毫放下,抬頭掃了玉凌寒一眼,眸色一片平靜無波,淡淡道:“父親來找我,有何貴干?” 玉凌寒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你說我來找你做甚?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昨夜干了什么好事?!” 他音量漸高,語氣漸重:“你可真是有出息??!在鄴城窩了幾年,這就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公子了?當(dāng)年在西域剿滅賊寇的肅殺氣勢到哪里去了?連區(qū)區(qū)一座樓都能困住你?” 玉無瑕面色淡然,嘴角甚至含著一絲淺笑,緩聲道:“父親說笑了,當(dāng)年我尚且年少,有些飛揚意氣總是在所難免的,現(xiàn)在年歲漸長,性情趨于平和,豈非合乎自然規(guī)律?” 玉凌寒怒而拍桌:“你少給我裝蒜!說,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人說得有多難聽?” 姬晏面露擔(dān)憂之色,看了玉無瑕一眼。 玉凌寒呼吸漸急,顯然也是氣到了極點:“他們說你道貌岸然,借香行兇,jian污自己的女學(xué)生!而那個女學(xué)生還是江過雁的妻子!” 姬晏大驚:“什么?他們怎么說得這樣難聽?明明都是玉微瑕和朱滿堂害的!” “我問你,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老實交代!” “沒什么好解釋的,”玉無瑕面不改色,“事情就是他們所說的那樣,我中了謝馥春香,非交歡不能解,昨夜,是小紅杏救了我。” 他淡定地丟出一個重磅炸彈:“我與小紅杏確實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 玉凌寒抖著山羊胡須,“可我還聽說,江夫人來了月事,你、你、你……” 玉無瑕微微一笑,“父親難道沒聽說過碧血洗銀槍嗎?” 姬晏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瞪大眼睛盯著玉無瑕。 初篁也是不敢置信地看向玉無瑕,兩只耳朵都紅了。 玉凌寒嘴唇也跟著胡須哆嗦起來,半響,他咬牙罵出一聲:“畜生!” 話音剛落,他巴掌已經(jīng)招呼過來了,玉無瑕不動如山,手腕托舉,豎起瑤琴擋住他手。 驀然,玉凌寒的巴掌拍到瑤琴面上,凌然一聲“錚錚”琴音在竹室響起。 玉無瑕眉頭一挑,語氣略帶驚喜,“這個游魚擺尾的音倒是不錯,很醒神,小紅杏聽了,定不會無聊到睡著?!?/br> 他將瑤琴放下,提起狼毫,繼而在宣紙上寫下“潑剌”二字,改掉了譜子里的其中一個音。 玉凌寒手顫抖著,從琴弦里艱難地抽出來,疼得不住“嘶嘶嘶”,礙于面子,不好叫出聲。 姬晏緊張又好笑,不敢笑出聲,憋紅了一張臉,咬住腮幫子,問:“舅舅,你手沒事吧?” 初篁手捂住嘴巴,丟下一句:“我去給家主拿藥!”急忙跑走了,隨著風(fēng)聲送進(jìn)來的,還有她無情的哈哈笑聲。 玉凌寒氣到胡須都要倒翹起來了,哀嘆:“我當(dāng)年要是知道郗嵐給我生的是這么個缺德玩意,我當(dāng)場把他塞回娘胎里去!還取什么美玉無瑕的名字!他配嗎?” 他問姬晏,“阿晏,你說,玉無瑕他配得上這個名字嗎?” 姬晏尷尬一笑,避而不答,“我給舅舅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彼彀统窳韬中拇禋?。 玉凌寒長吁短嘆,生無可戀:“你說,這下子可如何是好?無瑕,你的名聲全都要毀于一旦!” 玉無瑕寫完了譜子,在最右側(cè)起了個譜子的曲名——《迎新婦》。 他略感滿意,“小紅杏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這首琴曲,阿晏,你覺得呢?” 看見《迎新婦》的曲名,姬晏不好回答,玉凌寒雙眼一瞪,“玉無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無瑕將琴譜放下,看向玉凌寒,定定道:“我欺負(fù)了小紅杏,自然要對她負(fù)起責(zé)任,我會挑一個良辰吉日,去江府向她提親?!?/br> 玉凌寒覺得他簡直瘋了,“你腦子沒問題吧?是不是被謝馥春香給藥傻了?小紅杏她可是有夫之婦,你怎么娶?跟誰求娶?” 玉無瑕泰然道:“小紅杏雙親不在,我自然是跟江過雁求娶。” “我與小紅杏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他定然會因此對小紅杏生出介懷之情,既如此,我去求娶,他有何理由不答應(yīng)?” 玉凌寒手指著玉無瑕,“你簡直太荒唐了!《玉氏家訓(xùn)》規(guī)定……” 玉無瑕打斷道:“規(guī)定什么?《玉氏家訓(xùn)》攏共三百四十六條,沒有一條明令規(guī)定我不能求娶一名有夫之婦?!?/br> “可是,”玉凌寒心力交瘁,頭疼扶額:“這是不合乎世間常理的,沒有人會求娶有夫之婦的。” 玉無瑕態(tài)度自若:“這世上,不曾發(fā)生過的事情,總要有人做第一個嘗試者?!?/br> 他抬眉問:“父親莫不是怕了江過雁的勢力?” 玉凌寒瞪他一眼,“你不必拿話激我!反正這件事我絕對不同意!你休想娶小紅杏過門!” 玉無瑕頷首道:“好?!?/br> 玉凌寒驚訝,狐疑地瞇起眼:“你居然答應(yīng)了?如此輕易松口應(yīng)承我,莫不是有詐?想背著我陽奉陰違?” 微風(fēng)徐徐,一朵淡黃色的觀音竹花苞被吹進(jìn)屋,險些掉進(jìn)玉凌寒的茶杯里。 玉無瑕伸手接住那朵花,他指腹轉(zhuǎn)著那朵花,拈花一笑,道:“恭喜父親,我們玉氏本家嫡系終于要絕后了?!?/br> 玉凌寒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大怒:“你個不孝子居然敢威脅我?” “父親都夸我是不孝子了,我豈能孝順父親?白白辜負(fù)父親給我起的這個雅號?!?/br> 玉凌寒氣到恨不得嘔血,“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你別忘了,我今年也才四十多歲,再生一個也是綽綽有余?!?/br> 玉無瑕深以為然地點頭:“父親有此打算,兒子深感欣慰。” 他吩咐:“林菁,你去請幾個鄴城有名的媒人婆過來,讓她們挑幾個家世清白、賢良淑德的世家小姐給我父親相看?!?/br> 林菁冰山臉裂了一道縫,猶豫道:“這,果真要去嗎?” 玉無瑕“嗯”了一聲,“快去快回。莫要耽誤了父親生新兒子的大事。” 林菁提步就要去,玉凌寒阻攔,怒斥:“去什么去?我一個老鰥夫還娶什么新婦?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 玉無瑕擰眉,目光上下掃了掃玉凌寒,玉凌寒被他看得渾身炸毛,“看什么看?” 玉無瑕勾唇笑了,道:“父親將手腕伸出來,我替你搭脈一二?!?/br> 玉凌寒嫌棄臉:“得了吧,你一個閉門自學(xué)的庸醫(yī)替我搭什么脈?想把我治死,好叫你娶小紅杏過門,是嗎?!我便不叫你得逞?!?/br> 玉無瑕語重心長:“父親,莫要諱疾忌醫(yī)?!?/br> 玉凌寒莫名其妙:“我沒病看什么?” 姬晏目光奇妙地打量玉凌寒下面,又連忙收回視線,眼睛快速眨了眨,邪惡地笑了。 玉無瑕見他態(tài)度堅決,心知他一向愛面子,收回手,吩咐:“林菁,去跟玉九老爺買點五石散回來?!?/br> 玉凌寒不解:“你沒事買那等虎狼之藥作甚?再說了,哪里就用得著買了?” “親兄弟明算賬,再說了,玉九老爺都被逐出家門了,我們總不能白拿他的五石散?!?/br> 玉凌寒越發(fā)納悶:“不是,你究竟買它干嘛?” 玉無瑕淡然道:“自然是幫父親一展雄風(fēng)的?!?/br> 玉凌寒頓悟,勃然大怒,一杯茶水頓時潑了過去,“玉無瑕,你簡直欺父太甚!居然用五石散來羞辱為父!你枉為人子!” 玉無瑕閃身躲過,還把曲譜也拿走了,瑤琴上,沾滿水跡,還有幾許泡開的茶葉。 姬晏連忙站起身,勸和:“舅舅,表哥也是一片好心啊,你千萬不要跟他生氣,再說了,你要是不肯給他治,那我去宮里請御醫(yī)來替你診治,總能治好這個病的?!?/br> 玉凌寒悲憤欲絕:“我沒有這個??!我只是單純不喜女色!氣煞我也!” 他用力一揮袖,恨聲道:“玉無瑕,江過雁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性子,你以為施點離間計,他就會把小紅杏讓給你嗎!你簡直太天真了!我告訴你,你要是當(dāng)真認(rèn)定了小紅杏,那你就打一輩子的光棍吧!” 玉無瑕沉下眉眼,面色冷了下來。 此時,初篁拿著藥膏進(jìn)來了,“家主,奴婢幫你搽藥。” 玉凌寒伸出手,初篁仔細(xì)地幫他擦藥,初篁看了一眼玉無瑕,礙于玉凌寒在場,有點欲言又止。 玉凌寒皺眉頭:“怎么?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初篁忙道:“沒有,家主誤會了?!?/br> 玉無瑕整了整衣襟,帶著一絲期待,問:“可是小紅杏來尋我?” 初篁道:“不是小紅杏,是豆蔻姑娘?!?/br> 玉無瑕眼中的期盼之色落了下去,低聲道:“讓她進(jìn)來吧?!?/br> 初篁?qū)⑺幫亢?,玉凌寒問:“初篁,豆蔻是誰?” 初篁解釋:“豆蔻姑娘乃是江夫人的貼身侍女?!?/br> 她說完,出去領(lǐng)豆蔻。 玉凌寒眉頭夾得更緊,面露不愉之色。 豆蔻進(jìn)來,沒想到會見到玉凌寒,連忙請安:“奴婢見過玉宰相、太子殿下、無瑕公子?!?/br> 玉無瑕問:“何事尋我?” 豆蔻隱晦地看了玉凌寒一眼,躊躇一瞬,還是開口道:“今晚戌時三刻,我家夫人會在郊外的望月亭等候公子,望公子前來赴約?!?/br> 玉凌寒冷聲道:“回去告知你家夫人,無瑕不會赴約,叫她不必白等?!?/br> 玉無瑕不悅地掃他一眼,對豆蔻道:“我會準(zhǔn)時赴約,讓她出行務(wù)必注意安全?!?/br> 玉凌寒沒想到他當(dāng)著女婢的面都能如此拂他面子,面色沉了下去,冷笑道:“你今夜能夠出得去再說吧?!?/br> 說完,徑直走了。 玉無瑕神情漠然,負(fù)在背后的手驀然收緊,掌心里,那朵淡黃色的觀音竹花苞被揉爛,流出黏膩的汁水。 他若無其事地吩咐:“初篁,去準(zhǔn)備冷水毛巾過來?!?/br> 初篁連忙去了。 玉無瑕重新坐下,將曲譜擱在一旁,姬晏見他滿手爛花汁液,拿了一張帕子給他,“表哥,擦一擦?!?/br> 玉無瑕接過擦拭,等初篁端來冷水,他親自給瑤琴清理干凈茶漬,繼而將瑤琴放在廊下陰干。 日頭西斜,姬晏起身告辭,臨走前,他還有點不放心:“表哥,你今夜果真會去望月亭嗎?” 玉無瑕道:“我從不失約于人,既然說了要去,那么,我就一定會趕到?!?/br> “可是,我看舅舅他……”姬晏面露難色。 “他的意見,對我來講,無關(guān)緊要?!庇駸o瑕語氣冷淡。 姬晏看他一眼,心知他心意已決,只好嘆息一聲,自顧自離去了。 玉無瑕踱步去了溫泉沐浴,夜幕一點點降臨,等他回到竹室的時候,翠篁急急來報:“公子,不好了!家主派了兵士將湛園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了?!?/br> 玉無瑕面上無甚表情變化,他早料出玉凌寒會有此舉動,“翠篁,去備晚膳,端來竹室?!?/br> 翠篁面有憂色,咬了咬唇,還是去準(zhǔn)備晚膳了。 “初篁,去雅間,將我柳葉劍拿過來?!?/br> 初篁眉頭微擰,心下憂慮,到底還是去了。 玉無瑕吃完了晚膳,拿毛巾細(xì)細(xì)擦拭柳葉劍,劍鋒雪亮,刃如秋霜,透著淡淡的寒光。 林菁候在一側(cè),須臾,玉無瑕將毛巾擱下,兩指撫著劍身,嘆:“許久不曾讓這柄劍出鞘了?!?/br> 他站起身,語氣堅決:“林菁,待會你斷后,掩護(hù)我出去。” 林菁抱拳道:“是,屬下遵命?!?/br> “初篁,把那張瑤琴用布帛包起來,我今夜要帶它去見紅紅?!闭f到此處,他那雙沉靜的眸泛起點點笑意,像是有點迫不及待。 初篁與翠篁合作著,將陰干完畢的瑤琴包起來,林菁接過那張瑤琴,幫玉無瑕系牢在后背。 夜色沉沉,星光稀疏。 初篁與翠篁站在原地,目送二人遠(yuǎn)走。 翠篁擔(dān)心地問:“初篁jiejie,你說,公子果真能夠出去嗎?家主可是派了將近三百兵士過來,里三圈、外三圈地圍住了湛園?!?/br> 初篁定定道:“雖千萬人,吾往矣。公子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即使是家主,亦不能動搖他半分決心?!?/br> * 玉無瑕走出竹室,臨到湛園門口,一人攔住他步伐,玉無瑕停住腳步,靜靜望向來人,含笑道:“容澈將軍,多年不見,閣下安否?” 容澈面色恭敬,拱手低眉道:“托公子的福,末將一切安好?!?/br> 玉無瑕頷首,問:“今夜佳人相約,我欲出行,將軍可愿放行?” 容澈猶豫一瞬,勸道:“公子,宰相有命,今晚絕不可叫公子踏出湛園半步,望公子莫要為難末將?!?/br> 他抬手相送,道:“公子,請回吧。” “既如此,”玉無瑕微微搖頭,無奈一笑:“你我只能用刀劍說話了?!?/br> “唰”的一聲,他將腰間利刃抽出,柳葉劍直指容澈咽喉。 容澈面不改色,擰起眉頭,“公子,當(dāng)年,我便不是你的對手,今夜,我自是有備而來,即使公子打敗了我,難道還能破我特意布下的重重包圍陣?” 玉無瑕面色淡然,帶著一種屬于強者的從容自信:“不試試,怎知不能?” “不必多言,我趕著去赴約,勞將軍出刀吧?!?/br> 容澈見狀,心中亦是躍躍欲試,他將撩風(fēng)刀握在手中,沉聲道:“公子,末將冒犯了。” 話音剛落,他身形急速朝玉無瑕逼近,刀刃直直砍向玉無瑕脖頸。 玉無瑕旋身躲避,手腕翻轉(zhuǎn),柳葉劍急急橫檔住刀鋒。 刀劍相交的那一瞬,爆發(fā)出清越響聲。 容澈等著與玉無瑕重新交手的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許多年,因此心中躊躇滿志,帶著勢必要扳回一城的決心,用盡全力應(yīng)敵。 他動作越快,招式凌厲,撩風(fēng)刀揮舞之下,不時發(fā)出呼呼響聲。 玉無瑕身形如白鶴輕盈靈動,躲過他的攻勢,手中的柳葉劍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在月色下泛著閃閃的白色劍光,不時襲向他要害,容澈分神防備著他。 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將近四五十招。 玉無瑕一個縱身凌空而躍,腳踩白墻撲向容澈背后,柳葉劍劃過,容澈腳腕劇痛,待玉無瑕落地的時候,他跪倒在地。 玉無瑕身側(cè)的柳葉劍滴答往下滑落血珠,染紅青草。 他淡聲道:“容澈將軍,你輸了?!?/br> 容澈爽朗一笑,揚聲道:“那可未必!” 他匍匐在地,拽動撩風(fēng)刀的鐵鏈,刀鋒旋轉(zhuǎn)著飛出,狠狠一記鉤殺朝玉無瑕腳踝而去。 玉無瑕眉心一擰,連忙急退好一段距離,躲開撩風(fēng)刀的攻擊范圍,面帶笑意,贊道:“你這個兵器,倒是稀奇。上陣殺敵的時候,很占便宜呢?!?/br> 容澈哈哈大笑,“如此,末將也算有長進(jìn),是吧?公子?” 玉無瑕“嗯”了一聲,“我走了?!?/br> 他帶著林菁離開湛園門口,外間果然圍了許多兵士。 玉無瑕駐足看了一會,對林菁道:“這是鶴翼陣。我們從鶴嘴殺入。” 林菁抽出腰間佩劍,頷首道:“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