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碎裂,聯(lián)絡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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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的速度越來越快,周圍景物如流水般迅速掠過,伶漪心間升起一陣無比強烈的沖擊,心跳與駿馬奔騰聲合二為一。 “停!停下?。 ?/br> 伶漪單手拽著韁繩試圖讓馬停下,但駿馬奔馳,自己一手脫臼帶傷,法印難結,稍一松懈便會失手墜馬,危機四伏。 她此刻焦慮非凡,深吸一口氣,決定再次冒險松開韁繩,雙掌結印施法。 但右手疼痛難忍,伶漪用左手掰著指頭嘗試彎曲做法,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個陡坡,駿馬飛奔起跳,伶漪一瞬間身體騰空,“啊”的一聲尖叫從馬上墜落! 就在即將落地的前一刻,一只大手突然將她拽住,而后反手狠力一拽,伶漪感覺自己撞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風澤!”伶漪驚呼。 風澤摟著她單手駕車,眉宇間滿是沉穩(wěn)自信,俊朗嚴肅的面容宛如雕塑,月光如銀絲布匹灑落他身上,一瞬間仿若圣光,天神降臨。 伶漪呆呆地看著他,自己心如擂鼓,不知道為什么這般激動。 “風澤,你……”伶漪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想喚醒他但不知從何下手。 “怎么?如今受傷了才知道找人尋求幫助了?”風澤低頭看她,一對修長的眉毛輕輕挑起,眼神犀利卻又不失溫柔。 伶漪看著那雙眼睛失神,仿佛墜入星辰,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當凝視著某人時,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無可抵擋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被他折服。 “發(fā)什么呆,吁!”風澤大力拽緊韁繩,馬蹄揚起,塵土飛揚,駿馬終于停止了奔跑。 風澤公主抱起伶漪將她抱下馬車,看著她仿若無骨在袖口晃蕩的右手,皺眉俯身觀察,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下手真狠,你不該信他的?!憋L澤低聲說。 伶漪腦子宕機,還在思考自己和簡媞的身份,現(xiàn)在的風澤還不知道她不是簡媞,她得盡可能以簡媞的口吻說話。 “總是要試一試的。”伶漪故作高深地說,但風澤抬眼看她,突然手上用力,痛苦如電流般迅速傳遍伶漪的身體,讓她無法忍受。 伶漪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眉頭緊鎖,額上青筋凸現(xiàn)。 “嘴硬只會讓你后悔,忍一忍,接下來會更疼?!憋L澤手上收力,語氣似乎有些不忍。 伶漪不說一句,只是點頭隱忍。 每一次呼吸都讓她痛苦,她努力忍住,但依舊無法掩蓋從眼神中流出的痛楚。 “痛可以叫出來。”風澤看她。 伶漪搖頭,嘴唇緊閉,因為一旦張開,就會傳來令她羞愧的尖叫和呻吟。 她不愿在他面前露怯,她現(xiàn)在是簡媞的影子,簡媞不是會輕言痛苦的人,她也不可以。 風澤看她強忍的樣子嘆氣,低頭繼續(xù)接骨。 伶漪身體顫抖,無論怎樣都找不到舒適的姿勢,肌rou緊繃,難以放松。 盡管如此,她仍然努力保持冷靜,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要被疼痛擊倒。 風澤輕輕地抓住伶漪受傷的右手,他穩(wěn)定而溫柔地托住手臂,小心翼翼地將脫臼的關節(jié)復位。 一陣劇痛襲來,伶漪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汗珠不斷滑落。 當風澤成功將手臂復位后,伶漪疲憊地滑落跌倒,風澤伸手及時攬住,伶漪倒在他懷中。 “我沒事,你……快松開我。”伶漪虛弱地說。 她輕推風澤胸膛,但手綿軟無力,風澤只感覺像是小貓在自己胸前滑弄,想著先前她的颯爽肆意,又思及現(xiàn)在的反差,一時覺得有趣。 他溫柔地撫平伶漪被樹枝刮亂的頭發(fā),安撫她的不安和疼痛,同時把她虛弱抗拒的手推下去,讓她一時無法反抗。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等你恢復了我們再上路。”風澤沖她說道,彎腰俯身將伶漪背在自己背上,踏著星光走向不知被載到何處的荒野叢林。 駿馬已認他們?yōu)橹?,既不逃離也無攻擊,安靜地踏步跟隨其后, 寧靜籠罩山林的夜晚,微弱月光透過樹葉縫隙灑落地面,給周周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蟲鳴回蕩在空氣中,如同一首輕柔的夜曲,讓整個寂靜山野霎時間生動起來。 風澤背著伶漪穿行在這片山林中,踏著柔軟的土地,腳步輕盈,但他時刻保持警覺,眼神掃視四周,確保二人的安全。 魔族的人會帶著追兵來追殺他們,他們必須得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然被追上只是時間問題。 風澤思及此,轉頭看向跟在后面的駿馬,駿馬聞聲也回頭看他,眨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似乎懇請他留住他。 其實風澤不是很相信這匹馬,這匹馬畢竟是元渡奕派來的馬,并且在上面還做了手腳,如若這是一雙追蹤監(jiān)視他們的眼睛,那必定會給后面的路程帶來不可小覷的隱患。 風澤解開韁繩,讓馬自己離開,但馬不動,甚至還低頭用頭拱了拱他的手心。 “他看起來沒有壞心,別趕他走?!迸吭诒成系牧驿敉蝗怀雎?。 “你就這么相信他,不怕再被騙第二次?”風澤勾起嘴角,心中疑惑她和外表全然不符的魯莽愚笨。 “我能和動物通靈,我知道他現(xiàn)在心中沒有惡意?!绷驿粼陲L澤耳邊低語,吹起的暖風撲在他敏感的耳側,風澤耳朵動了動,眼神不自然看向一處。 “那就先留著他吧,但如果他一旦起了壞心……”風澤說。 伶漪搖頭,“不會的。” 風澤沒再繼續(xù)說話,只是背著她尋找暫時安全的棲息地。 深山環(huán)境清幽,但蛇行蟲鳴,伶漪心中還是隱隱感到一絲害怕,她心跳稍快,眼睛不時往四周瞟去。 風澤感受到她的不安,笑著溫柔地輕聲安慰:“別害怕,我在這里,會保護你的。 “我不害怕,我就是,就是看看后面有沒有追兵。”伶漪兀自嘴硬,自以為這是簡媞的樣子,但卻模仿出了四不像。 風澤余光瞥她,無聲勾起嘴角。 他們穿行在樹林之間,有時樹葉撫過他們身體,發(fā)出微弱的沙沙聲,伶漪匆忙縮起肩膀;偶爾有幾只夜行的小動物探出身子穿行,伶漪恨不得把頭埋進風澤肩膀…… “這時候再扮演柔軟會不會太遲了?!憋L澤閑散地回頭看她。 伶漪匆忙和他拉開距離,但又被他強行背在身上,他的手緊緊扣住自己的腿和腰部,伶漪紅著臉動彈不得,只能在他身上來回扭動。 “安靜,別亂動?!憋L澤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 ”我沒有……”伶漪聲音糯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各自逞強,誰都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弱小,雖然大部分是伶漪在自說自話。 風澤不斷前進,尋找著一個適合休息的地方,最終他們來到一個被樹木環(huán)繞的小溪旁,微風吹拂水面發(fā)出柔和的漣漪聲。 “就這里了?!憋L澤說。 他放下伶漪,二人一起坐在溪邊一塊平坦的石頭上,相繼洗臉洗漱,整個人清醒放松不少。 “那邊有山洞,我在外面,你在里面休息?!憋L澤收拾亂石,找了樹枝夾起木架,行動力很強。 “你,你不能走,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伶漪認真地說,但說完就后悔了,這豈不是暴露了她此行接近他的目的。 果然話音剛落,風澤停下動作,轉頭看她。 “簡姑娘,我怎么覺得你這一路有些奇怪呢?”風澤放下手中的樹枝,起身朝她走來。 伶漪一步步后退,眼神飄忽。 “我只是怕你一個人逃跑了,你也是魔族的人,轉頭反水,萬一和你弟弟一樣,我總要防著的。”伶漪說著退后,身子靠上墻壁,退無可退。 “哦,是么?”風澤抱臂看著她,眼神將她上下巡視了一遍,心里做著她不懂的思考。 “你放心吧,不會。”風澤轉頭擋在了洞口準備躺下休息。 伶漪進退兩難,靠著石壁枕著樹葉鋪就的石頭同樣躺下。 但她沒有閉眼,一直看著前方風澤的背影。 - 伶漪摸了摸腰間,手中握住那枚啞鈴,這是天狗給她的,以便發(fā)生異變時叁人可用其互相聯(lián)系。 伶漪心驚,此時細看才發(fā)現(xiàn)白瓷材質(zhì)的啞鈴竟裂了叁條裂痕! 天狗曾說過幻覺發(fā)生時空裂變時,啞鈴會出現(xiàn)一道裂痕,一旦裂痕積攢過多,啞鈴碎裂的那一刻幻境入口就會封閉,旁人進不去也出不來。 伶漪心里慌張,細想天狗曾教她的聯(lián)絡方式,將啞鈴放在胸口,心中默念咒語,可本應搖晃發(fā)聲的啞鈴此刻卻毫無動靜。 這可怎么辦?! 該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天狗和元渡奕? 伶漪頓感自己墜入了無盡深淵,困境當前,退路全無,唯一可依靠的只有前方靜靜躺著的風澤。 他是大家逃出幻境的唯一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