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的最好結(jié)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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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父毆母離開后,歐帆帆猶如失了靈魂般的木偶,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 在昏暗的房間內(nèi)白色羽翼襯的更加優(yōu)美潔白,水亮迷人的瞳眸眨啊眨,宛如黑暗中看到的一顆耀眼星塵般璀璨救贖。 這是尚樺回信速度最快的一次。 「2017/8/7(一)晚 因為meimei的原因我并不喜歡道別,選擇了不告而別是我一直以來覺得最好的選擇。 我想船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吧?你真的很有勇氣,謝謝你勇于告訴我這些。 家人的冷漠和不諒解是最難以忍受的痛楚,我非常瞭解。 雖然紙上說說似乎不太可信,不過我也有類似的情形。 因為某些原因我今晚就要離開臺灣,去巴黎留學(xué),事情來得如此突然,就和你突然要跟我做筆友一樣。 初次的來信離現(xiàn)在似乎已是很遙遠的事,我想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封信,這段時間我過得很充實開心。 戀上她對我來說僅是一小段的時間,我很慶幸自己并未沉淪太深,至少還能脫離出來。 我相信阿笙會理解的,為了不想讓他捲入你家中的事而與他分手的話,他絕對會更受傷的,反而會認為你完全沒有信任著他,因此請徹底打消分手的念頭。 算是作為一名暑期筆友的愿望:請你和以笙好好談?wù)劇?/br> 祝你與心上人幸福。尚樺筆」 她腦海一片空白,眾多事情充斥在腦海無法整理排列,她覺得她陷入混亂了。 目前只知道現(xiàn)在她最該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握取手機撥打馀以笙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后,對方接起。 「帆帆?你比平常還要早打電話過來呢。」手機里傳出馀以笙1如往常的溫柔嗓音,透露出寵溺。 看來以笙還不知道飯局的事情。歐帆帆松了口氣,但還是不能就這樣算了。 「以笙,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話要對你說?!箽W帆帆聽見自己如此說道,她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竟如此陌生。 「現(xiàn)在?九點很晚了,夜路很危險的?!?/br> 「??拜託你就這一次,約在平時的咖啡廳?!箽W帆帆祈求著。 如果過了今天,她覺得勇氣就又會被膽怯消失殆盡。 電話里的馀以笙默了晌,「我知道了?!?/br> 咖啡廳內(nèi)。 一對情侶對坐在廳內(nèi)的兩人座上,極高的顏值無疑吸引夜晚顧客的注目,他們就像完全不在意似的,默默不語的氣氛從進入持續(xù)到現(xiàn)在。 「帆帆?」馀以笙率先打破沉默。 歐帆帆鼓起勇氣,從座位上起身,歉意地鞠躬,「真的非常對不起?!?/br> 馀以笙愣愕,趕緊將她按回位子,「怎么了?」 「我有件事一直瞞著你。」她垂下頭。 「你是指你是歐僑董事歐祈的女兒這件事嗎?」 「欸?」她抬首,以笙怎么會知道? 「我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哦,從認識你開始前就知道了?!光乓泽衔⑿?。 歐帆帆吃驚地望著馀以笙,不相信的模樣。 「是真的。對了,你有跟阿尚說什么嗎?」 「鄧之尚?」歐帆帆疑惑。 「嗯,他那時說什么等下應(yīng)該會有人打電話過來什么的?!?/br> 歐帆帆愣了瞬,從外套口袋中拿出被她捏得皺巴巴的信紙,內(nèi)容中特地空行書寫下的內(nèi)容有令她愣了持久。 「帆帆?」馀以笙試探地詢問。 歐帆帆顫著聲音詢問:「以笙,鄧之尚......他有meimei嗎?」 「嗯?有啊,我記得叫鄧之樺,跟阿尚差一個字。不過好像在這之前因病去世了。」 歐帆帆突地站起,「鄧之尚是幾點的班機?」 「我記得是十一點,等等,你怎么知道阿尚留學(xué)的事?」 她收拾著東西,揹起包,「對不起,之后再跟你解釋。」語畢,奔出咖啡廳,想招車但時間已值夜晚。 「帆帆,這里!」馀以笙握著歐帆帆的手腕,跑向臺隱沒在黑夜的名車,讓歐帆帆坐進后關(guān)上車門。 「送她去機場,用最快的速度?!光乓泽蠈λ緳C說道。 「是?!?/br> 聽聞此言的歐帆帆,慌張地詢問:「你不一起去嗎?」 馀以笙淺笑,「你一定有些話想和他講吧?我聽了會吃醋的話,干么沒事自作虐?欺負你就夠了?!?/br> 「以笙,謝謝你。」她感激地露出笑容。 「開車吧?!?/br> 當(dāng)車子如暗箭矢般融入進夜色當(dāng)中,馀以笙以微小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之尚,看在你一直壓抑感情兼死黨的份上,今晚就把帆帆借你一會兒吧,當(dāng)作離別禮物?!?/br> 「她是個天然且?guī)в悬c傻氣的女孩,我想我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吧?!?/br> 「女孩有位溫柔體貼的男友,他們互相愛戀彼此甚深?!?/br> 「第一次的初戀我得到了對我而言最好的結(jié)局?!?/br> 「算是作為一名暑期筆友的愿望:請你和以笙好好談?wù)??!?/br> 「祝你與心上人幸福。」 回想著與尚樺之間的種種對話,歐帆帆的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受。 她受到他太多的幫助與救贖,尚未回報任何,他就要遠離這里、游歷他國。 她到現(xiàn)在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分,而他早已知曉她是誰。 拿出最后的信紙閱覽了幾遍,歐帆帆微睜大眼,捂住嘴,不令眼淚任其滑落。 「歐小姐,我們到了?!顾緳C道。 看了時間,她微笑夸獎,「謝謝,您的開車技術(shù)真是一流?!?/br> 司機不好意思地微笑,「我在這里等您?!?/br> 開啟車門下車,她便跑入機場。 歐帆帆尋找航空班次,決定到航空公司柜檯的寄放行李處等待。 過了會兒,她望見那抹黑色身影提著行李箱在末端排隊,是鄧之尚。 她緩緩步上前,待心緒平穩(wěn)下來后,開口:「有這樣不告而別的方式嗎?」 鄧之尚彷彿被歐帆帆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對不起......」鄧之尚的嗓音低沉好聽,是很適合唱歌的聲音。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鄧之尚愣了瞬,「幫你解答數(shù)學(xué)題時,數(shù)學(xué)老師只有教一班和六班,所以......」 她確實吃驚了,沒想到是那么早以前。 排隊的隊伍依序往前移動,歐帆帆隨之起步,等前方兩人離去后就輪到鄧之尚。 時間所剩不多了,兩人皆深知。 「我想謝謝你,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暑假,不過我過得很開心,尚樺?!箽W帆帆伸出手,微笑示好。 鄧之尚亦揚起淺笑,臉龐染上淡淡紅暈,「我也是?!?/br> 回握的手流傳著對方的體溫,有股暖意烙印在心中感觸著,永久不逝。 「祝你在巴黎一切順心!」歐帆帆大力揮舞著雙手,與鄧之尚告別。 鄧之尚微笑,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她望著他的背影,眼眶酸澀微紅:「鄧之尚,謝謝你將你的初戀給了我,我歐帆帆絕對不會忘記你曾經(jīng)對我的感情!我可沒看漏最后一封信中你隱藏的暗示,你可別說我沒察覺到!」 鄧之尚的背影一震,沒有回過頭,但隱隱顫抖的身軀出賣了他。 濕潤的眼眶充盈著淚水,淚珠不間斷地自臉頰滑落,不知該名為悲傷還是喜悅。 他三年的深情并沒有白費。 他能喜歡上她真是太好了。 他能在最后與她成為筆友太好了。 她能知曉他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他能活在這個世上,真是太好了。 鄧之尚覺得此刻他很幸福,他該知足一切的一切。 是吧?之樺。 因一隻白鴿而開始的一段書信關(guān)係,牽起了兩人的聯(lián)系。 透過信紙的字韻,她知曉了他的深情,卻未曾知道他的深情是給予她的。 如今,男孩自信紙流寫出的愛戀傳達到了女孩,倆人雖未相戀相守,但對他們而言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信鴿所帶來的紙之情緣,信鴿紙情,正是歐帆帆與鄧之尚倆人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