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特級.七海建人
「要繼續(xù)舉辦下去?!鬼樦曇舻姆较蛉?,原來是東堂葵他正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 這個熟悉的嗓音讓虎杖悠仁忍不住后退了幾步,五條悟顯然對他這樣直接了當?shù)鼗卮鸶械胶闷?,「原因??/br> 不料東堂葵卻頭頭是道地開始解釋,「第一,與逝者有交情的人有權悼念故人,這并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事情,第二,既然有人死了,我們必須追求的就是變得更強,后天的強是來自結果的累積,細嚼落敗悔恨,品嚐勝利滋味。我們就是這樣一路成長,將這些果實以結果的形式留下才是最重要的?!惯@樣一席話,很難想像會是那個動不動就在問人家對女生的喜好的那個東堂葵。 他繼續(xù)說著第三點,「學生時代的不完全燃燒感會令人后悔一輩子?!?/br> 后悔嗎?懍聽著東堂葵的一番宏論,她已然神游到外太空去了,說實話,不完全燃燒的代表應該就是自己了,畢竟自己可是在升上三年級時就死了。 但要說后悔嗎?那真的就除了沒有揍到五條悟和夏油杰有感到遺憾之外,她其實對于這個世界好像也沒有太大的眷戀。 她在這個世界上掛心的人事物根本屈指可數(shù),就連她當初到底怎么死的也沒有印象了。 這番長篇大論一出,伏黑惠顯然沒有太大的意見,「我不介意。」就連隔壁的釘崎野薔薇漫不經(jīng)心的極有自信的道,「反正我們會贏?!?/br> 加茂憲政雖然半張臉被紗布包裹住但卻不得不同意東堂葵說的話,「雖然是歪理,但是也有道理?!?/br> 這惹的他旁邊的西宮桃卻忍不住吐槽,「加茂君你就休息吧?」 「沒有異議?!古诌_說道。 「鮭魚?!?/br> 禪院真希這時提出了疑問,「個人戰(zhàn)的配對是抽籤決定的嗎?」 不料聽見這句問題的五條悟卻欸了一聲,緩緩說道:「今年不會辦個人戰(zhàn)喔?!勾嗽捯怀龈亲屧谧膶W生一臉矇,畢竟按照往年的規(guī)定都是由雙方校長提出的賽制,每年都是第一天團體戰(zhàn),第二天便是個人戰(zhàn)。 可現(xiàn)在五條悟卻直接說到今年不會辦個人戰(zhàn),這讓大家都搞得一臉矇圈。 「因為我討厭遵循慣例。每年都是把比賽方式放進盒子里,當天在打開?!刮鍡l悟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個木盒丟到了虎杖悠仁的懷里示意他抽籤。 懍這時就知道他絕對在里頭動手腳了。 不過這樣也好啦,不然每年都一樣也真的是了無新意。 虎杖悠仁在眾人的眼光中抽到了棒球的紙條,這惹的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夜蛾正道和樂嚴寺嘉伸忍不住訝異的道:「棒球嗎?」 這讓兩位校長忍不住開始討論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而顯然的那個問題就是五條悟。 時間又回到比賽當天,懍看起來就是沒睡飽的站在左外野的位置。 她昨天去掃自己的墓地了。 說來也搞笑,她這個死人竟然可以親自去掃自己的墓地。 但在到達之后卻是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便是應該正在忙得不可開交的五條悟和許久未見的七海建人,兩人一前一后的站在她的墓地前面談著事情。 這讓懍很疑惑,畢竟為什么他們兩個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墓地里頭?她已經(jīng)死了十年以上,照理來說出現(xiàn)在自己墓地的人會越來越少,直到遺忘,更何況自己認識的人都是咒術師。 那個長年缺人的咒術師。 「誒?知凜,你怎么來了?」五條悟看起來還是那樣的不正經(jīng),相比之下七海建人卻顯得格外的成熟,他穿著著西裝且領帶整整齊齊的戲在脖子上,完全看不出來他其實是五條悟的后輩,看起來就和平常的上班族沒什么區(qū)別,除了那條領帶過于sao包之外。 懍在內(nèi)心忍不住詫異地想道,七海君看起來也太老了吧,完全就像個三十幾歲的上班族大叔,雖然之前在出任務的時候就常常被誤人成是上班族,畢竟他的臉真得過于老氣了,相反的五條悟的臉永遠都長得像二十出頭歲的人,就連行為舉止也是。 她收起詫異的神情,恢復了在五條悟面前那副樣子,既恭敬又順從,活脫脫就像是個平常的學生一般打招呼,「五條老師好?!?/br> 「啊這位是已經(jīng)不做上班族的咒術師七海建人……」介紹的話非常的輕浮,這讓懍忍不住想吐槽幾句。 「請不要再用這種說法?!蛊吆=ㄈ朔浅5臒o奈,聽他的口氣似乎五條悟總是用這種說詞來介紹他。 「初次見面,七海前輩。我是咒術高專一年級生園神知凜。」懍恭敬的朝他鞠躬。 「初次見面,園神、同學?!顾参⑽⒕瞎?,講到園神兩個字還有些停頓,但很快就接下去。 「所以說,知凜你是因為收服了蝕牌和拿到了特級咒具日昇來和懍說一聲嗎?」五條悟顯然沒在管這正常人的交流,他望向懍的石碑,「失蹤了這么多年可終于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懍的靈魂在作祟呢?」 不要甚么都怪我,謝謝。懍在內(nèi)心默默地回應,她看著自己的石碑,上面赫然刻著她的名字,園神懍。 照理來講她并不該擁有自己的墓碑,她的骨灰應該要放置在園神家的家族墓地里,上面就不會出現(xiàn)她的名字,只會寫著園神家族之墓,但很顯然地幫她至辦喪事的人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寧可永不超生也不愿和園神家的人合墓。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又是誰做的,不知道是不是禪院大當家處理的,又或者是硝子? 懍望著她的墓碑,兩頭的花瓶,一邊被恭恭敬敬的插了白菊和黃菊,另外一邊卻是五彩斑斕各式各樣的花,有玫瑰、向日葵、百合、滿天星……總之買的人想必是有甚么花就各來一點的暴發(fā)戶。 想也知道這花分別是誰送的,就連祭品也是非常的獵奇,有她愛吃的和菓子但竟然也有那個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喜久福,還有各式各樣的巧克力、甜點,就這樣琳瑯滿目的放在她的墓碑前面,好不壯觀。 就在她嘴角抽了抽,正在思考眼前亂七八糟的祭品到底是有何作用時,五條悟卻接起了電話走向了其他地方,留下了七海建人和懍兩個人。 懍也沒管他的先是裝模作樣地雙手合十地拜了幾下后,便起身。 「七海前輩,懍前輩是個怎么樣的人???」懍起身之后便站在他的旁邊,兩人一同望向了墓地,懍惡趣味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她在親愛的后輩眼中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原本懍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從之前的個性便一板一眼無趣極了,不料他卻推推墨鏡說道:「懍前輩很可靠也很有實力,我很尊敬她?!?/br> 聽見七海建人竟然給出這么高的肯定,懍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眼前這個還是那個話少,成天板著一張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臉、常常對她擺臉色的七海建人嗎?