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我昨天去了他們公司，」他長長的手臂環(huán)住男人的腰身，滿足地閉上眼睛，「他一直都很聰明，聰明到，我想讓他死...」

    「你闖的禍夠多了，」吳松咬住他的耳垂說，「要學會積德，程品諾，要不然像你這種人一定會死得很慘。」

    「你讓寀妮回到我身邊并且心里只有我，我立刻停止?！钩唐分Z在吳松肩上狠狠地咬下一口。怨恨感磨得他的牙根癢癢。

    男人沒有動，任他咬著：「不要無理取鬧，這根本不是莫居凡的錯?！?/br>
    「那是因為你他媽永遠不知道你掏心掏肺愛一個人那人卻對另外一個人念念不忘的感覺——你在想掐死那個人的同時更想捅死在那人心中的人?！钩唐分Z眼神一凜，從床上翻身而起，激情的痕跡覆蓋在他姣好的肌膚上。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是啊，我愛你，所以我樂意替你干不少燒祖上德行的事情，可是你他媽想過我沒有？我想掐死你你懂嗎？我更想捅死寀妮，即使她是我妹，程品諾你個賤人。

    「那可是我妹，你別他媽仗著自己愛一個人就去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情！你不給自己積德也要給她積德！」吳松一把抓住程品諾的肩膀，用盡全身氣捏著薄薄的皮膚覆蓋著的筋骨。

    程品諾吃痛地叫出聲：「靠，你放手。你妹又怎么樣？她就是一個吃著碗里看鍋里的婊子。」

    「我有時候真想掐死你。」

    「你愛我嗎？」程品諾輕笑，「你想捅死寀妮嗎？」

    「除非哪天我能把我們家祖宗牌位當柴燒?！箙撬勺呦麓?，拿起衣服走進浴室把門關得震天響，似乎想要震碎程品諾的肩胛骨。

    就是因為你愛我所以我才會讓你做這些事情，程品諾笑，而且是心安理得的讓你做，只有你才可以為了我走入萬劫不復。吳松你真?zhèn)ゴ蟆?/br>
    在街的轉角處有一家包子店，店家是一對香港灣仔的夫婦，胖胖的，他們從來不說國語，只說一種有趣聲調的粵語，不過他們倒是也聽得懂國語。

    小店生意很好，有時候過節(jié)還會送顧客幾個燒賣啊或者一小包自己做的鳥結糖。

    莫居凡把車停下，走到那家包子店。

    「要點什么嗎？」老闆的女兒趴在大理石柜檯上用粵語問他。

    「兩個rou的包子，三個饅頭?！鼓臃蚕肓讼?，說。

    女孩子啪嗒啪嗒跑蒸籠旁用塑料袋裝了幾個包子和饅頭又啪嗒啪嗒跑回來把東西給莫居凡。

    莫居凡提了東西就走，那個小女孩跑出小店叫住他，把錢一張張齊好給他，然后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冬瓜糖放莫居凡手里：「這個是香港過年吃的，給你?！?/br>
    聽不懂的異鄉(xiāng)語言，莫居凡笑笑，謝謝。小女孩才跑回店里。

    溫時宇最愛吃rou包子，饅頭他喜歡切成片放鍋里用黃油煎一下然后沾煉乳吃。

    莫居凡都記著。

    晚上劉青硯和蘇子晨都不在家，溫時宇躺沙發(fā)上玩切水果，門鈴突然響起，便放下手機跑去開門。

    莫居凡進門后把還熱乎的包子丟溫時宇手里：「還在發(fā)燒嗎？」

    「沒，」溫時宇拿起莫居凡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你看，好了。你手很冰?！顾蛄藗€寒顫。

    莫居凡雙手捧著溫時宇的臉，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溫時宇的眼睛看著他，彎彎的。

    「我想吻你。」莫居凡說，長長的睫毛在兩人之間煽起細小的塵埃。

    「莫居凡你睫毛好長！」溫時宇眨眨眼睛，露出小白牙。他拿開莫居凡的手，雙手環(huán)在莫居凡的脖子上，毛茸茸的寸頭湊過去，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嘴唇上因乾裂掀起的毛刺蹭得莫居凡癢癢，他伸出舌頭闖入溫時宇嘴里，雙手抱住那人的腰使兩人緊貼在一起。

    溫時宇閉上眼睛，燈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羽毛般的剪影。莫居凡的舌頭像蟒蛇一樣纏住他的舌頭，似乎輕輕動一下就會被纏的更緊。

    溫時宇感到下腹被一個yingying的東西頂著了，莫居凡把他壓在沙發(fā)上，雙眼深深地看入溫時宇的眼睛，溫時宇眼睛一瞇，一把推開莫居凡：「過頭了我可不負責?！?/br>
    莫居凡笑，在嘴唇上小啄了一下，起身離開溫時宇，拿起東西走到廚房去幫溫時宇煎饅頭片。

    溫時宇嘻嘻一笑，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玩他的切水果。

    抽油煙機小小的嗡鳴震得空氣里的分子們活躍起來，它們穿透溫時宇的皮膚，奔跑著踏過溫時宇的心臟在他的血管里跳躍著。

    我很想愛你，你懂嗎？

    溫時宇的手指劃過一個炸彈，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霎時被炸得一片荒蕪，殘垣廢墟發(fā)出耀眼的白光。

    模糊了它們的輪廓。

    莫居凡從后面抱住溫時宇的腰，鼻子貼在他的棉質睡衣上深深地吸一口氣。

    溫時宇被他弄得癢癢，轉過身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莫居凡身上一直都有一種清新的味道，猶如秋天被秋陽曬得乾燥的稻草。

    「你會唱callstar的天梯嗎？」溫時宇問。

    「幾多對持續(xù)愛到幾多歲

    當生命仍能為你豁出去?！鼓臃渤肝抑粫@一句?！顾?，把溫時宇收得更緊。

    「什么意思?。俊?/br>
    「幾多對持續(xù)愛到幾多歲，當生命仍能為你豁出去。」莫居凡用國語翻譯了一遍。

    「真感傷啊?！箿貢r宇往他懷里蹭了蹭。

    「我會這樣的?！?/br>
    「嗯？」

    「我是說，我會一直愛你的?！?/br>
    溫時宇沒有聽見。

    他睡著了。

    在莫居凡的懷里。

    他們能一輩子在一起嗎？

    我說不準。

    莫居凡說他可以的。

    我信。

    早晨溫時宇是在莫居凡的懷里起來的，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莫居凡那雙笑得彎起來的眼睛：「早啊~」

    「嗯哼...」溫時宇模模糊糊應了聲便走到浴室里刷牙，滿嘴的泡沫在他的嘴里打滾。

    莫居凡從后面走了進來，手里拿了一支不知從哪里來的牙刷擠上牙膏然后塞嘴里刷，溫時宇往邊上站了點騰出位置給他。

    「你住院那時候我去買了一棟房子?！鼓臃舱f。

    「一棟？」喉嚨里發(fā)出一種疑問的咕嚕聲。

    「是啊，一棟小別墅。」莫居凡手攬著他的腰，從嘴里拿出牙刷把滿是泡沫的嘴湊到溫時宇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買來干嘛？」溫時宇嘩啦一聲吐出嘴里的水，扯過莫居凡的衣服把臉擦了擦。

    「我想，如果你沒有接受我那我就搬到那里去住，把你辭了，這樣就不用再看見你了?！鼓臃驳皖^，窗外踱進來的陽光給他的睫毛刷上了一層金粉。

    「........」溫時宇愣了一下，「小心眼啊你?！购鷣y刷了兩下，把牙具叮鈴哐啷地擺好直接跑了出去。

    他突然感覺自己欠了莫居凡不少東西，青春啊，什么的，包括，愛情。他有點慌亂，他可以還莫居凡什么？唯有愛情，身體上的，精神上的。他能給則給，只怕莫居凡知道他這是在還債?？墒窃谝黄饡r付出的還是莫居凡，那要他怎么辦？溫時宇你死后一定會下地獄的?。?！他站在樓梯口抓狂。

    莫居凡看著溫時宇離去的背影，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溫時宇總是能這樣，落腳點很準，出手快，力度狠，倏地抓住然后快速離開?？墒浅槌鰜聿痪秃昧藛幔恐辽俨挥脫囊院笕〕鰜砗脱猺ou長在一起什么的。是啊是啊，很好啊，但是一把刀直接捅你一下再抽出來你什么感覺，那還不如一直插那呢。

    莫居凡現(xiàn)在就這種感覺。

    他擦乾凈嘴巴，洗了把臉走出去?？匆姕貢r宇站樓梯口，樣子有些惆悵。走過去，手剛要放上他的寸頭，他反倒一把抱住莫居凡的腰，一頭撞入莫居凡的胸口上，莫居凡的肋骨被震得嗡嗡作響。

    莫居凡嘆口氣，攬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溫時宇松開他：「你什么時候能不那么小心眼??？」

    莫居凡看他的臉：「我愛你?！?/br>
    「.......」溫時宇被鯁了一下。

    「是啦是啦，知道了?！箿貢r宇嘟嘟囔囔地說，然后走回房間換衣服。

    樓下劉青硯在飯桌前坐著，蘇子晨在熬粥：「醒來啦？」

    「嗯哼。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加完班就回來了?！固K子晨說著，把火關上將粥端上飯桌。

    兩人落座，莫居凡面對著劉青硯，旁邊坐著溫時宇。一種詭異的氣氛在餐桌上蔓延開來。

    溫時宇拿起個rou包子啃著，完全無視兩人的對峙。

    「子晨你以后當我們家保姆吧，我不收你房租了?！箿貢r宇喝下一口牛奶，白白的牛奶在他的上唇沾了一圈，他伸出舌頭把它們舔乾凈。

    「好啊。」蘇子晨笑瞇了眼睛。

    溫時宇一直都特別喜歡看蘇子晨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就像天上掛著的弦月。多陽光一個孩子啊，溫時宇又啃下一口rou包子。突然他眼珠子軲轆一轉：「晨晨，過來。」

    「干嘛??？」蘇子晨把頭湊過去。

    溫時宇眼明手快，伸出手往蘇子晨臉上掐，蘇子晨的臉一下子疼得皺起來：「輕一點?！?/br>
    「嘿嘿?！箿貢r宇松開手，套上風衣，「我先走了?！?/br>
    莫居凡站起來：「我送你?！?/br>
    「你回去換衣服。我在門口等你?！?/br>
    「好?！?/br>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

    蘇子晨揉著腮幫子想：溫時宇出個車禍還能把腦子撞回學齡前水平了嗎？

    「蘇子晨，」劉青硯叫他，聲音又低又啞，像是淋了雨后的陳皮，散發(fā)著一股發(fā)霉的雨水和桔子的味道。

    「嗯?！?/br>
    「他和莫居凡真的在一起了。」蘇子晨發(fā)誓，這是劉青硯第一次那么鄭重其事地跟他說話。話語中的悲傷在白粥氤氳出的濕潤氣味中散開。

    「我知道?！?/br>
    「你贏了?！?/br>
    「遲早的事～」蘇子晨擺擺手，「為了補償你，今天我剛好休息，聽從士官長發(fā)令?！?/br>
    莫居凡和溫時宇坐車里，兩人不發(fā)一語。

    溫時宇把車停下在那等紅燈：「你剛沒吃早餐吧？想吃點什么？」

    莫居凡沒說話，眼睛看著窗外，玻璃透過的光線在他眼睛上刷過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溫時宇探過頭去看他，不料被他一把捉住，嘴唇直接附了上來啃咬著。一種帶有領地警示性的殺戮氣息。

    溫時宇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放開?！鼓臃矝]理他，眼睛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又是這個眼神，溫時宇被嚇得縮了一下。

    莫居凡似乎是帶有戾氣地笑了笑，然后閉上眼睛繼續(xù)著剛才的動作，脖子后面的手越扣越緊。溫時宇動彈不得，只好去扳后面的手，用力推開莫居凡，轉動方向盤，把車?？吭诼愤?。

    「說吧。怎么了？」溫時宇問。

    「你剛才說'我們家'?！鼓臃仓币暣巴狻?/br>
    「是在吃醋嗎？」溫時宇來了興致。

    「嗯?！钩姓J得真爽快。

    溫時宇笑笑，把莫居凡的頭扳過來，湊過去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唇：「你可是在我身邊最久的人了，有什么好吃醋的。」

    莫居凡是第一個為溫時宇吃醋的人。

    你看他擁有了溫時宇那么多的“第一次”。

    確實沒什么好吃醋的。

    下班后莫居凡把溫時宇帶到了早上說的那棟小別墅。

    它坐落在一個別墅區(qū)的最里面，站在陽臺上可以看到灰壓壓的天空和天空下灰壓壓的海。

    溫時宇攀在陽臺的欄桿上把手伸出去摸屋簷，一些霜熔化成水流到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莫居凡：「怎么穿這么少？」

    「不冷?！?/br>
    溫時宇呼哧呼哧地脫下莫居凡剛脫給他的外套：「給你，我不冷?！?/br>
    「不要?！?/br>
    「那我們進去？」

    「好。」

    房子里有暖氣，終究是比外面暖和不少，溫時宇打著赤腳在廳里的地毯上走來走去。

    「以后這里是我們的家?！箿貢r宇差點把這句話聽成祈使句。

    「哦...好?！箿貢r宇只好點頭。

    「這是鑰匙，」莫居凡把它放到溫時宇的手里，「還有一把在門口的地毯下面?！?/br>
    放心啦我不會弄丟的。溫時宇想著，從袋子里掏出一串鑰匙把它串上去。

    「不準搞丟。」莫居凡加重了語氣。

    「好?！箿貢r宇拿起那串鑰匙放進口袋里，拍了一下。

    然后是一段時長1分鐘的沉默。

    「丟了也沒關係。我?guī)湍闳ヅ??！鼓臃餐蝗谎a充了一句。

    「我自己去?！?/br>
    「不行?！?/br>
    「好吧...」

    看吧，溫時宇在莫居凡面前總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

    溫時宇的雙腿死死纏著莫居凡的腰：「嗯...快點...居凡，快點...」他說。

    莫居凡看他，眼睛里包裹著一種像酒精一樣清澈的渾濁。溫時宇湊過去親吻他的鼻樑，他的眼角，這是他看了二十多年的人。他伸出舌頭舔著莫居凡的眼角。

    男人用一隻手把他的臉扶下來，舌頭直接闖入他的嘴里，同時加快了下身的速度。

    「啊...嗯嗯...哼...」溫時宇閉上眼睛。對，就這樣，莫居凡。讓我爽，讓我記住我們zuoai的感覺，我們這是在製造愛情，你感覺到了嗎？ml，make，製造。我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居凡，再快點?！棺屛覑凵夏悖骸缚禳c...」

    「時宇...」莫居凡手放在溫時宇的肋骨上，感受他高潮前身體如同蟬翼般的抖動，它脆弱地劃過莫居凡的心臟。

    「嗯...居凡...」溫時宇帶著哭腔叫出聲，zuoai讓他很爽，可是他不愛莫居凡——不對，他愛，至少不是那種愛，叫他名字，叫他名字。心虛在他的潛意識里叫囂。叫他名字，叫他名字。溫時宇抬起腰：「莫居凡...」

    「我在?！剐厍粋鱽砟臃埠寐牭穆曇??？斓搅?，莫居凡又快了些。

    溫時宇緊緊抱著他，手指從頸椎滑到他的脊梁骨，再到尾骨，他輕輕按著莫居凡尾骨的突起，人類最原始的一塊骨頭。他想著。高潮的快感如同颶風，他腦海里莫居凡那長長的脊椎骨被風撕扯著，變成了一塊塊連著神經(jīng)的骨頭碎片，它們帶著黃色的骨髓和鮮紅的血液在天空中捲動著。

    「啊...」他叫出聲，把自己埋入莫居凡的胸膛里。一股熱流沖入他的體內。

    再來一次，好嗎？

    天上開始下雪，雪花落滿了劉青硯和蘇子晨的身上。

    兩個大男人唏唏嗦嗦走進房子里。

    過年的氣氛已經(jīng)十分明顯。

    「他沒回來。」劉青硯站在玄關，打開燈。

    「應該是在加班，這段時間雖是年初但是公司快要放假了，特別忙，」蘇子晨走上樓梯，「我那里還有一堆報表要核對，先上去了。你早點睡。晚安。」

    「晚安?！箘⑶喑帉λc點頭，然后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碳酸飲料坐灶臺上喝著。

    蘇子晨走回房，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他深吸一口氣，拉過被子蒙過腦袋，其實他哪有什么報表需要核對呢？

    溫時宇在莫居凡的懷里睜開眼睛，男人還沒醒來，呼吸輕輕拂著他的臉。

    溫時宇深吸一口氣，把頭埋在莫居凡的胸前，雙手環(huán)上他的腰，與男人緊貼著。rou體傳來的熱度讓他很是心安。莫居凡的氣味把他包裹起來，那是一種十分輕的氣味，薄薄地覆蓋在莫居凡的毛孔上，聞起來猶如白鯨棲息的那一片深海。

    莫居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溫時宇已經(jīng)醒了，親親溫時宇的頭發(fā)。雙手摟著溫時宇：「寶貝?！?/br>
    溫時宇抖了一下，推開他：「你叫我什么？」

    「寶貝啊～」莫居凡閉上眼睛，雙手緊了些，蹭了蹭溫時宇的臉。

    「…...」溫時宇渾身僵了一下，嘴巴觸上莫居凡的嘴唇。

    「怎么了？」莫居凡含糊不清地問他。

    「不要說話，」溫時宇捧起他的臉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你這樣會讓我把持不住哦?！鼓臃矇男Γ瑝合聹貢r宇的肩膀。

    「來吧。我要。」溫時宇睜著眼睛看他，我要。我要你知道我愛你，我要你知道這是真的，我沒騙你。他的瞳孔因為收縮而顫抖著。

    莫居凡吻上他的眼睛，手環(huán)上他的腰：「你在撒謊，不要這樣。」

    溫時宇推開他：「你知道？」

    「是，我知道?！鼓臃残?，抱起溫時宇，「我?guī)湍阕鲈绮?。?/br>
    「.......」溫時宇沉吟了一下，「你那天為什么做得乾脆？」

    「因為我從小就知道你必須是我的?！鼓臃矓科鹦θ?，說。

    「原來是這樣?！箿貢r宇笑，啪地在莫居凡臉上親了一口，「我要吃麵。」

    啪地一聲，一個念頭在溫時宇的心中油然而生。

    如同一種癮，緊緊地抓住他的心臟，破碎的肢體流遍全身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