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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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長房唯一的男丁衛(wèi)君臨,比起紈绔衛(wèi)君寧來說,衛(wèi)君臨眼下在國子監(jiān)讀書,倒是個肯讀書的孩子,若不是今年的意外,他是要參加科舉的。不過眼下只能等下一次科舉了。 如此也未必不好,若是今年他便下場,名次并不會很好,不如耐心研究文章,等待三年后的科舉。 今天衛(wèi)君臨來,當真只是為了向周老夫人請安的,卻沒有想到在這里碰到了黃石先生。 衛(wèi)君臨可不是衛(wèi)君寧那種紈绔,也曾遠遠見到過黃石先生一面,知曉這位黃石先生是科舉應試的高手,是以突然被問及姓名,頓時激動了起來。 黃石先生臉上笑容不變,很是和藹的問了衛(wèi)君臨幾個問題,很自然的得出“一見如故,想要將這孩子收為弟子”的想法,衛(wèi)君臨自然愿意,說到這等事情,就不能再在榮泰苑商議了,兩人便去了長房。 衛(wèi)瑤玉在原地怔了片刻,這才出聲道:“黃石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但這話沒有人在意。 真是個和稀泥的老手!衛(wèi)瑤玉有些無奈。但黃石先生人都走遠了,這個問題,自然無人回答她了。 …… …… 晨光漸亮,官道邊的樹底下坐了兩個人,衣袍灰撲撲的,似乎是吃了不少灰,拿著水壺在小口小口的喝水。 喝了點水,疲態(tài)稍解,少女素日明亮狡黠的目光有些呆滯,半晌之后開口了:“你去找輛馬車來吧,不行驢車也行,反正我是跑不動了。這里離實際寺有多遠?你要我用走的么?” 女孩子說著深吸了一口氣,躺在身后的大樹樹干上發(fā)呆。 “挺遠的,要走很久呢!”一旁的年輕人毫無形象可言的盤腿坐在一旁,目光呆滯,“沒有馬,確實挺麻煩的。”頓了頓,看向少女,很認真的問道,“怎么辦?你出個主意!” 衛(wèi)瑤卿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如果是我的話,”察覺到少女的無視,年輕人重新低下了頭發(fā)呆,口中喃喃,“如果是我的話,會在這等著,看到有馬車的行人,便出錢買下他們的馬車?!?/br> “此地離長安城的距離如此尷尬,沒有馬車,怎么走?你以為人人皆是內(nèi)力高手,能一下子跑那么遠?”少女冷笑反問。 “那就多給錢,給到他無法拒絕為止?!?/br> 少女沉默了。 半晌之后,才開口道:“我知道此地不遠處有個驛站,里頭養(yǎng)了兩匹馬?!?/br> “偷馬?”這時候他反應倒是快了。 “是借?!鄙倥玖似饋恚瘟嘶问掷锏腻X袋,“給錢的!” …… …… 往日的金鑾殿是群臣上朝,討論政事的地方,今日卻有些不同,殿內(nèi)安排長桌與蒲團,群臣坐在長桌蒲團后看向上首,坐在天子身邊的人。 雖說他坐在明宗帝身邊,實則明宗帝對他十分的恭敬,甚至還虛虛的行了一禮,雖說被天光大師及時拉住了,但這面子算是給足了。 “大師能來,是李明宗之幸?!睂Υ髱熥苑Q全名,這是這殿內(nèi)任何一個臣子都不曾有過的殊榮。 天光大師笑了,圓臉慈眉善目:“陛下仁善,請!” “大師,開始否?” 眼前的雖是個和尚,但對群臣卻不講佛法,講國祚,大楚國祚。當然天光大師所講,太過玄之又玄,殿內(nèi)群臣是聽不懂的,或許就連天光大師自己也聽不懂,當然,大師不說,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天光大師撫平了身上的袈裟,看向明宗帝:“開始前,想向陛下討個恩澤。” “不敢不敢,大師請說?!崩蠲髯谶B忙回道。 “附耳過來?!碧旃獯髱熣f道。 天子側(cè)耳。聽罷天光大師所言,隨即笑了:“還以為是什么事,小事耳。大師既有事要求他二人去做,一個是大師高足,一個是朕新封的天師,大師能高看一眼,是他們之福?!?/br> 天光大師含笑點頭,看向群臣:“那開始吧!” 鐘聲響起,群臣洗耳恭聽。整個皇城變的莊嚴肅穆了起來,不過相比有幸聆聽大師教誨的群臣,更多的人卻無法近距離的接觸到天光大師。 在茶樓酒肆,聽說書先生說上一段是個不錯的選擇。 茶樓中跑堂的小二端著茶水在滿客的茶樓中走來走去,難為他端著滿滿的茶水還能再人群中穿搜自如的,這就是久練出的本事了。 坐在靠邊位置的一桌有男有女,伯父入宮聽天光大師教誨了,父親當值去了,六meimei事出突然跑了,母親李氏約了街坊打牌九,祖母年紀大了需要歇息,于是,衛(wèi)家的幾個姑娘連帶著衛(wèi)君寧便出府來這茶樓聽說書了。 “就知道吃!”衛(wèi)瑤玉接過小二遞來的茶水,伸手給衛(wèi)君寧倒了一杯茶,“六meimei出行,你還只知道吃!不知道為她擔心擔心?” “六姐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有事?”衛(wèi)君寧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二姐,你多慮了。六姐做什么不行啊?這世上就沒有她做不到的事?!?/br> 衛(wèi)瑤玉聞言苦笑了起來:少年人心思簡單,根本不會想那么多。六meimei是厲害,是能做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可她歸咎到底還是個人,人就會生老病死,遇到危險,一樣足以致命。 第517章 有問 路邊驛站里的驛臣打了個哈欠,開了驛站的門。 在沒什么大人物或者商隊造訪的時候,驛站里的事情并不多,尤其是早晨,一般都很是清閑。 今天早晨也沒什么事,前兩天,天光大師的儀仗隊經(jīng)過這里,借宿了一晚,大師仁慈,一整晚都沒有叫他做什么,第二日便離開了。 開門之后,便是照常的打掃了。 先去后院未驛站里的幾匹馬添添草料和水,以備不時之需。 驛臣抱著兩捆草進了后院,這一進卻是愣住了,往常一進后院就能看到的后院的馬呢?去了哪里?驛臣伸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望去:還是沒有!馬呢? 沒有人回話。 驛臣轉(zhuǎn)頭四顧,有些不解。這好端端的,馬是去了哪里?他就住在驛站里,確定未聽到什么動靜,就連馬叫聲也沒有。后院的門關(guān)著,沒有開過的跡象,唯有馬不翼而飛了,連點聲響也沒有。 驛臣看的目光發(fā)直,遲遲不敢相信。這后院也沒有半點凌亂掙脫過的跡象,就似是這馬乖乖的跟著別人走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驛臣只有一個反應:開什么玩笑!馬是牲口,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乖乖的聽人話?但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呢? 驛臣一抬頭,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眼前晃了一下。 什么東西?晃到眼了?驛臣抬手遮了遮眼,這才注意到木樁上一根看起來似是簪子的東西釘了一袋東西在木樁上。 拔下簪子,驛臣拿到手里捏了捏,而后放到口中咬了一口。 好像……是銀簪呢?方才晃到他眼睛的就是這支銀簪。而袋子里的東西沉甸甸的,是一袋銀子,看著有不少。和銀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張紙條。 “馬買走了,多余的錢壓驚?!?/br> 我的天……還真被人弄走了?。∧邱R是如何乖乖聽話的?驛臣撓了撓后腦勺,表示不解,但這些銀兩加起來都能買上四五匹馬了,算一算,倒也不虧,于是便也不再過問了,人活得太清楚會很累的,如此便好了。 驛臣甩了甩手,看的很清楚。 官道上出現(xiàn)了兩人,一人拉著一匹馬走在官道上,馬背上裝了不少水和干糧,走上官道,兩人便躍上了馬背,一夾馬肚,俱是御馬的好手,兩人一甩鞭子便疾馳而去。 …… …… 從晨起聽到日暮,正中只飲水過兩次,其實很不好受。朝中官員就算不說大富大貴,也衣食無憂,這種挨餓還得正襟危坐聽天光大師講云里霧里,不知道大師自己聽不聽得懂的東西,這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殿中鴉雀無聲,實則是沒有人有力氣做多余的事情了。 講到日暮,總算結(jié)束了,天光大師率先離席,而后是明宗帝,最后才是文武百官,百官起身,淅淅索索的衣袍摩擦聲起,退出了金鑾殿。 左相裴行庭與右相喬環(huán)在朝堂之上是政見相左的政客,平素下朝之后都會皮笑rou不笑的打幾句官腔,但今日,還真沒什么打官腔的力氣了,略略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一把年紀了,餓了一整天,還如此坐著,不能亂動,這可不是好受的事情,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也難為天光大師說那么久了?!庇心赀~的官員暗嘆了一句,卻不敢再多言,這等時候說天光大師的不是那是不要命了么? 但真夠折騰人的! 偏生走出皇城,還有不少人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回到家中更有親人相問,這一通,當真是折騰的這些官員夠嗆。 …… …… 左相府。 才從馬車上下來的裴行庭被攔了個正著。 裴羨之與裴季之兩人早已等候許久了,見他從轎中下來,連忙上前攙扶。 裴羨之很快便問出了口:“三叔公,天光大師說了什么?可有提及……” “容老夫歇歇,再不讓老夫歇歇,老夫這把老骨頭都快散了!”裴行庭翻了翻眼皮,嘟囔了一句,“真心受不了。” 好在這時候下人已經(jīng)被裴羨之遣下去了。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裴行庭向里屋走去,待到屋中坐下來,裴羨之連忙端上了一杯熱茶:“三叔公,喝茶!” 喝了口茶,裴行庭疲色稍減,而后嘆了口氣:“真是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了。” 裴羨之不解:“三叔公,怎的聽完天光大師的講說那么累?” “二哥這話真好笑。”裴季之瞟了他一眼,似是剝著手指在玩,聞言笑了兩聲,“那老和尚在上頭講了一天,三叔公在下頭坐一天,腳早就麻了,又除了水不能進食,否則就是對天光大師的不敬,這樣的規(guī)矩,哪個人受得???” “不得胡說!”裴羨之瞪他,“天光大師乃我大楚國師,不得小覷!” “大楚國師?”裴季之聳了聳肩,似是在笑,“咱家也有啊,大楚國師聽著倒是很了不起,實際上也是個普通人。那些云里霧里的所謂國祚,沒準他們自己也聽不懂。” “季之,這話以后休得再說?!迸嵝型ナ媪丝跉?,看向眼前的兩人,“關(guān)起門來說話,我裴家在江南一隅偏居這么多年,為何會有出頭的機會?” “天時地利人和?!迸崃w之連忙說道,“三叔公所學淵源,早有準備,等待多年才等到了這個機會,恰逢程厲勝出事,朝內(nèi)無人可堪任左相,朝中南方官員不少,多出自江南書院,這是我裴家多年來的經(jīng)營,這其中缺一不可?!?/br> 這個回答聽起來沒有什么問題,既講到時勢,有此機會,更講裴家族人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最重要的還提及了三叔公自己,裴羨之覺得自己這個答案沒有一點差錯。 裴行庭沒有說話,目光轉(zhuǎn)向一旁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裴季之:“季之,你怎么看?” “是那個老和尚給了這個機會?!迸峒局唤?jīng)心的說道,“大哥天賦難得,可若非老和尚尋了他,他與我等有什么區(qū)別?哦,區(qū)別還是有的,他是我們這一輩的嫡長子?!?/br> 第518章 反骨 裴羨之愣住了。 裴行庭卻接著問道:“還有呢?” “你們不是說修國祚的人能算王朝百年事么?既然如此厲害,算出他把大哥帶走,裴家由此出現(xiàn)在人前也不是什么困難事吧!”裴季之不以為意的說道,“沒準,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在老和尚的掌握之中呢!” “這一局棋,說不定從大哥出生開始便布局了?!迸峒局又f道,對比大驚失色的裴羨之,卻不以為意,“可惜了,我們晚生了幾十年,不然的話,容得到那老和尚把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