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皇子
自從渡了鮮血給秋端月后李蔚成就一直在等、等醫(yī)院傳來她的消息,只可惜!傳來的是生命跡象穩(wěn)定了,但是人依舊沒醒! 李蔚成一臉沉思的趕到加護(hù)病房,看到的是呼吸平穩(wěn)卻昏迷不醒的人,他心一驚,面上卻不顯。究竟是哪一世出了岔子……他垂在身側(cè)的右手,拇指不斷的在其馀四指上快速的掐算著。原來!他忽然手指一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手術(shù)時間安排好了嗎?」劉冠竺走出加護(hù)病房時問著走在他身后的楊士恒。 「沒必要做手術(shù)了。」楊士恒說著。 劉冠竺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楊士恒?!甘裁匆馑??」 楊士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明明前一次做心臟超音波時有看見那條沿著心肌的疤痕,可是剛剛做第二次時,疤痕卻不見了,如果從頭到尾都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我承認(rèn)眼花,那一起會診的心臟內(nèi)外科醫(yī)生臉上訝異的表情算什么? 「顯然貴院有需要讓健保局介入調(diào)查的事件?!箘⒐隗贸料履樥f著。 院長與副院長一聽到這話,兩人立刻看向楊士恒,用眼神要求他好好的說明。 「事情有點(diǎn)玄……」楊士恒有些為難的說著。 玄……劉冠竺挑眉看著楊士恒,一副等著他解釋。 「到我辦公室來?!箺钍亢銦o奈的走在前頭帶路。 當(dāng)楊士恒開了桌上的電腦將秋端月從急診入院后的所有報告一一呈現(xiàn)給劉冠竺看,并且詳細(xì)的解釋后得到的是:「我又不是醫(yī)生,你跟我說的再多,我要的仍然是結(jié)果。」 楊士恒聽了為之氣結(jié)。剛剛說的那么多難道沒聽清楚嗎?「秋小姐沒必要做手術(shù)了。」 「很好!」劉冠竺冷笑著。「一會說要做手術(shù)、一會又說沒必要,貴院一向是這樣對待病患!」 楊士恒嘆口氣后:「對先前的檢查結(jié)果,手術(shù)是唯一的解決方式,只是……」 「設(shè)備太老舊要捨得更換,畢竟那是貴院的生財器具,如果是因?yàn)槿藶榈恼`判……」劉冠竺冷眼盯著楊士恒。 楊士恒被劉冠竺的一席話給氣紅了臉。 「一個人可能看錯,總不會幾個人都看錯!總之不需要動刀對秋小姐個人來說總歸是一件好事。」李蔚成丟下那句話開了門走了出去,人卻在門關(guān)上后消失不見。 ************************************************************************* 「母后!」大皇子一臉吃驚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皇莊的人。 「你就是不肯離開端月?!够屎笠姷絻鹤拥牡谝痪湓挶闶撬齺泶颂幍哪康?。 「母后……」大皇子哀求著?!竷撼忌磉叺娜巳际悄负笞龅闹鳎⒄l、寵幸誰!也都是母后的一句話,兒臣當(dāng)時只跟母后求月兒一人……」 「那是當(dāng)時的她是無害的。」皇后急言打斷大皇子未盡之語。「而如今……」 「月兒不會害兒臣。」大皇子篤定著。 「她敢!」皇后冷哼著!「一個賤蹄子生的野種……」 「母后!」大皇子變臉的低吼著。 皇后冷眼的看向大皇子。「母后答應(yīng)你不說,可你那新納的美人……」 「她說要跟來,兒臣不是也帶她過來了,兒臣的夫人都沒來過,她一個美人到是沾了月兒的光?!勾蠡首雍薏坏盟毫藢Ψ?。 「皇兒……」皇后軟下聲音。「眼下正處于皇儲之爭,咱們需要侯爺手上的兵權(quán)……」 「所以他女兒不是如愿的入了兒臣府里。」大皇子不滿的說著。 「侯爺說了,只要他女兒生下皇孫生下你的皇長子,他手上的二十萬大軍就為咱所用?!?/br> 「那兒臣是什么?」大皇子那深幽的眼瞳暗了暗。 「當(dāng)然是成為那……」皇后以為兒子妥協(xié)了,欣喜著。 「魁儡?」大皇子凄楚的說著。 「孟平云!」皇后厲聲吼著。 「兒臣說過,若是沒有月兒,那把龍椅,兒臣絕不坐。」大皇子直視著皇后。 「好!無怪乎皇上說眾多的兒子之中你最像他?!够屎筮B聲道好?!钢粣勖廊?、不愛江山。」她咬牙切齒的說著?!高B對方的來歷都沒查、珠胎暗結(jié)都不知道就往宮里領(lǐng),他當(dāng)哀家掌管的皇宮內(nèi)院是民間的慈善堂嗎?」 大皇子聽著母親貶損的話語臉色卻絲毫未變?!改负笊餮浴!?/br> 「你別以為端月有你跟寧妃護(hù)著就能長命百歲,若是惹火了侯爺……」皇后臉上的笑逐漸扭曲?!改悴率嵌f大軍在你父皇心中重要還是賤蹄子生的野種比較重要?!?/br> 大皇子臉色微變。「母后這是在逼兒臣?!?/br> 「給她安一個什么罪名呢?」皇后樂在其中?!改莻€賤蹄子在時,哀家想見皇上一面都難,如今有個汶亂皇室血統(tǒng)的罪名……就算埋了化了……哀家也要將其挖出來鞭尸曝骨以洩心頭之恨?!?/br> 「母后大可這么做?!?/br> 大皇子冷冷飄來的一句話讓皇后歛去了笑容。 「順帶跟兒臣那個美人的好父親說說:月兒若是出事了,即便少了一根頭發(fā),兒臣都會要他的侯府跟二十萬大軍陪葬?!?/br> 「皇兒你瘋了!連你父皇都忌憚那二十萬大軍,咱好不容易才拉攏過來,你怎敢……」皇后緊張的想要去拉兒子卻被他給躲開。 「沒了月兒您看我敢不敢?!拐f完后大皇子便拂袖兒去。 月兒!皇后氣的臉都歪了。老的小的全都栽在這對母女身上,你要哀家如何忍的???她攥緊了拳頭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爭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勝卷在握,豈是你說不就能推的掉,那把龍椅,你不坐也得坐。 一直躲在一旁的秋端月在看見偷偷的來又偷偷的走的皇后離開后才虛脫的跌坐在地。 原來大皇子不是愛上meimei的luanlun變態(tài),因?yàn)檫@個端月根本就不是他meimei,是個生父不詳?shù)囊胺N…… 野種…… 秋端月忽然想起早八百年前就叫自己不要在意的事情。 那一年她國二跟韓琳和李凝兒一塊去參加女童軍夏令營,地點(diǎn)是非洲。所以秋先生一整個星期都陪在她身邊,陪她去醫(yī)院做全身健康檢查,陪她打疫苗,那時的自己還親熱的叫秋先生爸爸,那時的秋先生還是自己可以親熱的撒嬌、可以耐心的哄著耍性子的自己……只是一趟非洲之行回來后,秋先生早搬離了三人一口的家,不明所以的自己只好拚命的打電話,可惜他不接她的電話就連她去公司找他,他都拒不見面,最后甚至離職…… 這段期間她追問了所有能問的人,卻沒有人能給自己答案,最后她自己給了自己答案,她的父親有小三了……不要她跟mama了…… 若干年后無意間看到秋先生陪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到醫(yī)院去做產(chǎn)檢,那一年她大學(xué)畢業(yè)要出國深造,為了避免麻煩她先在臺灣做好身體健康檢查,出了婦產(chǎn)科診間時…… 「好久不見了……秋先生。」當(dāng)時的自己看見原本對自己愛護(hù)有加的人正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一個陌生女子時,小三這件事被自己親眼給證實(shí)了,久違不見的喜悅立刻被忌妒給沖散了,于是那句爸爸怎么也叫不出口。秋先生這個名詞就這么衝口而出,但在看見父親那副受傷的表情后,秋端月后悔了,她想改口但老天爺卻不給她機(jī)會了。 好不容易見到父親,日思夜念都想要一個答案的秋端月如何肯離開,她靜靜地等著父親陪著小三做完產(chǎn)檢,可惜出了診間門的兩人就這么無視她眼神里的渴望從她身邊走過,因?yàn)榧揖车年P(guān)係,秋端月不想讓父親的外遇曝光她只能很有耐心的跟著他們來到人煙稀少的停車場。 「爸!」秋端月看著將小三安置好后轉(zhuǎn)身坐進(jìn)駕駛座的人,她慌忙的扣住車門不讓他關(guān)上。 「你還是叫我秋先生吧!」他冷漠地拉開秋端月的手,關(guān)上車門駕車離去。 直到多年以后,秋端月都無法離解父親的心怎么能這么狠……一個住了十幾年的家說丟就丟,一個疼了十幾年的女兒說忘就忘…… 那天醫(yī)院一面之后,父親的絕情讓回去之后站在鏡子前面的自己很是高興了一陣子,自己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像秋先生的,要不然像他如此薄情可是大大的不好,如今想來……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怎么可能會像他,而他……對我這個名義上的女兒,當(dāng)然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整個皇莊因?yàn)榍锒嗽虏灰娏硕搜鲴R翻之際,正發(fā)著火找人的大皇子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李蔚成站在方才他與皇后會面之處的一個陰暗角落,他臉一沉,握緊雙拳的走了過去卻聽到了壓抑的嗚咽聲。「月兒!」他心一驚、快步的走向前。 秋端月仰起臉?!富市帧挂姷酱蠡首铀攵紱]想便撲到他懷里。 大皇子先是受寵若驚,因?yàn)槎嗽聦ψ约簭膩頉]有這么依賴過,而后是被她淚流滿面像隻受傷的小獸般的壓抑哭聲給擾了心神。「怎了!誰欺負(fù)你了,跟皇兄說,皇兄替你做主。」 秋端月?lián)u了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咱先回房休息,等你想說時再說?!勾蠡首颖鹆饲锒嗽麓筇げ降耐乃瘶嵌s忽略了一道忌恨的殺人目光。 李蔚成鎖住了那道目光直到對方察覺而收回。 大皇子的美人勉強(qiáng)的向李蔚成扯了一抹笑后轉(zhuǎn)身離去。 萬美人……李蔚成若有所思的盯著遠(yuǎn)去的身影。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