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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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肋骨也可以當做法器么? 法師的話一出在場眾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肋骨是最靠近心臟的地方,如若一個人愿意剖出自己的肋骨幻化成法器,那便一定是觸及真心,以心換心。 法師不曾聽說百年來這大地上有如此奇聞異事,他們一個個靠近風澤,想要更仔細觀察那肋骨法器。 “這法器是好是壞,會對他有什么影響?”伶漪抓住一個法師問道。 “法器本意是增進術(shù)法的神器,至于用途和影響是好是壞,還要看施法本人的意圖,據(jù)我剛才觀察,這法器應(yīng)該就是阻礙魔尊施法的緣由,應(yīng)當立刻取出去除。”法師凝眉說道。 “不可!” 突然有人出聲打斷,是一個同為法師的老者,他白發(fā)蒼蒼,胡須如瀑布下垂,一看就很有閱歷,和一般人不同。 “你看這法器所在的位置,正靠近魔尊的心臟,如若盲然取出,勢必會傷及魔尊本體,嚴重的話,性命堪憂!”老者出聲勸阻。 眾人一時無措,小聲商討解決辦法。 法師在風澤身上施的法術(shù)可以讓周圍人看到法器所在的位置,伶漪看著那月牙形狀的肋骨,一時間心跳加快,耳邊似有清風喃喃,在召喚她去觸摸。 她失神,將手掌放在風澤的左胸之上,觸手一片溫暖,隔著薄薄的衣衫,伶漪甚至能感受到那層柔嫩的皮膚,以及皮膚下的心跳。 “咚,咚。” 心跳聲強勁有力,伶漪的臉不自覺紅了,手心仿佛觸火一般,匆忙收回。 但她還想觸碰,總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有什么東西在召喚她。 伶漪手掌下移,來到風澤肋骨旁,她輕輕觸碰他的衣衫,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風澤的薄衫被風吹開一角,露出了衣衫下雪白的肌膚。 那片細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一絲微光,如同玉般晶瑩剔透。 伶漪的眼神迅速被這景象吸引,那一小片肌膚展露在陽光下,仿佛散發(fā)著某種神秘誘人的魅力,伶漪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自打見面起,風澤總是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長袍,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伶漪很少能看到他身上其他顏色。 “他的皮膚原來這么白?!绷驿趔@嘆,腦海中突然閃出這個奇怪的想法。 那片肌膚如雪般純凈,宛如白瓷般滑膩透亮,每一寸肌膚都細致無瑕,微微起伏的肌rou線條展現(xiàn)出某種健康與力量的美麗。 伶漪幾乎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觸碰那片肌膚,感受它的光滑與溫暖,但又很快縮手。 這時身側(cè)匆忙跑過的女官不小心撞在伶漪肩上,伶漪的指尖瞬間觸及到風澤的皮膚,柔滑細膩的觸感令她心中微微一顫,不禁臉更紅了。 然而就在這時,伶漪突然感覺到一股微弱而溫暖的力量從風澤的肋骨處傳來,如涓涓細流般緩緩注入她的手心。 這突如其來的內(nèi)力讓伶漪嚇了一跳,她眼睛瞪大,心跳也不由自主加快。 “怎么回事!?” 伶漪想要縮手,卻被牢牢吸附在那片令人心驚的肌膚上。 胸膛起伏,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注入,仿佛有股磁力將她和風澤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伶漪手心溫熱,那股微弱的力量在她體內(nèi)流轉(zhuǎn),如同一條靈流,帶著奇妙的能量在經(jīng)脈各處流走涌動。 伶漪突然感到胸口刺痛,肋骨也疼痛不堪,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胸腔內(nèi)部攪動著。 她的心臟跳動的急促而有力,像是被人大手突然捏住,突如其來的疼痛和不適令伶漪難以忍受。 伶漪明白這種痛感與那根月牙肋骨有關(guān),但具體的原因她卻說不出來,神秘的力量讓她感到害怕,心中涌起莫名的緊張。 “為什么這么熟悉,但我卻什么也記不起來?!绷驿羿驼Z,她試圖理解和掌握這股力量,卻發(fā)現(xiàn)它飄渺虛無,無形無狀,難以捉摸。 伶漪眉頭緊皺,匆忙使力把手收回,粉色的光芒在手掌四周流轉(zhuǎn),她微一后仰,緊貼的肌膚終于分開! 伶漪雙手緊緊撫住自己胸口,試圖緩解那難以言喻的痛楚,她眼神中滿是困惑不安,仿佛自己陷入某種未知的幻境。 無法預(yù)測和掌控,這是最為害怕的。 伶漪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掌,她能感受到內(nèi)力微妙的變化,仿佛是風澤心靈的延伸,與她的靈魂相互交融。 “是你么?你醒了么?”伶漪問,但榻上的人并無回答。 她心中有些震撼,同時又涌起一種莫名的懷疑,仿佛這觸碰法器自己肋骨也疼痛的情形,是某個神秘人在向她傳述密語信息。 “姑娘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法師突然注意到伶漪的不對,上前關(guān)心,還喊來太醫(yī)替她把脈。 “你們……你們剛才有注意到那股奇怪的力量么?”伶漪問周圍的人。 但他們都搖頭,什么也沒注意到。 在伶漪感受到種種異常的時候,她的心境仿佛陷入了一種時間的扭曲,每一秒鐘都被拉長,變得漫長而模糊,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佛進到一個幻境。 然而奇怪的是,周圍的人并沒有察覺到這種時間上的變化,也沒有注意到法器的動靜,二人靈力的交換與流轉(zhuǎn)。 他們依舊忙碌地進行著自己的事,一個個毫無察覺地與伶漪擦肩而過。 對于他們來說,剛才那一切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瞬間,根本沒有意識到伶漪被卷進了一段怪異的“對話”。 “姑娘脈相不穩(wěn),恐怕是這幾日cao勞過度,此間事已了,姑娘不必再cao勞,也去寢宮休息吧。”太醫(yī)松開把脈的手說。 “我……我再坐一會兒就去休息,我想陪陪魔尊?!绷驿魮u頭說道。 她現(xiàn)在感到困惑和孤獨,剛才試圖與周圍的法師交流,分享自己怪異的體驗,然而卻無人能夠理解她所經(jīng)歷的扭曲。 他們明明是法師,卻聽不懂伶漪在說什么。 伶漪的言辭漸漸變得含糊不清,無法準確表達自己的感受,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隔膜所隔離。 這種怪異讓她感到不安,她握住手掌又張開,充沛的內(nèi)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 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姑娘快去休息吧。”太醫(yī)又勸她。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了,我想等魔尊醒來,你們快去忙吧?!?/br> 伶漪想要支開周圍的太醫(yī)和法師,她想重新驗證自己的猜想。 三三兩兩的人相繼離開,伶漪的心緒波瀾起伏,四顧無人,她決定將手重新放在風澤胸口,看看剛才那感覺還在不在。 可是這時伶漪轉(zhuǎn)頭,突然發(fā)現(xiàn)風澤的衣服不知何時被風再次吹上了,那片瑩白的肌膚被擋住了。 她心中感到一絲失望和郁悶,因為這個時候再掀開風澤的衣服顯得有些不合適…… 要不要掀開呢? 伶漪不自在地觀察周圍。 她略微尷尬地咬了咬嘴唇,微妙的困擾令她焦灼。 還是把手放上去吧,不一定非得掀開衣服。 伶漪隔著衣服觸碰風澤的肋骨,她原本期待再次體驗一番那怪異的感受,然而什么也沒發(fā)生。 奇怪,難道是位置錯了嗎? 伶漪四處摸索,但依舊什么感覺都沒有,她的心不痛,肋骨也不疼,同頻共振的感覺不復(fù)存在,這讓她感到有些遺憾和不甘。 難道必須得肌膚相貼么? 周圍人來人往,伶漪焦灼的像做賊一樣,盡管知道沒有人看她,但她還是不敢下手。 “算了算了?!?/br> 伶漪嘆口氣,她明白這是個憑她自身無法掌控的巧合,盡管心中有些郁悶,卻也明白再次掀開魔尊的衣服并不合適。 她決定尊重風澤的隱私,不再強求一睹他肌膚的機會。 “或許那個法器只是太久沒有被喚醒了,突然遇到人觸碰它,所以看誰都激動新奇,對,一定是這樣的。” 伶漪自己說服自己,她的手還貼在風澤胸口,四處探尋無果,正準備松手離開。 可沒想到這時突然一股大力握住了她的手腕,伶漪抬頭,對上一雙突然睜開的漆黑眸子。 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硬地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在做什么?” 風澤聲音有些沙啞,目光漸漸下移,停留在他胸口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