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貓
“嘶~?!辈弊佑致橛职W,下身是撕裂般的酸痛,渾身無力。宋明夕抱著懷里的大尾巴,轉(zhuǎn)頭看了看昨天發(fā)完瘋現(xiàn)在酒飽飯足趴著睡覺的大狐貍。 算了,是自己掉以輕心,沒有下一次了。 摸上了脖頸,那里仍是凹凸不平的,昨天被咬掉了不少rou,自己體質(zhì)恢復的很快,現(xiàn)在施了治愈的術(shù)法即將愈合,就是很癢。 修習御靈門的術(shù)法,割rou放血去飼養(yǎng)妖獸是常態(tài),所以被咬幾口算不上什么大事,門內(nèi)也有許多滋補氣血的丹藥方子。 不過,這狐貍在床上是搞了雙修的功法么,吃了自己的血rou還能反哺回來,宋明夕失了那么多的精血,現(xiàn)在身體也沒有一點虧損反倒是靈力充沛。 倒是這狐貍吃了金丹真人那么多的血rou也不怕消化不良。 “咦,看這狀態(tài),快要結(jié)丹了啊。”吃我?guī)卓诰湍芙Y(jié)丹,妖獸修煉真輕松,宋明夕揮手將曉鴻收進了獸袋,準備帶到南翠山旁邊的山頭里,本來就窮,可不能讓結(jié)丹的天雷劈爛了自己的小院。 安置好曉鴻,又在周圍布下了驅(qū)獸和預警的陣法,宋明夕就離開了。 妖獸和修士不同,修士可能需要重重陣法、法寶從天雷下保命,對妖獸來說,天雷淬骨、亦是機緣,從破爛的身軀中將長出更加強悍的rou身。 南翠山的后山間,幾只筑基的飛禽嘰嘰喳喳的聊的正歡。小白被這惱人的聲響吵醒,本就不高的興致現(xiàn)在只剩下一把火氣了。 雪白嬌小卻有著流暢的肌rou線條,緩緩伏下身子,作出狩獵的姿態(tài)從后方緩緩靠近那幾只不知死活的蠢鳥。 “聽說了嗎?馬上要開弟子大比了!”只有巴掌大的鳥兒,聲音清脆悅耳。 “每年不都有么,有什么好稀奇的?!痹谒慌詰袘惺崦氖侵恍∏蓞s兇悍的燕隼。“也就你剛來,閑的沒事老盯著這些小屁孩看?!?/br> “喂喂!這次可不同,比試的優(yōu)異者可以選后山的筑基妖獸作為獎勵呢!有好幾個孩子都搶著要我呢~” 說話的是一只漂亮的黃鸝鳥,難得親近人的妖獸,又有筑基中期的實力,當然是弟子們爭搶的目標。 “什么!”小白猛撲出來,一爪子將枝頭的黃鸝鳥按在地上,對著它怒吼“你再說一遍!” 原本嫌棄這群聒噪雞打擾自己午睡準備給它們點顏色瞧瞧,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黃鸝鳥哆哆嗦嗦的解釋著,小白越聽臉越黑,到最后渾身毛發(fā)豎立,炸成了個大雪團。 筑基期,妖獸,任選。 好啊,好啊! 本就知道那個臭女人最是花心,成天往山里帶妖獸也就罷了,上回居然把一只sao狐貍帶回了窩里,要知道,那床可是他的位置! 平時心肝、寶貝什么的張口就來,可是自己在山里呆了半個月也沒見到她來找一下!現(xiàn)在呢,把自己當成是什么可以隨手打賞弟子的小玩意兒嗎! 弟子大比快到了,宋明夕得空就出門轉(zhuǎn)轉(zhuǎn)指導自家弟子們,剛回到院子,凌厲的罡風襲面而來,躲閃不及下被割裂的衣袖的一角,實在沒想到會在自家的院子里被襲擊。 宋明夕提息抬手招出血藤,定睛一看,襲擊者是自家的小貓咪,又松懈了下來。 “哎呀,誰惹我家親親小寶貝生氣了呀~” 小白剛來的時候也經(jīng)常不服氣的偷襲自己,但是每次順著擼擼毛喂點丸子就消停了,可好哄了。 怎么今天突然發(fā)脾氣了,宋明夕正在努力想自己哪里惹貓主子生氣了。 看著眼前花心女人一臉迷茫的樣子,小白心里的火氣愈發(fā)旺盛,再一聞她渾身的狐貍sao味更不爽了。 屋子里一股狐貍sao味濃的散不掉就算了,這臭女人身上也全是的! 而且,這味道好像有點奇怪,不對勁…… 按下心頭的不快,小白炸著毛靠近了一點細聞,宋明夕以為是示好的時機便伸出了手想趁機擼毛安撫一下。 嗅聞之后,貓瞳直接拉成了一道細縫,一口咬上了宋明夕的手掌,頓時開始飆血。 這女人不是身上沾了狐貍sao味,這味道,是從身體里面漫出來的! “你跟那sao狐貍交配了?!”小白的身體迎風暴漲,瞬間就化成了身體修長的巨大貓妖,鋒利的五爪從rou墊中探出按在宋明夕的身上,直接割裂了胸口的外袍。 “我說,你跟它交配了?!”被爪子懟在地上,宋明夕直面著小白的怒火總算明白了。 曉鴻的傷看著唬人,自己也就任由他睡在房間里了,現(xiàn)在嘛,大約是自家貓主子受了冷落吃醋了。 不過,妖獸連這個都能聞出來嗎?那自己去后山轉(zhuǎn)了一圈豈不是每個獸都知道了?好尷尬…… 鋒利的指甲又往下按,割斷了幾縷發(fā)絲,沉重的力度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破裂的衣衫露出了脖子上還未愈合的傷口,離得近了,那撲鼻的狐貍sao味更加明顯。小白的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鋒利的尖牙露出閃著寒光。 呵,現(xiàn)在對著自己還在走神,果然,平日里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哄人的,母親說的對,人類最不可信,干脆賭一把現(xiàn)在就吃了她…… “你也要嗎?”哄貓嘛,多簡單,宋明夕就這么躺在地上任他抓撓,“不過,你現(xiàn)在還沒恢復到金丹期,不能化型…有些麻煩,不過真想要也不是不行……” 小白從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呆住了,沒及時給出反應,便聽見宋明夕自顧自的往下說,小白那被震得動不了的腦子讓它廢了好大的勁才想明白她的意思。 她說,要……要嗎?是要跟自己交……,小白像是被誰踩了尾巴,一下子從宋明夕的身上躍起,惡狠狠的睨著宋明夕:“誰、誰說本大爺想跟你、跟你……那啥了!”一句話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白宰鞫嗲?!滾遠點!” 明明是叫宋明夕滾遠點,卻忙不迭慌的自個兒跑了,慌亂中甚至沒算好距離,一躍撞上了小院的籬笆,罵罵咧咧的一巴掌拍爛那些個礙事的木頭,竄入了山林之間。 好,哄好了,多簡單。宋明夕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回屋子換了身衣服,順帶里里外外的清掃了一番。 貓主子的領地意識很強又愛吃醋,對氣味又那么敏感,看樣子還得在小院里多建個房間,不,估計得新建個院子。 茂密的樹枝之間趴著一只小白貓,煩躁的扒拉著枝干上的葉子。 “怎么可能,本大爺怎么可能跟個人類……她是不是變態(tài)啊!”小白像是突然相通了什么,“對!她就是變態(tài)!有問題的是她不是我!哼,第一次見面又摟又親的,肯定是早就對我有意思了,明明不理她還天天貼上來說些惡心的話。我就說嘛,本大爺怎么可能看上個人類?!毕胪ㄖ?,小白悠哉地跳下來,只可憐它之前趴的樹枝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了,好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